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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浙江兰溪人士,四年前一伙神秘人前来将我已经怀胎十月的夫人给劫了去,他们派人来要挟让我给他们建一个八卦布阵、暗藏机关的宅子。本来这也无可厚非,为了我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的安全我便答应了他们,于是跟着他们来到了郑州造了这林家宅子。后来我发现,这林家表面上以古董商的身份示人,其实背后却被一个神秘而庞大的组织操控,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诸葛家族世代忠良,我身为诸葛氏后裔子孙虽然没能力阻止他们也断然不会与他们狼狈为奸的。我担心日后他们再逼迫我替他们做些不义之事,助纣为虐,我便在林家院里特意建了这个位于死门中的地下洞穴,带着妻子住了进来。”诸葛堤带着无奈和愤慨回忆着说道。

“林家暗中做那样的勾当,不是信得过的人绝不请到府上的。前辈知道他们的不轨行径却一直藏身于在林家后院的地下,他们竟也能容忍了?”永韵不解,看林家当时为了杀曹贵灭口,而不惜代价行刺皇子驿馆的手段,怎么可能让一个随时构成威胁的眼中钉安然无恙地呆在自己眼皮底下呢!

“他们那是不得不忍罢了,林家也曾多次派人试着进来过,但都无终而返。能走到这儿的人至今为止只有十八阿哥一人而已。十八阿哥果然聪慧过人!...........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林家请了高人专门进来杀我或是求我做事的人呢。之前言语多有得罪,还望十八阿哥海涵。”诸葛堤有些过意不去。

“前辈严重了。奥,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前辈。”永韵想知道林家的来头。

“请教不敢当,十八阿哥尽管问就是,我自当知无不言。”诸葛堤恭敬回到。

“我曾听人说起这儿的矿场是林家和官府勾结所开的私矿?前辈可知是否?还有,刚才您提到过的,林家背后的庞大组织又是怎么回事?”永韵问地直接。

“林家与知府勾结开矿之事是真,但是到底这矿是公矿还是私矿就不好说了。这矿场的收入都进了林家和知府的账上,以此来看应该是私矿。但是知府那里也确实有盖了大印的开矿文书,以文书看来这矿却也是公矿不假。我也很想不通这点啊!至于林家背后的组织我也是偶然得知的,这个组织中的人都是些厉害角色,连不起眼的下人也都像是训练有素的兵卒。他们用各种手段收拢各地官员为他们敛财或是撑腰,还在四处招兵买马,似乎在密谋一件大事。奥.........我曾无意中听到林家三当家的林浩坤说到林家有一本有记录他们所贿赂的官员和组织中人名单的册子。”诸葛堤把知道的全说了。

“那册子在哪?”永韵急切的询问,这个册子可以揭开一切谜团。

“我也只是凑巧听到那么句话,至于册子在哪儿就不知了。”诸葛堤往外看了眼院子里的水缸,水缸上面架着纵劈成半的竹竿,竹竿连着远处滴水的壁岩,将水缓缓接到缸里。

“一水缸满了,已是五更天了,十八阿哥该回了。”诸葛堤边说着起了身。

“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急着赶十阿哥走呢。”诸葛堤的夫人在门口听到,走进来责备他失礼。

“您错怪前辈了,前辈提醒的是,五更天就不早了,再不回去怕林府的人找不到我生出什么疑念。”永韵亦起身,向他们夫妇告辞。

诸葛堤亲自送永韵到洞口前,“恕我就只能送到这儿了,十八阿哥出去后多加小心。”

“多谢前辈,前辈请回。若是日后扳的倒林家,前辈不如出山入仕,为朝廷效力。以前辈的才学,定当.........”永韵还没说完就被诸葛堤婉言拒绝。

“十八阿哥的心意,我都领了。然我诸葛祖训‘不为良相,宁为良医’,我也不敢有违。”诸葛堤从里面打开洞口机关,朝永韵做个请的姿势。

永韵也不好再劝,当下一抱拳“告辞”带着慈儿出了山洞。

遥望空蒙,曙色欲来。此时林家的下人们怕也要起了。永韵拉着慈儿快速的顺着原路返回,希望不要碰到什么人才好。

一直到了西院门前,总算是平安归来,二人送一口气迈进院子准备回屋睡觉去。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哪知,刚一踏进院子,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

“十八阿哥,您这么早起来去哪儿了?”天边已露出几许光芒,但依旧昏暗,看不清此人的长相。依衣着看好似林府的通传下人。

“大胆,十八阿哥的一举一动都要想你禀告么!”慈儿板起脸来也是蛮吓人的。

“唉.....慈儿,你别误会人家的意思啊。他也是担心我的安危么?”永韵和慈儿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打个巴掌再给个枣吃。

那人也觉得理亏“是是是,我这人就是不会说话,十八阿哥见谅。”

“实不相瞒,我昨晚喝多了点儿,今儿一醒来就急着出恭,可贵府建的实在蹊跷,我找了大半圈却又回到这儿了,实在急得很啊........”永韵趴在那人耳朵上小声说着,一边用手捂着下体,装作尿急的样子。

那人看着永韵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十八阿哥也......”

“阿哥就不是人了?阿哥就不用吃喝拉撒了?凡是吃喝拉撒的就得有个三急。”永韵挺了挺身子,粗口嚷着,很是理直气壮。

那人赶忙应着“是是是,十八阿哥说地有理!您随我来,我带您去。我们这园子建造前少了规划,所以建的很没章法,外人不知路的很容易走丢的。我也是担心十八阿哥有个什么急事找不着道的,所以今早特来看看的。”那人看永韵的言谈完全是个乳臭未干、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毛小子所以并没在意他和慈儿这一大早的失踪。

永韵跟着那人去了茅厕,慈儿后边跟着,心里一直唠叨‘这也叫没规划、没章法?我们都差点在这儿死翘翘了.......’又看着永韵在前面和那人有说有笑又是不平‘公主也真是的!跟个下人也那么客气,真是掉架子!’越想越不舒服,用力扯着衣角,忽‘叱啦’一声衣角裂开个大口子。

永韵和那人回头看了看,然后一齐大笑起来。慈儿觉得很是丢脸,‘哼’一声一甩头顺着来路先返回房去。

不一会功夫,永韵由那人陪着也回来了。永韵在门外与那人道谢,看着那人走出院门方才推门进了房中。

慈儿一个人撅着嘴坐在床边,一脸委屈。

“怎么了?就因为我们笑话你么?”永韵笑着问,慈儿摇头。

“那是因为衣服破了?咱再换新的就是了。”永韵再问,慈儿再摇头。

永韵接着又猜了几个原因,慈儿也依旧不说话只摇头。永韵没性子再猜了,叫她自己说。开始慈儿是怎么都不肯开口,直到永韵装作发火的样子时,才一股脑全抛了出来。

永韵一听又笑起“我当是什么大事惹着慈儿了呢?就为这啊?!哈哈......今晚险是险了点,不过咱们也还都好好的不是么?还有啊,我对林府的下人客气,这不是掉架子,更不是怕他们,只是为了大局做一时忍让而已。越王勾践尚且能为夫差牵马,我只是对林府的下人客气一点又算什么呢?我还没觉得委屈,你倒觉得委屈了啊?”

“我为主子不值啊!人家夫差怎么也是一国之主,为他牵马也没什么吗。让我牵,我也牵啊。可那林家一下人,他还那么........皇上也还不曾大声哈呼过您呢!我就是看不过去!”慈儿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

“你这小丫头!书读了几本,处事的道理没学多少,架子到是摆的不小啊。你不知道,越是小角色在大事件中却往往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永韵边笑着说边走到书桌前,取了纸笔,凭着记忆将那牛皮卷上的图画了出来。

慈儿也摸干眼泪不在说话,到永韵旁边,边抽泣着给她磨墨。

画完后永韵细细审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放下笔拿起宣纸在蜡烛上来回过了过烤干墨迹后便将图纸重复对折一下放入怀中。

“天还早,咱们再睡一会儿。丰绅殷德他们起不早的。”拥着慈儿一道上了床。

“不可,我去那边躺会就好。”慈儿推辞着。

“人家都说慈儿没规矩,怎么今天规矩这么多呢?”永韵伸手摸摸慈儿的额头“不发烧啊!”

“主子又取笑慈儿!谁说我没规矩的?我回去一定得找他理论理论!”慈儿又恢复了笑容。

“好了,好了。你跟我一起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这点我想你是知道的。好妹妹别闹了,也别再提那些老规矩了..........一个老顽固(丰绅殷德)就够受的了........忙呼一晚上够累的了,快睡吧,今天还会有很多事要办的。”永韵胳膊搂着慈儿躺下,没两分钟就呼呼睡着了。

慈儿看着沉睡的永韵,一阵哽咽,眼眶竟湿润起来。

这个比自己只大一岁的公主,独自承担着不该属于她的重任。一切艰难险阻她都咬着牙去闯去过,一切的痛苦辛酸她都强忍着承受,为了关心她的人和她关心的人她将满腹的委屈融化成一脸的笑容。她的笑容虽然真实但却着实让人心痛。

加油吧!永韵!你注定是要比那流星更加灿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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