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压压的一片,骤雨即将到来。
“MD!最近老是阴雨绵绵的,烦都烦死了。这该死的鬼天气老是跟我对着干,今晚本来是和琪琪她们约好要去‘醉梦吧’嗨的,现在倒好,什么也没有了。这该死的臭天,烂天…”朱小懒仰着头看着昏暗的天,嘀咕咒骂道。
繁重的高考日夜折磨,家人的过高期许袭卷而来,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偷个闲,狂一下,现在都成了泡影。其实她也知道自已不是读书的料,平日的好成绩也是通过广脉的人际关系抄袭而来的。呵呵…关键时候还是派得上用场(朋友是用来干嘛的呢,利用的呗)。要她读书简直就是要她命,与其这样,她倒情愿拿时间去东摸摸,西逛逛的。
倾刻间,骤雨倾盆而下,寒风冷冽刺骨,小懒乍一哆嗦的将身子环抱紧实。
豆大的雨珠直打在地上,飞溅起圈圈水花。
朱小懒赶紧跑到一家商场的门前歇雨,望着黑啾啾,不顾形象的咒骂道:“操!专挑奶奶不带雨伞的时候下雨。”其实此女从不带伞滴。突然全身一哆嗦,哈…哈啾…随后发出一记哀叹:我的苦命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啊?
从小立志当小太妹的她,怎能受得住过这样乖乖女的生活啊,这样人生又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跟个书奴,跟个囚犯又有什么两样啊。唉!~何时才能做到轻挥衣袖,潇洒转身,不留一片云彩的豁然呢?
雨噼哩啪啦地下着,让本已躁动不安的心变得更加焦虑烦索。
小懒将细腻白皙的小手伸出屋檐外,急骤的雨点将手拍打得刺痛刺痛的,顿时将她的痴想拍压下来。这样妈妈会伤心死的!光是想象就能感受到她的撕心裂肺,痛哭狼嚎的心碎模样。在心里她狠狠的将自已抽上几百回,鄙视自已的自私想法。
天啊,为什么我的人生如此惨绝人寰?朱小懒正在哀悼她的青春,可怜她一花季美少女就此凋零,悲哀!悲哀!
虽然现实跟幻想是相隔十万八千里的,但少女爱怀春那也是人之常情的事。小懒也时常沉醉在自已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小懒时常幻想着自已是黑帮的大姐大,飒爽英姿,威风凛凛,一人之上,众人之下,男人全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高呼:“女王!大女王!尊贵的大大大女王!请您纡尊降贵宠幸我们吧!我们需要如此高贵的你。”
某女俯身首视,狂肆放笑,轻挑起一美男颔首,柔声轻语道:“嗯?你们就那么等不及要我宠幸啊?”
众美男如饥似渴般猛点头附和道:“是!是!是!请女大大大王宠幸小的们。”
“哈哈哈!”朱小懒一个帅气的回身坐在霸势十足的坐椅上,傲气抬颚,聚眸凝视,自负的神情犹如一只高高在上骄傲的孔雀般不可一世。扬声一喝:“今天奶奶的高兴,来吧!宝贝们一起上吧!”
说罢,众美男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
一场活争香艳的春宫图就此拉开,缠绵、旖旎。
小懒捂掩着红通通、火辣辣的双颊,小心肝“扑通扑通”快要崩出来了。不得不感叹一声:不愧色女一个!
骤雨渐歇,近而转成绵绵细雨,在空中形成稀薄雨帘。
微微扯下嘴角,该清醒啦!还是回去了。
迈着觉重的步子,小懒在雨帘中留下一个单薄孤寂的身影。
晚饭过后,小懒捧着杯热茶,曲卷着双膝懒散的瘫在沙发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搞笑娱乐节目,不时还发出阵阵狂笑…。
在一旁看报纸的朱天头也不抬的,闷闷的出声道:“你就不能安分点,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个疯样子啊!”
轻吐吐舌头,顿时收声。
爸爸可是个严肃的顽固分子,一般在他面前小懒会识趣收敛不少,她可没那个胆子轻易去惹他。在朱天这只黑豹子面前,她这只小豹子最多张牙舞爪、伶牙利嘴几下,想要与他对着干那是不自量力的愚蠢。她可没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英雄气魄,可怜她只是个小小弱女子。(低头、捂脸)
突然感到身后阴风阵阵,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这时,在厨房忙完的妈妈来到客厅在小懒身旁坐下,神情紧绷地瞪着她。
朱小懒垂败不安般地盯着手中微有些凉着的茶看,心里暗叹:惨啦!妈妈又要大发她的唠叨攻啦!
微微颔起头来,向爸你投去求救的目光。奈何如此炽热的目光朱天竟丝毫不觉,仍继续看他的报纸。要是换了其他人,早被她美眸中的强大电流电得晕头转向,不知他爸妈姓啥名啥了。
随眼一个白眼翻过去:去,浪费我的表情!
这千年老古董的臭老爸,难道我这个花样青春、美艳不可芳物的女儿竟比不上那几张烂报纸啊,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太伤人自尊了,尤其是对我这一大美女而言。
所以,鄙视你,鄙视你!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跟你断绝父女关系。(某女,貌似你这样子是不对的哦!)
“你瞧瞧你,这成什么样啊?有女孩子像你这般模样的吗?”庄容边拍打她白皙的大脚,边瞪着她喷水道。
“谁规定了女孩子不能这样,哼!偏见!”朱小懒撇撇嘴小声嘀咕着,但还是乖乖地把脚放下来坐直。
“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庄容扯大嗓门哼道。
不好,内心暗自叫衰。
回头展颜媚笑,拉拢着庄容的胳膊,嗲声嗲气道:“哪有?我是在说妈教训的是,妈是世界上最最美丽,最最疼小懒的母亲了。我爱你,妈!”说罢,便在庄容脸大大的啵了下。
心里暗想,如此精崭的演技,要是回要革命时期,那她肯定是个史无前历的地下党员。
庄容伸手敲她脑袋,没好气的说:“能把你生下来,还不知你那点鬼心思啊!”
小懒两眼发亮,崇拜似的说道:“妈果然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难怪老爸会被你征服…”
“少在这里给我耍嘴皮子。”庄容狠狠地瞪她一眼,该识相闭嘴啦。
小懒恢恢地揉着刚才被敲痛的脑门,嘟声道:“妈,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明我什么都没说,而你却会这么想,那就证明你比我还…。嘿嘿…。还有,下手那么重,都长包了,这样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呵呵,明明是她无理在先,现在反而她变成了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作业做完了没?复习了没有?”庄容利索的抛出一句
“额…额…。”这一句朱小懒最怕的话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没有是不是?”脸色越发得难看,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小懒不敢看她,耸耸肩,把头放得低低的。
“额…额…”吱吱唔唔的,背脊都冒出丝丝冷汗,“好象是没有吧。”
轻瞥起眼,妈妈的脸瞬时转成猪红色,锐利的眼神将她弱小心灵灼伤一片,好不可怜滴!
“妈,读书这种事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那才能事半功倍。”朱小懒嘻皮笑脸的迎上去,只要有一丝可狡辩的机会,决不放弃,坚持吹到底。
庄容挑眉代替询问,那神情仿佛在说:又在耍嘴枪了。
看穿了她的心思,朱小懒一本正经的解说道:“妈你可别不信,我知道你心里认为我是在狡辩,你也别说你没有,我就知道你有…”
“好了好了,什么有的没有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妈妈粗声叹气的摇头道。
看罢,听罢。在心里小懒将自已狠抽几下。心想:我在发什么抽啊,怎么越说越浑啊。
略思索几下,乌溜溜的眼珠灵动地转悠。突然跳过对面去,一屁股坐在朱天的身旁,拉下他正抬着报纸的手,亲昵的搂着,娇声说:“爸你别老顾着报纸嘛,偶尔也关心一下你女儿啊。你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啊?”
这时朱天才久久回过神来,发出呆愣的一句:“啊?”
朱小懒气得直翻白眼,真不知老爸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难道老人痴呆症来了?
嗯,这值得深究深究!
唉!这是哪跟哪啊!真为自已的奇天幻想汗颜啊…
嘟着娇滴粉唇抱怨道:“你们都不关心人家的,琪琪家就不会这样,呜…”
“哪有不关心你啊,这下不就是关心你吗?”朱天一个头两个大,最受不了她们俩母女,每次针锋相对的时候都是他在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