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从白目中清醒过来,感觉有一个世纪般漫长。她清楚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拼命的尖叫,整个套房都在她杀人不偿命的尖叫声笼罩下,所幸的是这个总统套房的隔音设备可是一级的好,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喊到虚脱,叫到疲惫,她才悻悻的拖起被甩在玻璃碎上的行礼箱走进另一个卧室里。
进到卧室后,她把行礼箱拖到角落上,直接冲进浴室里,打开漱洗台上的水龙头,猛用水抹洗刚才被某个贱人吻过的嘴唇。这个死贱人居然敢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吻了她两次,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病毒,肯定会的,像他这么滥交的人肯定惹了不少的脏东西。
不想还好,一想反而所有不好的预想像水龙头的水般倾泻不止,令她害怕。越想越气,越气手就抹得越重,看看镜子前的她,嘴唇红肿得老高,眼睛也是又红又湿润。心里好委屈,心里好难过,眼泪止不住地滚出眼眶打在漱洗台上,把水龙头的水放到最大,她决定要任性一次不再勉强压抑自已,肆意的放声大哭。
洗完澡后的小懒呈大字状平仰在床上,哭得红肿的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发泄后心情果然舒畅了不少,好久都没这样大哭一场。她从来都不是个爱哭的人,小时候的她很顽皮,有一次从树上摔下来了她都没有哭过,仿佛哭哭啼啼就是软弱无能的表现。只有在离家出走的前一晚上给妈妈打了一巴掌后就再也没这样哭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被江澈枫这个死贱人气哭。或许他并不是主要原因,或许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而她却只是一味的压抑着,越积越累,越累越重,再加上江澈枫一捉弄就全爆发了。
不过,她决不会放过那个天杀的死贱人。江澈枫这个挨千刀的,你死定了!要她当他女佣是吧,好!那很好,非常好,她接下来会好好做好女佣的本份,用尽所有最残酷,最卑劣的手段好好照顾他的。
小懒的明眸里发出阴沉诡谲的冷光,扯着嘴角发出巫婆般的狂笑:“哈!哈!哈!”还身体力行的跺着底下的床褥,整个卧室笼罩在一阵阵惊悚得令人寒颤的笑声里。
一室之隔的江澈枫同样躺在床上,手臂蒙上眼睛,性感的嘴线微微上扬,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刚才还在大厅里鬼哭狼嚎,现在却在卧室里捧腹狂笑,真不明白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或许不知道他自已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吧,不然他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蛋白质的女人呢?他身边的女人何其之多,比她漂亮、性感、聪明、温柔、可爱多如牛毛,可他却喜欢她,一个全身上下挂满缺点的、丝毫不讨喜的女人。他的眼光向来都是很高的,这次却失了水准,看来他真应该去洗洗眼才行,自从遇到她之后,他也觉得自已变得很不一样,心思时时刻刻随着她打转,但他却非常享受这种改变。
不过,刚才看到她提着行礼跑过来时,他承认心里有不小的激动,还有一种不曾有过的悸动。一想到以后两人的相处,更是满心的期待,这不失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知是不是昨晚哭得太凶了,一整晚小懒都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间感觉床边晃动,然后就有人拼命似的拉扯她的被子,本来她就累得到死,现在又有人跟她玩拔河,睡梦中的她火气大起,一把扯过被子双脚夹击将它反压在身下继续沉睡下去,舒服的感叹:这下总没人跟她争吧!
江澈枫干瞪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仍在沉睡中的她,这样还睡得着,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睡功。最后一点耐性都被她消磨掉,他直接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拎起来,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摇晃着:“快醒来了,听到没有。”她可是他的女佣,怎么反过来要他这个主人去叫她起床。
“别吵别吵,我还没跟我的帅哥亲亲呢,别在这里碍事,一边凉快去。”小懒小手不耐烦的推耸,知不知道扰人春梦是最可恶的,她要软绵绵的床…
“什么?跟帅哥玩亲亲?你这个死女人!”江澈枫恨得牙痒痒的,搞了半天楚原来她在梦里跟男人约会亲亲,气死他了。咦…会不会她梦里的帅可是他啊?光是这样想想,他的怒气就消去了大半。
“快醒来啦,可别忘了你的本份啊。”他仍在催着她,如果主角不醒来的话,那他后面安排的一系列计划谁来演啊。
“你这个挨千刀的要死啊,老是在那儿吵个不停,你不睡我还要睡啊。”小懒极不情愿地睁大眼睛瞪着他,睡不着不会去找别人啊,干嘛老是缠着她啊。
“哎呀!你以为你是谁啊,女主人吗,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也不看看自已是什么身份,还不给我去煮饭。”江澈枫真受不了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是来做女佣的。
“什么?你要我煮饭给你吃,我还没叫你煮给我吃呢。”小懒理直气壮的吼回去,有没有搞错啊,居然叫她当煮饭婆。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给谁煮饭吃啊?”江澈枫在一旁磨拳擦掌,仿佛她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他的拳头就会毫不犹豫的敲下。
“额…我。我的意思是说我从来都没有下过厨房,怎么给你弄吃的啊。以前在家里我都没有做这些的…”在他的威慑下,小懒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羞愧,真是没出息,可那也不能怪她啊,平时在家里妈妈都会打点一切,她只负责饭来张口衣来张手就行。
“你还以为你是大小姐的命啊,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佣,不管你会不会都给我去弄。”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去捉弄她,逗她是他目前最重要的正事。
“去就去,叫那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喉咙大。”小懒小声驳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朝浴室走去,根本当他是透明的。
总有一天她会在他身上挨上千刀,再加洒盐巴硫酸什么的,看他还叫嚣什么。
“你…”给我记住,江澈枫对她的视而不见很是恼火,却又拿她没辙。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求饶的,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嚣张地当他是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