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她的主意,拿了钱和东西就快走,否则……哼。”
显然昌硕的威胁不够力度,一个男子柔柔弱弱的道,“公子,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报恩而已。况且,”他偷瞧了昌硕一眼,“况且公子行动多有不便,我们在会更……”
“什么报恩,少说得冠冕堂皇的。救人的是她吗?哼,就算是她好了,如若她现在七老八十,如若她现在穷困潦倒,你们还会以身报恩吗?别笑死人了,识相的,就拿了东西快走,否则我把你们扒光了绑在树上。”尖锐而无情。
但昌硕仍是低估了人心的贪婪,几个人嘤嘤的哭了起来。“小姐,你就发发慈悲,收下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到底怎样才算发慈悲呢,救了他们不算,非得给他们过上好日子才算吗?真是……
顶着昌硕恐怖的瞪视,我弯下腰,对着他们轻声的道,“拿了东西就快走吧,否则我家的夜叉发起火来,可不止把你们扒光了绑树上这么简单,弄不好还放些小虫子吃了你们呢。刚刚你们也看见了吧。”我特意的朝着旁边,死去的女人那努了努嘴。
几人一听,吓得哆嗦起来,对视一通之后,麻溜的拿着东西走人了。
可还是有一个人例外,他从刚才起就一直呆坐在地上,不言也不语。忽然他发疯般的将两只手在地上狠狠的擦着,破皮出血也不停止。
花蛾上前阻止,却又怕弄伤他,不敢用力,结果自己被推开,而他也被甩向了我这边。接还是不接,当我纠结于这个问题时,人已倒进了我的怀里。他剧烈的挣扎着,一如我噬魂发作时般疯狂。这样下去,他只会伤人伤己,无奈,我只得点了他的睡穴。
我真的不想坐在马车里,可迫于淫威却不得不坐。虽然多了两个人,马车依然宽敞的很,但我实在受了不这种令人窒息,想要尖叫的气氛。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呢?为什么不在那个人倒过来时推开他,或者干脆任他扑在地上呢?搞得现在我被指责看上了人家的美貌,居心不良才点了人家的穴。
天啊,你为什么不降个鹅毛大雪来证明我的冤屈呀。若不是狂月给那人又是擦洗,又是包扎,又是换衣服,谁知道他是个绝世美人啊。
“狂月,你说我是那种人吗?”才不要理胡搅蛮缠的昌硕,我问狂月,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昌硕,只是轻轻一笑,却不作答。怎么,连成一线欺负我?
“你们到底要我怎样,明说好了。”我受不了的低叫。
此时,昌硕才慢条斯理的翘起食指指着我的鼻子说:“就是告诉你,别动歪脑筋,别转花花肠子。有了我和狂月已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莫要贪得无厌。如果你敢跟花蛾那样四处留情,我就……”他笑了起来,妖媚无限,“废了你。”轻轻地三个字,听得我是心惊肉跳,他绝对做得出来。
“你都想哪去了?我又不是花心萝卜,怎么会见一个要一个?如果不是你缠着不放,我也不……”我也不会要你啊。可是这句话在他危险的眯起眼睛时,我却不敢说出口,只得打着哈哈说,“我的意思是,你绝对放心,我没有招惹麻烦的爱好。”
呼,警告大会完毕,我立马钻出了马车。“啊!”一个突然冒出的头颅吓得我当即拍出一掌。来人没有防备,只听一清脆的“啪”声,一个红红的手掌印子就印在了花蛾的脸上。
她带着委屈,幽怨,愤怒一直看着我,似乎在指控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抓抓头,想了想,没有啊,自救人开始,我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啊。
“我说,你哪根神经不对。你这样盯着我看,会让人误会的。”那狂薇虽骑着马走在前面,可我看她一直在笑。
“你……你还好意思说。”她低叫起来,“你们在马车里是怎样中伤我的,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哼,她们都听见了。”说着,指了指随行的几个侍从。几人一听,纷纷低头忍笑。
什么情况?“哪有,我们怎么中伤你了?”
“还敢狡辩?”她驾着马靠近我,“你们说我是花心萝卜,四处留情。”她一副怎么样,我都听见了的表情。
听完,我嘲弄的笑了笑,“这怎么算中伤呢?我们只是在说实情。若不是这层姻亲的关系,狂月少不了还得追杀你,为天下男子除害呢。”
“啊,啊,啊……”气的花蛾直叫唤。然后马车的窗帘一掀,一个黑色的东西飞入了她的口中,她就再也不敢做声了。
嘻嘻,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日近正午,大家停下来吃饭歇息。眼见昌硕朝着溪边走去,我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路上人多,他竟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
他坐在一块圆石上,伸手掬水洗了洗脸,又用手背擦了擦脖子。当他抬头轻捋发丝时,晶莹的水珠就顺着他的脖子滑入了衣领。我吞咽一口唾沫,心忽然噗通噗通的跳的很快。此时不免想起了当日二人在温泉里的情景。
“傻站在那干什么?不过来洗洗。”原来他早已发现了我,一种被抓包的感觉涌上心头,脸上立刻变得火辣辣的。
“洗,洗,这老天爷搞什么,大夏天的这么热。”
他轻笑一声,转身看我,“夏天不热,难道冬日再热吗?”我这才发现说错了话,出了丑,不免更加的尴尬起来。这情之一字果然厉害,这样扭捏的我哪还是我。
“狂月,”我鼓起勇气,想要对他说出心底的话。“因为我娘和我,你吃了很多苦,所以你怨我也是应该的。但是我既然说了要娶你,就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会努力的补偿你,让你变得幸福。所以,”我紧张的吸了一口气,“可不可以请你试着用自己的心来接受我,而不是遵循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