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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将至,夜色恋恋不舍的褪去了暗沉迎接第一缕晨光的到来,A市浮华的一天就此开始……

  远离繁华的都市中心,北郊的小弄堂里依旧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吆喝声此起彼伏:

  “包子……馒头……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

  “豆浆……油条……好吃不贵,保准对胃喽~”

  “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学习事业步步高啊……”

  *

  夏家豆腐花店铺——

  “老板~来三碗豆腐花!多放糖啊!”

  “好嘞!~”

  后厨里,稍许发福的中年男人动作麻利的忙活着,不一会儿就弄好了,把豆腐花放到托盘里,冲着一旁的女人道:“赶紧端出去吧!今天周一人多,咱俩儿都利索点!”

  “这死丫头野在外面逍遥快活,让我老胳膊老腿的一把年纪了还替她在这儿卖苦力!”中年女人没好气儿的抱怨着。

  “你话怎么这么多?不就让你过来担一天的活吗?凡凡在外面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行了!”女人白他一眼端着托盘出去了。

  “咦?老板娘,难得在店里见到你呀?你家的豆花西施呢?”男客人探头越过中年女人壮硕的身子朝后厨张望。

  “今儿病了吗?”另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哟!不好意思!今天就只有我这张老脸给你们瞧了!”女人瞪着三人,重重的放下托盘,不少豆花汁飞溅了出来。

  “……”三人埋头喝着豆腐花,没人再敢出声。

  女人气急,这死丫头整天的拈花惹草,这么小就学会狐媚男人了,再长大点还得了!

  “吱——”店外,刺耳的刹车声接连响起,不一会儿,本就狭小的弄堂里驶进来了十几辆高级黑色轿车,车门依次打开,几十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从车里下来,倚门排开待候吩咐。

  “哇——”围观的群众不禁唏嘘,“这不是帝业集团旗下的车吗?好炫呀!要是……”

  “别做梦了!把你全家卖了也租不起一个轮胎!”

  “……”

  “帝业现在的当家人沈御枫年轻有为,可从未轻易公开露面,你说他会不会就在车里呀?”

  “是吗?他可是个大帅哥呢!别挤呀,让我看看~”

  为首的车内,后排座位,男人修长的双腿叠交,两手慵懒的敞开搭靠在座椅背上,黑色墨镜下双眸紧闭,薄唇轻启:“动手!”

  “是!”前排副驾驶位置上黑衣男子厉声应道,随即下车右手抬起向前一挥做了个手势,“上!”

  一声令下,几十名黑衣保镖势如破竹般的强势冲进了豆腐花店中。店里的顾客显然被吓蒙了,抱团纷纷起身仓皇逃窜,中年女人急忙上前阻拦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啊——”女人被保镖一扫推开在地。

  “砰——哐——”紧接着就是店里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碎一地的声音,中年男人从后厨出来,吃惊的望着眼前的场景,疾步上前扶起地上的女人。

  “死老头子!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这样?!啊——”女人嚎啕大哭,用劲捶打中年男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男人护住怀中的女人道:“通通住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哈哈哈……若有王法我怎么会到今时今日才找到你们!”保镖们停下手里的活儿,自动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车里的男子迈着轻佻的步伐大步踏进店中。

  “你……你是?!”中年男人不敢相信。

  “呵……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吗”保镖抬来一把椅子,在座面上又垫了个垫子,男人随意坐下,修长的双腿依旧交叠在前,左手缓缓抬上脸颊,一把摘下墨镜。

  “少爷!”中年男人顿时腿软的抱着怀里的女人跌坐下来。

  摘下墨镜,一张俊美如斯的脸顿时浮现出来。墨色剑眉张扬上挺,幽深狭长的利眼,高挺俏丽的鼻梁,紧抿着的薄唇笑起来只斜起一边的嘴角,这样的邪魅之气足够瞬间秒杀任何人,不论男女老少。

  “不错嘛!还记得我!夏叔你说,这么多年没见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叙叙旧呀!”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死!只求少爷放过我的家人!”该来的还是来了,夏正认命的屈膝跪地,头埋得很低,只能看见男人锃亮的皮鞋,鞋尖的亮仿佛能映射出所有丑陋黑暗的事实真相!

  “你是该死!”男人咬牙,强忍下怒火语气淡然,“不过你提醒了我,现如今是讲王法的社会,游戏才刚刚开始,要玩还得有耐心,是吧?夏婶!”

  “啊?!”霎时听到男人唤她,钱三金惊得噗通一声跪地,“是——是——少爷!求求你!看在小时候我还替你……”

  “听说你们还有个女儿。”语气是肯定的,“今天不在,可惜呀!我记得她叫夏冉,对吧!真想知道她的长相,呵~是不是也跟你们一样恶心!”

  “少爷!我女儿是无辜的,求你不要为难她!”夏正抬头,急忙解释。

  “无辜?”男人倾身,两只大掌拽紧夏正的衣襟带向自己,二人双眸锁定对视,“当年的我就不无辜了?我惨死的父亲就不无辜了?!”

  “……”

  “放心!一刀偿命太便宜你们了,我也要让你们尝尝什么是骨肉分离的滋味!”

  “不——求你了!少爷!”

  男人松开夏正,起身,抬手轻拂了拂自己的衣襟,缓缓开口对身旁的保镖头儿道:“江允,每天都过来替我问候一下夏叔夏婶。”

  戴上墨镜,转身迈出两步遂又停下,回头低眸瞥向地上呆坐的两人,一边嘴角斜起,带着七八分的邪气,笑道:“对了!还有令千金!”

  在众人惊诧的围观中,十几辆高级跑车绝尘而去,弄堂里又恢复了平淡热闹的景象,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店铺里,夫妻俩紧抱一起,夏正绝望的低吟:“还是没有躲得过……”

  夜色笼罩,结束了一天的疲惫。寂静幽长的小道上,女人哼着小曲,脚上轻松的踏着自行车。微风拂过,几缕及腰的墨发轻丝飞扬,勾勒出一幅详和美好的画面。

  “爸,妈,我回来了!”把自行车停在店外,女人拿出车篮子里的挎包走进店内,“发生什么事了?爸——妈——”

  面对店里的一片狼藉,女人惊诧,迅速穿过前面的店面来到楼梯口处,快步上了二楼。这是夏家一个二层楼的小平房,夏正一家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一楼是店铺,夏家的豆腐花在这个弄堂里算是老字号了。

  夏正和老婆钱三金在女儿房间里收拾着包袱,听到熟悉的声音和脚步声,从房里出来,他一把抱住女儿道:“什么都不要问,凡凡,答应爸爸,今晚就走!钱爸爸都给你准备好了,今后去哪里都不要告诉我们你的行踪!”

  “爸爸?怎么了你?”潇忆凡纳闷,她不就才出去了一天嘛,为帮朋友的忙,到咖啡馆弹钢琴伴奏,怎么晚上回到家里就变成了这样。

  “爸爸对不起你,早知道就不该把你带回来,现如今也就不会拖累你了!”夏正低声自喃,也不知是说给女儿听的无奈,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忏悔。

  “爸爸?你今天……”

  “你们两个抱够了没!”一旁的钱三金怒气横生,上前猛地推开依依惜别的两人,“夏正!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嫁给你几十年,啥好处都没捞着,还整天的东躲西藏,现在你又要为了这个拖油瓶拿出全部的积蓄,你他妈的脑子有坑吧!”

  “你给我闭嘴!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沈家把凡凡抓走吗?”

  “什么?!”潇忆凡难以置信,抓她,为什么要抓她,什么沈家。

  “你急什么?反正她又不是我们的女儿!沈家怎么会抓她?”

  “冉冉在国外留学了五年,我们都没见过几面,沈家不会轻易查到她的行踪,可凡凡不一样,她寸步不离的跟在我们身边十年,连街坊邻居都认为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就算她不是我们亲生的,沈御枫也不会放过她!”夏正道。

  听夏正这么一说,钱三金眸色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沈御枫?”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听花痴的死党郝琦提起过,“究竟发生了什么?能不能有人告诉我啊——”

  夫妻两这才同时转头望向潇忆凡。

  “爸爸,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让凡凡和你们一起面对好吗?”潇忆凡上前一步握住夏正的手。

  夏正轻吐了一口气,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看着已经渐渐长大的潇忆凡,他想是该到了摊牌的一天了。拉着女儿的手走向面前的沙发,两人都坐了下来。

  “你应该还记得,十年前你亲生父亲是潇氏公司总裁的时候,我还只是他公司里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当年要不是我……”

  “当年要不是我们在你家破人亡的时候收留你,你现在早就被丢到乱葬岗了!”钱三金一剂刀眼瞪向夏正,急忙打断他的话。

  养母向来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潇忆凡早就习惯了,没有多在意,抬眸看着她道:“妈妈,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没错!我和你爸收养了你十年,供你吃穿、供你上大学,就连你一直不舍得放弃的钢琴,这么些年来我和你爸砸锅卖铁也凑出钱来给你付学费,现在是不是该到了你报恩的时候了?!”

  “你在胡扯些什么?!”夏正怒吼。

  不在意夏正的怒气,钱三金继续说道:“当年帝业集团的总裁沈磬豪想要收购你亲生父亲的潇氏,你父亲不好对付,他们就想收买你爸爸,只要你爸爸在潇氏的计划书上偷改几个数字,事成之后就将潇氏三成的股份转给你爸爸。可你爸爸夏正不为所动,而且还和你亲生父亲共同合谋,弄垮了帝业集团,之后沈磬豪遭到逼债者枪杀,他儿子沈御枫也差点在那场风波中送命。”

  夏正明显地按耐不住,欲开口反驳,钱三金朝他不露声色的摇了摇头,接着道:“听闻消息后你亲生父亲倍感愧疚,加之哮喘发作不久后就去世了,你母亲悲恸难当,也随着跳楼殉情一同去了。我们看到潇家就只剩你一人孤苦无依,便收养了你,为了躲避沈家的复仇,十年了,我们一直躲在这偏远的北郊小弄堂里。可没想到今天他们终于还是找上门了,现在你该明白前因后果了吧!”

  钱三金一口气说完,转眸看向潇忆凡,客厅的气氛瞬时跌宕下来,许久都没有人再说话。潇忆凡微抬起头,眼中早已泪痕婆娑,她握紧夏正的手,轻声道:“爸爸!妈妈说的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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