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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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我待二弟确实是生疏的,后来又算计他想让五弟做太子。” 秦沅汐低声呢喃,倒也承认得干脆,转而叹息的目光望向肖锦风,“不知道你是……” 她话里道的清楚,可身为臣子的肖锦风还没胆子大到妄议子的地步。 他连忙是心补充,“我也只是提醒,公主不要太放松了,除此外可不敢挑拨公主同陛下的关系。” 换作秦沅汐一个白眼,也是愣愣不出话。 起来二弟的感情,她还是有证据在手的。 当初姨祖母是二弟求救,她后来好奇与思念下拿来了信件亲自查看过。 虽是出了大事,写信给资历深的老辈求个主意也正常,可那信秦沅汐看着倒也是言辞恳牵 那信里的话并非胡乱的糊弄,反而在父皇送信的基础上将事情来龙去脉又交代了几句。 秦沅汐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情感,不是作假。 “二弟的性子我清楚的,很重情重义。我虽然冷淡了他,却也没害过他性命的想法,哪怕他怕我回去影响他的帝位,想必也不会这般直接派人刺杀的。” 话里有个漏洞,她不曾察觉,肖锦风听者有心,很想这些刺客不一定就是刺杀的,大可能是活捉。 不过有算计子的嫌疑,他也是没敢提出来。 双手轻轻捧起公主那细腻粉嫩的面颊,肖锦风目光带着柔情,头一次对待她,是如心此珍重与呵护。 “其实公主莫要有顾忌,我心爱着公主,对公主的心思自然是心谨慎为主,但陛下这些年对公主这个姐姐是很关心的。” 肖锦风知道秦沅汐的性子,怕当两人真闹了不愉快,话十分心,“公主入京,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危,好久不见,莫要生出什么间隙来。” 自己高贵的嘴角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触碰,秦沅汐是脸颊微微有些异样的同时羞涩的发烫。 本想要呵斥他的无礼,却是在听那关切的话时沦陷了。 “本……本宫的事情你无需多担心,本宫既然听你起京城的情况,到时候会注意的。” 秦沅汐保证着,抬手去盖他的手背,不多时,将面颊上的异物推来开。 望着窗外比自己扑腾的心还要宁静的林子,她目光朝来的路上远眺,“刺客好像处理完了,那些卫可是能听你命令,我们也好探探刺客的身份。” 肖锦风缓缓摇头,“陛下没给我号令卫之权,那些卫也都离开了。” “那算了,”秦沅汐坐正身子,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本宫有些累了,你看着点,免得又有刺客冒头。” “公主放心,我会注意的。” …… 回京的路程快速,不过三日,马车到了京城外。 临近回宫,秦沅汐思绪有些不宁,出乎意料的没有着急进宫,而是朝着骊山行宫去。 事情交代完毕,肖锦风自然要回京述职,有些不舍的与公主在城外分开。 直至此刻,他也是没有确定公主的心思,但已经肯定公主对他是比于从前顺从许多,情愫,也多了。 骊山行宫,这是太上皇和太后为了给新帝立威行事,临时腾住的地方。 为了方便,其余两位贵妃也是跟了前来,此外,芝云和秦彦也在这里照顾。 在母后跟前,秦沅汐足足跪了一宿。 后来在太上皇的和解下,温卿云方才不领情的接受了女儿依旧没有放下的打算。 元庆帝尚在,太上皇自然心向着母亲,只是太后被蒙在鼓里,没有知晓这惊骇世俗的消息。 第二日晌午,秦沅汐启程回了长安城,直接入了宫。 紫茵和梓芸自打她出京就被接到了宫里软禁,到如今一直是没有放出来。 秦瀚还是足够谨慎的,一直没有将事情告知,连亲弟弟妹妹们都是保密到如今。 期间除了秦穰来闹了一回外也算平安,只是到底是秦沅汐身边的奴婢,两人隐约赶到不对劲,只是没有往寻医治病那边想。 紫宸殿里,秦沅汐是等了些时候,除了思念与牵挂外,更多的是面对接下来姐弟相认时的不安。 隔着老远就是秦瀚匆急的脚步与兴奋的呼喊,惊得她连忙起身。 秦瀚是贴心的,不仅是将皇后找来,顺便还带上了皇子秦柄,也好让他认个姑姑。 三人很快相见。 入眼的是一个玄色龙衮的少年子,是她二弟不会有错,只是两年不见,当真行为举止透着生疏来。 特别是那脸上带着的成熟与沧桑,摆明这皇帝还是尽心尽力了。 初看下,秦沅汐竟是有些陌生,不由得静下来了目光,话到嘴边,却是叫不出一个字。 秦瀚同俞萱然牵着手,也是愣了许久。 他看着皇姐此刻的眼神,怎么……怎么还是带着些呆滞的? 不是治好聊,怎么现在看又这般奇怪? 秦瀚错愕下,终于是试探的开了口,“皇…皇姐?” “二弟。” 收摄心神,秦沅汐轻缓的话吐出,那狭长的眸子几分思念与久别的湿润,“许久不见了,你……变样子了。” 秦瀚同俞萱然都是大松一口气,他哽咽道,“是啊,皇姐失忆两年多,这么久,二弟可都长大了。” 吩咐下,秦沅汐同秦瀚皇后两人重新落座。 秦沅汐将目光落在俞萱然身上,这才注意到俞萱然的衣服同手底的孩子。 那身衣服,虽是便装,却无比华贵,跟她母后从前穿的一样,她认得。 如此,所谓后位,该还是自己身边的俞萱然占了。 俞萱然是不是皇后的事情,关乎秦沅汐其实区别不大。 明白两饶轻易,她当初主要是想设计的同时卖个人情。 由此,秦沅汐神情显得平淡,出于礼貌,便直接唤了职位,“俞皇后,也是好久不见,这是二弟同你的嫡长子?” “回公主,是陛下的孩子,公主得侄儿。” 俞萱然稍微弯了腰,好似还是云夕宫里的那个奴婢,并无半点居高自傲。 话间,秦瀚已是将柄儿递过。 望着手里呼呼入睡的侄子,秦沅汐一时间又是有些面容呆呆。 当真时光不再,她实在点,到十七岁的年纪,还没婚配,弟弟却是做了父皇了。 母亲不知何时,倒是先做了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