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嘭,......”已经开始泛黄的草地上,毫不留情的扬起细细的一层沙尘,透着那股子朦胧的美。很好,前人说的对,快乐果然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
“啊......”纤细有致的女子不可置信的摆了个狗吃屎的造型,很久她那细细柔柔的声音才突然像夜叉一样,狰狞的嚎叫着。
听见的人,瞬间都用异样的目光撇着她,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也!
“谢谢。”阳光静静的穿过我的指尖,温暖着我的手指,手上的书页再次被翻过去,队列依旧不紧不慢的行进着,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在天空亮起第一颗星子的时候,队伍行进了一个城镇,叫往来镇,很是繁荣的一个镇子。站在镇中最好的客栈窗户边,看着南来北往,川流不息的船只、商队、马队,各式各样表情的人,嘴角慢慢的倾斜30度,得来真是不费功夫。
凰嚣是说动就动的人,眨眼间已经撩开长衣下摆大步走到了客栈门口,远远就看见了镇上最大的货物交易处的招牌,光源号。
“慢着,你要到哪里去?”强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满,巨大的吼声,一下把大堂中的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了她和我的身上。
我挑挑眉,很疑惑,她这是在监视我吗?还是她有管着我的权利?我想没有吧!因此,偶们很是潇洒的停都不停的就迈出了客栈大门。
“站住,站住,我叫你站住,你聋了,没听见吗?”火鸡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声音带着一丝矜持的在我后面响起,火红的衣着带着灼眼的光芒誓死要将我灼伤,真是有病。
今天,心情好,管她哪只火鸡在发春!我好心情的只是微眯了一下眼,继续向着我的目标前进着。
“羌将领,给我拦下她。”火鸡一眼就瞄到离大堂最近的就是这个憨厚的将领,于是直接命令他就成了她摆高高在上大小姐派头的最好道具,可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看上她的火鸡样还有她那个蠢家世的。
羌将领本来就已经走的离我很近,火鸡的话让他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马上又向我走来。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憨实,明明是看见我要出门,想保护随侍在我身旁,但经火鸡这么一说,反而好像是听从了她的命令过来阻止我的一样,还好我从来都是周身十米放精神丝,十米之内任何情况尽在胸中的。今天这个,这如果换成其他人早就误会了。
我头也不回,“想来就来吧!”
羌城见我没有误会,还说道他想跟就可以跟,眼神一亮,不禁喜上眉梢,大大方方的在后面就说,“是,小姐。”
小小插曲,转眼间我已经步出了客栈。
“你,你,小小将领,你竟然敢不听本小姐的话,我一定要告诉二皇子,撤你的职,撤你的职。欧阳不欠,欧阳不欠,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为今天如此对待于我后悔的。”
火鸡暴怒的声音在后面尖锐清楚的传来,我微微的皱起眉头,右手向后挥散间,一颗小小的药丸已经飞进了那只火鸡的胃里,相信今晚她就能好好享受了。
(下)
随着后面惊慌失措的声响,羌城和我已经稳稳当当的迈步走进了光源号。
“咳咳,......咳,......咳咳咳......”时断时续的咳声,因咳微晕着的瘦长泛青的脸,带着完美微笑的男子,就站在那处,彷佛等的就是我一般。
我的眉头,直觉已经告诉我,这个家伙是个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貌似我还不认识他,真是奇怪了!
生病的男子微笑的看我走近,微微抬起手来,就要作揖行礼。我的内心不禁嗤笑一声,傻瓜还真是随处都有,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迅速闪过他的身边,直接上楼,连个眼神都懒的施舍给他,直至病弱男子的身躯渐渐僵硬,最后‘啪’的一声,碎了一地,可怜啊可怜!
过了有一刻钟,我们已经在侍者的带领下走进了普通包间。现在咱没钱,就是普通包厢的钱也还是身边的这位冤大头支付的,但是想想我要买的东西是要用回到他身上的,也就觉得很是心安理得,开始细细的品味桌上放着的茶水。
“咚咚,咚咚。”敲门声有序的传来,难得的间隔的时间一样,听着就像一首平缓的文章,让门内被突然间被打扰到,也不至于会恼怒的发火。可见,来人是个极会做人的人。我的眼睛微眯,瞬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
“进来。”说完,我低头轻轻的嗜了一口茶水。普通,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也只有这半块大陆才有这种享受。
开门声很小,带着点点的亮光撒进来,更夹杂空气中丝丝微凉的细风带着药味特有的清香感,是个药罐子,我精准的做出结论。
“欧阳小姐,你好。冒昧打扰,家父是傅源,这件光源号的东家。”
“哦,原来是少东家啊,失礼,失礼。”我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行礼,表现的毫无诚意,但是我知道他不会介意,大家心知肚明他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欧阳老头还真会物尽其用,难道以为给我送个别有目的的人,我就会俯首帖耳,听其指挥,真是可笑。
“欧阳小姐不请我坐下吗?”病弱的男子难得有耐性的应付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看到他眼神没有丝毫表现的女子。
“呵呵......”我笑了两下,“我是客,你是主。”话外之音就是,想坐你就坐,反正这是你家不是我家。
病弱男子倒是随意,没有接过话,直接就坐在了我的对面,中间隔着一个羌城成三角之态,“欧阳小姐,我记得你叫欧阳不欠,不知傅行云是否有这么荣幸叫小姐之名。”说话的语气暧昧至极,泛着不健康的晕色的修长脸颊隐隐的透着几丝媚惑之感。
“名字起来本就是给人叫的,你随意。”毫无情绪的起伏,彷佛眼前和自己说话的这男人就是一块没生命的岩石,冷冰冰硬邦邦。
傅行云楞了一下,想不到我会是这样的回答,但回神瞬间笑着的眉间却隐隐凸显了几分不屑。
“既然如此,请恕行云冒犯,叫小姐一声不欠。”
傅行云重重的叫了不欠两字,暗暗指示着什么。我暗笑不已,想不到傅家富甲天下之家也有被莽夫戏耍的一天。不关我事,不关我事,笑笑看着就好,反正最后被收账的一定是欧阳家,而不是我欧阳不欠就是。
我装作随意的看着下面的熙熙攘攘的交易场面,“傅公子,这里哪里有卖草药的?”
我这么一问,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傅行云竟不禁的眼神微微一亮,温文的说道,“不欠不知,因草药实属难寻,又加之医者数量稀少,能识者,少数也,且每每都要进入深山逡巡数月或是数年不等。因此,平时这里是不会有草药卖的,即使傅家也仅只能每年在往来镇办一场拍卖,以吸引有需要的医治相互交易,或卖给有需要的人。”
嘶,嘴角不自觉的已经倾斜30度,完美的微笑立显。终于明了,医者两字对那老头的意义了,也难怪老头一百八十度转变的这么快。开始就明白这半块大陆医者稀缺,医术卓著者甚少,竟没想到会稀缺成这样,这不禁让我心中一阵懊恼,隐隐的感到不快。
“是吗!?”我暗藏着心中的不快,一脸平静。“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说完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去。
傅行云一听,想不到我会这么干脆,赶忙说道,“我父亲和你父亲是老交情了,所以,我父亲让我这里等你,说你父亲会叫你救我的。”
“老交情?”背对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被骗了,还真活该。
“是,是的,伏家一向和欧阳家交好,两家是世交,儿时我还曾住过欧阳家。”傅行云以为我不相信,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赶忙说出来证明一下。
我一时无语,看着他满是期待的眼神,欧阳老头是算准人性的弱点------我还算善良,医者父母心;还是那一点点微薄到没有的亲情。可是,好像他们都低估了我的冷漠程度,“那关我什么事?”
“什么?”傅行云想不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他本来信心满满,想凭自己的样貌,小丫头片子肯定会被他迷的晕头转向,到时想要她给自己治病的事,她可能比他还着急!但是,事实是他自大了,他想象中的丫头片子,看见他眼神都没有涟漪一下,径直的就把他当块挡路的木头,绕着就过去了。无奈,他只好追上去,向她表明自己是谷梁首富的少东家,想来应该会热情几分了吧,却没想到还是碰了颗不软不硬的钉子,什么以为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么一来着实让让有些着急了,再见对方听见没有自己想要的,竟毫不留恋的站起来要走,也就顾不上许多了,直接就暗示傅家和欧阳家一直暗暗存在的密切关系,这样总可以让这位不欠小姐,多给几句话了吧!
但是,想象就是想象,眨眼间,两人已经大大方方的走出光源号,准备回客栈中休息。
“等等,等等,不欠小姐。不欠小姐,刚才在下说,欧阳伯父已经收了我傅家的巨额诊金,你岂能就这一走了之?”傅行云这时心中恼怒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