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木高高兴兴地和令狐尔朱飞上了默仙云上。
“他在上面吗?”花清木眼前一片模糊,只感觉云雾缭绕,连旁边的令狐尔朱也不太能够看清楚。
“不知道,不过按照掌门的习惯应该是在吧。”
“我们去看看。”她说着便轻轻地往前走,可那片云上就像是永走不完一样,再怎么向前走,看到的还是云雾一片,越走头越晕。
“你是何人?”一个清冷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她转头看令狐尔朱,见他却是一脸茫然:“令狐,你听到刚刚那个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他转头四顾,无奈什么都看不清,只好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
“没有嘛?”花清木撇撇嘴,继续往前走去。
“为何来这里?”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转头轻轻地对令狐尔朱说:“令狐,要不然你先回去?你不是也说过吗,墨轩上仙他不经常见你们的…你在这里反而他不愿出来了呢。”
“那,那好吧。”令狐迟疑了一下,轻轻点点头,不过还是有点担心地问:“你自己真的可以么?”
“嗯,我会好好的,并且成为默仙门下弟子的!”她笑了笑。
站在结界里的即墨离笙面无表情地抽了一下嘴角,她是谁,为何,来这里的…
令狐尔朱慢吞吞依依不舍地离开后,花清木这才转视四周,紧咬着下嘴唇,重重地跪在地上,“夙沙上仙弟子花清木,因夙沙上仙有事外出,特奉命来寻墨轩上仙即墨离笙…”
“做什么?”那人一边轻轻地说着,一边挥手散去一片云雾,缓缓地走向花清木。
“……”花清木总不能说是来寻安慰吧?她低头思量了片刻,又急忙从袖筒里摸出那张字条,递给即墨离笙。那上面写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仙文,向来只读人间诗书的花清木当然不认得,只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又匆匆忙忙地向即墨离笙跑去,可是因为她这边还是有很多的云雾,刚站起来没跑两步就已经重重地摔了下去,这地板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竟然这样滑,这样硬…她趴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稍微动了动就感觉全身器官完全废了一样倒吸一口冷气。完了完了,这样趴着,她的形象全毁了!她挣扎着想要努力爬起来时,面前一暗,一只手伸了过来。
花清木看着那只手愣住了。这人应是有多好看,连手都如此让人移不开眼。均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好像连旁边的云雾都及不上他手的十分之一的白皙,显得异常清冷。他随意地微微向前,花清木拼命要抬起头来看看他,他该长得多美若天仙…
花清木本不是一个花痴的。她见了夙沙晔颜都没有反应,可是见了即墨离笙,是真真的呆掉了。果真惊为天人!而她不知道,即墨离笙…果真就是她的劫。现在是,以后也照样是。
他穿着一身素白,只有袖口身侧有银色丝线缀上的浅淡的花纹,黑发长长的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慵懒地披散在身后,轻轻地随风飘扬,一丝一缕,惑了花清木的心神。他浑身上下弥漫着清冷的气息,连那美丽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也是疏离与冷漠,一圈淡淡的光晕围在他的四周,流云根本触不到他半分。而他,这样的他,就这么伸出手来要扶花清木站起。她低眼,这样的人,哪怕是有一丝别的念头也是亵渎。迟疑了片刻,她还是把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你现在这里留着吧。”他看完那张字条后说道,“在墨染殿。”
“哦。”本来不知墨染殿是哪里花清木也没有在意,后来听令狐尔朱说才知道,那里,是墨轩上仙住的地方…
他是要留下自己了么?她按耐不住内心的小雀跃,嘴角扬得老高。
即墨离笙看着她低笑的样子,有一瞬间恍惚,怎么那么像她?他闭了下眼,不会的,不会的。她已经轮入人道了,怎么可能会回来仙界成为夙沙晔颜的徒弟…花清木抬头看他,发现那一张冷的出尘的脸,竟然多了少许疲惫,却依旧面无表情,自己一人硬撑着。那夙沙晔颜不又是如此,他将自己救到那个程度,肯定元气大伤,还自己一个人扛着…难道这些所谓的得道高人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的吗?她望着即墨离笙,却一直担心着夙沙晔颜。他究竟,究竟怎么样了…而即墨离笙,看着她,也在想着另一个女子。那个…为了他去偷盗神器最后被贬下凡的女子…
虽是被贬下凡,但容貌什么的应该是有几分相似的吧…可眼前这个根本没有发育的小女孩,根本跟她扯不上一点关系…虽然她也叫做花清木。
他收回目光,轻咳一声,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那个…”她忽然怯怯地开口。即墨离笙停住,却没有回头,浅浅道:“怎么了?”
“我…我,那个,您…”她迟疑着,该叫他什么?总不能叫师父吧?可是夙沙晔颜才是她花清木的师父!
他仿佛看穿了她一样,“叫我掌门便好。”
“嗯,掌…掌门,我不认识墨染殿在哪里…”她低下头,咬着下唇轻轻说道。
“……”他倒是没有记得这回事来着,思忖了片刻便说:“让令狐尔朱带你去吧。”
“哦,好!”她又扬起笑脸对着即墨离笙,“谢谢掌门。”
他依旧没有说话,点了下头便走了。掌门…白衣黑发,墨瞳薄唇,简简单单却依旧美得倾国倾城,心上不敢逾越半分,她又怎么敢如此毁了他的清冷…
她又呆了半天,叹口气,转身轻轻离去。刚走到结界边缘,抬眼看见师父正在帮一个看样子也是刚入门的小徒弟调息。两人悬在空中,他闭着眼,薄唇轻抿,却依旧美的惑人。花清木静静地看着他,原来掌门并没有令狐尔朱说的一般冷清,明明很关心很关心门下弟子,却还是不愿说出。
她轻轻一笑,即墨离笙这个名字…倒是听过很多次呢。
花清木看着他给那个徒弟调完气息,将晕过去的他平放悬浮在空中,轻轻地御风离去。她一撇嘴,看到一旁正在等她的令狐尔朱,“令狐,带我去墨染殿吧。”
“墨…墨染殿?”他讶异了一下,“你去那里干嘛?”
“掌门让我住在那里。”她浅浅地笑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什么?!”他的嘴巴都可以放进一个鸡蛋了,“你说他让你住在那里?”
“对。”她看向令狐,“怎么了?”
“那里可是掌门住的地方啊…”
“……怎么会?或许只是没有别的房间了吧?”她有些不相信。
“默仙没有别的,就是房间多。掌门他…”他蓦然有些…失落。
“……”她竟然还抑制不住的高兴,嘴角高高扬起,眼神里也带着笑意,自己以后,是要跟他一块住了吗?
“走吧,我带你去。”他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嗯。”
两人到了墨染殿前,那是默仙山上悬浮的一座宫殿。
“你去吧,我不能进去。”
“为什么?”
“掌门从不让弟子进去。”
“哦,这样啊…好吧。我自己上去就好,真是谢谢你啦!”
“……嗯。”他轻轻点点头,御风离去。
花清木望着高高在上的墨染殿,直接御风飞了上去。
墨染殿真的是冰一般的冷清,整个宫殿只有满片的银白色,地板竟然是一片片雪白色的玉铺成的,光滑的很。她以后,就要生活在这里了吗?掩饰不住的欣喜在心中蔓延开。
“你随便挑一个房间吧。”一个声音响起。
“哎?是掌门吗?”
“嗯。”那边轻轻地应了一声,便再无声音。
掌门让她,自己挑一个房间…她随便推了一个门进去,正对上他疑惑的目光。
“咦?掌门?”她看到即墨离笙端坐在床上,不自觉的目光向下移去,接着鼻血喷了一地。
他竟然是…裸着上身的。掌门身材…果真是太棒了…她慌忙移开目光。即墨离笙注意到她的举动,依旧是面无表情,眼底却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之后说:“有什么事么?”
“没,没…”她连忙跪下,“掌门,清木不知您在这里,实在是冒犯了,对,对不起。”
即墨离笙一噎,自己和夭敌幻大战时受的伤如今总是开裂,空桐释总是让他上什么药…今日第一次用就被她碰上了…自己让花清木来墨染殿到底是对是错呢?自己总是有私心的吧…
“无碍,你先出去吧。”
“谢…谢掌门。”她连忙拜了一拜低头出去。
不过,掌门刚才在干吗?花清木靠着门,小心脏还扑通扑通直跳,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记得以前,有一次她师父躲在殿中不肯见她,好几天没有出来,后来她悄悄用仙观渺看他,发现他脱下上衣自己在伤口上撒药…难道,难道掌门他…受伤了?
她忽然觉得好心疼好心疼,掌门,师父,他们果然都是一类人,对自己那么狠,对别人却那么好…她又猛地打开门,直接无视即墨离笙讶异的目光,飞快地走上前去夺了他手里的药沫,打坐在他身后。
“你…”他一惊,却没有动弹。
“我来帮你上药,掌门。”她轻轻拍了他一下,“坐好,不要动。”
他背上果然有一个很大的疤痕。那伤口像是再度裂开了一般淌着血,看起来甚是吓人。花清木咬着下唇,把药粉撒上去,她歪头想了想,念了个治愈诀,小手轻轻地在疤痕上面拂过。即墨离笙感觉着她凉凉的手在后背的疤痕上摩挲,心中不禁浮起了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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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介个,即墨离笙会越变越不淡定的,最后成逗比男主了,
某高冷男:“凌薇千骨你要是收藏再不涨就别让我当男主,丢人!”
某凌:“呃,这个这个,各读者们,你们真的想看凌凌被即墨离笙欺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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