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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石树嘻嘻一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鬼佬白了他一眼,悠悠道:“那能有什么?那位让小蜻蜓和小耗子在天甲画坊,就是时刻盯着画坊,保护画坊。一旦画坊被人欺负了,那位立刻就能知道。小蜻蜓和小耗子其实早就不是我的人了,那位已经让他们摆脱了乞丐的身份,在画坊里吃香的喝辣的。”

“嗯?”石树有些不能理解的挠了挠脑袋,“你这意思,小蜻蜓和小耗子就是挺单纯的,就真的是实打实的去画坊做事,重新开始生活的?”

鬼佬点头,“你以为呢?不就是个画坊,还能有什么事儿,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走后,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传回来。说起来,他们俩还是挺好的,这小蜻蜓现在都能去胭脂铺学手艺了,还有人教小耗子武艺。我寻思着什么时候再把他们俩给拉回来。”

石树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其他的地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安排,这原因就是说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常乐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再说了,陛下这也是在帮忙找人帮她照顾十里和无泽,当真是不错的。

不过,这种安排也不是什么正经的。

陛下都已经闲到了这个地步吗?怎么还管上这样的小事儿了,怎么没见他帮自己解决一下如霜的事情?

念此,石树重重地叹了一声,偏头瞧着鬼佬,整个人都委屈的不行。

“师爷,你怎么不早说你是替那个人做事的啊?没想到你这个乞丐的外表下,还有那么厉害的身份。”

没想到,鬼佬竟然也是司伯言的人,啧啧,陛下是有够厉害的啊。

鬼佬垂眸道:“这有什么好说的,这都是秘密好吗?哪儿能到处瞎说?而且,我也不是直接跟那位接触,我们上边还是有人的。哪像你,直接就是听命于那位的,现在身份还正经,混了个大内侍卫的头衔。”

“嘿嘿,这不是走了运吗?”石树眸光微转,故作不经意地问,“那你上边儿是谁啊?我认不认识?”

“你打探这个干什么?”鬼佬警惕的看着他,“你小子又想作什么妖?”

石树神秘一笑,“反正你都说了这么多,再多说一点也没什么不是?而且我要是认识的话,到时候还能帮你看看,这人有没有在陛下跟前说你什么坏话。”

“我上边……”鬼佬瞄了他两眼,缓缓道,“是位姓单的内侍,听说他现在是什么总管。”

“哦,原来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单总管啊。”

石树了然颔首,又瞄了鬼佬两眼。

对方好像是感觉到他又要干什么,二话不说扭头就要走,却是被石树给一把抓住胳膊,整个人被拽了回去。

“师爷,你忍心看着徒孙就这么被害死了吗?”石树可怜兮兮地盯着他,“你的徒孙我现在被如霜给下了毒药,命不久矣,您老要不要行行好,帮我解个毒什么的?”

鬼佬彻底的不耐烦了,“你小子,一百两银子买了这么多消息够了啊,现在还想得寸进尺?再说了,下毒的是如霜又不是老子,你来找老子有什么用?”

“你跟如霜不是一伙的吗?就不能帮个忙?肯定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毒,解药是什么吧?”

“屁!”鬼佬冷哼一声,瞧他可怜的模样还是心软了下,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之前我们是一伙儿的,但其实她是在我们上头的,而且她已经被移除了我们的名单,现在跟我们没关系了。自从根三那事儿出来以后,如霜就更加不信我们了,直接跟我们撕破了脸。”

石树静静的听着他说这些没有太多关系的事儿。

他现在就是想知道,自己的毒有没有办法解。

鬼佬见他这么执着,叹气道:“所以,我们跟她没关系了。以前也不是很熟。我们咋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毒?也不知道她这次回来是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她的一切事情。你再问,也没有结果。”

解释的可以说是相当彻底了,把石树想要打听的所有事情都回答了个干净。

石树动了动嘴巴,硬是想不到别的问题,只能放他回去睡觉了。

临了还不忘说一句,“你注意一下,今晚跟你打听的事儿,别跟陛下汇报了。”

陛下要是知道他在暗中打探这些,怕是他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

……

翌日,石树就被叫到了御书房的暗示。

司伯言凝视着他,冷哼道:“石树,你现在倒是胆子大了,也有钱了,都能去买通消息了?”

石树暗中跺脚,气的不行,“这个鬼佬怎么扭头就又把我给卖了?”

司伯言望着他,笑不达眼底,悠悠地往蒲团上一坐,悠悠警告,“你知道的事情这么多,朕怕是不能留你了。”

此话一出,某人当即吓得跪在了司伯言面前,开始呼天喊地。

“陛下饶命啊,属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打听,什么都没听到过……”

昏黄的烛光下,司伯言的一张脸明灭不定,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沉默未开口。

石树颤巍巍地抬眼,瞄见脸色阴沉的司伯言,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石树,朕问你,你是谁的人,是替谁做事的?”

“自然是陛下!”

司伯言颔首,似笑非笑道,“我看你最近倒是成了别人的人了,替他人做事的还挺殷勤。”

“嘿嘿,陛下,属下替常典客做事不也是在替陛下做事吗?”石树机灵的回答,瞄见司伯言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变好,瞬间收起了嬉皮笑脸,改成惆怅,“陛下,您要真的信不过属下,要不这样,您帮忙把属下的毒给解了,属下这就离开都城,再也不回来了。”

“朕看你这毒也不一定非要解,不如再赐你一杯毒酒,让你走的更快一些。”

司伯言冷声说着,当真是有些不悦了。

这个石树这回是真的将他的事情给翻了出来,以后还指不定能翻出来什么,让他知道的多了,自己这个皇帝还怎么当?

要不是现在顾及到如霜……

石树着实是心虚了。

脑袋往地上一磕,响声清脆。抬起头来,脑袋都红了一片。

“属下以后绝对不敢如此大胆,还请陛下恕罪。”

“若是常乐问起来小蜻蜓和小耗子的事情,你当如何回答?”

“他们就只是普通的小乞丐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不必放在心上。”

这个答案总算是合了心意,司伯言面色不改,仍旧冷若冰霜,“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犯,朕定是不会再留你。”

“是,属下告退。”

接收到司伯言的肯定,石树暗叹一声伴君不易,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司伯言一人,司伯言盘腿坐在地上,手指有意无意的揉捏着袖口。

……

黑幕初降临,今夜无月,稀疏的星星挂在天上一闪一闪的。

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慢行驶着,车轮子压在马路上辘辘作响,车篷上悬着的灯笼跟随节奏晃来晃去。

车内,十里端坐在马车里,手指不安地拧在一块儿,像是一团麻花,每看一眼身上的衣裳便更觉忐忑。

常乐将她的小动作全都收入眼底,一遍遍上下打量着十里,眼睛不禁眯成了一条线。

今日十里穿着一身梅红色的襦裙,上面绣着吉祥纹,外面披着条粉色的披帛,一改她平日里的衣着。

加上小蜻蜓专门给她画的精致妆容,单螺发髻上簪着珠钗玉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大小姐。

十里当真是好看的,一张小脸皮肤甚好,大大的杏眼甚是可爱,看着便讨喜,但此时充满了疑惑。

“阿常,你不是说这衣服要送给宫里的娘娘吗?”

“不这么说,你哪儿能给自己做这样风格的衣裳?”常乐笑眯眯地挪不开眼,“我们的十里可真是俊俏。”

十里害羞颔首,低声嘟囔着,“哪有,阿常你就会拿我打趣儿。”

“这必须是认真的。”

常乐拍了拍她的肩膀,都开始想象无泽看到她的惊喜样子了。

“阿常,这么晚了,我们是要去哪儿啊?”

十里撩开车窗帘。

窗外两边树木成林,远处山峦叠影,溪流的细微声从远处隐隐约约飘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如今已经是二月中旬了,万木逢春,若是白日里看,则是处处一派生机盎然的模样,粉的白的黄的,各色花朵点缀其中,更添春色。

常乐透过缝隙看着外面已经全黑了,很是满意。

“不是说了带你出来踏青吗?你老是说我忽略了你,今儿我就专程带你出来转转。”

“阿常,大晚上的出来踏青?”

十里放下车窗帘,感动不过一瞬便觉得不对劲,目光落在常乐身上又是微微皱眉。

“那你怎么穿的这么素?你我站在一起那不就是白天鹅和癞蛤蟆?一点都不合适。”

“嗯?”

常乐一脸问号的看着她,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打扮。

她为了当个称职的绿叶儿,故意挑了件不显眼的青色衫裙,简单的梳妆,把自己打扮的像是贵小姐身边的丫鬟,没想到还被这么贬诌。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十里是主角,她最大,自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等事情了结了再说。

“我这不是要衬托你的美吗?今儿让你当一回小姐,我当你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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