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扳过我的身子,如猎鹰扑兔般的捕捉了我的唇瓣,说实话,我很错愕,以至于一段时间内大脑空白一片。
记得娘亲和爹爹亲吻时,就像是恨不得把对方吞进肚里似的狂野。而他……唇瓣只是紧紧地贴着我的而已,合上的眼皮也在不安的微颤。
我挣开他的钳制,挥出一掌,迫使他侧身躲避,而我已与瞬间上了岸。
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会武功?我可没听说过揽月山庄的小姐会武功?”
“所以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明知我的身份,还把我囚禁在此,并且做出刚才的举动?”心里有些烦乱,却不明所以。
狂月看着我,他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平时的冷酷与深沉,“目的?或者说成是讨债更为贴切。”
“揽月山庄和狂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牵扯……喂,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喂!”眼见狂月无视我,飞身至岸上,接过白狼叼去的衣服穿上,径自离开,气的我又是跳脚,又是大叫。搞什么,话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难道是娘亲?如果狂月没有说谎,那么肯定是惹人厌的娘亲闯的祸了。可是就算是真的,也不应该找上我啊,毕竟那个祸害还活着。
当我平静下来后,我才发现这竟是十九年来,我第一次被气的如此没有理智,只想发泄,怒吼。不行,我必须远离狂月,直觉告诉我,他会搅乱我的生活,使我的日子不再平静。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走来走去都在转圈呢?难怪狂月没有再派人看着我,这里分明就是一个迷阵,可恶的花花草草也全都来与我作对。我泄愤的挥打着花草,却不料被上面的针刺所伤,血珠渗了出来。即使每每被娘亲欺负,恶整,我也不曾像现在这般无力过。这种一切都不明所以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沮丧。我坐在地上,抱住双腿,将头埋在膝里,感慨,哀悼自己的不幸。
“你怎么了?”一道温厚中透着暖意的男生传来。我抬起头,爹爹?不,他不是爹爹。只是在穿着打扮上酷似爹爹而已,而他的眉目之间像极了狂月,他……
“呵呵,溪雨不必如此戒备。相信我,无论是我还是狂月都绝对不会加害于你的。”他看我我笑了起来,样子像极了一个纵容孩子的父亲。
我讨厌这种猜谜的感觉,也讨厌继续仰视他,所以我重新埋下了头,没好气的说,“既然不会害我,那就放我离开,再也不要来搅乱我的生活。”
感觉到他走到了我的对面,似乎还向我伸出了手,可接下来他又缩了回去,脚步回转,似感慨,似无奈的说道,“溪雨的生活已经注定不平静了,即使没有狂月的出现,也会有别的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已经不可能再过回以前的日子了。如果……如果当初她也肯给我这样的机会,一切该是多好……”
她(他)是谁?这样的机会又是怎样的机会?我猛然抬头想要问清楚,却发现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可恶,说什么不会伤害我,却把我一人留在这个迷阵里,摆明是想饿死我嘛。
“嗷呜——”
小狼?它站住我的不远处,轻轻地叫唤了几声,即转身迈步。然后又回头看我,叫了一声,再次离去。莫不是要带我离开这儿?想到这儿,我立马起身跟上。而它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迫不得已,我唯有使用轻功紧跟。
良久,当我再次泡在温泉里,洗刷去疲惫之后,才猛然惊醒,我竟再一次被一只狼被给耍了。它竟带着我兜兜转转了十几圈在回到这里。如果眼光可以变成利刃,那么此时正在岸上假寐的它肯定早已血肉横飞。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挣开眼睛看着我,在看见我的怒意之后,它竟如先前一般乐得在地上打起了滚,还不断的发出“嗷嗷”的声音。气死了,被一只狼嘲笑到如此地步。
“狂月,我饿了。”跟着小狼找到狂月,我语气颇为不佳的说道。他抬头看了看我,留下“等着”两个字即走出了木屋。
我百无聊赖的打量着木屋里的一切,一种似从相识的熟悉之感忽然跃上心头。怎么可能呢?这确实应该是我第一次来这。或许是在经历了这些麻烦事之后 ,我的感觉出现了问题吧,正如娘亲经常挂在嘴边的“神经质”。
话说,狂月的手艺真是没话说,好吃的不得了。虽然菜色与我在山庄吃的差不多,可味道却是绝对没法比的。我想狂月肯定有他的独门秘方,不知可不可以问出来。
“狂月,你的菜里有加特别的作料吧?”
正往嘴里送饭的狂月在听见我的问题后竟抖了一下,米饭重新落回了碗里。看吧,他果然有秘方。
“真的有放对吧?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好吃。告诉我吧,这样我就不愁日后没有美食可吃了。”我谄媚的看着他。
他看了看我,一如既往的冷酷,“只要你想吃,我就会做给你吃,所以你没必要知道。”
“怎么这样说呢?我又不可能在这住一辈子。”
他放下碗筷,目光坚定而幽深的看着我,“你去哪儿,我就会跟到哪儿,所以我可以一辈子做给你吃。”
“呵呵,呵呵。”娘亲到底欠了他什么啊,弄到必须跟着我讨一辈子债,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可我又说不上来。
咦?
“狂月,你的脖子怎么了?”猛然间发现,他的脖子上似乎有道血痕。惊讶使得我忘记了女男有别,径自上前扒开了他的衣襟。他本想阻止的,可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就放开了手,任我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