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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就是这儿了。”

乞丐指罢,扭头就离开此处,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小酒馆就是一户人家的前屋,里头根本没有多少人,进去就能听见某道熟悉的声音在醉喊着。

“喝,咱们今晚上就不回去了,以后都不回去了,让那个木头人好好找找咱们!”

“十里姐,无泽哥要是不找咱们呢?”

“小耗子,你别瞎说,无泽哥没看见咱们,肯定要出来找的。”

“那我咋觉得无泽哥都不能知道咱们不在家。”

“……”

无泽循声便看见昏暗角落里的三个人,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面前摆着两坛酒,看样子都已经喝完了。

十里拨弄了下酒坛子,发现一滴都没有了,大叫一声,“店家,拿酒来!”

店家那边摇了摇头,拿了一坛酒准备送过去,却是被无泽拦下,发现这人和那三个好像认识,又把酒放了回去。

“酒呢!”

十里趴在桌子上又叫了一声,手里还摆弄着酒坛子,忽地有人将她的手抓住,将她拽起。

无……泽?

“哐!”

“唔……”

一酒坛子砸的无泽闷哼出声,整个屋子都安静了,小蜻蜓和小耗子震惊的清醒了几分。

店家匆匆赶到,看着一道血迹顺着无泽的额头蜿蜒而下,直接被吓坏了。

“小,小哥……”

动手的十里却是还未清醒,晕晕乎乎地指着无泽大骂,眼神迷离,“你大爷的,早就想打你了……”

话落,十里倒头栽下。

无泽伸手一捞,将她稳稳地接住,从怀里掏了银钱给店家,也不顾脑袋上的伤口,直接将晕过去的十里打横抱起。

“你们两个还能走吗?”

已经清醒了不少的小耗子和小蜻蜓弱弱地点头。

无泽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

翌日,在司伯言起床上朝时,常乐也跟着爬起来,迅速地收拾穿戴。

司伯言瞟见,默默地未怎么说话。

发现他的不乐意,常乐在他要出门前,过去一把将他抱住,讨好的踮脚在他嘴角吧唧了一口,笑嘻嘻道:“我今天晚上肯定能早点回来,不知道臣有没有那个荣幸和陛下共进晚餐?”

司伯言瞥了她一眼,心情也愉悦了几分,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嘴角上翘,冷淡地应了一声。

“你若是言而无信,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绝对不食言!”常乐举手发誓,乖巧的很,松开他立马比了个爱心出来,卖萌道,“那你好好上朝,今天也是爱你的一天哟。”

司伯言眸中不经意地闪过一丝亮光,立马双手负背,迅速的绕过她离开。

一出门,嘴角便抑制不住的上扬,内心愉悦的很。

看来他平时还得多多生气,某人这讨好的本事还是可以的。

常乐目送他离开三华苑,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哄人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啊,无泽啊十里,老娘真的是为你们付出了太多太多,这次精心准备要是不成功,那真是白费了一番心血!

今日,常乐换上女装,如约抵达天甲书局,等了许久也没见着无泽。

“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了罢?”常乐着急的在屋中来回踱步,按理说无泽是不可能轻易放人鸽子的,“难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常乐着实是忍不住,直奔天甲画坊。

……

十里昏昏沉沉的醒来,头疼欲裂,好半天才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回天甲画坊了?

不是说好了消失几天的吗?

那两个小兔崽子胆子也太小了!

“小蜻蜓!”

不多会儿,耳室的门打开,小蜻蜓也精神不佳的从里面过来,晕头转向地好容易到了十里跟前,不解地揉着凌乱的脑袋,一双眼睛都没彻底打开。

“十里姐,怎么了?”

“不是说好了不回来吗?你们怎么把我给送回来了?”十里直接就开始质问。

小蜻蜓嘟囔了会儿才出声,“不是我们把你送回来的,是无泽哥。无泽哥找到了我们,你还给他脑袋开了瓢……十里姐!”

小蜻蜓猛然清醒,大叫一声把没有反应过来的十里直接给吓蒙了。

“十里姐,你把无泽哥给打伤了!”

“啥?”十里震惊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才从床上跳下来,“我昨晚上不是在做梦吗?”

她做梦梦见了无泽,一时气不过,直接就给他脑袋来了一下,好好地发泄了一番。

“不是做梦,是真的,你用酒坛子把无泽哥给砸了!”

“那他现在人呢?”

十里急上心头,见着小蜻蜓迷迷糊糊地指了下外面,也来不及穿衣服,趿拉着鞋子就冲出了门,冷风迎面而来,让她宿醉的脑袋更加炸裂,但也更清醒。

大爷啊,她真的把无泽给砸了。

这要是给砸坏了该怎么办?

匆匆忙忙赶到了偏屋,三两下将门敲开,开门的正是无泽。

他还是不改的一张木头脸,脑袋上却是缠着厚厚的绷带,衬的他脸色都惨白了几分。

见到真相,十里惊慌的一哆嗦,瞬间内疚不已,不知所措之时,人已经被他抓进了屋子里。

无泽瞧了眼跟在十里后头的小蜻蜓,用眼神询问她要不要进来,对方已经干笑两声回主屋去了。

屋里的小耗子本来已经爬下床,看见这情况,又以最快的速度爬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一蒙装睡,希望自己现在是个隐形人,谁都看不见。

“无泽……我,不是故意的……”

十里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儿,下刻就能挤出来两滴眼泪来。

“我知道。”无泽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望了十里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歉,“抱歉,这两日一直不在家中,将你们忽略了。”

闻言,十里的鼻头一酸,眼泪直接掉了出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以后不会了。”无泽暗暗叹了一声,不忍心地抬手给她将眼泪擦去,“你打也打过了,应当是不生气了罢?”

十里憋着嘴角,让自己不至于哭出声,好一会儿才连连摇头。

看着他的脑袋,她后悔内疚的不得了,哪儿还有心思去生气?

“我错了,我昨天下手太狠了。”

“你高兴了就好。”无泽轻声说着,略微粗糙的指腹一遍遍替她擦着眼泪,“现在时候不早了,常乐应当还在书局等我,我得去找她。”

突然又提这茬,十里的哭泣戛然而止,眉头微微皱起,不悦又爬上脸面。

无泽犹豫了下,轻声哄着,“我和她正在做一件重要的事,等过两日就能让你知道了,你再等几天?”

“你和阿常怎么老是要偷偷做什么?”十里嘟囔了一句,但无泽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他还是跟常乐一起,也只能勉强点头应下。

心头却是还被堵着,凝视着无泽忍不住抱怨。

“明明我和阿常是从小长到大的,我们俩亲如姐妹,我们俩认识的日子最长,凭什么你这个后来的还要讨阿常欢心些?自从你跟着阿常以后,阿常凡事都找你,都不怎么和我亲近了。”

躲在被窝里本来被酸的流眼泪的小耗子笑意突然凝住。

这画风不对啊,十里姐不是应该责怪无泽哥亲近常乐姐,不亲近她吗?怎么成了埋怨常乐姐了?

无泽被她的吃醋心思逗得忍不住浅笑,“这我也不知道。”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好好地问问阿常!”十里拧眉一哼。

下刻,小蜻蜓就过来敲门。

“十里姐,无泽哥,阿常姐来了。”

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这就是的了,十里一瞬间还有些心虚,怀疑常乐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埋怨她的话,所以飞奔而来。

无泽知道常乐肯定是在书局等不及了,便先去打开了门。

门外,清晨还是寒意浓浓,凉风习习更是冷人。

常乐披着斗篷,又冷又困,在看到无泽之后,只剩下了惊诧。

“无泽,你这是怎么了?被人开瓢了?”

天呐,居然还有人能给无泽开瓢,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

无泽不说是一等一的高手,却也是武功不错的。

“这谁干的?”

小蜻蜓瞧了眼面无表情的无泽,小声在常乐耳边打小报告,“是十里姐喝醉了动的手,也有可能是坛子先动的手。”

“十里?”常乐再次听到意料之外的名字,瞧着躲在无泽身后出来的十里,眸子都瞪大了几分,“你俩,昨晚一个屋?”

这俩人还都穿着中衣,怎么,是酒后乱性吗?

这一大早的,都是些什么爆炸性新闻,她的大脑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十里和无泽听明白她的意思,瞬间尴尬窘迫。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十里慌忙解释,“我就是来看看他的伤势。”

澄清了个误会,常乐也松了一口气,仍是佩服不已的看着十里,“十里,你长能耐了啊,居然能把无泽给砸开了瓢。”

难怪都说新手作案都会先找熟人,这可不是好下手吗?

熟人毫无戒备之心,瞅瞅无泽,这不就被十里打的死死的?

但凡十里下手再狠一点,无泽现在可能已经去下面报道了。

十里被她说的更是无地自容,“我昨天也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还以为是在做梦。”

“此事与她无关。”无泽站出来替十里说话,干脆利落地结束这个话题,“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走罢。”

“不急。”常乐现在好奇心爆棚,抬手拦下无泽要走的欲望,“我好想知道十里你为啥喝醉了能打无泽?”

好家伙,求婚在即,居然先发生了一场谋杀亲夫的谋杀未遂之案,这也太不吉利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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