--你如此,两年后,我还能否原谅你?
"凌汐月,你就算是死,也别想逃离我,想走吗?那我就先折断你的翅膀!"
而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时,一股巨痛就从丹田之处传了过来。我体内的真气在一瞬间被抽空,整个身体都绵软起来,脆弱的失去了任何反手之力。我惊愕的盯着南宫澈,他做了什么?!他竟然一掌拍在我的丹田之处,废去了我的武功?!这么说,从今以后,我也形同废人一个了?
然而,我的噩梦还没有结束。接着,他的大手移到了我的双腕处,没有丝毫怜惜的,用力捏了下去,“啊!!!”
突来的疼痛,让我措不及防的叫了出来,但马上就死咬着牙忍住了。蹙着眉,我像是看着陌生人那般的看着南宫澈,他竟然如此的狠心!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一点顾忌我的疼痛,还在面色阴沉的专注着自己手上的行动,动作轻缓,却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道,就那样,狠狠的,细细的,一点一点,捏碎了我的腕骨……
十指连心,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滴落下来,我的脸色更是在剧痛下苍白如纸,就连泪水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只是我还在倔强的不让它留下来。此刻,我的指尖处已经几乎没有任何的知觉了,只有那手腕处钻心的疼痛,还在提醒着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握了握我柔软如泥的手腕,南宫澈的嘴角挑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然后抬头看向我。在他的目光触及到我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时,他脸上的笑容似乎僵硬了一瞬,随即伸出手,温柔的为我拭去头上的汗水,仿佛刚刚那些加诸在我身上的残忍,都与他无关一般。
而后,他宠溺的抚着我左边依旧有些发肿的脸庞,“月儿,双手废了不要紧,只要还能够用来吃饭就够了,至于拿刀拿剑就不必了……”
我虚弱的看向他,"你……疯了吗?"
我艰难的说出了这几个字,面前的他太过陌生,让我只想远离。
可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喃喃的说着,"这样你就走不了了,唔……还有脚……"
我的心中一惊,难道他还要废了我的双脚吗?南宫澈,你认为这样我就离不开你了?你难道不知道只有心灵上的束缚才是真正的束缚吗?!你如此对我,让我以后该如何释怀……
下一刻,他用行动证明了我的猜测。再一次的,他的那双极尽温柔的手掌探上了我的脚腕,爱恋的抚摸着,只是那温柔的面具下,却是难言的嗜血。"月儿,虽然丹田的损毁让你无法凝聚太多的内力,但你还是可再练的……就是说,你还有着逃走的能力,所以……"他的语气很轻,但却让我更加的不寒而栗。
听到这,我疯狂的喊了起来,"南宫澈,你难道想让我在床上躺一辈子吗?你这个混蛋,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我宁愿死也不会成为你床上的禁脔,不会!不会!"
见我如此疯狂的模样,南宫澈的脸上飘过了一刹那的挣扎,但又马上烟消云散。脸色也变的愈发阴郁,而后口中吐出无情的话语,"月儿,杀了你,我拿什么去刺激凌上夜呢?"
虽然知道这话不一定是真的,但我的心中还是一痛。而他的目光则是再次在我的脚腕处徘徊着,大手也在试探的揉捏,握紧……
见此,我绝望的闭上了眼。心中不再有任何期盼,原本的疯狂在此刻已经尽数化为了沉寂。
静静的等了许久,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我反而听到了他走来走去的声音。虚弱的睁开眼,我面无表情的对上了他手中的那串银光,放佛事不关己一般。然后,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看着他将那串链子拴在了我的脚腕上,再将另一头拴向了我所躺着的这个千年玄铁所制的大床。
见他如此小心谨慎的样子,我的嘴角讽刺的牵起一个弧度,他还真是担心的过分呢,这个大床就算是内力深厚的人也不过是勉强能抬起罢了,何况我武功尽失,双手被废!他竟然还能想到用它来牵制我这个废人!南宫澈,我真的觉得好好笑啊,你呢?
我嗤笑的望着脚上的链子,眼底一片冰凉,没有被捏碎脚骨,还算是好了的吧……
这时,一阵清凉涂在了我的脸颊上,原本疼的有些发麻的脸颊在一瞬间得到了缓和。紧接着,他也在手腕处做了精心的处理,不多时,两只手就都被包的严严实实。南宫澈,你下手如此之重,以后我这双手真的还能拿得起筷子吗?
看着他小心翼翼包扎的样子,我的心里翻涌着酸意。他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吗?南宫澈,我的判断是不是错了,你真的爱我吗?如果爱,那又是一份什么样的爱?蓦地,我想到了父亲对母亲的那种极端的爱,南宫澈,你也是怕我离开,所以才选择这么嗜血的囚禁吗?
可是,纵使你有万般理由,纵使你有万般无奈,纵使你是以爱之名!那我,就该原谅你吗?
我不知道以后,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对你的恨越来越深了,深到我已经不确定,两年之后即使你醒悟了,明白了,我还会不会原谅你,让你用余生的爱来弥补!恐怕那个时候,即使我还爱你,却也不能克制对你的恨让一切都过去了!
南宫澈,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人……
带着心底的那份不断滋长的恨意,我冷漠的看着南宫澈,"还记得无回堡的地牢吗?你对我的父亲说,他最后得到的也只能是母亲的尸体。南宫澈,现在,我把你那句话送给你,你这样囚禁我,最后你得到的,也只会是我的尸体!"
听到我的狠绝之意,南宫澈的身躯不小心踉跄了一下,然后稳住身,一脸阴寒的看着我,"月儿,你是在威胁我吗?"带着药香的大手顺了顺我的头发,"别忘了你的父亲,你死了,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冷笑,"一个被逼急了的人,你认为她还会在乎其他人吗!"
南宫澈,你最好不要再做伤害我的事情,否则,那个时候,我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会将所有的痛千百倍的还给你!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复杂的看了我很久,然后大步的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