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姑娘还真不小心呢!摔着了吧,疼吗?我身上有药,要帮忙吗?”温和的笑容说着最合体的话语,暖暖的气息看上去就像个圣人,至于是不是真的就再不知道了。
“不,不要。”欧阳艳惊慌的连连后退。
欧阳德眉头皱紧,对于这个大女儿,他虽不了解,但是,凭直觉他可以肯定刚才一定是她出的脚,可是问题是,他居然没有看见是她如何出脚的,甚至连残影都没有看见。他自认自己的修为不算是顶尖,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毕竟大将军之位是自己堂堂正正凭力量在战场拼来的。但是,事实就是艳儿被踹飞了出去,而他没有看见任何人出脚。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能了解时,他们的大小姐欧阳艳已经一手捂腹,痛苦的躺在地上,脸上青肿了一大片,蹭破的地方甚至已经流血,眼看着就是毁容,接着诡异的原本欧阳家的一个小丫鬟,暖笑的上前询问是不是要帮助,被大小姐惊恐的拒绝了。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觉得不可思议,一脸茫然,雾水重重。
“艳儿,艳儿,......”欧阳德心疼的扶起女儿。
欧阳艳这时才终于晃过神来,“爹。爹,她打我。”恍惚的一声,爹。接着就激烈的扑在欧阳德的身上,愤恨的药报仇,没脑的家伙。
“要走了吗?”日中的太阳已经很大,亏他们还能站在这里演绎十八相送。
欧阳德闻言,看着我眼神闪了闪,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我没耐心的转身就先爬上了马车,不用听也知道,欧阳德会和欧阳艳讲什么,不过也好,免得浪费我过多的力气,“你说是不是啊,小小?”
“主人是最聪明的,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小瞬间从额头出来,开心的趴在我的手掌上谄媚,也不知道小家伙是从哪看来的,直看的我又好气又好笑。
许久,就在我又要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帘被撩,刺眼的白光映照进来,我不悦的木头紧锁。
“这辆马车是我的,你的在后面。”平静的声音极力掩饰面具下的滔天怒火,显的有点冰凉凉。
“去,有写你名字吗?你说你的就是你的,神经病。”我彷佛听见了某根弦断了的声音。
“艳儿。”欧阳德的声音及时传来,区别平时的温和宠溺,一下就镇住了那位娇娇大小姐。
“哼。”马车帘终于再次放下。
我满意极了,拍拍小小的脑袋,“这里没人,你随便玩吧,主人我要休息,休息。”
“是,主人。”声音的主人很清脆的回话,听着就让人感觉很好。
三次换身诀,第三次我终于发现了一点点换身诀好处,我终于找到了最适合我修炼的方法------睡觉,在睡眠中寻找血液中的生命烙印。
欧阳不欠的身体因为每天晚上的强度训练,加上睡眠时瑜伽同步协调,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基本满意的程度,最起码可以跑了千米不喘气了,和刚醒来时,已经是天差地别。现在就剩下,找那些传说中的巨宝为我所用了。
正想着,窗外传来了一阵阵刀兵相击的声音,预料之中的事情。要我,我也不会愿意看见有人顺顺利利的到达边关帮自己的敌人,即使那个敌人是自己的弟弟,亦或是,因为是弟弟才更不能让人帮,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小姐,挡不住了。”浑身是血的卫军首领带着一阵血腥之风撩开车帘,焦急的说着。
“那你们就逃吧,逃一个是一个!”
卫军首领在那一瞬间愣住了,当了这么多年兵,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睡眠没看见过,听见过。这回竟然因一个纤纤小女儿的一句话,红了眼眶。
“不,我是军人。小姐请先下马车,末将会带小姐到安全的地方。”话中已经有豁出去的意思。
我不着痕迹的摇摇脑袋,真是麻烦啊!如果,他们走了,我就可以使用魔法了,现在他们都不走。貌似如果我肯用,最后也会被他们绑上柴堆,直接超渡,真是两难啊!
“过来,过来,快过来保护我!”欧阳艳刁蛮的声音传来,惊恐的架势,怕是已经看见外面的情景了。
‘唰’,马车被狠狠的戳了个洞,一跳一挂间,裂开了一个长约半米的口子,整个车厢立刻暴露在那些黑衣人的视线中。我无奈的手一挥,把马车上的所有东西都装进了空间手镯中,期间只用了两秒钟。只要不是十分注意,没人会知道一架已经坏了被弃在野外的马车上会少了什么东西。
刚下到车外,手就被卫军首领紧紧的抓住了,滑腻腻的红色液体通过他的手掌粘在了我的手掌上,很诡异的感觉。一路打一路慢慢的向欧阳艳靠近,短短的距离黑衣人倒下了三个,应该是死了,伤了五个,围着的还有十多个。再看看周围的黑压压的一片,竟然来了不下百来人,而且个个修为都不低,谷梁枭果然很小血本,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快啊,杀掉他们,快,杀掉他们......”欧阳艳的大小姐脾气什么时候都没有消失过,如果她现在死了,我都不会怀疑是她自己害死了她自己。
当我靠进欧阳艳的时候,欧阳艳的眼里明明白白的对我显出了幸灾乐祸的恶毒神情,阴狠的目光一眨不眨,抓着皮鞭的手掌微微颤抖,显得无比的兴奋。
“如果,我现在把你推出去,你说这事情会不会变得很好玩?”低低的声音,只有一个人听见的音量,但是她忘了,他的老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真正的暴露在危险中,可定有修为不错的人在暗中保护,而这句她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听见的话,相信他们也一定都听见了。
我不在乎的耸耸肩,“你可以试试。”有个二皇子那张保命符,你老爹杀你都不可能杀我,傻帽。
“羌将领,还有多久,给我尽快的杀了他们,二皇子还在边境等着我呢!”恼怒的把火气发泄在舍命保护自己的人身上,这个欧阳艳还不是一般两般的蠢。
我现在什么眼神都不会再施舍给欧阳艳,那让我觉得就是种浪费,这种没大脑,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又没本事又没强有力靠山又没自知之明的人,通常死的很快,相信我。所以,我绝不会浪费偶滴感情给一个短命的人。
“嗯。”靠我最近的羌将领听见欧阳艳的话,开始死命攻击,果然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但是,很快他就闷哼了一下,想来应该是什么地方终于还是伤到了。我头疼的瞄了瞄周围,真不知道欧阳德是怎么说的,怎么还不出现,搞什么啊?
身边的保护的卫队很快的就一个个伴着黑衣人纷纷倒下,羌将领估计现在也只是强弩之末,真是很麻烦呢!欧阳艳却在这个时候,迅速的推了我一把,彻底的把我推出了保护圈,回头看见她的眼神如预料的一样是阴谋得逞后全然的快意,没大脑就是没大脑,倒是羌将领事后会不会感谢她这么一推就是了,不过我想欧阳艳应该不会在乎一个小小将领的感谢的。
现在该出来的都应该出来了吧,果然视线中立马出现了几个也是黑衣的家伙。一出来就气势强悍,手段凌厉,瞬间分开的一部分,把我牢不透风包裹在里面,看得欧阳艳那个妒忌不已,熊熊烈火彷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我用嘴型说着,‘你死,我都不会死,不要太失望。’
回我的表情是无言的狰狞,蠢蛋还是没有学会,真“纯”啊!
‘呜’是鸣哨的声音,尖锐的声音刺激着每个在场人的心,剩下的黑衣人随即一顿,就像来时一样,瞬间消失了。在茫茫夜幕的遮掩下,立刻就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唯一证明他们来过的,就只剩下地上一具具没有身体的尸体。
夜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隐隐的腥风已经让我觉察前路已经艰险,却不禁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阵兴奋。不安分的人啊,呵呵呵呵......。
难得终于好心情的想起,那个劳苦功高的羌将领,只见他在默默的埋葬了自己的战友后,就一个人坐在火腿旁,身影显的无比的寂寥,这种男人还真是少见。
“羌将领,身上的伤,还好吗?”
“小姐。”羌将领显得有些讶异,笨拙的动作看起来有一点点的惊慌,“没,没事了。”
不识好歹,我可是神医,神医问话还一副敷衍的样子,傻蛋。
“请恕本人冒犯,我能问问羌将领为什么明明习惯右手拿剑的现在却改为左手了呢?”
“啊,小姐知道!”这回像是真的惊到了。
“呵呵......,我发现一路上来,羌将领举凡吃饭,牵马,指挥,用的都是右手,但刚刚我看见羌将领御敌时,用的却是左手。一个生活习惯用右手的人,肯定不会是个左撇子,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偏偏是御敌的时候用的是左手。”我说的慢条斯理,有理有据。
羌将领一瞬间失神,很快回转过来,却蒙上了一丝丝伤感,“小姐说的没错,小将不是左撇子,会用左手是因为左手的力量和掌握度都强于右手,御敌这只手是最好的。”
“什么?”我故作惊讶,其实他抓着我走向欧阳艳的那会我就已经感到他的右手虚而不实,是个花架子。
“被人废的。”没有丝毫波动的神情,没有丝毫起伏的声调,可越是这样,越觉得这个人压抑的让人心疼,当然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因为,我不会同情他。但是,我会治好他。
报答报答恩情,随便做个亮闪闪的招牌,一举两得,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