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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房门方才是发现,她似乎根本就是不知道箫别的屋子的,沿着南院的行道上走着,本事寄希望于箫别这个时候能吹个箫什么的,那她也是很快的就能寻到他了的。

可是,偏偏,箫别的箫声就是不曾响起在她的耳旁,无忧懒懒的走着,四处张望,想要寻一个丫头婆子什么的带带路,可是,今日倒也是奇怪的紧,这儿那儿是有着什么丫头婆子的。

无忧的心里就是一个劲儿的埋怨着,将手里的玉箫举了起来,透过那行道之上,正跳闪着的灯火,她望向了那正闪发着盈盈光华的玉箫。

景行也是有着一支这般的玉箫,无忧一直都是以为,当初在拿宫墙之外垂着玉箫的人正是景行。

可是,现在,她方才是回想起,景行根本就是没有承认过那吹箫之人便是他的。

转而,无忧想了想,此番,或许,那吹箫之人并不是景行,一切都是怪自己太过执拗,竟然将那吹箫之人硬是往着景行的身上套,这下可好,对景行的喜欢是越加的浓重了,以后,她又当如何将景行从她的记忆之中给移除开去?

但是,有一点,无忧是直到现在都还不怎么明了了的,那就是景行的玉箫和箫别的那只玉箫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她以前也是看见过景行和箫别撞面的,可是那个时候,她也是不觉得箫别和景行有哪儿熟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景行和箫别再私底下,还是有着什么关系的。

可是,无忧明明就是记得,当景行和自己提起箫别的时候,无忧的眼眸里明显是带着淡然的,那种淡然明显就好像是不怎么熟悉的。

越想,无忧的心里是越加的困惑了

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无忧惊了一跳,猛然转身,却见箫别那清冷的眸光正直直的看着她。

此番,无忧终究是送了一口气,可是,她的心里也是有着一股脑的庆幸,方才,她是果真被吓了一跳的,若当时她以为惊吓而跳起来,那她现在,一定是没脸儿了。

幸好这样丢脸的事儿没有发生,幸好,她的形象在此刻还是维持的很好的。

箫别看着无忧,就觉得她的面色很是怪异,“你在想些什么?难不成,在想着明日的事儿?”

“恩?”无忧诧异的望向了箫别,蹙眉道,“明天能有什么事儿啊。”

她有些根不上箫别的思考的速度了,转而细细的想了想,她终究是明白了箫别的意思。

明日可是箫将军回府的日子,而同时,娘亲也是过来的,到时候,她是去还是留也是会有了一个着落。

这事儿不用箫别说,她自然是会想的,可是,又不想和箫别说起这事儿,她忙笑道,“这哪儿是能不想的,我还想着,明日箫将军就要回来了,为何箫大公子这个作为长子的却是一点儿都不开心,这还真是好生的奇怪。”

箫别冷然的望向了无忧,半响都是没有挪开目光的。

无忧倒是不害怕他,任由着他看着,一双眼里很是不在意。

箫别望了半响,有些泄气的转开了目光,“你这么晚了还不睡,到这儿来是做什么的?难道,你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你!”无忧噎住,心里倒是有些暗恨了起来。

这箫别,总是和她不顶对,从小到大,就是不曾和她好好的相处过一日,此番,看着他那清冷的侧脸,她的心里那叫一个恨。

看着箫别,她也是瞬间的就没了什么好心情了。

“给!”她不看他,径直的将手里的玉箫向着箫别伸了过去。

箫别望向了她手里拿着的玉箫,狭长的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惊诧。

很快的,他伸手从无忧的手上拉过了玉箫,拿在手中细细的观查,在确定了玉箫并无一丝损害之时,他方才是凝着无忧,道,“这箫如何在你手里?”

他前几日就是发现了玉箫不见了的,只是在四处搜寻之后,他都是没有寻找到。

原本,他还子啊想着这玉箫究竟是到了那儿的,可是不曾想,这番,却是落在了无忧的手里。

无忧撇了撇嘴,懒得再多说,只是径直的道,“前些时日,在宫里的时候,你落在了地上,恰好我捡着了,现在物归原主,我走了。”

箫别并没有开口,只是愣愣的看着无忧,无忧转身,心里有些低沉,迈着步子望着自己的屋子了走了去。

这些天,早就是想着将玉箫还给箫别了的,可是,箫别倒好,一声谢谢的话都是不曾说过的,这让她是好生的郁闷。

罢了,罢了,箫别不就是那么一个奇怪的人吗?

她就只当做不曾发生过还玉箫的事儿吧,反正,箫别惹着她的事儿,也不光只有一件了的。

月色带着一丝清冷,投射道无忧的身上。

箫别望着无忧越行越远的身影,他的眼里带上了一丝困惑。

望了望手上握着的玉箫,再转眸看了看无忧,他的心里忽然是产来了一种说不好的感觉。

直到无忧瘦弱的声音从他的眼里消失了开去,他方才是回过了神来,伸手将玉箫放在了自己的兜里,转身望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明日,那个人要回来了,这将军府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比变化&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无忧带着一丝失落的钻到了床上去,感觉到阿凉已然是熟睡了的,她也不敢做声,只是背对着阿凉发呆。

箫别那个人真是好生的讨厌,她好心的帮着他,他可是好,一颗冷血蛇的心性永远都不改。

越想,无忧的心里是越加的气恼,那伸出的手,也是渐渐的拽着了一旁的枕头,有那么一刻,她真想要狠狠的将那枕头当做箫别那个家伙来咬上一口,可是,偏偏,又是怕自己这番的举动,待会儿是将阿凉给吵醒了。

正沉思间,阿凉的手向着她伸了过来,无忧下意识的就是闭上了眼睛,待那双手将那锦被给拉上来,将她的身子盖住的时候,无忧的心里闪过了一丝暖意。

阿凉,还是以前的阿凉!

混沌间,无忧睡了过去。

只是,阿凉在看着无忧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心绪。

缓缓的叹息了一声,阿凉也是背对着无忧,睡了过去。

第二日,府上早早地就是想起了声音,无忧似乎还是听着了鞭炮声,一阵郁闷,无忧从床上钻了起来,愣愣的看着那空旷的屋子发呆。

乔尔走了进来,很快,阿凉也是跟着走了进来。

无忧这个时候方才是回过了神来,她看着阿凉,道,“阿凉,你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难道是睡不着吗?”

阿凉笑着走到了无忧的床榻旁,道,“傻瓜,你可是睡得好,这府里热闹的紧,我听着声音哪儿是睡得着的。”

“是啊,是啊,阿凉姑娘还和箫二公子去挂灯笼了。”乔尔的声音传了过来,很明显,乔尔的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无忧瞪向阿凉,道,“去挂灯笼了?那为什么不叫醒我,就你们两去了。”

阿凉垂下了头,将眼里的情绪都是掩饰了下来的,无忧看着阿凉,心里虽然觉得没什么,可是,嘴上,依旧是道,“阿凉,就你坏,你变了,都不像以前了,以前,不论你做什么都要捎上我的。”

阿凉抬起了眸光,眼里是失措和愧疚,“忧忧,对不起,我看着你睡得很香,所以,也就不敢叫你起身了。”

无忧听着阿凉的声音委实是带着愧疚的,顿时,她‘扑哧’一声给笑了出来。

乔尔也是站在一旁掩唇而笑,阿凉很是愕然的看了看了无忧,又看了乔尔,委实不是很明白,这无忧怎生的这么善变。

乔尔看着阿凉那愕然的表情,心里是忍不住了,笑道,“阿凉姑娘,往后啊,这公主的话,你也只得听一般去便是好了的,其余的,你就当她没说。”

无忧瞪了乔尔一眼,心里是有些恼怒的。

乔尔乐呵呵的看着无忧,全不当无忧这一瞪眼儿是一回事儿。

而阿凉则是在他们的互动中给明白了个大概。

兴许,这无忧还真是如同小时候那般的调皮,竟然总是隔三差五的戏耍于她。

阿凉不怒反笑,“方才,雪姬夫人叫你去了,她说,今日她忙不过来,让你自己去书房里练字去,桌上一本女戒,当你讲女戒抄完了一遍之后,你就是可以回来了的。”

无忧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苦相,“不会吧,以前将军夫人也是不曾这般的整个我的,那女戒那么厚,若是要抄完,那不得在书房里不吃不喝的呆上好几天。”

阿凉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可不是,我和二公子都是很同情你的,二公子还说了,等他忙活完了,他自然会去看你的,等等,我去厨房一趟。”

说着,阿凉便是要起身。

无忧愣了,拉住了阿凉的手,苦着一张脸,道,“不要走,阿凉,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可不能真让我一个人去抄那女戒啊。”

可是,无忧的心里却是万分的不解,这平白无故的让她去抄什么女戒,前些时日,将军夫人也不曾那般的对过她的。

她想着任何一种可能,难道是因为今天娘亲要来的缘故,所以,将军夫人要做做样子给娘亲看人,让乃改娘亲知道,我确实有在认真的接受着将军夫人的教诲。

可是,这样做是不是太狠心一点儿了?

她的手啊,估计在抄完女戒之后,都的废了。

阿凉转眸看向了无忧,用力的从无忧紧紧拽着她的那双小手中给挣脱了出来,“你这是做什么,忧忧,快别愣了,早些起身,早些去书房,我先去厨房给你做些好吃的糕点,到时候,你若是抄写不完,还有的东西吃,你说,是不?”

无忧愕然了,愣愣的看着阿凉面上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无忧就是觉得今日的阿凉是好生的奇怪。

不过,有的糕点吃还是不错的,虽然,阿凉做糕点的技术是不及的丹娘的,可是这多多少少还是有着丹娘的味道的。

能吃上阿凉的糕点,倒也可以缓冲一下,对着丹娘的想念。

待阿凉离开后,乔尔却是忽然的笑出了声来,无忧愣愣的看着乔尔,不语。

乔尔掩着嘴巴,待无忧的面色因为她的笑容而渐渐沉了下来,她方才故意的克制住了自己面上的笑容。

可是,无忧看着乔尔要笑不笑的神色,顿时,心里是一个劲儿的堵。

两手一天,她翻着白眼儿冲乔尔道,“乔尔,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有心给笑出来,你真是没有良心。”

乔尔顿住,望了望屋子外的方向,又是望了望无忧,道,“公主,你还真是相信了阿凉姑娘的话了?”

“你什么意思?”无忧蹙眉,这番,心里才是有些怀疑了。

将军夫人一向都是对着她不错的,此番,为什么忽然要让她去抄写女戒。

还有,箫意之是那么的爱护着她,此番,又是为什么那般平淡的说,若是他做完了事儿,便是会去忙她的,这不像是箫意之的作风。

若是往日的箫意之,哪儿还有着什么心情做事儿,估计,替着她求情也是搞不赢了的。

顿时,无忧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她瞪向了乔尔,道,“乔尔,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阿凉,刚才阿凉说的话是不是假的?”

乔尔忍着笑意,可是,这憋笑的动作却是好深的奇怪。

垂头,她冲着无忧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可是没想到,阿凉姑娘竟然是这般容易的就将公主给骗了的,她还是第一次看着公主这般被骗了,还呜呼哀哉,一点儿都不曾怀疑的摸样。

越想,乔尔就是越加的想笑。

无忧瞪着乔尔,心里有着怒火在蹭蹭蹭的望上冒着,果然是阿凉,果然!

以前,阿凉是从来不不曾欺骗过她的,所以,她对着阿凉的话也是从来不曾怀疑过。

现在倒好,阿凉竟然这般光明正大的逗弄了她一次,这种情况下,再看着乔尔买你上带着的笑容,顿时,她的心里是怒火涛涛了。

凝着阿凉刚刚出去的方向,无忧咬着牙齿,狠声道,“阿凉!”

乔尔愣住了,还来不及反应,无忧已然是从床上跳了下来,随便的套弄好衣物,直接就是往门外走了去。

乔尔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无忧一幅兴师问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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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去找乔尔兴师问罪,这哪儿能是真的问,不过是找阿凉埋怨了几句,便是过了的。

将军府的午饭开的很早,因为,今日,箫将军要回来,所以,各方面都会早早的需要准备了的。

饭后,无忧和阿凉回了屋子,静静的等着晚上的来临。

因为就这无聊,无忧便是拿出了昨日箫意之带来的棋子,拉上了阿凉,两人一起玩儿了起来。

这将军府内,处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周围行走着的人也是好生的多。

不过,却是没有影响到无忧和阿凉。

落日时分,箫意之来了,看着无忧和阿凉正在对弈,他笑着往无忧的身旁走了去。

阿凉最先看到箫意之,原本是想要唤箫意之的,可是,箫意之却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阿凉握着棋子的手只是顿了顿,便心领神会的闭上了嘴巴。

无忧看着阿凉迟迟不动,催促道,“阿凉,你快些开始。”

阿凉回神,心里也不是方才那般的精神了,胡乱的将棋子给放在了一个方向,便是做了结。

无忧诧异的看着阿凉,很是不解,“阿凉,你怎么往这个地儿放,你这般的走了,不是自寻死路吗?”

阿凉虽然是才学棋艺的,可是,却是进步神速,就连着无忧也是佩服的紧。

按着现在阿凉的水平,定然不会走到这个地步的。

阿凉被无忧给说中了,面色有些不自然,她垂下了目光,轻声道,“没,可能是乏了的原因。”

无忧困惑的望着阿凉,径直的将手里的棋子放在了一个地儿,这般形式便是定了下来,阿凉被无忧给死死的堵住了。

阿凉蹙眉苦思,想要寻着一个地儿的,可是,偏偏,脑中的思绪就是纷乱的紧,让她的再也不能聚精会神了。

无忧皱眉,道,“阿凉,你看,就是你方才走神儿,现在,你没寻着路子了吧?”

阿凉的心里也是有些恼了的,箫意之笑着走到了阿凉的身旁,道,“如此这般的走,不是可以化险为夷。”

无忧听着箫意之的声音,面上一怔,因为,方才,她根本就是没有发现,原来,箫意之的来了的。

再垂眸看向了棋盘,箫意之正夹着一颗白子轻轻的放在了无忧方才放黑子的右侧,顿时,那本是被无忧围攻住了的白子立刻就是有了生机。

无忧惊诧的望向了箫意之,打心眼儿里的佩服道,“意之,你这招不错,看来,雪姨说的没错,你还真不枉费担着白先生徒弟的称号,这若是让白先生听着,定然也会觉得好生的欣慰。”

无忧说的是心里话,她这番是越发的佩服起了箫意之的才学了。

箫意之笑着,本来,他最在乎的女人就是无忧,此番,被着无忧这般的赞美,他的心里而是觉得好生的舒服。

阿凉跟着他们笑了起来,只是,在没有人看见她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异样。

“还要继续来吗?”箫意之凝着无忧。

无忧看了箫意之一眼,道,“意之,箫将军就要回来了,难道,你就不去准备准备吗?”

箫意之顿住,手紧紧的背在了衣襟之后,他凝着无忧,心里是只有着一个想法,他到底是否要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若是不说,他还真不知道,今日过了,什么时候才是有着机会说了的。

毕竟,无忧就要回宫了,以后,景行在无忧的身旁,自己就是越加的没有机会再靠近无忧了。

无忧看着箫意之不说话,蹙上了眉头,想着昨晚在饭桌上,箫意之的举动,顿时,她的脑海里是闪过了一丝可能的。

难道,这番,箫意之来,便是为了说,想要让她不要走的话?

她本想要快些告诉他,她对着他是没有感情的,可是,这般,娘亲又是迟迟的没有表个态,所以,一时半会儿,她也是只能选择自私的装下去。

就只希望,日后,箫意之要是知道了他的心思,莫要恼怒他便好。

阿凉看着无忧和箫意之都是不说话,眸色顿了顿,起身道,“忧忧,二公子,你们先聊着,我出去走走。”

“哎。”无忧想要唤住阿凉,可阿凉倒好,一点儿都是没有买账的想法,兀自的向着前方走了去。

箫意之知道,阿凉是特意为他和无忧留下私人空间的,此番,心里对这阿凉也是感激的紧。

“要说些什么吗?”无忧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待会儿,该对箫意之说些什么。

箫意之望了望地,思索片刻之后,终究是将目光抬着,望向了无忧,“忧忧,我想说说,其实,我,我,我希望你留下来。”

无忧暗叹一声果然,这昨日的话,这番,箫意之又是提了上来的。

转身,无忧被对着箫意之,道,“意之,我留不留的下来,一切都是凭着我娘亲说的算的,我根本就是做不了主。”

箫意之一愣,既然脸上又是浮现了一丝笑意,“这么说来,忧儿,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留下来,只要,女皇陛下同意,你就是会留下来了的?”

这事儿比任何的事儿都要让他开心,毕竟,她的心还是有着留意的,毕竟,她并没有那般的期待着回宫去见那个男人。

无忧顿住了,她这番说出的话,却是背着这个男人给全全的误解了。

她长着嘴巴,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与箫意之听。

而事实证明,无忧也是想多了的,箫意之根本就是不想要她解释,很快的,箫意之就是转身往着屋子外走了去。

无忧听见了箫意之急促的脚步声,猛然回头望向了他,愕然道,“意之,你要去哪儿。”

箫意之回头看了无忧一眼,步子倒是不曾停下来,“我去门处等着女皇陛下,待她来了,我就是好生的和她谈谈,总之,我是要想着办法让她答应你留下来。”

无忧的脑海了瞬间的闪过了所有的不可理解,箫意之竟然是想着这么做了的?

还未来的及出口唤住箫意之,箫意之已然是消失在了无忧的屋子里。

无忧叹息了一声,走到木椅旁,重重的坐了下来。

这箫意之倒是说的好,要让着娘亲答应自己留下来,他还真是不了解娘亲的性情。

想着娘亲就是自己的女儿慕华都是要利用的,这个时候,又是什么利用能够说服的了她,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娘亲的心里也是有着这样的打算的!

过不了多久,阿凉便是进屋了,看着无忧恹恹的坐在一旁,她缓缓地向着无忧走了过去。

“我听说今日来人很多,连着你的妹妹慕华公主也是要来的。”阿凉忽然开了口。

无忧愣住,阿凉竟然是知道慕华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然是没心思去问阿凉是如何知道的,她的脑海里便只想着慕华也会来这件事儿。

不可避免的,她是想到了景行,因为,慕华和景行那么亲密,再加上,景行在娘亲哪儿也是很有地位的,此番,慕华来了,那景行会不会也跟着来。

这本就是说好了要对景行死心的,可是,在这个时候,无忧的心里又是一股脑儿的想着景行。

他一会儿若是看见了她,会说些什么,他还会不会像前一段时日那般的看着她,冲她温润的笑?无忧心里有些茫然,但是,还有着她自己都不肯承认的期待。

不错,她再期待着景行,即便,她和景行都是那样了,她的心里依旧是对着景行难以忘怀。

阿凉瞧着无忧不说话,担忧道,“忧忧,这是怎么了?还好吗?”

无忧回过了神来,冲着阿凉摇了摇头,心里则是对着方才的那些想法感到了好生的气恼。

此刻,她是不得不承认,她自己还真是一个厚脸皮的人,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是忘不了景行的。

可是,待会儿他来了,她可以将她心里的想法问出来吗?她可以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和慕华走那么近吗?她可以问问他,在他的心里,她无忧究竟是什么地位吗?

可是,无忧的心里很清楚,即便,她现在是说的好好的,过了一会儿,若是真的见了景行,或许,她就问不出口了吧。

毕竟,她还存在着一丝希冀,她害怕,若是景行就那么直接的拒绝了她,她真的会好生的难受的。

“阿凉,我们出去走走吧。”无忧耐不住了,她的心里乱糟糟的,若是再继续呆在这里,她肯定会精神错乱而亡的。

阿凉先是一愣,后又是站起了身来,冲着无忧道,“走吧,我先前就是问你要不要走走,毕竟,今日,府内确实是很热闹的。”

“恩。”无忧心事重重的拉住了阿凉的手,他们的步子很慢很慢。

而无忧因为害怕阿凉发现了她的异常,所性,她便是一路上劲量的维持着笑容。

阿凉从小就是和无忧一起长大了,多多少少,她也是能对无忧的心情摸索到的,但是,看着无忧不想说,她也是不曾开口。

转悠了很久,天色也是跟着渐渐的暗沉了下来。

无忧心里因为天色的暗沉而越加的紧张了,因为,这般,就是说明了,景行快要来了。

“阿凉,你说,如果,有一个事儿,你是久久的放不开去,要不要将那一直疑惑着的事儿拿去问当事人?”她还在纠结着要不要问景行,慕华和他到底是有着什么关系的。

阿凉愣了一下,转而望着无忧,道,“若是真的觉得该问,那就问吧,不管结果如何,至少问了之后,回得出一个结果的。”

无忧淡淡的点头。

此番,难道是真的要去问景行了的?可是,景行那般的性子,即便是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也会说不出口的吧。

越想,无忧的心就是越加的纠结了。

忽的,府里响起了一片喧哗声,还有哗啦啦的鞭炮声,无忧和阿凉对视了一眼,都是愕然的神色。

很快的,一个人从她们的身旁跑了开去,一便跑,嘴里还是叫嚷着,“快,快,这番,将军是回来了的,我们快些去迎接将军。”

阿凉看着那已然是跑开了的身影,低声道,“原来,箫将军回来了。”

无忧淡淡的点着头,心里却是没有因为箫将军的回来而产生片刻的愉悦,相反的,她却是独独的添上了些许的紧张。

转眼,她对上了阿凉有些新奇的目光,道,“阿凉,你想要去看看箫将军?”

“恩。”阿凉点头,柔柔的笑道,“我有些好奇,这箫将军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番姿态。”

无忧送开了阿凉的手,笑道,“你先去看看吧,我去如厕,过会儿来寻你。”

阿凉愣住,还来不急说话,无忧已然是向着远处走了的。

阿凉有些担忧无忧,可是,无忧倒好,直接转眸,冲着阿凉摆了摆,继续的向着前方走着。

无忧这番哪儿是想要如厕的,不过就是因为她的心里紧张的很,想要一个人安静安静罢了。

此番,既然阿凉想要去看看箫将军,她也正好寻一个地儿躲起来,做做避世之人状。

府外噼里啪啦的声音依旧是在响着,转身,无忧看了方才阿凉站着的地儿一眼,眼里是带上了笑意。

阿凉果真去看箫将军了,那她也放心了。

左右望了望,瞧着没人儿,她直接便是沿着一旁的桃花林给钻了进去。

桃花林里的桃花开的很是旺盛,让无忧的眼眸里瞬间的溢满了一层粉色。

上次和景行最后一次在宫里见面的时候,也是在桃花园里的。

那个时候,她还是睡着了的,最后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的早上了。

可是,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是没有想过,这般的一睡,便是别离。

虽然,别离的时间似乎还很短暂,没有在静思房里的三年多,可是,她的心里却是越加的觉得不安了。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无忧真的不敢相信,今晚等着她的还有什么。

叹息了一声,无忧寻了一个地儿坐了下来,像上次在桃花园里那般,她将背脊轻轻的依放在了身后的桃花数上,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寂静。

她很清楚,这里不是桃花园,因为,这里根本就不像桃花园那般桃花满天飞。

想来,将军府是打理着的人多了吧,这地上也是少了很多桃花瓣,或许,看着会很干净,可是,对着无忧而言,这却是缺乏了一种美感。

记不得待了多久,直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忧忧,你,还好吗?”

这个声音带着一丝温润,语音里有着一贯的低沉,让人不自觉的就是要沉溺进去。

是景行!

无忧整个身子都是僵住了,曾经这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是频繁的响起,她期盼这个声音的主人,但是,盼到的却是他站在另一个女人的身旁,为另一个女人掀轿帘这一幕。

缓缓的,她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他那温润的眸光。

此时的景行,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低垂着头静静的看着她,那本就是儒雅修长的身形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

无忧看得一阵的发愣,她不是一看着男人就会挪动不开目光的女子,可是,对着景行,她却是频频的失控。

景行看着她不说话,微微的蹙了蹙眉头,轻声道,“怎么了,忧忧?可还好些?”

他的声音一如以前的那般带着宠溺,而他的神色也是一如往常的带着关心,这样的景行,让无忧有些不知所措了。

原本,景行对着慕华就是好的紧的啊,那日,他来到将军府,也是不曾来看过她的,这番,他倒是好,对着她的态度就像是什么事儿也不曾发生的那般。

无忧愣愣的看着景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景行见着她老不说话,终究是迈着步子向着她走了过来,“忧忧,怎么了,怎么是这样的一幅表情,这些天来,过得不好吗?”

掀开他有些飘然的裙裾,他蹲着身子,伸手向着她靠了过去。

伸手看,她直接就是抚上了她的额头,细细的触碰,反手,又将方才试探着她的体温的手向着自己的额头探了过去,在确定了无忧的温度是正常的之后,他方才是放下了一颗心来。

无忧猝然开了口,面色还是一副傻傻的摸样,“景行,你是真心的对我好的吗?”

这是无忧第一次在景行的面前,这般认真的唤他,也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凝着他,直将景行弄的一愣。

他不曾想到,无忧竟然问的是这个问题,半响,待回过了神来,他挨着她坐了下来,不答反问道,“忧忧,你觉得呢?”

无忧愣住,木然的将头转开了去,也不说话。

景行看着无忧不说话,那神色,明显的是和往日不同了的。

他细细的思索着探子报与她听的消息,这几日,无忧在府上不正是按着正常的轨迹在走吗?

听雪姬讲学,然后,还成功的将箫意之的心给虏获了,这不正好吗?

可是,无忧对着他的神色为什么是这般的奇怪,难道是说,无忧的心里有着心事儿?

是丹娘吗?若是因为丹娘的缘故,无忧也是用不着在这个时候,给他这样一番表情的。

难道是因为他?

想了很久,景行终究是开了口,“忧忧,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的最了你不成?还是你对着我有着什么意见?”

无忧愣住,心里很是别扭,转眸,她看向了景行,开口道,“景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说着话,静静的看着他。

也许,连着她自己也是不曾发现,原来,在她的身上是有着一种叫做固执的因子的。

景行错愕的望着这个时候的无忧,心里渐渐的溢满了一层复杂。

“你?”他沉默了一会儿,复又继续道,“忧忧,为什么忽然这般的问我。”

“你不要反问我,你告诉我,景行,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便是好了的。”

无忧知道,即便是她自己如何的硬着心想要和景行从此一刀两断,可是,在面对着景行的时候,无忧的心里依旧是不能安实下来。

她需要他直接的答案,她需要死心。

景心沉默了,他静静的看着无忧,或许,这是他第一次不曾言语,只是兀自的看着无忧。

无忧的心跟着一丝一丝的凉了下来,这不应她,应该就是决绝的意思了的吧。

她还真是可笑,还真是想要问一个究竟了的,想着,无忧的心里对着自己也是好生的嘲讽。

罢了,罢了,她不过就是想要离开皇宫,和丹娘他们重聚,为何她又是这般倔强的执着着这些不该想着的追求。

她并不适合景行不是吗?

景行是在宫里长大的,她自己不适合宫中的规矩,自然的,她也是连带着和景行有着距离了的。

无忧不知道此刻,她的心是否真的是死了,她只知道,她很难受。

慢慢的将有些皱着的衣襟给整理了一下,无忧缓缓的站起了身来,静静的凝着远方,她轻轻的开了口,“景行,我想,是我想多了,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你就当我从来不曾这般问过你就好。”

说着,她迈出了步子想要往远处走去。

这个时候,箫将军应该也是在宴会上庆祝着了的吧,无忧可以想象,这个时候的箫将军定然是手举着夜光杯,一遍和人说笑,一遍是独自的畅饮着,兀自的享受着这属于他的成功。

阿凉应该也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庆祝的吧,那她这么久不曾回去,阿凉回不回着急着她?

那可不行,她不能让阿凉就这么的凉在那里,毕竟,阿凉也是一个不熟悉环境的人,若是意之在阿凉的身旁,那还好,若是意之不在,那可如何是好。

越想,无忧的心却是越加担忧了。

手上忽的一紧,接着,又一双手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无忧感觉到了那种温柔感,她先是愣了一下,半响,方才是垂下了头去,静静的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在手腕上,有着一双修美的手,那手不像是女子那般柔若无骨,反而是带着隐形的力量。

无忧顺着那只手,渐渐的移动着视线望向了那只手的主人。

景行迎向了无忧的目光,这个时候的无忧,眼里是一丝情绪都没有的,这样的无忧让景行感到了诧异。

景行从来都不曾想过,无忧有一日也是会这般的看着他。

往日的无忧,虽然是有着一双很是纯静的眼眸,但是,多多少少,他还是能从她的眼眸里将她的心意窥测到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是愣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样的无忧让她感到陌生。

而无忧也是静静的看着她,在无忧的眼里,隐射着景行温润的眸光。

景行的眼眸里再不是往日那般单纯的温润了,那里面有着东西,可是,是什么东西,无忧已然是看不清楚了的。

缓缓的,景行从地上坐了起来,很快的,他就是对立着了。

景行的身量本就是属于修长形的,这个时候,无忧站在他的身旁,也只是抵达了他的肩膀处。

没有来由的,无忧的心跳了一下。

景行静静的看着无忧,缓缓的,他挪动着身子,让他的身子和她的身子靠近。

在桃花飞落下,她的眼眸睁的大大的静静的看着他不语。

而他则是缓缓的挪动着身子,让她的距离和着他的距离是慢慢的靠近,两人一直都是闭口不言。

一瓣桃花静静的在无忧的眼前飘落,无忧有了一阵的慌神,眼看着景行和她的距离是渐渐的靠近了过来的,她的心里也是好生的动容。

此刻,若是她的心能够安静的下来,她就不是她了。

她喜欢景行,从没有意识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喜欢上了景行的,可是,这个时候,景行却是一点儿都不曾她表过态,就这件事儿,无忧的心里也是别扭的紧的。

景行的眼里有着无忧的复杂,慌张的神色,他捏了捏她是手腕,示意她莫要太多的紧张。

而正是这一捏让无忧给回过了神来。

她静静的看着景行,用手抵住了他的前胸,阻止了他继续的向着她靠近,“你还不曾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的不向着他强调,这事儿是确实的,她很在乎他的想法。

她不希望,他对着她的好全全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她想要他的真心,若是他给不上来,那她宁愿自己再苦上一点儿,再痛上一点儿,她都是不会再靠近他了的。

景行愣住了,他不曾想到,即便是这个嘿嘿,她的心里依旧是在想着那事儿的,但是,他该如何说与她听?

景行的沉默让无忧心疼了,她觉得自己好生的好笑,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在想着要景行的心。

景行,他的心在她的身上吗?不她或许不该好奇这事儿,她该好奇的是,景行究竟有没有心!

一阵苦笑,无忧终究是缓缓的垂下了手来,景行一愣,只觉得胸上那只低着她的小手忽然没了,他的心像是少了什么一般。

还来不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那本就是低着他胸的手依然是决然的拉住了他紧紧握着她的那双手。

她的面上闪过了从未有过的神色,用力的,她将他挥动了开去。

景行是一个男人,力气再如何也是比无忧大的,可是,在这个时候,景行只顾着发愣了,倒也是没注意到无忧突如其来的动作。

很快的,他的手就被她甩开了,他垂眸看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眼,眼里闪过了一丝困惑的神色,心里也是跟着溢满了一丝的失落。

无忧略微的勾动了一下唇角,迈着步子,缓缓的向着远处走了去。

该断的就断了吧,既然,景行对着她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的,她这般又是为何要强求?

更何况,往后的路,他们根本就不会沿着一个方向的,这早日的打掉了对着他的念想,也是好的。

无忧默默的劝说着自己,努力的让自己的步子更加的坚毅了起来,其实,她也是不曾知道,这到底只是她随便的想想还是能够真实的做到的。

或许,有一天,她还是会像方才那般没骨气的因为景行而触动,或许,还会有一天,她想到了今日的放弃,心里会觉得很遗憾,那又如何?

在这件事儿上,她已经是做了最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她顶着心事重重的想法,一路子的往前方走着。

心里帅不开的,还是景行的身影,而眼前飘落的桃花也是渐渐的被她踩在了脚下。

景行看着无忧,他的嘴唇渐渐的抿了起来,半响,待无忧的身影是渐渐的消失了之后,他方才是迈着步子,缓缓的跟着无忧离开的方向走了去。

无忧猜测的没错,到了前院儿的时候,已然是热闹非凡的情形了。

无忧静静的看着那些正在空旷的地儿跳着舞的歌姬,再看了看周围,正端着酒杯畅饮的人,心里不竟觉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迈着步子,她寻了好一会儿才是寻到了阿凉,所性,让她放心的是,阿凉的身旁确实是坐着箫意之的。

看着箫意之在,无忧的心里也是安心了很多。

至少,在阿凉的身旁还有着箫意之,那也不至于让阿凉感到一个人呢窘迫难安。

箫意之似乎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摸样,抬眸,他就是对上了无忧正向着他们走过去的身影。

顿时,他的眼里是溢满了喜色,嘴角弯了起来,他猝然起身,直直的向着无忧走了过去。

阿凉察觉到了无忧的到来,起身,跟在了阿凉的身后,径直的向着无忧走了过去。

无忧看着阿凉和箫意之都是一副担忧的摸样,她有些尴尬的冲他们笑了笑,道,“庆功宴很热闹的,你们玩儿的怎么样了?”

箫意之想要问她去哪儿了,可不想的是,这时候,远处走来了景行。

顿时,箫意之的眸光都是愣住了。

是景行?

景行怎么会在忧儿的身后赶了过来?难道,他们方才根本就是在一起的?

越想,箫意之的心里就是产生了一种不畅快的感觉。

这若是他们刚才不在一起,那为什么有这么巧,忧儿前一步给迈着步子来了,这景行跟着后步便是走了过来。

再看无忧的神色,虽然是在笑着,可是,很明显的是带着心思的笑。

而那走过来的景行则是目光紧紧的看着无忧的背影,那神色,让箫意之很是不舒服。

无忧和他本来都是要走到一起了的,这箫意之没事儿出来瞎闹腾些什么?

“忧忧,你方才去了哪儿,不是说去”许是意识到了身旁还站着箫意之这样的男子,阿凉面上一红,避开了如厕这样的词汇,急忙的转移了话题道,“忧忧,你可是去了哪儿了?我和箫二公子寻了你好生的久,你让我没少担心。”

无忧的面上闪过了一丝愧疚,她冲着阿凉笑道,“阿凉,我刚去休息了一会儿,觉得乏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有精神了吗?”

阿凉困惑的望着无忧,这可是真的?

但是,她和二公子方才不也是回了屋子去寻无忧了的吗?那时候,怎么是不见着无忧的身影的?现在倒是好,无忧直接就是来了一个她再休息?

正欲开口,箫意之却是冲着阿凉使了一个眼神。

阿凉诧异的看了看箫意之,却也没再开口。

箫意之心里依然是相信了无忧方才是去回景行的,而这般,再多说也是没有意思了的。

看着景行是离着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他的心里闪过了一种想要宣布主导权的心思,伸手,他不顾无忧和阿凉诧异的眼神,直接是楼上了无忧的肩头,道,“忧儿,我们落座去,女皇殿下也是来了很久了的,若是,你再这般站在这儿,就不好了。”

无忧愕然的看着那搂着她肩膀的手,心里是说不出的抵触。

本想要伸手将他的手给拽下来的,可是,听着箫意之提起了娘亲,她的心也是回过了神来。

此番,娘亲在此,说话做事儿,都是万万不能让娘亲起疑的,既然,娘亲要让自己勾搭箫意之,那箫意之此番的动作,不就是正符合了娘亲的意思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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