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先把我的帐算好,你们的帐爱怎么算要怎么算我管你呢。”朱小懒气急败坏的叫嚷着,这也太过份了吧,这两个臭小子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简直气死她也。
两男齐眼看过来,脸上写满大大的不解,我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女的插什么脚啊,快闪一边凉快去。
接收到他们两个不耐烦的眼神,朱小懒直跺脚,搞什么,这原是她跟红毛小子的事好不好,怎么现在变成红毛小子跟人妖男了呢?他们两又是怎样杠上的啊,许多的疑问像小泡泡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冒起。
李英木一把伸出大手去将她推开,很不客气地说道:“男人解决事情的时候,女人少在这里扯后脚,给我滚到一边去。”
朱小懒被推个踉跄,差点稳不住重心,心里很是抓狂,你不让我管是吧,奶奶就偏偏管到底,看你能拿我怎样。
一个箭步跑上前去,白皙小手耸拉着,“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现在我跟你帐还没算完呢,算完我们的,你们爱打个你死我活的,我也管不着,反正现在我就杠上你。”
“MD,我跟你还有什么帐啊?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啊,就算暗恋我也不用这样啊。”李英木一脸的痞子笑,随后好像又想到什么,补充道:“还有,我喜欢温柔的女孩子,像你这种野蛮的八婆实在是不对我的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李英木那张骄傲得意的鬼脸,朱小懒恨不得将它撕扯得面目全非,十指狠狠地握成拳,她在酝酿着,将他一往打尽。
“你是白痴吗?还是弱智,又或是傻子?”此时的朱小懒异常的平静,完全没有平时的激动焦躁、气急败坏。
反而是李英木惊讶得不知所措,习惯了她的伶牙利嘴,突然的平静还真让他不习惯,只能怔怔地盯着她看。
一旁的季部倒不以为然,置身事外,全当看一出好戏。
“你没照过镜了吗?就算没镜子,转角二十米处有个水池,去那里照照。说我暗恋你,也不去看看自已长得什么样,尖腮猴嘴,给我提鞋我还嫌丢人呢,跟你站在一起简直人生的一大奇辱,别人是看你可怜,要不是国家明确规定不能有歧视,早把你浸猪笼去了,哪能让你在这里丢人现眼、大夸其词。真为你妈感到可怜啊,可悲可叹!”朱小懒叹气地摇头着,仿佛真的煞有其事似的,真是服了她这种胡搅乱辩的能力,八杆子都打不上的事情在她嘴里就成了牵系万千。
她本想张嘴再说的,看到他正在发怒的边缘,很识相的在中途打住,她可不想这样断送自已的一生。
李英木死死的抓住朱小懒的胳膊,指甲仿佛要掐进肉里去,她痛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好痛啊,快放手啊。”
“你怎么说我都行,但侮辱我母亲,那简直是找死。”李英木眼狠泛红,抓在胳膊上的手劲又加深了许多,朱小懒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尚亚南实在是看不下,生怕会弄出什么事出来,所以他出手叫停道:“你一个男的这样对一个女的,难道不怕你耻笑吗?快放了她。”
朱小懒朝他投去感激外加崇拜的目光,帅哥我一定会把你记在心里的,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李英木鸟也不鸟他,仍一意孤行。朱小懒暗自抓狂道:你这个臭小子不得好死,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不知几个十八遍了。肥老…老爹,快出来救救我啊,你再不出来就要给我收尸啦。
尚亚南反手将李英木一拨,轻巧地将朱小懒带离他的魔掌中,一看那个架势就知道是练过家子的。脱离危险的朱小懒在一旁可怜兮兮地揉揉自已被抓得发红胳膊,几条血痕狰狞,肠子都悔青了。
李英木盛气地朝尚亚南指点道:“你这个臭小子吃了熊心炮子胆了,竟然来敢老子的事。”
亚尚南不急不慢,但紧绷的脸看可以看出他在认真在生气。“这里是网球场,不是你的篮球场,还轮不到来撒野。”
“今天老子就要在这里撒野,你又能怎样?”李英木挑恤道,什么理智早被丢到太平洋去了。本来就长得有点凶样的他,此刻更加狰狞恐怖了。
“那你可以试试,我保证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口。”尚亚南也丝毫不让,网球队员从来都没有见一向与世无争的他会如此争执,而且跟自已不相关的事。
斜眼看了一下一旁的朱小懒,季部心里也大概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来试试,老子可是从小打架打大的,你唬谁啊。来啊!”对于打架他可从没怕过,以前当小混混的时候他可曾以一敌几十人,也没有倒下来,今天会怕他这个毛小子,少在丢死人了。
说罢,李英木一个左勾拳出奇不意地袭过去,尚亚南轻易地躲过去,伸脚一踢,李英木侧腰闪过,棒头而来又是一拳,狠而猛。两人就这样左一拳右一脚来回周旋着,谁也不让谁,但谁也没有伤着谁。
朱小懒正兴奋地欣赏着精彩的一幕,好历害啊,两个人的拳手功夫都这么帅。“上啊,哎呀,打啊。”她还揪心地一边挥着胳膊指画着,完全忘了刚才被抓伤的痛,真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人家为你打得要死要活的,你在潇凉快活啊。”季部鄙视地说道,真不知道亚南发什么神经,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去拼的。
朱小懒嘟着嘴瞪他,还是死命地瞪他,怎么这世上有这么可恨的人呢?她都没去惹他了,他又来惹她做什么啊,怎么不去关心一下他的兄弟啊,看着自家兄弟跟别人打成那样,也不出手帮忙,实在太没良心了。她对尚亚南又投去几分同情,真是误交损友啊!
她的瞪视对季部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继续他那傲慢自负的虚伪笑。哼!他的笑可以欺瞒任何人,还是欺瞒不了她的。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在耍杂技吗?”中气十足浑厚的声音在网球场上响起,个个都齐刷刷地朝场门那边看过去。
交战的中的两人立即收手,尚亚南则惭愧地低下头,身为副队长没有以身作则,反而自已犯规,他很难为自已刚才的行为辩解,“安西教练好!”
李安西朝场内人员都扫视一遍,其他队人员纷纷点头喊道:“安西教练好!”季部也礼貌的点点头,可见大家对这位肥教是多么的尊敬的。
李安西没有出声,只是‘嗯’地点一下头。然后将视线转到李英木身上。
李英木则痞笑嘻嘻地朝李安西旁走去,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肩上。“老爹我可没有先闹事啊,是那个毛小子先惹我的。”
李安西对于李英木的逾越动作没有在意,只是随他的性,一本严词的说教:“拳手是不能解决事情的,这样伤害只会更加大。怎么老是这样冲动,控制不了性子呢?”
李英木不好意思的挠挠一头亮眼的红头,老老实实的听教,并没有顶嘴反驳,看来即使他再怎么任性妄为,在心里还是对他很尊重。
看到那个人跟李安西勾肩搭背熟络的样子,把全场的人都吓傻了,心里疑问:教练怎么跟这样的不良分子搞在一起?尚亚南跟季部也若有所思不解道。
朱小懒看到李安西的出场,简直两眼发光发亮,她的救星终于到了,虽然晚了点,但帮她报仇、雪耻绰绰有余,李英木这下还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哼,她可不是什么善类,什么以怨报德那是放P,奶奶她只知道有仇不报非女子。
此下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然后喂给狗吃,说不定狗都会嫌他的肉臭呢。
朱小懒正在酝酿着,心里叨念着:泪儿啊泪儿,快快出来吧。有你就事半功倍了哦。一场好的悲情剧怎能少了眼泪这个主角呢?那还有什么意义,还能怎样打动人呢?现在的她要展现的就是她那受人压迫楚楚可怜的模样。
“肥老,我在这里啊。”声音盈盈欲泣,像受了恶毒婆婆虐待的小媳妇,满腹委屈积心不敢言,如此虚伪想必也只有她才能做到了。
大伙儿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朝她投去,惊讶不言于表。
对于那些乌合之众的眼神她向来不屑,现在她只想用她那高超的演技去打动肥老,借刀杀人,为她报仇。
就在她要起步前去发表她那精妙绝伦的演稿时,意外发生了。不知道是她太兴奋了,还是太心急了,脚一下子就拐了,身子控制不住地朝下倾斜,眼看就要跟地板再次来个拥抱,受死地闭上眼睛等待噩运的降临。
突然,腰间被人用胳膊一圈,顺势被带离了方向,由于惯性的牵引,朱小懒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双唇紧贴在一片柔软冰凉处。
睁大惊吓过的明眸,随后是更大的惊吓,人妖男季部的模样在她眼前被放大,她的脸跟他的脸几乎是贴着的,心怦然的跳着,从来没有过的感情,让人脸红心跳悸动。
羞死人了,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她保留了十九年的初吻,居然给了这样一个人妖男,虽然他长的很帅,可是,呜…她还是不要啊…
季部心头的惊吓也不小,他也不知道自已是抽什么风,竟然会伸出手去,这是大脑发出信息他自然的反应,没有一丝的犹豫,仿佛不这样做他才会真正后悔。
因为这个吻,异样的感觉在他心里荡漾,有丝丝的心动。此时,他发现眼前这个脸红的女孩没有之前厌恶,反倒觉得可爱动人。为什么会有这前后巨大的差别,他自已也说不出个理来。只是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他有点想让它继续下去。
就在他们两个相拥深吻,凝眸聚视的时候,场上所有人都目瞪可呆的,不可置信这是真的。
一向有女人癖的季部,竟然跟这个粗鲁女在接吻,天哪,一定是他们眼花看错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啊!
(季部低头害羞地说道:“这也是我的初吻哦!不要说出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