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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一个年轻男子扶着个老头绕过他们三人,着急忙慌地往川草村里跑。刚过牌坊,就大声喊着。

“孟大夫在哪儿?俺爹得了瘟疫,快救救俺爹罢!”

听闻瘟疫,石树立马色变。迅速远离了自己站着的地方,想起那父子俩几乎和他擦肩而过,就不寒而栗。

“老爷,我们还……”

要进去吗?

话未说完,就见着司伯言和常乐已经往村子里走了。无奈之下,只能咬牙硬着头皮跟上。

司伯言和常乐刚进村子,一个男人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脸上蒙着一块儿布巾,只露着一双眼睛,发着精明的光。

他搓了下双手,操着一口浓郁口音的方言问。

“几位看起来是外来的,你们是谁得了瘟疫啊?我们川草村的人都是很热情的,几位来客不必害怕担心。我叫孟七古,祖上便是川草村的。”

听见熟悉的开场白,常乐已经先司伯言一步将斗笠取下,笑盈盈道:“孟大哥,我和卜老爷又来了!”

孟七古一愣,仔细打量了下常乐,又看了看同样取了斗笠的司伯言,吓得一惊,往后退了好几步,颤巍巍地指着他们,惊愕大叫。

“你们没死?!”

常乐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无奈地看了司伯言一眼:“得,白高兴一场。孟大哥还当咱们死了。”

“来,来人啊……”

随着孟七古的叫喊,川草村的村民很快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在一处,手里拿着棍棒菜刀各种能用来打人的东西。

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块儿面巾,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惊恐又警惕地盯着他们。

石树实在没憋住问了一句:“老爷,咱们真的是来探亲的?”

他们怎么好像把你们当仇人啊?

司伯言淡然不语,只是等着对面先情绪安定下来。

“孟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常乐无奈质问,“上次事出有因,你们把我们丢进祠堂我们也理解,我们不是回来报复的。”

孟七古怀疑质问:“那你们回来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来见孟大夫的。”常乐继续道,“不是我说,你们这差别也太大了。长春道长从云雀山活着出来,你们就当恩人供奉。我们好好的活到现在,你们就把我们当仇人?”

“你们之前和我们有过约定,决定不能再入川草村!”

孟七古坚持间,几个年轻人架着个白发苍苍的八旬老人来了。这个人,常乐和司伯言很熟悉,就是川草村的村长。

村长脸上也蒙着个布巾,被人一放下,两只眼睛将常乐和司伯言一扫,立马大叫。

“你们还真的活着出来了?”

“大伯,孟久都活着出来了,他们活着出来也不稀奇。他们是来见孟久的。”

孟七古将事情汇报给村长。

“见孟久啊。”

村长松了一口气。刚刚通知他的人,说之前被他们丢进祠堂的外来人回来寻仇了,吓得他赶紧过来看情况。

既然是误会,那就好办了。

“那就带他们去见孟久罢。”

孟七古讶异道:“大伯,他们之前可是立过约,再也不进咱们川草村。”

“咱们都迁村子了,之前的

都不做数了。他们救了孟久,孟久救了咱们村子,那他们就是咱们村子的恩人。”老村长道,“再说了,现在的村长是孟久。你就带他们去见孟久罢。”

“好。”

孟七古神情微妙地应下,几个年轻人又将老村长抬走。

其他人在老村长的吩咐下,纷纷散了,继续做自己的事。

孟七古走上前的那一刻,眼睛又是盛满了笑意:“之前的事儿,却是对不住。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孟久。”

“劳烦孟哥了。”

司伯言已经了解孟七古变脸的速度,客气应了一声,拉起常乐跟在孟七古的后面,石树背着包袱跟在最后,仔细观察着四周。有关常乐他们的问题,已经打算先存着了。

孟七古见着司伯言牵着常乐的手,常乐也是一副妇人打扮,和之前完全不同。立刻明白了什么,笑着开口。

“卜老爷,这回妹子是你什么人啊?”

上一次他们来川草村时,孟七古一开始看常乐的模样,以为她是司伯言的丫鬟。后头又听见那位于小哥说,常乐是司伯言的妹子。等孟久和孟今的病治好了,他又听说常乐是司伯言的夫人。

就俩人,愣是有三种关系,跨度还挺大,让他纠结了好一阵子。每每到了晚上无事时,都会问枕边的婆娘:“他们到底是兄妹还是夫妻,还是主仆?现在城里的人都这么乱吗?”

今儿,他终于有机会闹清楚了。

司伯言毫不犹豫道:“她是卜某的夫人。”

“你们还是兄妹?”

“不是。”

“那我怎么看妹子又是你的仆人,又是你的妹子的?”

孟七古追问起来当真是不避讳,旁边的石树已经听的惊讶不已。这都是什么八卦故事?

常乐抿唇不语。那还不是当时没商量好,身份就一直变来变去的。

司伯言一本正经道:“她本是卜某的丫鬟,一直想攀作卜某的妹妹,最后成了夫人。”

常乐将手从他的手心中抽了出来,辩驳的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毫无解释的意义,索性放弃了。

孟七古悻悻笑了下,转移话题。

“卜老弟,你们俩还活着,跟着你们一块儿的那个于老弟是不是也活着呢?咋也没见着十里妹子还有那个看起来比较凶的无泽老弟?”

石树傻眼。居然还有十里和无泽的掺和,那个于老弟又是谁?

司伯言轻飘飘道:“他们都在家中。”

“哦。”

孟七古应了声,带着司伯言他们走到道路的尽头,那儿是一座祠堂。

孟家祠堂。

差点困死常乐的地方。

孟七古领着他们拐了个弯,指着正对着的门户,道:“这儿就是孟久家了,只不过他现在应该正忙着呢,每天要看的病人还是挺多的。”

说着,孟七古带着他们就走了进去。院子里人满为患,坐在简单的木凳子上,像是在候诊。

所有的房间敞开着,里面都摆着病床,同样是躺满了人。

整个院子里哀声起伏。

常乐一眼就看见院中央大坑里烧着的醉茅。

石树第一次见着在院子里烧草的,好奇问:“那烧的是什么?”

“醉茅。连续阴雨,蛇鼠虫子什么的都冒

出来了,驱赶用的。”孟七古解释着,又提醒他们,“这些人都是得了瘟疫的,你们先用袖子遮着口鼻。”

闻言,三人立马用袖子捂住口鼻。这才小心翼翼避着人往正堂走。

石树感慨道:“这些看起来都不像是村子里的人,你们居然不顾自身危险,收纳这么多瘟疫患者,当真是是个仁义之村啊。”

“哈哈,我们村子里的人什么没经历过,这次的瘟疫算不得什么。孟久是村长,他说要收纳这些人,我们也拦不住啊。”

孟七古说着还有些酸酸的意味儿。一进门,就朝着门对面坐诊的人喊。

“孟久,有人找你!”

对面坐了五位大夫,有两位头发都花白了。每个大夫脸上都蒙着白布,常乐和司伯言一时还没有分清谁是孟久。

紧接着就见着正中间的那位大夫抬起了头。

孟久抬眼扫了常乐他们一眼,没认出来也没再多看,先将手头的病人诊罢。

“你得症状确实是瘟疫,去柜台领药罢。”

“谢谢孟大夫。”

病人感谢着起身,往左边的抓药柜台走去。

那里站着几个药僮,其中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姑娘,模样灵动可爱,脸上也蒙着个白布。姑娘瞧见这边的动静,时不时地打量常乐和司伯言,等看清司伯言的容貌,激动地跑了过来。

在孟久之前赶到了他们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司伯言,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只不过被白布给挡住了,声音里还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大哥哥,你们回来了!久哥哥,卜言哥哥回来了!还有卜嫂嫂。”

后面那句临时加的,着实显得有些多余。常乐意味深长地瞧了司伯言一眼,嘴角挂着揶揄的笑。

还说她会遇见烂桃花,有人的烂桃花也是一抓一大把。

孟久伸手摸了摸孟今的头发,安定着她激动的激动情绪,自己却是喜出望外上前,惶恐又惊愕地朝着司伯言和常乐行了大礼。

“孟久见过……”

“孟大夫无客气,卜某与夫人只是顺便来看看你。”

司伯言打断孟久的话,孟久明白是陛下又微服出访了,立刻往自己的房间引。

“卜老爷这边请,阿今去烧些茶水送来。”

孟久的房间就是正堂后的一间小屋子,虽然是分内外两间,却是容不下多少人。

他们刚坐下,孟今就打了一盆温水送来,扑面而来一股草药味儿,却不是很难闻,是苦香味儿。孟今甜甜笑着。

“大哥哥、嫂嫂,这是药水,你们洗下手脸,以免染上瘟疫。”

“多谢。”

司伯言说完,孟今便羞怯地退了出去。

常乐站在一旁,内心啧啧,看起来这孟今对司伯言还念念不忘呢,当真是喜欢的不是一天两天了。

司伯言洗罢手脸,见着常乐的模样,浅然一笑:“怎么了?”

“等着你洗完呢。”

常乐随意回了一句,扯过他擦手的毛巾,接在后面洗手脸。这草药水当真是不一般,洗完过后还有些神清气爽,连日里的疲惫都缓解了不少。

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感受它依旧是光滑紧致的更是愉悦。

“石大哥,你赶紧试试,洗完贼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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