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她从他的手上扯过了一只笔墨,心里倒还是存在着不服输的想法,毕竟,方才那点儿墨迹的事儿,她是被他说了的,可是,又是无力反驳。
箫别勾了勾唇,眼里是有了一丝笑意。
无忧拿着笔墨径直的开始写了起来,原本,在跟着丹娘的那些年审里来,她是不曾习诗词,可是,这三年,跟着白易,她也是看了不少的书的。
因为心里有着扭劲儿,无忧写起来也是一点儿都没有分心,她一心想要在这次赢箫别,这也算是为她自己争一口气吧。
箫别转眸看着无忧认真地摸样,神色顿了顿,复又握着笔,埋头写了起来。
无忧只觉得室内燃放着的香料很是好闻,让她觉得好生的舒适。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是过去了,无忧抬眸之时,本还是一脸得意的摸样,因为,此番,她却是写了不少的。
可是,在看到了箫别那堆在一旁的一摞字之时,她顿住了。
而箫别也正是在笑望着她,命显箫别根本早就是写好了的。
“你看我的,我看你的。”箫别走到了无忧的面前,径直的拿起了无忧方才写下的诗词。
那字迹一如方才那般娟秀,而无忧则是望了望箫别,最后,终究是无奈的向着那堆诗籍走了过去。
箫别的字迹很清秀,无忧看着便是没了继续往下翻的想法,转眸,无忧望向了箫别,垂眸道,“我输了。”
箫别的眸子里依然是带着冷意的,他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本是我想到了的。”
无忧猝然抬眸,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本是他想到的?他这是在嘲笑她吗?这算是瞧不起她吗?
“既然输了,那就的接受惩罚,将这本静心集抄一遍吧。”箫别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本书,硬生生的仍在了无忧的面前。
无忧愕然的望着那本静心集,心里有着怨气,觉得这箫别是故意这般做的,可是,又是没地儿使她的怨气,毕竟,这堵可是,她自己给同意的。
吸了一口气,无忧恼道,“写就写,怕什么。”
箫别退在了一旁,端着杯子慢慢的品茗。
无忧凝着箫别,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恼火,甚至,她无意识的将握在手中的笔墨给凑到了嘴边,正想要狠狠的往下面咬去,却是回了神来。
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几声,一手翻书,一手执笔,开始抄写。
无忧这一抄就是抄的天昏地暗,她看着箫别坐在一旁研究旗子,很快的,箫别又是转移了目标,径直的开始研究起了笼子里的花雀。
无忧恨得牙痒痒,此番,她一个人在这儿遭罪,他可是好,坐在一旁,闲适的很,一点儿都没有因为无忧这次的受罚而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无忧有一种冲动,她真想就这么将笔头一甩,直接破门而出,可是,她又不是一个输了不服的人,纠结很久,她终究是放下了笔头,径直的埋头奋战。
夜色下沉,箫别从木椅上坐了起来,很是悠闲的抚了抚方才因为坐着而产生的皱褶,他笑了笑,道,“如何,写好了?”
无忧暗恨他,眼见着还有两个字了,她草草写完,将笔头一扔,冷道,“完了。”
“放在一旁,我待会儿检查,先出去用饭。”箫别转身向着屋外走了去。
无忧瞪着箫别的背影,他就是这样的走了?
如果,她不是因为知道这个屋子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她真是要开始怀疑了,他方才的话语到底是对着谁说的!
“大哥。”当箫别将门打开的时候,箫意之正站在门处,他唤了箫别一声,眸光很快的就是向着无忧望了过来。
箫别看了箫意之一眼,终究是应了一声便是向着屋外走了去。
箫意之从门处踏了进来,他迈步向着无忧走了过去。
见着了箫意之面上带着的笑容,无忧这个时候脸上带着的恼意方才是消停了下去的,“你怎么来了?”
方才因为一直写着,她的手还是一阵一阵的麻意,只是,箫别再的时候,她只顾着和箫别生气了的,现在,箫意之来了,她才是有了感觉。
“我一直都在,只是不想打扰你写字。”箫意之依旧是一身的浅蓝色束腰长袍,将他衬托的越加有了一副偏偏贵公子的感觉。
无忧暗叹一声不愧是名门公子哥,还真是和那些市井之人有所不同。
说到市井之人,顿时是想到了小六子,那个油腔滑调,脸皮厚的让她汗颜的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有了喜欢的女人了吗?她成婚了吗?
算算年纪,她现在也是十五岁了,那他应该也是到了成婚的年龄了的。
意之说要为她寻小六子的,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如何了?
“意之,我。”她想要问问他到底有没有丹娘他们的下落了,可是又觉得似乎太过急了,因为,这才是一个日头的功夫,若是真的那么急,倒也是让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的。
毕竟,是意之在帮她的忙!
箫意之哪儿是不懂她的心思的,弯唇笑了笑,顿时一片翩翩光华从他的身上闪发了出来。
“是想问丹娘她们的情况了吗?”他笑望着她,将她并未说出来的事儿给说了。
无忧被他看穿,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箫意之笑了笑,道,“意之,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是不知道怎么会事儿,我最近老是想到丹娘,没关系的,你可以慢慢的去寻,我不催你。”
箫意之笑,“哪儿能,你这心情,我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我也是有过这种感受的。”
“你有过?”无忧有些诧异了,这箫意之的娘亲锦夫人不就是在她的身旁的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不成是说箫意之小的时候也是和她一般,被弃过?
“额。”箫意着见着是说漏嘴了的,心里好生的慌忙,他此番,总不能和她说,他是因为想她想的经常梦到她吧!
他的眸光有些不自在了起来,转眸四处看了一圈,他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能够设身处地的去想你的事儿,自然,我也会是有着那样的感受的了。”
“哦。”无忧应了一声,心里倒是觉得正常了,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他果真是被弃过的,那多多少少,他的眼眸里会多少些许阴暗吧,可是,他的眼里除了阳光便没了什么了。
“恩。”箫意之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是没有多问他的,“丹娘的事儿,我今日是有了一点儿的消息,可是,情况不是很乐观。”
“什么意思?”无忧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恍然间,她似乎又是听到了娘亲威胁的话语,还有柳错的趁火添乱。
看着无忧蹙紧了的眸光,箫意之连忙劝慰道,“你放心,没事儿的,我想说的也并不是那么的让人感到不安,只是一个我派去的人去查看后,得到了一个结果,丹娘一家,已经是在三年前便是搬走了的,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是找不到人的。”
无忧的眸子里一盘苦恼之色,“那这可是如何是好,难道,就寻不到了?”
箫意之摇头,“这也不是绝对的,你也是要知道,既然离开,那定然会有着蛛丝马迹的,我不不信周围的人都是不知道丹娘的下落了的,我已然是让人好好的去询问那些人了,只要一有消息,便付诸于行动,定时能将丹娘他们给寻回来。”
“真的?”无忧的眸光里闪过了一丝喜色,只要能够找到丹娘他们,那便是很好了的。
看着无忧开心,箫意之的心里也是自然的感到很是开心的,“恩,对,所有,无忧,你莫需要担心,一切都还有我呢。”
虽然,箫意之的话语好似承诺一般,让无忧有些奇怪,但是想着丹娘的行踪总有一天会寻到,她的心里又是充满了喜悦的,“谢谢你,意之。”
“呵呵,”箫意之点了点头,“无忧,你忘记了,当日师傅是叮嘱过你,若是有什么事儿,便直接询我的,这些事儿,也是我该做的,你也莫要客气,那我们去用饭吧。”
在箫意之的心里,只要能为她做事儿,那就是很开心的了,又怎么会希望她此番说着答谢的话语来感谢他?
那样,反而让他觉得她根本就是不把他当自己人的。
“恩。”无忧重重的点了点头。
箫意之和无忧迈着很慢的步子望着大厅走了去,一路走,箫意之看着无忧眼里带着的些许笑意,他的心里也是很舒畅的。
到了大厅,情景又和昨日一般了,桌边坐着的箫将军箫墨,箫别,将军夫人雪姬,还有锦夫人都是直直的看着无忧和箫意之。
不知道是无忧的错觉还是什么,无忧总是觉得此番的锦夫人看着她的眼神,根本就是带着厌烦感的。
这种厌烦感让无忧心里觉得很是不舒服,躲开了锦夫人的目光,无忧迈着步子走到了雪姬的身旁,坐在了她昨日坐过的地方。
雪姬看着无忧,笑道,“今日是怎么了?别儿都回了这么久了,你都是没有过来?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忧摇头,抬眸看了箫别一眼,只见这个时候的箫别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将眸光垂了下去,不作声。
看着此时箫别的摸样,无忧的心里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倒是跟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真是可怜了她的手!
现在都是疼着的,如果,可以,她真想将此仇报在他的身上,也让他去忍受忍受这种痛意。
“公主,公主?”雪姬唤着无忧,看着无忧咬着牙齿,直直的看着一旁的箫别,雪姬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困惑,顺着无忧的目光望了过去。
箫意之也是跟着无忧望了过去,无忧这般直接的看着大哥,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锦夫人倒是哼了一声,道,“意之,发什么神儿,这桌上的人都还等着你用饭。”
箫意之不明白锦夫人的意思,而这个时候的无忧也终究是缓回了神来了。
这么着,她总是觉得锦夫人的矛头是指着她的。
或许,锦夫人根本没有责怪箫意之的意思,她这般说,不过就是想要让自己莫要再走神来了。
雪姬看了锦夫人一眼,锦夫人很是傲然的转开了眸光,倒是对着雪姬一点儿都不屑。
雪姬的视线迟疑了一下,终究是转开眸光望向了无忧,轻声道,“无忧别在意,你倒是和雪姨说说,若是有了什么事儿,雪姨也是可以帮着你解决的。”
无忧摇了摇头不答话,心里倒是在想着,那箫别的事儿,虽然好似箫别是故意整她的,可是,这话要是说了出来,谁也是想的道,她根本就是愿赌服输的呀。
“用饭了吧。”一直没说话的箫墨终究是开了口,他一开口,顿时众人都是闭上了嘴巴,跟着他拿起了筷子。
无忧也是缓缓的拿起了筷子,见着桌上的人都是开始夹菜了,她顿时不道手里的筷子应该要往那道菜里送,他不喜欢桌上的气氛,让他觉得很是压抑。
“吃这个。”箫意之像昨日那般的夹了一快鸡腿放在了无忧的碗里。
无忧顺着那根快些望向了正冲着她笑的箫意之,恍然间,她感觉到了周围的人都是望向了她的,有将军,有将军夫人雪姬,还有箫别。
但箫别应该是最淡然了的,因为,他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是将目光给转开了的。
可是,让无忧觉得越加不舒服的便是意之的娘亲锦夫人的目光了。
锦夫人有着一双很是魅人的眸光,可是,在此时,就是在哪双魅人的眸光里不断地散发出了冷意,那种冷意,让无忧惊讶,但是,她却是隐隐的感觉到了锦夫人眼里的冷意全全是为了方才意之为她夹菜的。
看来,锦夫人还真是不喜欢她和意之走的近吗?
诧异之后,无忧转而对上了箫意之带着笑意的眸光道,“谢谢你,意之。”
其实,若锦夫人是真的不喜欢她和景行靠的近,那她又是何其想要那样做的?
她也在想,若是日后,意之知道了她的动机,他们真的因为这事儿而有了隔阂,至少,也就是不像现在这般交心了,她也一定会感到很失落的吧。
雪姬感觉到了桌上的气氛很是奇诡,转眸看了一旁握着筷子,冷冷的看着桌面上的箫墨,急忙开口道,“好了,好了,这都是什么时候,我们快用饭,老爷明日还是要早朝的,晚上,还得早些歇息。”
锦夫人听着雪姬这般说,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异样,转而,她笑着冲箫墨,道,“老爷,今晚来我哪儿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雪姬飞快的望了锦夫人一眼,但却是什么话也不曾说。
箫墨淡淡的点了点头,径直的夹着菜,倒也算是应了的。
无忧看着这一桌子的人,顿时觉得好生的诡异。
锦夫人分明就是没有将将军夫人放在眼里的,而对于这一点,雪姬倒也是不恼,还依旧是保持着她那温和得体的摸样,至于箫将军箫墨,那就是更加的奇怪了的。
如果箫墨是真的宠爱锦夫人的,那为什么箫墨的眼里根本就是没有带着一丝宠意的,若是箫墨对着锦夫人没有感觉,那么,为什么锦夫人一个侧室,却是有着和将军夫人一模一样的地位?
“快吃吧。”雪姬笑着夹了一块菜放在了无忧的碗里。
无忧回过了神来,抿唇冲着将军夫人笑了笑。
这也就是罢了的,等着她日后一走,这些事儿都是不关她的事儿了的,她又是何必去过问这么多?
想着无忧拿起了筷子,将方才雪姬为她夹的那块菜夹起来,望嘴里送了去。
和昨日一样,无忧还是在看着他们放碗了之后放下的,箫将军将箫意之和箫别留了下来,无忧则是带着乔尔离开了。
虽然是没吃多少,但无忧还是觉得有些撑,再加上也是不想回屋了的,她便带着乔尔四处晃荡。
乔尔看着四周有些精致的水榭楼台,叹道,“公主,这将军府还这是不错,有时候,我还会有着一种自己还呆在皇宫的感觉。”
无忧错愕了望了她一眼,再四处望去,确实是这样的,看着四处的景物,还真是不错。
可是,无忧偏生是想要打趣着乔尔的,“哟,这么说来,你还很真是喜欢着皇宫的,不然,你怎么老是想着皇宫?”
乔尔见着被无忧误解了,急忙解释道,“这哪儿有?我不过是随便拿来做做比较罢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无忧弯唇,抬眸望向了空中,许是平日在宫里的时候,她每次抬眸都是去看夜空中的天灯的,此番,她一抬眸,便是什么也没有看着的,顿时,她的心里也是有些失落。
她提醒自己,现在,她并不是在宫中,景行也是并不在她的身边,自然,她而是没有办法看见空中的天灯的。
但是,即便她是再不断的说服着自己要镇定,可是,难免的,她还是不能忘怀那天空当中的天灯,或者说,她现在,根本就是在想景行了。
景行现在在做什么?在看书册吗?一定是的吧。
这都是一日过去了的,为什么他就没有体现出一点点儿关心她呢?为什么她总是表现的很是牵挂他?
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因为,这一日,景行并没有来看她,景行并没有来!
他明明是知道了她再这里的,他明明是知道了她不习惯箫府,可是,他依旧是没有来寻她!
或许,他对她根本就没有她对他的感情呢?
无忧苦笑,低吟道,“你每日的天灯是为谁而放,若真为了我,那为什么又不表现出来,为什么总让我摸不清你的心。”
她的声音说的极其的小声,可是,终究还是被箫别给听见了。
箫别顿住了步子,凝着无忧瘦削的身子,他的心里顿时有了片刻的凝滞。
待回过了神来,他方才缓缓的向着无忧走了过去,道,“这不是皇宫,自然没有你想要看见的东西。”
无忧心里一慌,转眸看向了箫别,她也是没有想到,箫别竟然是知道这些事儿的。
箫别不等她回答,继续道,“你要认清现实。”
无忧莫名其妙的看着箫别,不知道他此时又是这么了的。
明明无忧心里就是很清楚的,箫别是一个请冷之人,对着她也是一贯的冷血的很,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是说出了这般是带着关怀的话。
虽然这话也是带着嘲讽的意味的,可是,无忧心里清楚的很,她更相信,这是他关心的话语。
箫别最后看了无忧一眼,终究是转身向着远处走了去。
无忧还未开口,他已然是走的有些远了的。
一旁久久不曾开口的乔尔凝着箫别的背影道,“小姐,这箫大公子还真是奇怪的紧的,我总觉得他的好似就没对什么热心过。”
无忧看了乔尔一眼,叹息了一声,“或许,在他的眼里,我们还是很奇怪的。”
乔尔瘪了瘪嘴,却是不说话。
经过箫别这番的话语,无忧顿时是没了心情的,叫着乔尔回了房去,乔尔为无忧准备了浴桶,无忧就着浴桶洗了一个澡。
才刚起身,门处便是传来了敲门声,无忧诧异的和乔尔对视了一眼。
无忧想着屋外可能之人,极快的将衣服披在身上,她让乔尔先去开门。
无忧躲在屏风之后,缓缓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原本想着乔尔出了门,她听着声音,便是会知道门外来之人是谁的,可是,乔尔却是迟迟的没了声响。
顿时,无忧诧异了,正欲抬眸去看看屋外的,却是被一只猛然伸过来的手给圈住了腰肢。
那手带着霸道,带着不容她抗拒的力道,接着便是一个男人的胸肌向着她的背脊贴了过来。
无忧感觉到耳旁传来了一阵热气,好似来人在她的耳旁轻轻的吹拂着,无忧的心里闪过了一丝惊恐,她想到了采花贼,顿时,伸手她就是想要望后挥去。
可是,她伸出的手还是没有打着那个‘采花贼’,那人便是很快的伸手拽住了她的手。
“忧忧&8226;&8226;&8226;&8226;&8226;”耳旁传来了一声本事带着邪魅气息的声音。
无忧顿时止住了举动,身子也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是柳错,居然是柳错!
自从以前柳错对着她做出了那些轻浮的动作之后,无忧便是很厌恶柳错的触碰的,如今,柳错更是这般直接将她紧紧的圈住了,她更别提有多么憎恶了的。
“放手,放手!”无忧扯着嗓子吼他。
如果真是是有人像柳错这般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可不可以是景行,如果是景行,那该有多好。
无忧压抑住了心里对这景行的期盼,伸手将柳错紧紧的圈着她的手指给一根一根的向着外面搬了去,无忧原本就是用了最大的力度的,可是,哪儿知道柳错确是厚着脸皮将无忧圈的更紧了的。
而他方才还是吹拂在她的脸上的气息顿时是向着她的脸颊上给吹打了过去,接着,他迅速的将脸埋在了无忧的脖颈之间,用力的嗅着无忧的体香。
“你无耻!”无忧有些羞怒了。
长这么大以来,谁还这般的对过她?即便,以前跟着丹娘过着那样贫穷的生活,也没见得有人用着这样的方式来欺侮她的啊。
“呵呵,真香。”柳错放开了她一些,将鼻息挪来了一些,凝着无忧,道,“无耻?你觉得我无耻?”
无忧不说话,一张脸给涨的痛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气恼柳错这轻浮动作的原因。
柳错看着无忧涨红的脸颊,一双眼眸里是带上了笑意,“无耻不是更好的吗?就让我来带你见识见识什么样的才叫做无耻。”
无忧尖叫了一声,感觉到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会更加不要脸,她的挣扎也会越加的大了起来。
“呵呵。”柳错轻笑了一声,伸手几块的捂住了无忧的嘴巴,一手径直的伸到了无忧方才系好的腰带旁,他看着她紧张而恐怖的脸色,似乎很是想要看着她究竟会如何反应一般,她很是轻微的伸手将她的腰带给轻轻的挑了起来。
手上稍微用力,他一点儿一点儿的将他的腰带给拉扯了开去。
无忧只听的那腰带传来了布料摸索的声音,一颗心都是跳到了嗓子眼上了。
她能感觉到她刚刚披好的衫裙似乎在缓缓的松垮下来,她似乎是听见了腰带坠在对上的声音。
“唔唔唔。”她反手去退攘他紧紧的贴在她背脊之上的身子,可是,却是一点儿也将他挪动不开。
“呵呵,如何?”柳错戏谑的看着无忧,他原本拉扯着无忧腰带的手也是挺了下来,但手上去是依旧的拽着无忧的腰带,一点儿都没有想要将她放开的打算。
无忧推攘着柳多的手确是越加的用力的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碰的,她居然是将手给穿到了他的衣衫离去了。
触到了他烫热的皮肤,她惊吓了一跳,急忙将手给抽了出来,转而继续推他,可是,柳错确是一躲,无忧的手被他躲开了去,她有着懊恼,又有着不服气,伸手,她背着手直直的向着他拽了过去,可是,没有拽到他的衣襟,却是拽到了一处坚硬。
无忧感觉到了烫感,顿时,她的心里是吓了一跳,而她的面色也是瞬间的涨的通红。
无忧记得,小时候和阿凉,小六子在勾栏院处晃荡,多多少少还是对着男人的身体反应有了一些了解的。
此番,柳错竟然是又饿了反应的,这不但让她的心里是越加的害怕了起来,同时又是产生了一丝的羞窘。
柳错本来就是强忍住了的,可是,这般却是生生的被无忧被抓了那处去,顿时,他闷哼了一声,捂着无忧嘴巴的手也是也加的发起了烫来。
“嗯?知道怕了?”他带着一丝戏谑之笑看着无忧,无忧哪儿还会理他,一张脸给涨的红彤彤的,瞧着他望了过来,她忙将脸给转了一个方向,兀自的望向了别处,只是不想去看柳错那张下流脸。
可是柳错倒是不介意,轻轻的将捂住无忧嘴巴的手给挪了开去,无忧见状,迈着步子就是要逃开。
柳错见状,急忙伸手将无忧的腰给拽了回来,让她重又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感觉到了他的那物还是没有消停下去的,顿时无忧转眸看向了他,恼道,“色痞。”
“呵呵,”柳错轻笑,那勾着无忧腰肢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我都是有多久没听着这个称呼了的,还别说,我是果真的有些想念了的。”
“你!”无忧侧眸,想要去呸他一口,可却是被她紧紧的束缚着,一点儿都挪不开去,“你不要脸!”
柳错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那原本还是在兴风作浪的手是立刻的消停了下来,“我不是第一次被你骂不要脸了的,既然多一次也是在骂,少一次都是在骂,我就让你随便骂的了。”
她对他而言一直都很重要,可以,这个时候,他不想要随意就得了她!
至少不是在这里,这样,他就是委屈了她的!
感觉到了柳错的手是消停了下去的,可是想着柳错的话语,无忧顿时又是恼道,“你就是一个脸皮厚到没人敢跟你比的人,你下作,你下流,你恶心!”
“恩。”柳错很是赞成的点着头,可是圈着她腰肢的手却是迟迟的没有放开去。
“这色也是要对人的,正好你是对了我的胃口。”他冲着她的耳后根处吹了一口气,顿时是将气息拖拉的更加的暧昧了的!
“柳错,你个淫贼,你个下流坯子,你个王八蛋!”无忧恼了,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
“呵呵,下作?淫贼?我可是有哪儿淫着你了?还是,你觉得我是该淫着你的?如果是,我也不介意好好的考虑考虑你的要求。”柳错笑的一脸的不羁,此番,听着她说话,他的心里却是有着甜甜的感觉。
即便是被她骂着,即便是没对他笑,没对他问声细语的,可是,他就是觉得舒服,至少,在这一刻,她的眼眸里全是他,而不是景行,不是!
想到景行,他的眼眸闪过了所以恨意,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阻止无忧和景行见面,真的想要让他们从来都不认识!
可是,这是他的奢望,一切都是不可以的,不可以!
时光是不可以逆转,而他也是没有办法阻止景行和无忧的认识!
“你再不放开我,我可是会叫了,你要想清楚,你身为我娘亲的入幕之宾,即便是我娘亲再是如何的宠爱着你,你也是不能将我娘亲的宠爱当做是你可以肆无忌惮的资本的。”她想要从他的束缚里挣扎开来,可是,她的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竟然是不想要他因为这次是事儿给惹出更多的事儿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景行的事儿了?”他故意的,他就是要让她煎熬,他就是要让她知道,这个时候,除了他,就是没有人再是这般的念着她的了。
而同样,他也是知道,如果说了这话,他定然不会在威胁着她离开了的。
她心里清楚地很,如果,此番是这样的法子也是可以让她乖顺下来,陪着他好好的讲一些话的。
无忧心里哪儿是忘得开景行的,此番,听着柳错提起景行,一门子心思都是想着景行了,自然,也是忘记了挣扎了的。
柳错看着无忧果然是消停了下来,心里是越加的不是滋味儿了的,她此番确实是按着他想象的那般进行着,可是,这无疑也是在提醒了他,她的心里是有着景行的,而且,还是在内心的深处。
挑眉,柳错也搞不懂此刻他竟然是笑了出来的,伸手,他曲折食指想要靠近她的脸颊,确是被她用力的给躲了开去。
他一愣,脸上的笑意是越加的深重了起来,“如何?可是有着心跳的感觉了的?”
无忧不说话,只是漠然的望着远方。
“呵呵,不说话?告诉我,你是怎么想我这个入幕之宾的,你有没有鄙视我,还是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做一个入幕之宾便是再了不得了的?告诉我。”他贴在她的耳旁轻声耳语,似乎还带着勾引的臆想。
无忧讨厌他的触碰,自然的,她是向着远处躲了去,以免让他给贴在她的脸上。
“怎么,不想说?”柳错带着笑意的脸顿时是沉了下来的,他凝着她的脸颊,从侧面,他望进了她的眸光当中,顺着,他看到了一丝让他讨厌的倔强。
这种倔强不是为他,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是成了她的敌人了的,他不想要他们如此的发展,明明,他就是想要和她好好的相处的,明明,他就是很在意她的想法的!
他不甘,他不甘心这般的被她无视。
“呵呵,不说吗?你还想不想听景行的事儿?”他承认,他这是在威胁她,即便,他不愿意这么做,可他依旧是开了口,道,“如果,你觉得你想听,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不想听,你就继续这样保持沉默。”
他了解她,她一定会说出来的。
“你是要我回答你的问题,或者是要让我解释一下这个是如何的符合你下作的形象的吗?”她侧着眸光,很是不屑的看向了他。
柳错一愣,初始之时,他的心里是暗叹了一声果然的,可是,她的这些话,也无忧像是很多石子,密密麻麻的扑结而来,直接就是扎中了他的心。
他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声沮丧,凝眸笑道,“原来,还真是这么想我的,看来,我这下作的形象还不光是入了你的眼,还是入了你的心的。”
无忧不说话,只是将目光给转了开去。
柳错勾着嘴角,哼道,“既然都是这般的认为的,那这么长的时间,我也是给了你机会的,为什么不直接叫人?让人来救你,不要和我这个下作胚子站在一起不是很好?”
无忧心里可是想的很的,可是却是因为柳错的话语而迟疑了,此番,见着留错明知故问,她的心里也是很是不舒服的。
蹙眉,她嘲讽道,“这不是你的意思的吗?你说,如果,我想听,那就不要叫?既然,你都是这么想着了的,那为什么又一定要一厢情愿的以为我是为了你着想的,你是不是太丢脸太不害臊了?”
她的声音带着冷意,让他又是一怔。
他本就是知道她不是一个号征服的女人,可是,没有想到,在他的面前,她竟然是得理不饶人,她似乎是一点儿都不怕他的啊!
蹙眉,柳错静静的看了无忧半响,方才是开了口,道,“你是的也是,我这记性不好,那我该如何的说你?是说你春心荡漾,到了我的手里还是想着别的男人,还是什么?”
“你!”无忧狠狠的瞪向了柳错,柳错这个男人,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依不挠的说着那些下作的词儿!
“我怎么了?”柳错看着无忧望向了他,顿时他是一脸的好笑。
无忧看着他那脸上讨打的笑容,心里更是没个底儿,此番,若是可以,她还真是想要挥他两拳头的。
柳错虽然香要她将目光转到他的身上,可是,看着她那带着怒意和憎恶的眸光,他是在也是有些吃不消了的,垂下了眸光,他悄声道,“我这不是要告诉你了吗?无忧,我可是一个懂得遵守承诺的男人,我更加懂得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无忧不说话,可是,心里却是好生的想笑。
这个词儿从柳错的嘴里吐出来,还真是笑死人了。
他这个花花大少,不,应该说是乱性淫贼,竟然会自以为自己很有担当?
无忧相当的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所以,她方才听到的话语,也不过时她臆想出来的,所以,他根本就是没有和她说过着关于担当的屁话的!
见着无忧良久不应他,再是看着无忧的面上带着嘲讽的神色,柳错的眸色变了变。
她为什么对着他的看法是变了这么多的!为什么,她就是这般的排斥着他的。
“我今日看见过景行,她再陪着慕华那女人扑蝶。”忽的,柳错开了口。
此时,他的脸上已然是没了戏谑之笑的,而他的神色也是再自然不过了的。
可是,就是他这句淡然的话语,却是让无忧陷入了沉默当中。
扑蝶?景行在陪着慕华扑蝶?她这是听错了吗还是?
景行不是一直以来对着慕华都是退避三舍的摸样的吗,景行不是一直以来对着慕华都是置之不理的吗?为什么,她此番一来到箫府,景行却又是变了态度的。
无忧有些不相信,转眸,她看向了柳错,冷然道,“我凭什么要信你?”
此刻,她的心里是有些漂浮不定的,她问这话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添加一份勇气,让自己看着不是那么的奔溃。
“呵!”柳错冷笑一声,凝着无忧的侧脸,他嗤笑道,“你觉得此刻的我是在骗你的?你觉得我想要通过骗你来做什么?”
无忧愣住,此刻,她能感觉到柳错不说在骗她,她也是能相信,柳错的话是真的,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不愿意相信!
原本,景行对着慕华就是冷淡的紧的,而慕华则像是一个牛皮糖一般的,紧紧的粘着景行,若是按照以往,无忧对着景行的了解,景行应该是直接就决绝了慕华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是景行却是陪着慕华扑起了蝶儿来了?
看着无忧不说话,柳错继续的开了口,“如果,景行真的如你心中所想,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很有担当很有气节的男人,他会去理会慕华那个女人?所以,你现在还有着心思责骂我这个下流坯子了吗?”
即便,此刻,他是知道他这般说出来以后,她的心里定然是会很不舒服的,可是,他还是要说。
这些年,在这宫中出出入入,他对着景行也是有着一知半解的,偶尔打打交道,可是,他们之间谁也是没有和谁进行过深交的,毕竟,在这个时候,在那高墙围住而成的皇宫里,何曾是出现过一个真正的心无杂念的人的,自然,除了当年进宫的无忧!
柳错混迹于宫中,少不得要和别人处好关系,当然只是表面的关系。
还有,他也并没有对着那些人做过过深的了解,在他的心里,都是有着一个目标的,而那些宫里的人,是否存在,是否和他交好,他都是无心过问,也是无心处理的!
自然,他此番说着景行的话,貌似听着觉得她是在呕无忧的,他不在乎无忧此番是会怎么想他的,他都是要将这样的事儿给说出来。
无忧不说话了,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景行的话是言犹在耳,他说他会是她未来的夫君,所以,他处处都是好好的在对待她,可是,景行难道只是因为他会娶她,所以,对她才会是那般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她一点儿都不稀罕,她喜欢景行,那只是她的个人想法,如果,景行不喜欢她,她也是绝对不会嫁给景行的。
这样,以后,如果她和景行相处起来,那对她而言,才是一个越加难受的事儿。
因为,她日日都要面对着景行不喜欢她的事实,日日都是要面对痛心的事儿。
柳错见着无忧不说话了,他也是僵持住了。
原本,他是不愿意看着无忧难过的,可是,此番,难过的不光是无忧,还有他。
无忧这个时候的神态,很分明的是说了景行根本就是无忧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他!
闭了闭眸,柳错颓然的松开了方才紧紧圈住无忧的那只手。
无忧因为腰间没了力道,侧眸有些困惑的望着柳错。
柳错的眼眸里盈满了无忧惊慌不定的神色,还有她那世间无双的绝世娇颜,可是,柳错却是偏偏不喜欢她那容颜,因为,太过勾人,他没有安全感,他怕有很多男人都是会争先恐后的朝着无忧袭来。
莫说以后,现在不就是有了吗?
虽然,他是没有在这个地方的,可是,情况他也是了解的很的。
箫家二公子也是搀和了进来,现在,在无忧的身旁,也就不光是景行一个男人了,可是,柳错确是有着自信的,无忧定然是不喜欢箫家二公子的,真正让柳错担心的还是那让他看了两三年都是看不透的景行。
“柳,柳错,你,你怎么了?”无忧迈着步子步步后退,看着柳错这顾阿姨的摸样,她的心里也是担忧了起来。
柳错听着她的声音,顿时脸颊上是溢满了笑意的,“好了,既然你都是这般的表情了,那我就在想想看,我到底要不要替你好好的查看查看景行了。”
“不要。”无忧下意识的便是要阻止他,此番,她是绝对不能让柳错参合进来的,因为,她害怕柳错会坏事。
而且,景行根本就是没有说过喜欢她的,她不想去盘问景行,这样的作风,不符合她!
“不要?”柳错挑眉,好笑的看着无忧,“你确定?如果我不问,我想,景行是跟着慕华那个女人走了的。”
走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无忧苦笑,若真的是她的,她有为何会怕景行走。
若景行真的要走,那也是说明了景行的心里根本就是没有她的,即便,她的心里有着痛意,有着不舍,她也是万万不会再做挽留的。
转身,无忧背对着柳错,冷然道,“柳公子,你该回去了,至于景行的事儿,和你是一点儿关联都没有的,所以,希望你不要没事儿找事儿做,晚了,我也要休息了。”
柳错凝着无忧瘦削的背影,眼眸里是不断地闪过了冰冷的光华。
是他多管闲事了?笑话,在他的心里,只要是和她有光的事儿,都不可以称作是闲事儿的。
但是,这些她都是不清楚的,不是吗?
柳错颓然的转过了身去,向着门处走了去。
今日,他来见她也不过是因为心里想的紧了,若他真的是想要强迫她,他早些日子便是那般做了的。
无忧没有想到柳错真的是走了的,当她转过眸光看着柳错的身影是越来越远,直道消失了不见,她方才是回过了神来了。
柳错走了,他真的是走了的!
无忧的脑海里忽然是闪过了丹娘,阿凉,小六子,景行,还有娘亲的面孔,忽然间,她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也是说不出此刻,她的心里就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心态,她只知道,她不舒服,很不舒服。
景行,难道,他对她真的说没有情感了的吗?
“公主。”屏风后传来了一个很是迷糊的声音。
无忧回过了神来,向着门处望了过去,只见门的角落边上坐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正是乔尔。
无忧惊吓了一下,疾步走到乔尔的面前,伸手拽着乔尔的手将她往上拽。
“乔尔,怎么睡地下了?”无忧方才问完,又是想起了方才柳错是进来了屋子了。
顿时,她是明白了,看来,此番,还是柳错搞得鬼了。
“我,我也不知道。”乔尔很是迷糊的摸了摸后脑勺,她方才好像是被人给点了一下的,接着,她便是睡了过去,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究竟是谁在点她?
想到了幕后有人,乔尔下意识的就是将眸光转向了无忧,待看到了无忧很是安然的神色之后,她方才是松了一口气的。
“公主,幸好,幸好,你是没有事儿的。”她拍着胸脯,眼眸倒是依旧不放心的望无忧的身上窜去。
无忧笑了笑,也不愿意提柳错方才来过的事儿,只是兀自的打趣道,“你还说呢,你这丫头,怎么就是往地上睡了去,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吗?”
说到没有睡好,无忧的面上倒是认真了起来了,想来,昨日是来将军府的第一天,她没睡好,那乔尔应该也会很认地儿的吧。
只是恼了乔尔,竟然是跟着她颠沛流离。
想着,无忧的神色是越加的愧疚了,低垂着头,无忧叹道,“乔尔,你跟着我,你是受苦了的,若是,你不跟着我,数不准,你的日子还是平平淡淡的过着,至少比现在是安稳的多了的。”
乔尔摇头,很是急促,“公主,你怎么能这般说话,我若是不跟着你,我一个人在那静思房内才是闷,能够跟着公主你,我觉得很开心。”
无忧笑了,心里是有些触动的,伸手,她拉住了乔尔的手,道,“谢谢你,乔尔。”
乔尔反手将她的手拍了拍,倒也是笑着不言。
半响,她看着无忧似乎也是有些倦了的,忙开了口道,“公主,你还是歇息着吧,时间也是不早了的,明日,我们再好好的说话也是不晚的。”
无忧点了点头,兀自的走到了床边去。
乔尔看着无忧掀开被子,待无忧躺在了床上,她方才吹灭的烛火,返身走了出去。
无忧躺在床榻上是久久的睡不过去,她想景行,很想。
她想问问他,既然陪着慕华扑蝶的时间都是有的,那又是为什么不来看看她,即便只是见一面,即便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那也是很好的。
而且,既然,他都是口口声声的说她会是他未来的妻子,那为什么,他还要陪着慕华扑蝶?
无忧想不痛,可是,脑子里又是反复的回荡起景行的温润笑容。
如果&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她的脑海里是不断的回响起如果,她的一刻心也是拧了起来的。
这种感觉让她很是不喜欢,以前,她只是静静的想着他的那双眸光,便是会觉得异常的温暖,自然,心里也是有着触动的,可是,现在,她的心里是不光产生了那种触动,还有着一抹心伤。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好生的压抑。
伸手,她拽起了被套,直接掩埋了自己的脸颊,想要将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单当中,以求一点点儿的安全感。
可是,只有她知道,即便是如此做了,她的心也是没有好受到哪儿的。
无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第二日,乔尔早早的就来唤她了,因为,箫意之来了。
无忧简简单单的收拾好了,出了外间,箫意之正是坐在木椅上笑看着她。
无忧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此番,她是睡了这么晚才起来的。
“起身了,用早饭吧。”箫意之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些点心,还有一大碗清粥。
无忧看着,倒有一种像是昨日的感觉。
箫意之见着无忧只是发愣,却是没了动作,他笑道,“这还是箫府的菜品,那些个厨子可都是专门做糕点了,你可得好好的尝尝。”
“恩。”无忧应了一声,径直的坐了下来。
用筷子夹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顿时,那种浓郁的感觉是填满了她的唇舌之间了的。
“怎么样,味道如何?”箫意之看着无忧,倒是生怕无忧不喜欢箫府的膳食了的。
“恩。”无忧点了点头,径直的又是咬了一口。
这点心还真是好吃,以前,丹娘也是做过不少的点心的,无忧记得,三年前,她刚来到这个皇宫之时,和景行用的第一顿饭,景行也是让着御厨照着丹娘平日里喜欢做的菜的模式做着。
那个时候,她是很感动的。
直到这个时候,她的心里也是好生的感动的,即便是三年过去了,她依旧是没有将那件事儿给忘记。
只是,此番,她又是想到了景行,这让她很是苦恼。
她不想让自己心伤,所以,便是硬是没有去想景行,可是,这番,她倒是好,看着一个事儿,便是会想起景行。
这样的她让她自己感到好生的厌烦。
箫意之见着无忧不说话,拿着糕点的手也是微微用力的握了起来,顿时,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担忧,他望着她,道,“无忧,怎么了,可是这糕点根本就是入不得口的?”
无忧听出了箫意之话语中的紧张,她兀自的冲着箫意之摇了摇头,箫道,“不会,很好吃。”
为了让箫意之放下心来,无忧径直的将糕点又是望着嘴里送了去。
箫意之看着无忧确实不是因为这个糕点不好吃而不开心,他的心也是放松了下去的。
“今日准备怎么过,不如我们出去逛逛?”箫意之笑望着无忧。
无忧正嚼着糕点,忽然听说箫意之要带她出门,她的眼睛都是瞪的老大了的。
这个时候,她要出门?
不是每日雪姬都是要训练她的吗?可是,想到昨日被箫别那般的整了之后,直到现在手都还是疼的紧的,她也是一点儿都不想要去训练那劳什子的礼仪。
带着一丝期待,无忧望向了箫意之,道,“可以吗?可是,将军夫人哪儿?”
“呵呵。”箫意之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那没什么的,大娘一向都是好说话的,再说,我可是觉得即便你没什么好学的了,不如带着你出去转转,往后,若是回了宫,你倒也是想转也是转不成了的。”
无忧猝然抬眸看向了箫意之,她原本还是因为迟疑而没有咽下的糕点碎屑顿时跟着便是咽了下去的。
“这个是真的?”她有些不敢置信,这三年来,在静思房里便是呆的够了的,即便是前两次出了宫之后,她也是没有好生的逛过的了。
此番,若是能够出去逛逛,那是如何都要比呆在这将军府里受着箫别的折磨来的强。
“恩。”箫意之很是确定的想着无忧点了点头。
无忧愣住了,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半响,她又是用力的呼叫了一声,猝然的从木椅上站了起来,直接绕到了箫意之的面前,笑道,“那我们走吧,我已经是等不及了的。”
箫意之看着无忧光灿的笑容,他也是跟着笑了起来,“那我们就出发。”
“恩恩。”无忧点头如捣蒜,紧紧的跟着箫意之走着。
宫外的生活是她向往了三年了的,她很喜欢小时候和丹娘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此番,待在了将军府之后,她的一颗心都是在盘算着何时才能看着丹娘的。
但是,这个希望似乎很是渺茫。
一边走,无忧又是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如果可以,她真的是很想要离开这个地儿的。
箫意之一边走着,一边是开了口,“我爹昨日把我和大哥留了下来,他说了一个很是重要的事儿。”
无忧蹙眉,她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了昨晚的事儿的,那时候,箫将军确实是将箫意之和箫别留了下来了的。
后来,她还是和箫别撞上了的。
箫意之不等无忧回答,又是开了口道,“我爹最后大哥先出去了,将我一人留了下来。”
无忧蹙眉,想起昨晚遇到箫别的那个时候,别似乎确实是很快便是出来了的。
“你知道我爹和我说了什么吗?”箫意之侧首望向了无忧。
无忧老老实实的摇着头,不过,她的心里却是越加的觉得,此番,在箫将军哪儿,好像箫别还真是没有箫意之受宠了的。
弯唇,箫意之笑道,“我爹开始的时候对着我和大哥说,他明日就要去打仗了的,让我和大哥好生的训练自己,往后,他要从我的和大哥两人中选出一个来继承他的爵位,后来,他让我大哥走了,单独对着我说,他希望我弃文从武,日后,好继承他的家业。”
无忧愣住了,之觉得箫意之这话是太过复杂了。
不过,她可是听明白了箫意之话语中的意思了的。
箫将军要去打仗,而他在走的时候又是分开着叮嘱箫别和箫意之,这怎么听着都是好生的偏袒意之,而冷待箫别的。
箫别能感觉到箫将军对着他的冷意的吗?还有,意之会怎么想,意之本来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此番,听着自己的爹对着自己如此偏袒,他一定会有些痛心箫别的吧。
再看看箫意之此时眼眸里带着的神色,很明显,他是不开心的。
想着,无忧试探着开了口,“所以,你觉得对不起箫别?所以,你心里难受?”
“恩。”箫意之点了点头,脚步顿了顿,道,“我原本和大哥很是亲近的,可是,这些年审,我和大哥也是渐渐的有了隔阂,我不愿意和大哥争什么,而我也是相信,以大哥的能力,大哥定然是能够好好的接手爹的家业的,只是,我娘总是唠叨着我,而且,我爹也是那样的逼着我,我觉得很是难受。”
无忧有些触动,箫意之这般想,无忧倒也是觉得正常的很的,原本,箫意之便是一个不与人争的人,此番,箫意之竟然是面临着这般的两难,若是想要权衡,还真是不容易。
“意之,顺其自然吧,有些事儿,不想,或许会让人好受一些的。”无忧不知道如何安慰箫意之。
箫意之笑了笑,叹气道,“哎,我怎么和你说道了这些,无忧,你定然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心情不好。”
无忧笑,心里却是产生了一丝异样。
箫意之这般的难受,那箫别呢?不受箫将军的宠爱,还有就是箫别自小养成的冷然性子,这倒也是让无忧感到了一丝说不好出的感受。
箫别那冷然的性子会不会也是因为这将军府的压抑,因为不受箫将军的宠爱而养成的?
那个三年前从相思湖畔经过,听着她的救命声也是不愿意救她的男子,那个原本是带着冷然神色,的冷血蛇。
他的内心又是怎么样的?
箫意之见着无忧不说话,暗自的想着她是因为他方才说过的那些话语而心情烦躁了。
“无忧,无忧。”他唤了她一声,见着她转眸看向了他,他顿时冲她笑道,“别因为我的话语而心烦,我只是有些茫然,便说与你听了,我不希望你的情绪因为我说的话而带动了的。”
无忧抿了抿唇,将那个三年前的‘冷血蛇’给放在了一旁,转眸,她冲他笑道,“我也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些事儿而不高兴。”
箫意之正欲答话,谁曾想,一个很是蛮横的声音确是传了过来,“无忧姐姐,你这是要到那儿去?”
无忧听着这声音,心里是惊了一下的,转眸,她看向了身着一声艳丽宫装,眉眼自带一丝娇俏,缓缓的踱着步子向着她走了过去的慕华。
无忧的心里很是排斥慕华的,毕竟,慕华总是处处和她过意不去,只要有着慕华在的地方,无忧的心里就是别想要安宁了的。
看着慕华,无忧的心里又是想起了昨晚柳错在她的耳旁说过的那些话语,扑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慕华和景行在一起扑蝶!
无忧的心里顿时是说不出味儿了的,下意识的,她就是将目光转而看了看四周,只是希望能搜到景行的影子,可是,没有,一个人影儿都是没有了的。
慕华察觉到了无忧的眸光,她勾起了唇角,冲着无忧笑了笑,道,“是在寻人吗?让我来猜猜是谁呢?难道是景行?”
无忧被慕华给看透了心思,身子也是不住的抖了一下,抬眸,她带着些许冷意的望向了慕华,道,“你来又是为何?若是和我没什么事儿了的,那我就先行走一步了。”
说着,无忧就想要拽着箫意之的衣袖往前面走着,慕华闷闷的吸了一口气,愣愣的凝着无忧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丝不甘心,很快的,她又是绕到了无忧的面前,冷然道,“做何?不想听我说说话,难道,此番,你就是一点儿都不好奇景行了的?难道,你对景行不上心了?难道,你不想从我口里听听他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的。”
无忧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慕华。
此番,慕华来难道又是为着向她宣扬那日她和景行扑蝶的事儿?
这未免也是显得太小孩子气了的,可是,除了这个理由,无忧还真是想不到慕华还有可能是为着其他原因来了的。
“若是要和我说扑蝶的事儿,你便罢了,若是说点其他的,我兴许还是可以听听的。”无忧委实是不想要和慕华多说些什么的了。
慕华气节,倒是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是被无忧给看出了的,本是想要和她炫耀炫耀的,可是,此番,倒是被她给拦了回去。
弯唇,慕华好笑的看着无忧,道,“难道,你就是这么平静的就呆在这里了的,难道,你就是这么坦然的就是接受了母皇的安排了的,在这里的日子不好受吧,我已经是告诉过你了,别和我争,特别是景行,当初,母皇能抛弃了你,而我确实安安稳稳的在母皇的身边留了这么久,也是可以说明,其实在母皇的心目当中,我永远是比你重要的了,所以,你就安生一点儿吧,莫要再瞎折腾,不然,以前,母皇能弃了你,那日后,若是你得罪了我,我也是可以使着法子让母皇再次弃你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有的就不是三年的静思房幽闭了,你有的可是数不尽的苦难。”
慕华说的咄咄逼人,看着她一脸很是得意的摸样,无忧不竟是笑了出来的。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然是那副摸样,无忧倒是好奇了,既然娘亲都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儿,为什么生的慕华却是处处透着笨拙。
这次,很明显,娘亲就是利用着慕华的,三年前,娘亲利用了慕华,将她幽闭,也不过是出于娘亲本来就是有着那个打算的,三年之后,慕华再次成了娘亲手里的棋子,将她在掩人耳目的前提下是顺利的送到了箫府的。
若是因为娘亲做的不明显,让慕华不能生疑,那也是怪不的慕华的了,但是,无忧却是打心眼儿里替慕华感到悲哀,被自己的生母给利用了,还在一旁乐淘淘的。
看着无忧不说话了,慕华的底气有些沉不住了,“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话啊。”
无忧淡淡的笑着,看着慕华的眼神全是戏谑,“我想公主你还是让着这府里的下人好好地带着你转转悠吧,我是没那个时间了的,我还要出府。”
说着无忧迈着步子便是往远处走了去,这次,她答应自己,即便是慕华再生的呼叫她,她也是不会应了的。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身后传来的不是慕华的声音,而是锦夫人的声音,自然,那声音唤着的人也不是无忧,而是跟着无忧往前飞走去的箫意之。
无忧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此番,锦夫人是来了的,看来,她想要出去逛逛还真是有些难了的。
无忧和箫意之同时转过了身去,箫意之凝了无忧一眼,转而望向了锦夫人,道,“娘,唤我有事儿?”
锦夫人瞪了箫意之一眼,颇带怨责的凝向了箫意之,道,“你这好生生的,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娘没事儿就是不可以叫你的了?”
箫意之见着无忧还是在场的,这般的被锦夫人责怪,倒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的。
淡淡的转过了眸光望向了别处不语。
锦夫人笑着冲慕华行了一个礼道,“公主今日才将军府,那我还真的好好的带公主你逛逛,意之,你说是吗?”
箫意之还没有听清楚锦夫人到底是在说着什么的,只觉得锦夫人看过来的目光是带着些许怪异的。
锦夫人见着箫意之不答,赔笑着转而望向了慕华到,“既然公主都是来了的,那自然,我就是让意之陪着公主你好好的转悠转悠吧。”
慕华本欲拒绝的,因为,她道这个府上来,本就是想要打击无忧的,可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被无忧给躲开了。
看着无忧方才那么急切的想要出去的摸样,再想想箫意之似乎是要带着无忧出门儿的,慕华的嘴角勾了勾,既然,她是没打击着无忧的,那她定然也是要让无忧好好尝尝陪在她身边的人被她给抢了去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痛苦滋味儿的。
想着,慕华勾了勾唇,冲着无忧笑道,“无忧姐姐,那既然夫人都是这么说了的,我就暂且和箫意之去转悠转悠,你自己自便了的哦。”
慕华说了话,将目光冲箫意之和无忧的身上转悠了两圈,方才是转眸任意的选了一个方向走了去。
箫意之愣在原地,他的心里可只有着无忧的,此番,就是要陪,他也是只想要陪着无忧的,又是哪儿来的空让她去陪慕华。
转身,箫意之道,“无忧,我们走,莫要去管那些。”
无忧还来不及应道,锦夫人的声音又是忽然传了过来,“意之,难道你是连着我的话都是不听了的吗?”
箫意之顿住了脚步,锦夫人这般话明显的是要威胁着箫意之的。
无忧知道箫意之是慈孝之人,即便是箫意之此番跟着自己出了府去,他的心里应该也是放心不下锦夫人的吧,与其让箫意之为难,倒还不如直接告诉箫意之,她没事儿的。
想着,无忧冲箫意之摇了摇头,道,“意之,你先行过去偏偏慕华吧,我现在不想出府了,我想着回屋应该还是有点儿事儿的。”
箫意之哪儿不知道无忧这把做只是为了他的啊,蹙眉,箫意之还未开口,锦夫人的声音忽然又是传道了她的耳旁,“意之,你还不快点,待会儿公主要是有了什么事端,可不是你我来两母子能够承担的住了的。”
箫意之本来就是疼他的娘亲的,此番,听了锦夫人的话,他顿时是也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连累了锦夫人的,那本欲拉着无忧离开的手确实停了下来。
无忧看着箫意之为难,倒是有些急了,“意之,我还有点儿事儿,我先行离开了,你去陪公主吧。”
既然他不做出选择,那就然她带着他作罢。
箫意之看着无忧的背影,手伸了出去,他原本是要唤着无忧的,却听得锦夫人在他的耳旁一阵的干咳,箫意之顿住了,他不想要让娘亲有事儿,只得点了点头,道,“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好公主的,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过会儿便是会陪着公主转回来。”
锦夫人见着箫意之终于是开窍了的,连忙点头,“意之啊,不急的,不急的,你慢慢陪着公主转,娘也是有点事儿,就先离开了。”
箫意之点了点头,径直的朝着慕华方才离开飞方向走了去,而锦绣夫人则是跟着方才无忧消失的地儿走了去。
走不到多久,就夫人便是追上了无忧。
无忧看着锦夫人凝着她的冷然眸光,她整个人都是愣在了那里的了,这番,锦夫人这表情明显的是带着不喜的。
锦夫人也是在缓缓的打量着无忧,见着无忧有着一张娇俏的容颜,那身姿,那神情,若是让任意一个男儿能够轻易动心了的。
这也是莫怪了她的儿子,她的儿子能够对无忧上心,那也是说明了她的儿子也是和他一样,有着基本的欣赏水平的。
只是,错就是错在,无忧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所以,她是无论如何都是不想要意之和无忧过度的接触了的。
无忧感觉到锦夫人看着她的某刚是越来越冷了的,她的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了,“夫人,你寻我有事儿?”
她不想要让这样的气氛再继续下去,只得开了口打破这样的沉默。
锦夫人原本是带着冷然的脸颊,缓缓的是溢上了一丝笑意的,可是,就是这丝笑意,倒还真是让无忧觉得有了比没有还要恐怖。
“知道我为什么总是那般的想要离间你和意之的吗?”她的口吻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将无忧的公主身份给放在了心上的。
无忧凝了片刻的神,淡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哦?”锦夫人倒是来了兴趣一般,她看着无哟,笑道,“是什么样的理儿,你倒是说出来,我听听看看对不对。”
“因为你觉得要慕华那样的身份地位才是足以配的上意之的。”无忧直言不讳的将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锦夫人了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她这么毫不掩饰的将她的想法给说了出来了的。
半响,她终究是冲无忧笑了笑,道,“聪明人,还真是不需要我明着和你说了的,既然,你都是已经明白了,你我想,你应该也是有自知自明了的吧。”
锦夫人的自知自明四个字完完全全的是打击了无忧的,无忧猝然的望着锦夫人,不语。
锦夫人笑着冲无忧点了点头,终究是高傲的从无忧的面前走开了去。
无忧愣愣的看着锦夫人的背影,心里是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这就是宫外之人的视野吧,他们应该都是那般的看她的吧。
那景行呢?景行是怎么看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的?
难道,景行就是没有想过,若是没有了她,兴许,他会好过很多,至少,若是得了慕华那个身份的人站在他的和庞,那他的姑娘然就是能够如虎添翼了的。
不论如何,都是比有了她这个名义上和实际上都是不受宠的女子好的多。
可是,她一边这么想着,她的心里又是暗暗的懊恼着自己竟然是这般的想着景行了的。
景行难道真的会是重视那些东西的男子?不,若真的是,他是何以保持他眼里的那抹淡然的。
无忧心里纠结,这个时候,身后又是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还站在原地做什么,难道是想要顾影自怜?”
着这口气还真是带着讽刺和冷然的,很明显,这声音的主人便是箫别了的。
无忧还是恼着箫别的,自然也是不想去理箫别。
迈着步子,她径直的从箫别的身旁走了过去,箫别只觉得一阵微风随着无忧而向着他袭了过去。
他闭了闭眼,不曾开口。
无忧盘算着要回房去,该做什么还是坐什么,待会儿还是得去雪姬那儿去的。
可是,还没走两步,一阵优雅的箫声忽的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
无忧停住了步子,愣愣的站在远处,心里是说不出的触动。
这首曲子,好熟悉,在静思房的三年里,无忧就是伴着这种箫声过的日子,在出了静思房之后,她首次是从箫别那儿听到这首箫声的。
可是,后来,她百般的询问,都是不曾从箫别的话语中套问出什么来,再到后来,看着景行的手里也是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箫,无忧忽然是恍然了过来。
这些年来,除了景行,就是没有人那般的关心着她了的,所以,那箫声也定然是景行吹的。
可是,这个时候,无忧才是忽然发现,景行似乎从来都不曾承认过那箫声是她吹的。
一阵很是痴缠的箫声渐渐的从无忧的耳旁消失了去,无忧听完了曲子整个人都是没有回过神来一般。
“出去走走吧。”箫别将握着玉箫的手背在了身后,抬眸凝着无忧。
无忧愣愣的看着箫别,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
是他吗?她想问问,那吹箫之人到底是他吗?
箫别径直的往前面走了去,他的身上还是一向的清冷。
无忧看着箫别的声音在她的眼眸里是越来越远了的,她愣了半响,回过了神来,忙五步并作三步的向着箫别走了过去。
待走到了他的身旁,无忧劲量的控制着自己的脚步,让她的脚步和他的脚步一起并着走着。
侧眸,她看向了他,他那本就是俊美无比的脸颊顿时的沾满了她的眼眸。
“箫别,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无忧试探的问着。
箫别的步子踏的极其缓慢,所以,无忧也是很快便是跟了上去的。
箫别侧目,冷然的望向了无忧,他的眼眸里依旧是一副清冷色。
无忧愣了一下,因为她的态度明显的就是有些冷淡的,她本还是想要细细的开口问问他的,可是,这般,他将话给开了口,她顿时是觉得犹如吃了一个闭门羹一般的难受。
箫别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很快的,他又是转开了眸光,继续往前方走着。
无忧愣愣的看着箫别,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快步,她有些不甘心的跟了上去,她不问出那事儿,她的心里又是如何能够安静下来的?所以,无忧也是想好了,今日,无论如何,她都是要让他将那事儿告诉她!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门处,她却是看到了一脸嚣张的慕华,而跟在慕华的身后的还有箫别。
“看来,是要走了的。”箫别看着慕华,眼眸里全是冷然。
无忧想起了在出的静思房的时候,也是看着箫别去接过慕华的,这话又是说了回来,箫别这人还真是冷啊,那慕华好歹也是因为受着雪姬的原因和箫别没有少碰面的,可是,箫别却是对着慕华却是如同陌生人一般。
无忧垂下了目光,正寻思着,待箫别将她接走,她便是跟着离开,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不经意之间,她却是忽然瞟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一身的素色长衫,头发简简单单的挽着,眼眸里依旧是那温润之光,待慕华走了过去,他伸手轻轻的掀开轿帘待慕华往轿子里走去。
无忧瞪大了眸光,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之色,是景行?那正为慕华掀着轿帘的男子正是景行?
她的心颤了颤,整个人像是受了什么重击一般。
真的是景行!怎么可以,怎么能?
难道,上次的扑蝶也是景行发自内心而做的,难道,景行对着慕华根本就不是表面的那般淡然的?
难道,景行根本就是和慕华有着什么说不清的联系的?
无忧痛苦的望着景行,这几日不见,景行依旧是那身素色长衫,他的面上依旧是那么的淡然和温和,可是,看着景行俊美的脸颊,无忧的心却是真真的绞痛了起来。
箫别侧目看了无忧一眼,很快的,他又是将目光给转了开去。
无忧看着慕华笑着钻进了轿帘中去了,然后,景行拉着轿帘向着将军府的大门望了去。
无忧的心里一阵颤意,急忙拉住箫别的身子,将她严严实实的挡在了他的身后。
她不想要他看见她,她不想要他看着她那般的狼狈和心酸。
箫别的身子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又是恢复了原样。
无忧躲在箫别的身后,一颗心跟着‘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看见了她吗?景行回进来看看她吗?毕竟,这都是到了将军府的大门了的,他真的会进来吗?
箫别不说话,只是侧眸看着肩膀之上那双紧紧的拽着他的细嫩小手,一双眼眸都是陷入了沉静当中。
无忧也是憋了很久,终究是没有等到那期待中的脚步声,她方才抬眸向着箫别的肩膀之外望了过去。
这一望,哪儿还是有着景行的人影儿的,那宽大的将军府大门前,除了空空如也,便是一无杂物了的。
无忧的心顿时像是拽入了见不着底的无底洞一般了,她静静的看着将军府的大门前,嘴唇一阵翕动。
他走了,景行真的是走了的,他即便是到了将军府都是没来看她的!
为什么他就不来看看她,这些时日,他一定是知道了她在将军府的,为什么他就是一封信都没捎带过来,为什么,他就是一句叮嘱的话语都是没有传过来的?
明明,他是关心她的,明明,他是那么的细心的!
难道,他真的对慕华有了感情?难道,他对着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那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无忧苦笑,慢慢的脸上的肌肉也是有些夸张的松弛开了去。
景行啊,景行,难道,你就是真的让人误会了?
箫意之走了进来,看着无忧,他的面上先是一喜,再而看着无忧竟然是和箫别站在一起的,加上无忧根本就是没有笑意的,箫意之愣住了。
很明显,无忧是不开心的!
箫意之将方才出门去送慕华的一幕放在脑海里是细细的想了一圈,终究是明白了,是因为景公子吧。
他方才看着景行来接慕华的时候,他也是惊了一下的,毕竟,在这以前,他也是多多少少的听起过,慕华对着景行虽然是穷追不舍的,额可是,景行根本就是从未用正眼看过她。
可这次,景行倒是体贴的紧,还是亲自为慕华掀轿帘的。
正愣神间,无忧已经是提起衣襟往远处跑了去,箫意之一惊,在他的视线里,他就是看着无忧不断的用着自己的衣襟在擦抹着她的泪水。
她哭了?箫意之来不及多想,提着步子就是追了上去。
“无忧,你等我。”他很是担忧的唤着她,此时,他的心里也是明白了她的想法的。
因为,无忧根本就是在因为景行伤心的,可是,箫意之却又是很清楚的知道,现在,他看着无忧这个样子,他的心里也是酸涩的很的。
因为,此番,无忧对着景行的在意也就是说明了,无忧的心里根本就是住着景行的!
而他呢?真的是如同女皇说的那般?无忧的心里也是有着他的?
箫意之苦笑,若是有,那该有多好,即便是有一点点,那也是好的,不是吗?
他最害怕的是,她的心里根本就是没有他的!
箫别站在远处看着快速疾奔的无忧,耳旁似乎又是传来了方才无忧低声抽泣的声音,肩膀上的那双小手似乎也是依旧的搭在他的身上的。
他缓缓的将手覆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待没有触碰到那双手,他是怔愣了一下的,继而,他的心里又是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
耳旁还是有着脚步声,只是,他的眼里已经是没了无忧瘦削的身影,有的,也只是箫意之急忙追赶无忧的背影。
箫别的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他也是不清楚他此时的心迹是什么,他只知道,此时,他的心里是不能平静的。
无忧回了房间之后,她急忙是将门该栓上了,迈着颓然的步子,她走到了床榻边上。
景行,景行,她的脑海里全是景行。
他这么可以那么对她?他这么可以让她误以为他是喜欢着她的?
他这么可以对她那么好,让她无端的生了留恋,怎么可以给她一个臆想的机会!
她恼他,怨他,是他,都是他那温润的眸光,将她深深的吸了过去,从此之后,她的眼眸里便是多了一样东西了。
那就是对着他的迷恋,三年前,是,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是懵懵懂懂的,根本就是没有细细去想,只是以为,箫别是这个宫里温暖着她的人,同时,也是那个可以让她觉得心安的人。
一个特殊的存在!
可是,三年之后,她才是慢慢的发现,她对他根本就是存在着异样的情愫的!
为什么在她明白了自己的心迹之后,他却是又让她频频的误会着,误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这不就是给了她希望,猝然间,又是给了她失望一般吗?
“无忧,在吗?”箫意之赶到了房门之前,他用力的敲打着无忧的房门,心也是跟着那敲到的声音一阵一阵的紧张着。
无忧恍若没听见一般,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顺着床榻边沿给滑座了下去,静静的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间,无忧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箫意之似乎从屋里听到了声响,他用力的敲打着门处,急唤道,“无忧,你别吓我,快开门。”
无忧不应,身子跟着是缓缓的卷缩了起来,她觉得这个世界很冷,很冷。
原本,还是有着景行关心她的,可是,景行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是变了的。
景行原本就是让她触碰不到的存在,可是,现在,她却是觉得景行和她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的。
她不知道,她不清楚,她不知道以前的种种,她是不是能够相信的,她只是知道,这番,她的心是黑着呢的很痛了的。
埋头,她将脸颊紧紧的贴在了腿间,手也是用力的抱上了自己的手来,想要以此来让自己觉得安心一些。
箫意之没有听到无忧应他,他正欲敲门的手便是顿住了的。
这个时候的无忧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吧,她再难过的时候不想要理他也是很正常的了。
那他又是何必这般,闭眸,箫意之将手缓缓地收了回来。
她需要时间,他就应该留下一些时间让他慢慢的缓冲缓冲,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会一直的陪着她,一直的守着她,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她都会一直的站在那里的。
垂首,箫意之寻了一个地儿,就着坐在了门前,他等,他就在她的门处等着。
无忧没有听见箫意之的敲门声了,心里兀自的以为箫意之是走了的。
这个时候,知道没人有人守着她了的,她的心里也是忽然之间觉得好生的轻松,她那含在眼帘当中的泪水也是跟着缓缓的流了下来。
景行,他是在告诉她,往后,不论做什么事儿,她都是靠着自己的了吗?他是在告诉她,他对她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的吗?
如果是,她也是可以舍的,毕竟,往后,她会离开这个地方,所以,一切的事儿,都是没有形成定数,所以,她可以不为那些事儿生气的。
这次,只要完成了娘亲的人物,她就是可以走了的吧,这次,她是不是也该和他做一个了断了的?
不,他从来就是没有在她的面前说过,他喜欢她的话,又是哪儿来的了断可言?
还真是好笑,她和他之间应该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联系可言了的吧,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便是景行说的,他忽视她未来的夫君。
竟然,她是选择了要离开的,自然,在亲事这件事儿上,也还不是一个定数的吧。
无忧苦笑,她那圈着双腿的手紧了紧,她只想要就此,让她自己心安一些,让她明白,她还有自己的,即便是没了景行,她也是可以依旧过着活儿。
许是过度难受,无忧哭的也是累了的,在模模糊糊中,她睡着了,只听着门外传来了乔尔的唤声。
无忧听清楚了乔尔的话,乔尔是来唤她用饭的,她这个时候虽然是没有照过镜子的,可是,她也是知道,这个时候,眼眸一定是红肿了的。
她不想要就此去看着箫别他们,因为,她是不知道如何解释的。
乔尔唤了一会儿,终究是消停了下去,想着无忧也是需要安静的,她看了一眼,依旧是坐在一旁的箫意之,道,“公主,你还是先去用饭吧,公主这一时半会儿也是不会出来的。”
箫意之凝了房门一眼,瞧着她确实是不会出来的,便是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
若是待会儿不去用饭,娘回头问去也是不好的,再加上爹明日还是要出门打仗的,他这个时候去用饭,倒也是替爹送行了的。
待会儿等他回来了,他再是来看无忧,那也是不算晚的。
“那你好生的照看着无忧,若是她出了房门,就让人来只会我一声。”箫意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恩。”乔尔应了一声,心里倒是挺感激箫意之的,因为,箫意之是这个地儿对无忧最好的人了。
无忧不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是有着什么想法,她只知道,她的脑子里很乱,很糟。
“小姐,还好吗?”门处又是传来了乔尔担忧的声音。
无忧不想要乔尔担忧,兀自的应了她一声,道,“乔尔,怎么了,我想休息休息。”
乔尔听着无忧的声音是传来过来的,心里也是放心了很多的,兀自的点了点头,她应道,“恩,小姐,你多多休息,我过一阵子再来寻你。”
无忧应了她一声,便是没有说话。
垂眸,她闭上到了眼睛沉思。
景行这次确实是有些伤她的,但这些都是不能怪景行,毕竟,景行根本就是没有在她的面前表过态的,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不是吗?
无忧苦笑,夜色也是渐渐的在她的沉思中慢慢的深沉。
直到无忧感到了一阵冷意,无忧然才从地上坐了起来,想要望床榻上走去。
“无忧,睡了吗?”门处传来了箫意之的声音。
无忧愣了一下,心想若是这样不应箫意之也是不好的,毕竟,箫意之是那么的关心她的。
伸手,她擦了擦脸,在确定了脸上没有泪水之后,她方才起身去为箫意之开门。
箫意原本见着没人应他,他还不安无比的。
因为无忧没有应他,便是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可能便是无忧根本就是没有睡着,她的心里还是在想着景行的,第二种可能便是无忧根本就是睡着了。
自然,他希望无忧是第二种可能,而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无忧根本就是没有睡着了的。
兴许,无忧的心里还想着景行的,不,不是兴许,是一定的。
因为,白日里,无忧看着景行和慕华一起走的时候,她的情绪就是那么的面临着奔溃了,这也是可以看得出无忧对着景行的在乎。
但是,若是要让无忧对着自己有着这样的在乎就好了,箫意之叹息了一声,可是,心里却是越加的心疼起了无忧。
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帮帮无忧,他很想让无忧从此忘记了景行,他好想对无忧好,他好像从此日日的守着无忧,让无忧的心里慢慢的住进他的身影。
可是,这是可能的吗?
沉思间,房门‘砰哒’一声开了,箫意之猝然望向门处,只见门处站着一个身处白色衫裙的女子,那女子许是因为哭久了的原因,她那灵动的眸光已经是一片浮肿了的。
那个女子正是无忧了。
景行的心里是有些心疼的,看着无忧这样,他想也不用想,都是因为景行。
他愣愣的看着她,眼里柔的要滴出水了,而她被他这么看着却是好生的不习惯。
嘴唇翕动了几下,无忧想要开口对他说,她已经是好都了的,让他先行会去休息休息,可是,嘴唇翕动了几下,还未等他将话语说出口来,一旁的箫意之依然是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无忧平时见光了箫意之温文有礼的摸样,这个时候,忽然是被他用力的搂在了怀里,她还是有写惊诧的。
待惊诧过了,她又开始挣扎了起来,“意之,你不要这样,不要。”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软糯,许是方才她哭久了的原因,这个时候,她忽然开口,她的声音便是带上了些许的哽咽,让箫意之听着,身子也是僵硬了一下。
箫意之愣愣的抱着无忧,心里开始犹豫起了如今,她到底是该要将无忧放开还是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思想在经历了重重的纠结之后,他终究是没有放开手来,反而是越加用力的将无忧被抱在了怀里。
只有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是跳的有多快的,只有她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是多么的想要对她说,她会是他的一切,他希望她快生的忘记景行,他希望她快点回头看看他。
如果她愿意,他定然是会给了一个完好的家给她,不,光完好还是不够了的,他还要让她感到幸福,他要让她从此不再哭泣,这就是他的愿望。
无忧挣扎着,可是,箫意之就是没有将她放开来,她有些急了,“意之,这是将军府,若是让将军大人还有你的娘亲看见我们这样搂搂抱抱都是不好的。”
她想不到能说的了,但是,她知道箫将军不喜欢她,至于意之的娘亲,那就是更是没话可说了的,意之的娘亲,一看便是能够想象得到的,她根本就是有些不喜欢自己了的,因为,自己的身份没有慕华的高,所以,即便是让锦夫人看着意之和自己这般的动作,锦夫人也是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吧。
无忧不知道此刻她的说法到底是能不能说服到箫意之,可是,她知道,箫意之一定也是能够明白她心里的想法的。
“不,无忧。”箫意之瑶头,将无忧抱的越加的紧了起来,“若是你愿意,我真的很想就这么的抱着你,一直一直的抱着你,我不会去管我爹和我娘有着什么样的想法,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想要娶你,我想要给你幸福,我不想要看着你还像是今天这般的想着景行,甚至,我不想要你因为他的原因而受到一点点儿的伤害,你能明白我心里的想法吗?”
无忧顿住了,她从来都是不曾想到过,箫意之竟然是喜欢着她的,可是,那样的喜欢却是让她有些复杂了。
箫意之喜欢她,箫意之喜欢她,她该如何开口和箫意之说清楚,还是,她根本就是可以顺着箫意之的喜欢顺手推舟一把,让箫意之明白,其实,她也是喜欢着他的,然后,这样就是可以完成娘亲的任务了?
可是,这样做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箫意之对她那么的好,她还是那么的欺骗着箫意之,这样良心上,她也是说不过去的。
可是,她来到这个将军府不就是为了勾搭上箫意之,不就是想要箫意之对着她是死心塌地的吗,这些不都是为了要完成娘亲的任务的吗?
无忧方才还是挣扎着的手,在这个说话,却是忽然的停住了。
她不知道此刻她是该沉默,还是该说些什么的了。
她也是无心过问,箫意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了的,甚至于,他是因为什么喜欢她了的。
只是,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是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她忽然是觉得,这个时候的箫意之,对她说的不是假话。
以前,她也只是觉得箫意之对她很好,所以,她就是误以为箫意之根本就是人好,可是,这个时候,当箫意之将话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无忧却是愣住了的。
因为,仔细想想的话,无忧就是不难发现箫意之平时望着她的眼神却是不一样的,那种眼神来自于心动,就如同她自己有的时候,望着景行的眼神那般。
箫意之见着无忧不说话了,心也是开始紧张了起来了。
无忧这个时候,忽然不说话,也不再挣扎,是不是就是说,无忧根本就是有些喜欢着他的呢?
因为,若是无忧不喜欢他,她是大可以用力的反驳她,甚至与挣扎出他的怀抱的,可是,无忧没有那么做!
箫意之的心里慢慢染上了一层喜悦,她看着无忧的侧脸,顿时,脸上是带满了笑意的。
“忧儿,我可以叫你忧儿吗?我,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希望你相信我说的话,我不管你的心里是不是想着景行的,我只是要让你知道,其实,我是想要给你幸福的。”
箫意之的话语就像是一句陈诺,这是无忧长这么大以来受到了第一句陈诺之话,可是,她的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了了的,
箫意之对她越好,她的心里就是越加的愧疚,毕竟,她来到他身旁的目的是不良的。
可是,这个时候,她若是拒绝了他,那来到这个府里的目标便是永远也是达成不了了的,或许,她是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了的,不,不是不会,而是不可能离开了的。若是,她不决绝他,那他们就这样牵手走下去?这样日后她对他难免会存在着尴尬的心性。
箫意之见着无忧不说话,急忙补充道,“不,忧儿,我不介意你的其他,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比景行能给你幸福,即便是我们再一起了,我也是可以容忍你心里住着景行的,忧儿,你要相信我的话,我对你真的是真心的。”
箫意之的话语说的很是急,也是侧面的表达出了她说话之时,心里的急切之意。
而无忧连着他后面是在说着什么,她都是没有听见了的,她只知道,景行,箫意之方才是提起了景行的。
原本,她出来开门,心里已然是特意将景行忘记了的,可是,这个时候,听着箫意之提起景行,她的心里还是难免会存在着一些痛意。
她好想拍着景行的胸脯,问他为什么要那般的对她,可是,她更加清楚的是,她没有必要那般做,因为,景行从来不曾给过她任何誓言,连着这眼前的箫意之都是不如的。
可是,若是这句誓言说话是景行对着她说的,那该是有多好,可是,这也只是她想想罢了。
无忧心里清楚的很,景行的心是她摸不透的,三年前是,在这三年还,还更加的是,所以,她定然是不会再这般的下去了。
她不想再这么累去猜测景行的心,她不想再为这景行和慕华的事儿担心,她不想再日日的因为景行对着她的态度而费心了,她要离开景行,那是迟早的事儿,可是,她却是能够再离开他之前,将他从她的心里拽出。
这样的事儿难吗?无忧知道会很难的,可是,无忧的心里也是越加清楚,如果不是这么做的,那以后,她离开了景行,她的心里会更加的痛苦的!
无忧不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是悲凉还是什么,她只知道,如果要让自己心安,那她就必须的守心,即便她是没有办法再为这景行的事儿给不操心的,可是,她却是能够劲量的避免,再避免,再避免。
景行,你若是好,那边好吧&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无忧此时异常的憧憬起了离开皇宫,她心里很是清楚,如果想要离开皇宫,那首先需要做到的便是要将景行的事儿给先放在一旁,她不能在去搭理和景行有关的所有了,甚至,她还是不想要再去计较,景行是否来看她了。
此时,她唯一能做的事儿便是完成娘亲的任务的吧,只要完成了娘亲的任务,她就是可以先回宫,这样,出宫的时间也是提前了一步的。
所以,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她的心依然是平淡了不少的,只是看着站在她身旁的箫意之,她的心里却又是异常的难受了起来了。
箫意之说,他要给她一个家,若是可以,她还真是想要给他,也是给她一个机会,让他们都是有着一个共同的方向,让他们偕行而走,可是,箫意之的身后也是背负着很多,他的家人,她很清楚,意之的爹娘是绝对不会给他和她一个机会在一起的。
所以,她现在是不敢给箫意之机会,同样,她也是不敢给自己机会,这样,未来的一天,若是让箫意之和自己的家人对抗了起来,而她自己又是给不了箫意之一颗完整的心,她就是越加的不能原谅自己了的。
所以,她现在要走的便是先且应下她,然后告诉娘亲,她已经是完成了任务了的,让娘亲快些放她离开,当她离开了皇宫,离开了将军府的时候,箫意之就是寻不到了他了的,到时候,她也是无须担心箫意之会因为她而家庭产生破裂了。
想到了这些,无忧终究是点了点头,将头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让着她的面颊轻轻的贴在他的肩头,道,“好,意之,我给我们一个机会。”
箫意之乐了,脸上也是一片快要将人给窒息了的笑意,无忧明显的感觉到了箫意之的身子是带着颤抖的,这不难看出,这个时候,箫意之是非常开心的,无忧看着箫意之现在的开心,嘴角也是下意识的勾了起来,可是,她却是一点儿笑意都是没有的。
现在的意之这么开心,等到一天,她逃之夭夭了,意之的心里又会如何才想?无忧心里不清楚,可是,她最清楚的就是,这个时候,箫意之的一切都是为这她的,若是一日,她的心思让他明了去,他一定会很难受的吧。
就像是现在的她,虽然都还是没有像箫意之这般的对着景行好了,可是,当在明白了景行的心思之后,她还是难免的心里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即便是愧疚,她也是必须要这么做的啊,这么做了以后,她方才是可能离开这个地方,这么做了以后,她方才是可以回到丹娘的身边去,所以,一切的一切,她也是只能选择对不起箫意之了。
若是以后,还有机会,她定要好好的将箫意之感激上一番,可是,她的感激对他而言是好吗?还是,她的感激只会越加的伤害到他?
箫意之是从来没有想到过无忧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她的心思了的,所以,他也是有些有些不能接受这猝然而来的感激了的。
平息了良久,他方才是将自己的心给定了下来,松手,他缓缓的将圈着无忧身子的手给放了开来,抬眸,他看着无偶,心里是无数的喜意。
无忧的眼眸在清冷的月色下掩映的是越加的纯澈了,而就是那抹纯澈却是让箫意之感到了越加的心动。
他也说不清楚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是在想着什么的,他只是缓缓的向着无忧靠了过去,继而,他的眼眸也是没有离开她的眼眸一点。
他有着一种的冲动,他想要去吻无忧的眼眸,一直以来,他都是对着无忧心跳难安的,可是,这个时候,终于是能够和无忧亲近了的,他的心里自然也是兴奋不已的。
无忧看着箫意之向着她靠了过来,心里哪儿是不知道箫意之的想法的,她的心里没有箫意之,自然,她是不怎么能接受这个时候箫意之的靠近了的,原本,她是想要离着箫意之远上一些的,可是,见着箫意之那双专注的眸光,无忧的心里却是停住了。
她对不起箫意之,那是迟早的事儿,所以,在这之前,她是可以通过做一些事儿来弥补箫意之的。
闭眼,她等着箫意之慢慢的向着她靠近,可她的心却是有着一丝的不愿意,若现在,是景行在吻着她的,她自然会很紧张,可是,是箫意之,她却是少了那份紧张和期待了。
她唯一的想法便是让箫意之满足,日后,即便是她离开了箫意之的身旁,她对着他的愧疚会不会也是少上了些许的?
箫意之看着无忧闭上了眸光,眼里闪过一丝动情和喜悦,因为,在他的脑海里,无忧这般的做便是意味着无忧对着她根本就是没有抵触心理的,这样的想法让箫意之感到了开心,自然的,箫意之的心里也很是清楚,他一定要将所有好的都交给无忧,这也便是他冲着无忧的承诺了的。
箫意之越接近无忧,他的心里就是越加的紧张,曾近有多少次在梦中见着他和无忧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可是,当梦醒来之后,他才是发现了,这原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如今,无忧真实的存在让他有了一种喧嚣的感觉,这也是证明了,他现在不是梦,他真的是要接近了无忧的了。
无忧感觉到了箫意之的呼吸吹拂在了她的脸上,她的手微微的握了起来,她告诉自己,不能动,绝对是不能动,也不能让箫意之生疑,否则,箫意之的心里会很难受的。
在箫意之的唇快要贴近无忧的时候,忽然,远处却是猛的想起了箫将军威严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无忧愣了,猝然的睁开了眼眸,而箫意之也是愣愣的抬眸看向了箫将军。
在无忧的目光当中,站在远处的不光是箫将军,还有将军夫人雪姬,锦夫人,还有箫别。
看着箫将军那冷然的眸光,无忧愣住了,箫将军为何半夜了还出现在她的门前,还有,他们这是一家子都来了的吗?
那又是为什么会有这么的巧合?
无忧心里狐疑着,箫意之心里也是好生的困惑,可是他却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毕竟,他是给无忧许了诺言了的,他会对无忧很好,他是会娶无忧的,所以,在这之前,他都是会好生的将她和无忧的事儿说清楚,然后,让她的爹娘接受无忧。
可是,锦夫人却是不如箫意之那般的淡定了的,她愤愤的走上了前来,途中,她是瞪了无忧一眼,很快的,她又是将眸光给转开了去。
走到箫意之的面前,她伸手便是拉箫意之的手走到了一旁,怒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就不怕你爹了?就算你不怕你爹,你们再这儿私会,还想要做出那些让将军府蒙羞的事儿,你还知道什么叫廉耻吗?你爹明日就是要出兵打仗的,你就不怕你爹路上有着个担心的,然手,就没有心思打仗了的?”
锦夫人虽然是说的很是小声,可是,无忧还是听见了的,无忧心里知晓,那锦夫人虽然是在责骂着箫意之的,可是,实际上,锦夫人真正想要骂的是她吧。
毕竟,锦夫人一直以来都是不喜欢她的,而且,再见上这档子的事儿,若是箫将军怪罪下来,应该也会间接的影响到锦夫人的吧。
无忧心里清楚的很,她也只是愣愣的站在一旁,余光当中,她看见箫别的目光向着她望了过来,那种眸光当中似乎还是带着什么神色的,只是,因为天色昏暗,灯火也不是很耀眼的,所以,无忧一时半会儿也是没看清楚他眼里的神色的。
箫别只看了她一眼,很快的,他便是将眸光转开了去,沿着一旁的路子,缓缓的向着前方走了去。
无忧错愕的望着箫别的背影,眼里是久久的回不过神来,就是这么就走了?
无忧不得不感慨,这箫别还真是对什么都是冷的紧,似乎在箫别的眼中,就是没有什么能让他暖热起来了的。
箫意之看了锦夫人很久,终究是忍受不住了,他凝着她的眸光到道,“娘,你在说些什么,哪儿有伤风败俗来的这么严重的?我们不过就是想要两情相悦,哪儿是有着你方才说的那些,娘,你可别说了,忧儿是女儿家,哪儿经得你这般说的。”
锦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是越加的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听话了的。
原本,前些时日,他还是唤着无忧为无忧的,可是,现在倒是好,他直接将无忧唤哼了忧儿,这热络的形式,这般的场景,让她是不得不生气了的。
原本,她就只是一个妾的身份,虽然,有时候,她确实很得意很受宠,可是,妾大不如妻啊,这个道理她是随时都知道的,所以,在很多时候,她都是在盘算着要让意之迎娶一个有着身份有着地位的女子为妻,可是,意之却是偏偏的不明白她的心思,这般的时候了她哪儿还是有着淡然之心的。
她恼怒都是来不及了的,这无忧,虽然是有着公主的身份,可是,在地位上,哪儿是能和慕华比的,再加上,女皇甚至厌恶无忧,厌恶到了将无忧给直接打发道了将军府上来了的,这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意意之和无忧在一起的。
“箫意之,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娘看了?”锦夫人难得的唤箫意之的全名,这个时候,也是因为箫意之实在是将她气的太过了,她方才这般冷脸和她说话的。
箫意之是愣了一下,因为,他是了解娘亲的脾气的,这个时候,他也是意识到了锦夫人真的是生气了的。
“娘亲,你怎么这么说,我不过就是想要让娘亲你知道,我对忧儿是真心的,我将来要娶忧儿。”
箫意之的话语说的是斩钉截铁,愣住的不光是锦夫人还有无忧,还有箫将军和雪姬。
锦夫人更是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忧。
后又转眸看向了箫意之,她原本就是怒火不平的眼眸里顿时是产生了满满的愤怒之色。
“你说什么?”她冷着脸问着自己的儿子,她这个儿子一向都是很听她的话的,如果不是这次,她都会以为她的儿子会一直的做着一个小绵羊,可是,现在倒好,都是那个女人,她的儿子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所以,才是违抗了他!
越想,锦夫人是越加的气恼了,无忧站在原地,眼眸也是泛起了担忧之色。
明明,锦夫人便是不喜欢自己的,可是,现在倒是好,箫意之还偏生是说出了那样的话语,倒是让无忧如何也是回不过神来。
她已经是在利箫意之了的,所以,她的心里本身是有着愧疚的,这个时候倒是好,箫意之偏生还是要将这些事儿说出来,那让锦夫人和他产生了矛盾,她的心里又是如何受得了的。
心里有着担忧,无忧的手也是今紧紧的揪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到底是该说些什么。
正愣神间,一阵清脆的耳光声确实忽然响了起来,无忧愣了一下,很快的,她又是会过了神来。
愣愣的望向了耳光声传来的方向,她看到了箫意之被扇的红肿成一片了的脸颊,而在另外一旁确是锦夫人依旧带着些许颤抖之意的手。
无忧愣愣的看着锦夫人和箫意之,她是良久都回不过神来的,很明显,刚才的那一个耳光是锦夫人扇给箫意之的,而箫意之也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承受着锦夫人的耳光子。
无忧感觉到了锦夫人对着她的不喜欢,从这一点儿,她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的。
气场陷入了很是冷凝的感觉当中了,无忧静静的看着箫意之,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是有着愧疚和痛心的。
箫意之这么好的一个人,喜欢谁不好,偏生是要喜欢她的。
这样,她以后又是如何能够将真相告诉他的,这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带着一些痛心,无忧难受的闭上了眼眸,不久,一个很是威严的声音便是响了起来,“意之,你给我过来!”
无忧一愣,猝然睁开了眼睛,这箫将军的声音是显得异常的冷沉的,看得出来,他是很恼方才的事儿的。
无忧看了看箫将军冷然的脸颊,心里也是担忧了起来,箫将军不会对着箫意之做出什么惩罚吧,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她的心会更加不安了的。
抬着有些担忧的眸光,她望向了箫意之,而箫意之也是在这个时候望向了她,他看出了她眸光里带着的担忧,冲她笑了笑,好让她安心一些。
可是,就是这个笑容却是让无忧越加的心疼了。
箫意之对她都是这么好了的,而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想着她的。
这个时候,若是比较起来,箫意之和景行之间,箫意之是不是还要对她更好一些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偏生住的就是景行,而不是箫意之,为什么不是箫意之,如果是箫意之,那该有多好,如果是箫意之,那是不是,她的心里也会好受很多的?
无忧的心里不清楚,她只知道,此番,箫意之让她痛心了,更多的便是不值得,她不值得她对他那般的好,她不值得他的付出,甚至,她更不值得,他为了她而和家庭里的人闹翻!
箫意之迈着步子缓缓的向着箫将军走了去,锦夫人站在身后,她的眼里又是有着浓重的担忧。
虽然,她方才是用力的打了箫意之的,但那只是想要让箫意之警醒,想要让他知道,她对着他方才的做法感到了好生的愤怒,可是,其余的,她便是不想了的。
她不想要老爷因为方才的事儿过多的责怪意之,毕竟,意之可是她的儿子,她做的一切事儿都是为着意之的,别的,她也是不想要那种效果的。
看着箫意之渐渐的向着箫将军走了过去,无忧的心也是提在了嗓子眼儿上了的,虽然,她是不怎么了解箫将军的性子的,可是,战场上的人,哪个不是急躁狂野的,此番,箫将军这么平静的望着箫意之,反而是让无忧的心里有了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摸样。
不,她不能在让箫意之因为她而受罚,毕竟,以后,她终究是会对不起箫意之了的,所以,在这之前,她会做她能做的一切来弥补箫意之。
“其实,问题再我身上,不关意之的事儿。”无忧用了生平最大的声音吼了出来。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望向了无忧,大有一副惊诧的表情。
特别是箫将军,他那眼神无忧也是说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总之,无忧是从箫将军的眼里感到了冷意的。
垂着眉头,无忧缓缓的向着箫将军走了过去。
箫意之急了,冲着无忧嚷道,“忧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无忧不回答,可是步子却是没有停下来。
箫将军看着无忧距离他是越来越近了的,他抬眸看向了她,严肃的道,“你可知道,一个女儿家什么最重要?”
“爹。”箫意之哪儿是听不出爹对着无忧方才的做法是有些不齿的,可是,无忧是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女人,所以,在这个事儿上,他也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责骂或是嘲讽无忧的,即便是他的爹也是不可以的。
无忧是第一次被人问大这个问题,她的心里是有着屈辱之感的,但是,很快的,她又是将那抹屈辱之感给压了下去,勾唇,她冲他笑了笑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呵!”箫将军冷哼了一声,转开了眸光不准备去看无忧。
箫意之哪儿是受得别人这般对着无忧的,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本是很想要开口说话,可是,箫将军的声音也是在这个时候传了出来。
“你无须多言,你在宫里是什么样的,我可是不管,可是,你到了我将军府,就是要受着我将军府的管束,一切就这样吧,我会让夫人将你安排的南院和夫人住在一起的,这个西院不适合你。”
“爹。”箫意之有些不甘,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他和无忧的事儿给说清楚,可是,箫墨却是转身径直的离开了。
雪姬看了箫墨离开的背影,很是温柔的应了她一声。
一旁的锦夫人哪儿是受的了雪姬了的,在她的眼里,她最讨厌的就是雪姬对着老爷的那套,总是那般的装娴熟,装体贴,这样的女人她是最恨了的,总有一天,她会将雪姬排斥下去,然后,坐上雪姬的位置了的。
“无忧,你不要见怪,老爷就是那样的一个性子,他对你是没有敌意的。”雪姬冲无忧温和的笑了笑。
无忧摇头,嘴角有着一丝苦笑。
她介意?如果,现在能让她回到丹娘的身边,即便是别人如何的说她,她都是不会介意了的。
锦夫人瞪了无忧一眼,终究冲箫意之,冷然道,“意之,跟娘走。”
箫意之愧疚的看着无忧,今日,是他的家人让她感到难堪了的,此番,娘亲让他离开,他又是如何放的下心的。
他想要留下来,和她说上两句话,让他知道她现在的心里想法,若她是介怀方才的事儿的,他也会想着浑身解数,让她忘记方才的事儿。
可是,偏偏,她却是让他好生的担忧,因为,她一直都是低垂着目光的,根本就是没有要看他的意思。
“无忧,我们走吧。”对于锦夫人的毒辣目光,雪姬就只当做根本没有看见过一般。
无忧想着,这般的走了,离着意之的距离也是远了的,那日后,若是要去寻意之也是有点难了的,还有,那南院不是正住着箫别的吗?
那个冷冰冰的木头,无忧真的是想象不到,若是日后,整日的面对着那个木头,她的心里会有着什么样的想法。
可是,今日,意之对着她表白的事儿,也是让她又喜又愧了的,因为,喜在,她已然是完成了娘亲的任务了的,那她也是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的。
“恩。”无忧勾唇冲着箫意之点了点头,便是冲着雪姬走了过去。
雪姬的唇角微微的弯了起来,她笑着将无忧的手给牵了起来,迈着急切缓慢的步子向着远处走了去。
箫意之看着无忧,眼里还是停留着担忧。
无忧就是这样的走了的,虽然,无忧不曾说什么,可是,箫意之却是久久的难以安下心来。
锦夫人看着箫意之的神色,脸上全是很铁不成钢的摸样。
她这儿倒是好了的,一向都是懂她的心,也一向都是顺着她的意的,可是,这次,他倒是偏偏要和她反着来了的!
“人都是走了的,你还看什么?”锦夫人凉凉的道,可她的心里可是恨的牙痒痒。
若是可以,她真的是想要将那个勾引了她儿子的小蹄子给掐出去,可是,这个时候,有着雪姬护着那个小蹄子,她倒是不好用力了的。
箫意之淡淡的瞟了锦夫人一眼,也正是这个目光,将锦夫人给愣住了的,因为,箫意之是从来不曾用过这般不带尊敬的眸光看他的。
冷着脸,锦夫人恼道,“你做甚这般的看我,我想问问你,还是不是记得,你是谁的儿子来着,你这次倒是好了,还是偏生的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箫意之听了锦夫人的话,心里更是说不好出的怒然。
她这娘亲倒是好,现在是诋毁了无忧还不知道错。
带着些许的恼怒,他直直的望着锦夫人,用了他生平最重的话语道,“好了,娘,既然你都是这么想了的,那我也是无能为力了,但是,请你,不应该是用我这个作为儿子今生唯一的一次机会来求你,我求你,放了忧儿吧,你不要总是针对她,她也是有着难处的。”
“你!”在锦夫人的眼里,此时的箫意之却是越发的不懂道理了的。
箫意之淡淡的望了锦夫人一眼,迈着步子直接就是向着远处给走了去。
看着儿子对待自己竟然是这般的傲慢,锦夫人顿时又是跺脚,又是冒火的,可是,心里对着无忧也是越加的恼怒了。
无忧跟着雪姬到了南院之后,很快的,乔尔就是带着下人将她的古琴和衣物给搬了进来的。
雪姬简简单单嘱咐了一句,应着有事儿也是先离开了的。
无忧静静的坐在桌边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儿,心里却是复杂不已的。
正当她愣神间,一阵很是悠扬的箫声便是传了过来,无忧缓缓地走到了窗棂处,将窗户给推了开来,只见窗棂处是站着一个人的,那人手握玉箫,清冷的月色将他的背脊给托的老长老长。
正是那一声挺拔而立的身影,正在吹奏着一首缠绵悱恻的箫声。
无忧听着那箫声,再看了看那握着玉箫的箫别,一双眸光都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正是,越看箫别手里握着的玉箫,无忧就是觉得好生的眼神,猛然之间,她方才是想起来了,前些日子,箫别再宫中吹箫的时候,是将玉箫给遗落了的,现在想来,那玉箫应该还是在她这儿的吧。
想着,她急忙转过了身去,将自己的东西翻了一遍又是一遍,乔尔忙活完了,走了进来,看着被无忧给烦乱了的东西,顿时之间,她又是觉得好生的诧异。
“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快步走到了无忧的面前。
无忧看着乔尔走进来了,面上一喜,冲着乔尔笑道,“乔尔,你来的正好,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玉箫,我前些时日放在屋子里的玉箫。”
无忧的心里也是在担忧着,她也不是很清楚,那支玉箫是否是被拿了回来的,若是没有,那玉箫定然是依然在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