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话,柳错就像是从未转身过一般,直接迈着步子便是往远处走了去。
无忧望着柳错的背影,就差是没有将血给气的吐出来了。
她心里清楚,柳错的意思是她方才和娘亲顶撞,侧面的拒绝了和意之的婚事。
恍然间,无忧竟然是觉得这柳错还真是一只狐狸,一只默默的站在隐蔽的地放看透了也是主导着一切的狐狸。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这里还是因为本身便有冷风的原因,无忧的身子是颤抖了一下。
迈着步子,她走了一段距离,因为心里有着心思,她的步伐也是走的很慢的。
忽的,一阵很是缠绵婉转的箫声传来过来,无忧的步子也是猝然的顿住了的,那箫声透着凄凉,委实像是她在静思房的三年中听见过的箫声。
无忧恍然一僵,听着木丛后似乎是传来了余音的,无忧迈着步子缓缓地向着那那木丛后绕了过去。
绕过了木丛,眼前的一切都是宽敞了起来,只见木丛后,有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正坐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玉箫。
无忧认得他,就是上次她刚从静思房内给放出来的时候,遇到过的男子,不,时间应该还是要久远一些的。
眼前的男子不是别人,就是箫别。
无忧记得,在她三年前,她也是和箫别见过面对,那个时候的箫被本还打算见死不救的。
望着箫别,无忧愣住了。
原本,三年前的无忧对着箫别是没有太多的印象的,只是,在上次见着箫别的时候,他的清冷眸光才是让她想起了这个冷血蛇来。
无忧记得,那日,是箫别去寻着慕华了的,当初,听着慕华提起礼仪的事儿,无忧还是不明白的,后来,她方才是从宫娥的口里听的了慕华竟然是在箫别的娘亲那儿学习礼仪的。
因为,箫别的娘亲是得体端庄的典范,可是,让无忧诧异的就是那慕华再箫别的娘亲哪儿学了那么久,似乎都是一点儿礼仪都是没学上的。
“真是一场不错的戏。”猛然间,箫别开了口。
无忧回过了神来,此时,她也是知道,他是知道她的存在了的。
迈着步子,她快速的向着她走了过去。
她的心里有着激动,连着她走路的步子也是显得有些漂浮了的。
这三年来,陪着无忧最多的就是那个箫声,可是,自从无忧从静思房内离开后,那个箫声便也是跟着离开了的。
听着无忧的脚步声向着他渐渐的靠了过来,箫别抬眸淡淡的看了无忧一眼,继而转开了眸光望向了别处。
“不错,不错,女皇身边的入幕之宾和女皇的亲身女儿,这还真是般配。”箫别叹息着,抚了抚褶皱的衣襟,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
“箫别!”她唤着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意,她也是说不清楚她此时是想要如何的,因为,许是因为激动的原因,此时,她的脑海里竟然是一片空白,她竟然是什么话也是说不出来了的。
箫别站了半响,没有听着她开口,又是迈着步子往前方走去。
他一向是清冷惯了的,此番,对着无忧,他的态度也是没有好上多少。
“你认识我的对吗?”无忧又是冲着箫别的背影说了出来,可是,她这刚一开口,她又是后悔了的,因为,她这不是废话吗?
方才箫别都是说了哪句话了的,虽然,那句话让无忧现在的心里都是有些不舒服的。
箫别仿若没有听见无忧的话语一般,继续迈着步子向着前方走了过去。
“站住!”无忧急了,匆忙唤住了他,开口道,“箫别,你在这宫里吹过萧吗?”
箫别的眸子顿了顿,很是困惑的望了无忧一眼,见着无忧紧紧的凝着他,他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知道他的名字的,而且,听着她那般淡然的声音,很明显,她是早就知道了他的。
无忧见着他不答,继续道,“箫别,你真的在宫里吹过吗?”
她很想要听见箫别直接应她,她想要知道最真实的结果。
箫别望了她一眼,眼角带上了一丝戏谑之笑,迈着步子就是向着远处走了去。
无忧愣愣的看着箫别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受。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箫别无视了!
带着一些失落,无忧迈着步子想要离开,却是不想,她再经过箫别方才坐过的地方看到了一只碧玉而做的箫,正是那次,他吹箫之时用的那只。
迈着步子,无忧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弯身,无忧从地上捡起了那只箫,想着一定是箫别不小心遗留下来的,她便是迈着步子大步的向着方才箫别离开的方向跑了去,可是,当她跑出去的时候,哪儿还有箫别的影子。
带着些许的失落,无忧凝向了手里的玉箫,低叹道,“是你吗?箫别,你是他吗?”
无忧又是愣了一会儿,方才迈着步子向着回头走了去的。
当她重新踏入宴会之上的时候,她第一个看到的便是柳错,依旧是那双很是魅惑人心的桃花眼,依旧是那个让人看着都会产生畏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