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江介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枫,你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啊,不会是因为那个臭丫头吧?”他很是不解,本来就跟那两个警察说好的,要把他们抓进去蹲几天的,怎么又突然变卦了,很是不解。
江澈枫站在落地窗前背着他们,谁也看不清他此时内心的想法,其实他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些失水准的事,因为她漂亮吗?不对,比她漂亮的成千上万多,或者就是因为她特别,特别到敢与他对视,顶撞。微抿一笑,异常的俊美,只能说,她,很对他的味。
“不会吧?难道真的被阿介说对了?枫,难道你真的爱上那个叫朱小懒的丫头吧?”烈君真很不可思议的问道,可心里却有个强烈答案。
“有何不可?”江澈枫转过头朝他们咧嘴一笑,不像是认真,倒有几分的玩世不恭。
“想不到那个小丫头这么有魅力,一下子就将火爆少爷的芳心给俘虏了。”林堂也在一旁嘻皮笑脸地开起了江澈枫的玩笑来。
“呵呵…她很有趣,我倒想跟她玩玩看。”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双腿很是悠哉。
“喔…”江介凑到他面前,别有深意的笑道:“只是玩玩吗?难道你怕那小野猫知道你只是跟她玩玩然后反咬你一口啊。到时候可别得不偿失啊。”
“阿介,我敢跟你打赌,最后枫肯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烈君真信誓旦旦的下着定论,他本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曾经可笑得让他嗤之以鼻的爱情,如今却让他沦身为爱情的俘虏。孟小优,那个占据他整颗心的小女人教会他爱情的意义在于遇上对的人才能临近它的幸福。
“会吗?”江澈枫悄声自问道,不过他还真的很想看看小野猫如何抓狂的,嘴角呈弧线上扬,他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内心小小的期待正慢慢的滋长,他开始有点想她了。
咚咚咚!大厅的时钟敲响九点。小懒双手肘在书桌上,手掌撑着愁云满布的俏脸,陷入苦思中。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恨死了,笨死了,她抡起粉拳猛K自已的瓜脑袋子。她犯什么痴啊,逞什么强说什么要一人顶当啊,现在想起当时搁下的大话,她的悔得吐血,逞了一时威风,可威风过后的烂摊子该如何收拾啊?懊恼,悔恨,惶恐,若一定要在前面加个程度的话,那就是—极度懊恼、悔恨、惶恐!
真是欲哭无泪,心中的心酸苦涩统统只能往肚子里灌,谁又能了解,谁又能体会,更又有谁能安慰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弱小心灵。
哎!就算她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掉一滴泪,小懒内心悲凉凄惨的叫衰。
侧着头将俏脸贴在手臂上,皱眉再思:不行,做人不能没出息,更何况她朱小懒从小就是最有出息,最自强不息勇往直前的,哪能轻易认输,举械投降这种事她向来不屑。既然说了一力顶当就要撑到底,咬紧牙关顶下去,十八年后还是铁娘子一个,不要求名誉天长地久,但求此时拥有。
颤栗般甩甩头,这什么跟什么嘛,她的呆脑瓜子又不知塞些什么到哪儿云游了。
哎!再一次叹气,感慨一下自已多桀的命运。
不行!小懒愤然的从座椅上站起来,紧握住拳头,眼神透出前所未有的坚定,宣誓着: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嗯!朝着诺大无人的房间自顾自的点头。有了,眼珠子贼溜溜地转悠着,甩一甩头,一把抓起床边的背包飞一般冲出去,朝目的地奔去。
秋风瑟瑟,而她却没有一丝的凉意,因为再没有比她的心更萧凉的。这寒冷的风反而吹得她更清醒,更明白此次的任务是只许胜不许败。
可怜的想一下:要是败着走出这个门口的话,那她还不如一头撞死在门口算了,总好比回去受人辱秽,那她还怎样抬头见人啊,还说什么立足社会,闯荡出属于朱小懒的一片天空,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呸呸呸!她可是福星高照的可人儿,这等衰事肯定是跟她远隔千里的,排十八辈子也轮不上她,小懒自信满满的想。
再看看金色年华酒吧,依旧是华灯初上,歌舞升平,潮来潮去的人流涌动着,更衬得她此时心情的低落。
想起昨晚来的时候还是兴高采烈,快意盎然,没想仅一天之隔,心情的落差竟如此之大,悲哀啊,悲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算了,管他那么多的,死就死呗!离家出走的事都做了,还怕这点。老娘就在这里,看你能把我怎样。
给自已壮完胆之后,朱小懒一头栽进霓虹灯下的金色年华酒吧。
在酒吧内绕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人,心里不免懊恼:朱小懒你还真是白痴,昨天他也只是凑巧过来玩玩而已,怎么还会以为他会呆在这里等你来呢。垂下头,她的心情一下子坠入了冰点,看来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忧郁爬上她的脸庞,校长跟学校该怎么办,肥教跟英木他们该怎么办,那些人跟警察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巴不得揪着他们的辫子来收拾他们,这次的娄子真是捅大了。
正当她为要继续寻找还是举步走人犹豫不绝的时候,身后冷不防传来诡谲的冷光,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某人正跷起二郞腿,修长的手指轻摇着玻璃杯上的红酒,嘴角噙着胜利般得意的微笑。
看到江澈枫那副令人讨厌的嘴脸她本来就打算举步走人的,但是想想之后还是决定以大局出发,压制内心的怒火朝他走去。见了面之后,小懒反倒少了刚来时的那份冲劲变得扭捏。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一开口她就质问道,她可一点也不相信这是所谓的巧合。
“我在这里等你。”江澈枫悠哉回答,轻抿一口手上的红酒。
“等我?为什么?”小懒不解。
“因为你一定会来找我,因为在你身上有我想要得到的利益。”江澈枫好笑似地看着她,俊逸的脸庞越发的迷人。
“啊?”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能像个傻妞一样愣在那里。
江澈枫随意的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纸币放在桌上,用高脚酒杯压住,动作温柔优雅,不知道的人肯定会给他的外表所迷惑,小懒愤愤地看着他。
看到朱小懒看自已的神情,江澈枫很不以为然的挑挑眉:“走吧,我们该换个地方好好谈谈。”说完径自走出门口,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俨然一个独裁者。
虽然很气愤,很不愿意,但她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他们商谈的地方正是江澈枫住的总统套房。
虽然知道他是有钱的二世祖,但是真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有钱,光是看着这豪华侈奢的总统套房就让她瞠目结舌。
“你到底是来商谈正事的还是来参观我的住处的?”江澈枫没好气的说,显然对她把他这个大活人当成空气很是抗议。
“额…当然是谈正事的,呵呵…”小懒立刻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把它放在他身上,心里仍是嘀咕着:在发什么脾气嘛,来到一个新地方肯定是会四下打量一番的,怪人。这是她给他下的定义。
“说吧,你想谈什么?”江澈枫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顿时柔软的沙发被他的挤压大大的陷了下去。他知道她来的目的,但是就是要她自已先开口,作为商人最重要的是要掌握主控权。
“你能不能放过我们?”虽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她还是放下音量哀求问道。
胜利得意跳上眉间,但他还是冷冷的开口道:“我并没有为难你们。”
“可是没有你的一句话,那些臭警察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会这样针对我们完全是想讨好你。”小懒认真急切地说。
“那是他们要这样做,我并没有要求。”江澈枫撇开责任。
“那你现在说一句话让这件事过去,那他们一定不会再来为难我们的。”她央求道。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于我没有任何的利益可得。”他恢复商人的急功尽利残酷的打落她。
“难道一定要有利益的事你才会做吗,这对于你来说极其的简单又无害的一句话,但却可以帮助许多人甚至是一个学校,难道你忍心吗?”小懒忍不住大声斥呵。
江澈枫轻笑出声。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到底有没有人性的啊?”咬紧下唇,死死的瞪着他,就差没扑上去将他剥皮拆骨的。
“哈哈,照你这样说我好像做了什么杀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似的。”江澈枫仍止不住的轻笑。
小懒这下短舌头了,但仍是死死的瞪着他。
“要我说这句话也不是件难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他冷沉的眸光不放松的掠取﹐一瞬也不瞬的盯紧她。
“是什么条件,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小懒信誓旦旦的应道,为了肥爹,为了那个老是跟她抬杠的红毛小子还有他那群刚认识一天的朋友,更为了即将受牵连的网球队的成员们,她认了。
“很有骨气嘛。”江澈枫赏她一记欣赏的眼光,黝黑深眸掠过一缕闪光,磁性的声音自薄唇而出:“我要你做我的女佣!”
“什么?”小懒不可置信的瞪大吃惊的大眼看着他。
“专属女佣,我的。”怕她不明白似的,他一字一字的加深说道。
“什么?你有病!神经病!回家看医生吧!”小懒气愤得脱口而出,做他女佣,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反正条件我已经开了,肯不肯你是的事,而你们学校生死也是你的事。”江澈枫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吃定她一定会答应的。
“等等,让我想想先。”小懒用她那小脑袋瓜子高速转悠着,然后垂下头双手交放在腹部翻绞着,羞涩的说道:“我这辈子有两件事不会。”
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望进江澈枫那深邃的眸里,伸出两根手指朝左右翻点,“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两个选择,你是想看着他们死还是答应这个条件,自已选。”他可不吃她这一套。
“可不可以两个都不选啊?”小懒小声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澈枫抬头看了她一眼后,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冷冷的开口:“你可以走了!”回绝了她任何的推托的借口。
啊?她张大口不可置信,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如此灭绝人性,雷公啊,电母啊,你们为什么不在下雨的时候劈死他啊,留他还祸害人间。
江澈枫再一次的示意,表示他此刻是多么的不耐烦。
“死就死吧,我答应你就是啦,不过你答应我的也要做到。”仰天长啸,她的苦日了就要到来了,在这个贱人的折磨下生活,可怜的她啊,就这样为命运而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