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钰男不说还好,一出口便震刹在场三人,外加三道凛冽的目光朝他砸去,奈何某人厚颜无耻到刀枪不入的地步,将所有的强光热线一一无视过去。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可别告诉我你想赖帐啊,我可不依哦。”白钰男把下巴靠在她肩上磨娑着耍赖,声音令人毛孔悚然的嗲。小懒受不了地推他的脑袋,缩到一旁拍拍身上的鸡皮疙瘩嫌恶的瞪他:“你少在这里恶心吧啦的。还有,收回刚才的话,我什么时候是你的未婚妻。”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别栽脏给她,她没那个头戴不起那个帽。
白钰男挑眉讶异道:“怎么?有旧情人在就想反悔了,小懒懒我好伤心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喜旧厌新,这对我不公平,我可是一条心爱着你啊,你不能对不起我哦!”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可用在她身上不搭啊。她什么时候对不起他了,根本就是子无虚有的事情,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却成了她红杏出墙的论据了。
“发够颠了就给我滚去,少在这里鬼扯。你要是再敢抵毁我名声的话我就跟你没完。”真的有够可恶的,不知道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吗,这样下去她还怎么嫁人啊,总不能真的叫她嫁给这个只喜欢男人的变态吧。
“还记得上次绑架那回吗?我的一世英名也被你毁了,所以这次大家不拖不欠了。嘻嘻…”白钰男咧开洁白的牙齿得意洋洋的笑着,那神情真想叫人撕毁那张脸。
“这是真的吗?”季部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泪眼汪汪的大眼眸对上他,小懒却说不出任何否认的话。为什么呢,她自已也弄不清。
“当然是真的,目前小懒懒还住在我家里,我爸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呢。”白钰男笑意更深了,不否认就是承认,看来在她心里自已并不是一点地位也没有的。
“我不是问你,请你不要出声。小懒,我要听你说。”季部眼神严肃认真,坚定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我…”她知道他想让她自已说,可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实说他们俩个只是假男女,只是因为她想要有个容身之所,如果骗他的话,那就等于她承认跟白钰男的关系,以之该怎么相处,又该怎样面对季部呢?
感觉到白钰男锁在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了,“快告诉他们啊,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小懒转过头瞪他,这分明就是威胁嘛。可是惊讶的发现,他的脸上竟有一丝慌乱,他在紧张吗?是紧张她的回答,还是紧张她这个人呢?
这时江澈枫也上前抓紧她的手腕,神情慌张,声音急促地说道:“说啊,现在说个清楚好让大家都明白。”
小懒被这紧迫的气氛压得透不过气来,头脑一片混沌根本想清楚什么是什么,为什么要逼她,她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难道你以为逃避就有用吗?上次你已经逃避了一次,现在还要是面对这个问题,不管你怎么逃避怎么不愿意,迟早都是要选择的啊。”季部抽尽力气的喊出,没错,他今晚就是要她一个答复,得不到答复,他的心永远都没办法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她的笑靥。
小懒用力的挣开他们的束缚,捂着头蹲在地上嘶吼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会做选择,所以不要逼我做决择。我的头好痛,心也好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无法思想,不要逼我…”她只想无忧无虑的过日子,过简单快乐的日了,为什么现实就那么难呢,不管走到哪里,不管什么事情都超出她所能意料承受的范围,为什么要勉强压抑自已?
白钰男蹲下身子抚着她的肩膀,心疼道:“什么都不要想了,也不用勉强自已,我们回家吧。”
小懒木滞的任随他拉起自已带进车里,坐在车上时她还隐约听到白钰男对他们俩个说:“小懒她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小懒随着车子奔驰而去,根本没有发现抛在车后两个人的错愕懊悔。
回到白家,小懒什么话也没有,谁也没理,就连白圣尧也一样,径自跑回房里。白圣尧给白钰男使了个眼色,白钰男便摇头叹气的返身跟上去,等待着去承受那头正在发怒的母狮子。
白钰男走进房里,刚锁上门一转身,便硬生生吃了个锅盖,红辣辣刺痛,五个红手印在张显着。
“你这女人找死啊,竟然敢打我!”白钰男濒临爆发边缘,眼神阴郁像在吞噬她。他生平的第一个锅盖竟是让女人给打的,简直是奇天大耻。
“这是警告你胡说八道,扇风点火的下场。”小懒丝毫不惧他的怒气,扬起下巴傲慢地回他道。
“算了,我原谅你了。谁叫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有家庭暴力。”锋回路转,白钰男的戾气一下子被嘻皮笑脸给取代了。
虾米?这是啥回事啊?小懒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震得一时没法反应过来。
半晌后,她才看到白钰男的手指在眼前晃动。
他对她说:“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
小懒嗤笑,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了过去。
你妈不是女人吗?一个连自已妈都讨厌的人,真是不肖子。要是我的话,早在肚子的时候就把他掐死,免得危害人间。看到某男怒火喷天的眼神,某女也识相地谄媚笑着。
倾刻间抬眸,白钰男凑到眼前,“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还可以忍受的。备感荣幸吧,我就知道!嘻嘻…”某男已经完全得意忘形了。
某女无语,白眼再一次翻过去,鄙视他…
事实证明:人跟变态是无法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