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安殿内各位阿哥福晋已经是太子手心里的筹码,门外重兵重重,所有的阿哥看着门外才明白太子已经化欲望为利刃,刀剑相向亲骨肉。
“太子,你要反了不成?”众位阿哥的酒早就醒了也各自都乱了阵脚,女人们也只能瘫软在椅子上,并无几个敢为夫君出谋划策
“九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十四福晋怀有身孕,刚才的惊吓动了胎气,
“太子既敢谋反,召集私兵围困手足,恐怕下一步就是逼宫!”九阿哥的话让让十四阿哥总算有所想法和行动
“既识大体,倒不如现在就向朕俯首称臣,朕可免你一死!”太子坐在龙椅上睥睨下面的弟弟们,
“胤礽!皇阿玛尚在,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私结党羽谋权篡位,天地难容人人得而诛之”十四阿哥的指责是吼出来了,心疼着被惊吓的福晋,更加气愤太子的忤逆,
“玄武门之变,李世明手刃一兄一弟,李靖不还是将皇位传与他,更加开创了初唐盛世贞观之治,历朝历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是由为王者编纂,百年之后尔等皆为乱臣贼子!”如此丧心病狂的言论令傾安殿内众阿哥的气血逆上恐怖万分。
“既然太子不在顾念手足之情,吾等也不必手下留情”
十四阿哥箭步飞越从门外的侍卫手中猛地夺过长枪,九阿哥也紧随其后,二人手中的刀枪皆为寒光染染,大殿内的火药气氛一触即发。
“仅凭你们两个就能扭转局面?痴心妄想!”势在必得的太子狂妄而嚣张,悠闲自在的神情更是嘲笑着众位阿哥的愤怒与惊恐,
“太子……”十四阿哥彻底被激怒,握着长枪的手露出了泛白的关节,怒火烤灼这他的内心,必要胤礽的鲜血才可将其熄灭。
“受死吧!”说快飞快,十四阿哥的枪如飞蛇的身躯狠狠地咬向龙椅上的太子,而十四阿哥并不知道,一支飞箭朝着他的后心蹿飞而来。
“小心!”千钧一发之际九阿哥当机立断将飞箭一劈两段,十四阿哥与九阿哥两人被十几个蒙面高手团团围住,门外的弓箭手更是将矛头对准了其他的阿哥们,
“二哥,好歹我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你怎么能对兄弟拔刀相向?”太子认真了,十阿哥赶忙亮出亲情牌,
“十弟,你不必再说”九阿哥早已经不奢望太子能悔过,现在求饶则是在自取其辱。
“既然九弟这般无情,也不能怪我这个做二哥的了”太子一挥手,门外的弓箭手将矛头对住九阿哥与十四阿哥,眼见着,七八支箭朝着二人飞射过来,
“叮叮嗙嗙”尽管二人拼尽全力打飞迎面的箭雨,可是还是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胤禟……”九董鄂芮兰被十阿哥拉住,九阿哥的左肩上中了支箭,十四阿哥的脸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高高在上的太子却是在微笑,
“四弟呢?四弟怎么不在?”三阿哥突然像是发现救星一般大声的喊出来,太子一听悠然自得神情立马变得紧张不堪,大殿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果然四阿哥与四福晋二人皆不在殿内,
“百密一疏,四哥和八哥都不在这宫里,就算太子抓住我们又能怎样?”十四阿哥的话就像一剂猛药,毒火攻心。
“九门提督在此,谁敢造次?”意想不到的救星从天而降,傾安殿外的火把猛地照亮了天空,化黑夜为白昼,此时此刻的傾安殿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围住,太子的人看着大笔涌入的士兵尽然纷纷扔下刀剑,
“多行不义必自毙!”十四阿哥用手背蹭去脸上的鲜血,拿枪的手再次握紧,三五下就将十几个黑衣人制服,只剩下坐在龙椅上的太子。
结果,可想而知,这如闹剧一般的谋反,仓皇落幕,太子胤礽的皇权也走到了黄昏陌路。
康熙得知此事之后并未大怒,只是怔怔的沉默的,沉默了几天几夜,瓜尔佳婉仪看着一夜间苍老不堪的康熙,嘴角微微上扬。
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初一,由十四阿哥亲自宣读圣旨:
“皇太子胤礽,狂疾未除,大失人心,拘禁咸安宫,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
宣读完圣旨之后,朝堂上下皆不在提得废太子胤礽的只字片语,九阿哥因伤势较重,直到来年的春天才得以上朝。
“退朝……”
“四哥”此时已经贵为雍亲王的四阿哥一门心思的守在府中种田耕织,好一副淡泊名利的姿态,
“十四弟有事?”两个人走在出宫的路上,兄弟两个的背影实为相像,
“冬宴那日,四哥可曾提前出宫?”十四阿哥停下来看着他四哥
“不曾”四阿哥一直向前走着,
“那四哥就一点都不知道废太子谋反之事?”十四阿哥非要拖住他四哥问出个究竟,
“不曾知道”四阿哥停下脚步,偏过头看着十四阿哥平静地说道,话说完便转身离去,穿过宫门去了别处。
回到王府内的四阿哥脱去朝服,躺在书房的床上,一阵疲乏的困意悠然而来,钮祜禄若梨推门进到书房看到已经睡熟的四阿哥,将放在床边的朝服叠放整齐,一块手帕从四阿哥的朝服里掉出,一块蜀白绸的帕子上绣着未完成的金龙,上面有一滴已经干涸的血迹,她看了看还是将帕子放在朝服内袋中,起身离开。
转眼就是五十一年的年末,宫里面又开始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瓜尔佳婉仪已经很少去养心殿,这重华宫平静的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格格,惠敏贝子派人来送了东西”此时我正在岱妍苑洗澡,
“沁儿,接了东西,再将我昨天做好的锦包中送出去”
我披着月白色锦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挽着,沁儿将惠敏送进来的东西收到暖阁内,又送来火盆和汤婆子,我坐在床上打开包袱,一块怀表、一支毛笔、还有一本书,书的封面并无一字,翻开之后才发现竟是些民间的笑传奇文,便细细地读来,
“四爷在吗?”惠敏贝子到王府的时候四阿哥刚从外面回来,二人便坐上马车向皇宫的方向去了
“四爷,宛格格送您的”四阿哥从锦包中倒出几枚风干的桑葚,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的惠敏贝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除夕前一夜,瓜尔佳婉仪向皇上请旨,当天下午我得以从宫中出来去往金光寺为家人烧香,
“宛荷,不必急着回宫”瓜尔佳婉仪派张春喜送我坐上东华门外的马车
庙宇高轩,青烟缭绕,跪在佛前,祈祷虔诚,平安无事,了我所愿,南无阿弥陀佛
从金光寺出来已是日落西山,我坐上马车中看着渐黑的天空心生不安,这份不安源自于陌生环境的惶恐,马车一直在跑着,我的不安愈来强烈,
“这是要带我去哪?”我问着马车外的人,
“主子不必问,到了便知”
天色愈来愈晚马车越跑越快,周围吵闹喧哗之声早已消逝,青石板的路变成了泥土,我听见了树林的声音,这是要去哪?惶恐不断地膨胀着,也许是在宫中待着太久的缘故,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外面世界?
越想越怕,而我竟然在马车中睡着了
“吁……”马车终于停在京郊的一落小院外,守门的人听见车马声早已经提着灯笼候在门口,只等着马车停稳向主子禀报
“主子,到了”
“嗯”伏案写字的人没抬头,小晴子欲言又止,想要转身离去又没走
“格格在马车上睡着了”听到这,四阿哥不禁嘴角上扬,放下手里的笔来到院外,
“爷,您慢点,天黑路滑”小晴子提着灯笼跟在主子身后
掀开轿帘,四阿哥看到半蜷睡熟的瓜尔佳宛荷,踩着轿凳走上马车,抱起已经熟睡的人走向屋内。
凝望着不施粉黛、睡在床上的瓜尔佳宛荷,她的面容依旧未变,多年前这间房这张床,这个人,好像从未离开过,窗前铜镜前的簪花依旧如新。
朦胧中透着暖色的光,一只微微粗糙的手在我的脸颊上摩裟,突然有阵气息迎面扑来,在我额头上停留几秒后离去,渐渐的我感受到了炭火温暖,睁开了眼睛。
不知是何时辰,醒过来时屋子里只燃着两根蜡烛,看着像梦中熟悉的摆设想起,这是京郊四阿哥的别院,而此时却不见他人,
隔壁的屋子亮着灯光,小心推开门,坐在书案前的四阿哥正好看到我,
“醒了?”我寻着屋子里的火盆过去,脱了鞋子坐在暖炕上,
“饿的”两个人隔着约莫六七尺的距离,还以为说了什么趣事能让四阿哥笑了,
“送些粥和小菜”四阿哥放下书走到暖炕边坐下,我赶紧把脚收到披风里面
“怕我吃了你?”四阿哥开始无限接,凑过来的身子将我围在角落,
“四爷这是在犒赏宛荷?”已经无限接近的面孔让我心跳加速,他的眼眸里某些凌厉变得柔软细腻,
“恰恰相反,我在惩罚你”四阿哥在我耳边吐着气息说道,他的话带有强烈的挑逗,我想他定是寻了我慌乱不堪的心跳,
一瞬间,心底的理智让我停止慌乱,
“四爷这般体贴,四福晋一定很幸福”四阿哥听到此话坐直身看着瓜尔佳宛荷眼中还未消退的慌乱之情,
“主子,粥和小菜好了”小晴子送上来一碗红豆莲子粥和一碟白菜心肉丝,看到了食物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叫起来,我有些尴尬,拿起碗筷瞟了一眼四阿哥,
“等我喂你?”真真是内忧外患,我还是先治内再平外吧,一番风卷云袭总算是不饿了。
“天色不早,四爷也乏了”吃完饭赶快借口跑掉才是,
“有话要说”四阿哥终于一本正经,
“离开这里之后,你……有想过……?”他的手拉过我的手,尽管他的话没有说全我也很清楚,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自己:
“你愿意相信他吗?”
眼前的四阿哥眼神中一切期盼着我的回复,朝堂上的四王爷冷静睿智,永安宫的四王爷寡言少语,雍王府的四王爷严肃淡漠,
只有面对她,心中才有柔软,自己喜欢“惩戒”她,看着她委屈的小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听到她慌乱的心跳,还有那不自觉的接近,
“偶尔…想过”加了一个修饰词,
“只是偶尔?”四阿哥不甘心
“比偶尔再多一点”我不能昧着良心说每天都想他
“只是多一点?”四阿哥将我一步步地拉近他的身旁,另一只手绕过我的后腰,我的脚就要露出来了,
“再多……”还没说完四阿哥已经用他的双臂将我紧紧箍在他的胸前,我大气不敢喘,眼睛不自觉地瞄到他的唇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一点”四阿哥看怀里女人露在外面的玉足,双臂合力将她箍得更紧,吻终于落在她的朱唇上,
他没有过多的犹豫,吻得时候闭着眼眸,双唇轻柔而缓慢,小心翼翼,如蝴蝶第一次窥探花蜜。
直到吻落下,我才触碰到四阿哥的爱,没有反抗……
“你的唇好甜”四阿哥轻声如呓语,落在心中,
“那是粥的味道”这句话没经过大脑,因为,红豆莲子粥的确很甜,
结果这一句话让暧昧升温的氛围全无,四阿哥看着我开始笑起来,居然能笑那么久,久到我以为他中毒了,
“四爷要是喜欢,下回直接喝粥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