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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侯回到后院,想找白裳裳算账,但却没有找到白裳裳的人。

“白若裳人呢?”

折兰道:“小姐去了祠堂。”

宣德侯闻言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不善。

“她又去瞎折腾什么?”

折兰低眉顺眼道:“小姐说她自知闯下了大祸,担心连累了侯府,便自行罚跪去了。”

宣德侯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这祸害倒是躲得快!

她以为她躲到了祠堂,他就不会找她算账了吗?!

真是笑话!

宣德侯面沉如水,气势汹汹地疾步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到了祠堂,宣德侯正准备进去教训白裳裳,却突然听到从祠堂里传来一阵哽咽的哭声。

“列祖列宗在上,求祖宗们保佑我们侯府能够躲过这一劫……”

“裳儿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但我爹爹他却是无辜的……”

“若是因为这件事害得爹爹和侯府出事,裳儿便不活了……”

宣德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脚步陡然顿住。

凝眸看向祠堂里。

却见白裳裳背对他跪在灵位前,一边哭着祈福,一边用手狠狠地擦着脸上的眼泪。

她哭弯了背脊,肩膀耸动,身子纤细,小小的一团,啜泣的样子颇为可怜。

“爹爹从小就不喜欢裳儿,可裳儿却希望爹爹能够平安顺遂百年无忧,若是我们侯府这次能够躲过这一劫,裳儿便了断红尘去道观里当道士,用余生为爹爹祈福……”

白裳裳快被自己的台词恶心坏了,心中暗道宣德侯怎么还不快进来骂她。

她都快恶心得编不下去了。

正待这时,身后终于响起了宣德侯隐怒的声音。

“你又在胡闹些什么?!”

白裳裳心中一喜,连忙挤出两滴饱满晶莹的眼泪,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宣德侯。

宣德侯看到白裳裳的脸,心中的怒火立刻就被她的泪水浇灭了大半。

——这死丫头怎么哭得这么惨?

却见白裳裳秀丽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眼眶泛红,晶莹的泪水不断往下落,像是永远都流不尽的河流一般,脸颊哭得通红,花容月貌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的眼泪。

饶是宣德侯再怎么动怒,看到她那一张布满泪水哭得惨兮兮的小脸,也发作不出来了。

这祸害哭得这般惨烈,就跟死了爹似的……

宣德侯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白裳裳看到宣德侯走进来,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地说道:“爹爹,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裳儿算账的吗?裳儿真的知道错了……”

她一边大哭,一边用手背擦拭眼角不断溢出来的泪花,双目泛红,脸颊通红,不停地抽泣。

看起来真的是可怜极了。

宣德侯皱起了眉头:“你哭成这样是做什么?!奔丧吗?”

白裳裳肩膀一颤,仿佛受到了惊吓,哭得更加汹涌了:“孩儿怕连累了侯府,连累了爹爹!孩儿希望那贼人有什么事情都冲孩儿来,孩儿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想看到爹爹和娘亲出事!”

宣德侯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本来还有一肚子的怒火想要对这个不孝女发泄,但看她哭成现在这副惨样,宣德侯却是一句重话都骂不出口了。他这个女儿从小就骄纵任性,成天惹是生非让人不喜,可她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嚎啕大哭过,哭得就跟天要塌下来似的。

宣德侯想到白裳裳方才对着列祖列宗说的话。

这孩子哭得这样厉害,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担心他这个做爹的。

也算她有几分孝心。

宣德侯心中宽慰了些许,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裳裳。

“这回你知道错了吗?”

白裳裳哭得抽抽噎噎,可怜地说道:“孩儿知错了!”

“下次还敢不敢到处闯祸?”

白裳裳拼命摇头,泪花洒了满地,楚楚可怜地说:“孩儿再也不敢闯祸了。”

宣德侯这才放过了白裳裳:“行了,起来吧,列祖列宗也被你哭得烦了,不要再来打扰他们。”

白裳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害怕地说道:“爹爹,你不生孩儿的气了吗?”

宣德侯道:“只要你不要再闯祸,我就不生你的气。”

白裳裳心想,说得跟我什么时候闯了祸一样……

明明是别人诬陷我,这个糟老头子却什么账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真是渣爹中的极品渣。

白裳裳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带着一丝脆弱的哭腔,眸光盈盈可怜,纤细而柔弱地说道:“孩儿再也不敢闯祸了,爹爹你放心,孩儿再也不敢了……”

宣德侯皱起了眉头:“行了,知道错就回房去吧。”

白裳裳哭着道:“是,爹爹。”

宣德侯离开后,白裳裳脸上哭得惨兮兮的表情立刻一收。

可她眼中晶莹的泪水却还是不住地往下淌。

一颗又一颗,落到了地上。

白裳裳眼眶泛红,面容却很从容,她缓缓看向折菊。

“你这个洋葱是在哪里买的?我怎么都哭得都停不下来了?”

原来白裳裳方才之所以可以哭得那么凄惨,是因为折菊在她眼皮子上涂了洋葱,而祠堂里神香红烛,香气浓郁,盖住了白裳裳眼皮子上面的洋葱味,让宣德侯察觉不出来。

折菊立刻担忧道:“小姐,我们还是快点回去洗把脸吧,伤到了眼睛就不好了。”

白裳裳从地上爬了起来,弹了弹裙摆上看不见的尘埃。

“我们走吧。”

希望这个祠堂,她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白裳裳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她刚刚从英国公府回来的时候,当时王氏向宣德侯告状,说是白皓雪将白裳裳推到了英国公的荷花池里,让宣德侯替白裳裳主持公道。

宣德侯当时大怒。

但他的怒气却不是对白皓雪,而是对无辜受累的白裳裳。

宣德侯说的那句怒话,白裳裳一辈子都会记得。

“若不是她一直欺负雪儿,雪儿能被被她逼成这样吗?”

白裳裳捏紧了拳头。

彻底对这个名义上的爹爹寒了心。

在宣德侯的心中,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但凡这件事情和白裳裳有关,那么这错就一定出在了白裳裳的身上。宣德侯认为,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裳裳咎由自取。

……

所以,白裳裳每天都在期盼身世大白的那一天,她一定要和宣德侯断绝父女关系。

是为白若裳,也是为她自己。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忍受这样的父亲了!

翌日,白裳裳起床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松了一口气:“幸好我昨天敷了半天冰块,不然今天起来,这眼睛就一定肿成了核桃,难看死了……”

折菊盲目地说道:“我家小姐就算眼睛肿成了核桃,也是最漂亮的核桃。”

白裳裳觉得她的话很好笑:“那我成了什么?漂亮的小核桃精吗?”

两人正在说笑,门房却突然过来禀告。

“小姐,定安侯曲世子他们在府外求见,说是要见您和少爷,还有崔少爷。”

白裳裳一愣,道:“快请他们进来。”

“是,小姐。”

白裳裳、白令望、崔思止三人坐在偏厅里等候。

门房将曲游弦他们带到了偏厅,顾无虞和陈喻琛跟在曲游弦的身后。

白裳裳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脸上愣了一愣。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来了?

三位公子皆为人中龙凤,相貌俊美,他们并肩而立,屋子里立刻蓬荜生辉了起来。

虽然曲游弦走在他们最前面,面容俊美,风流倜傥的模样。

但白裳裳的视线,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到走在最后面的顾无虞身上。

顾公子眉目如画,清隽灵秀,唇红似血,宛如从绘卷里走出来似的,美得触目惊心。

委实是让人无法忽视。

察觉到了白裳裳若有若无的视线。

顾无虞抬眸,对她微微一笑。

漆黑动人的凤眸里,潋滟流光,清雅恬静,姿容说不出来的淡泊和悠然。

白裳裳对上了他温柔的视线,心中一愣。

她立即弯起唇角,对顾无虞回以礼节性的微笑。

做完这一切,白裳裳挪开了视线,低头捧着茶杯喝茶,再也不敢偷看顾无虞了。

崔思止将白裳裳和顾无虞之间的眉来眼去看在眼底。

他的唇畔带着惯有的温润笑容,漆黑的眸子,却变得越来越沉暗幽深,带着一丝幽怨。

——为什么表妹就是看不到他呢?

——他究竟是哪里不如他们?

白令望请曲游弦他们落座,让丫鬟们奉茶。

曲游弦落座后,直接说明了来意。

“令望兄,我等来找你们,是来商议这次云华观莲花金台失窃案的。”

陈喻琛道:“如果不找到这只莲花金台,我们国子监身上的污名怕是要永远都洗不掉了。”

白令望闻言,看向他们,问道:“你们的意思是?”

曲游弦道:“我们想要去一趟云华观,找到这莲花金台的下落,还国子监一个清白。”

白令望面色一正,立刻道:“我和你们同去。”

曲游弦闻言,侧过俊美的脸庞,那双风流浪荡的桃花眼看向白裳裳,向她发出了邀请。

“裳妹妹你呢?”

白裳裳:“……”

去什么云华观?去土地庙呀……

莲花金台在土地庙里。

虽然是个假的,但好歹也可以帮你们洗清国子监的污名……

尽管白裳裳心中十分想告诉他们去土地庙找莲花金台,但是她又担心他们会怀疑她。毕竟连宣德侯这个做爹的,都怀疑是白裳裳偷走了莲花金台……

更何况是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年轻公子们呢。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裳裳心中打定主意,决定不告诉他们莲花金台的下落。她也不想去云华观趟这道浑水,正要张嘴拒绝他们,可转念又想到,顾无虞曲游弦崔思止他们三个都在这里……

不去白不去。

顺便还可以刷一刷这三人的数值。

白裳裳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白裳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立马改口,变成了同意他们的邀请。

白裳裳道:“我和你们同去。”

为了出行方便,白裳裳特意换上了一身男装。

月白的长袍穿在白裳裳的身上,衬得她妩媚动人的脸庞更加的清冷绝尘,空灵悠然。

她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如墨的青丝用一根木簪束住,纤细的柳叶眉被她用眉黛描成了清远的远山眉,一双晶莹流艳的眼眸顾盼生辉,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春光,遮也遮不住。

白裳裳的脸上未施妆粉,身上也有没有戴饰品,素简的装扮,衬得她那张秀丽的小脸,更加的白净。她男扮女装的样子,如同一位纤细秀丽的小公子,不谙世事,绰约天真。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朦胧而神秘。

偏厅里等候的年轻公子们,看到白裳裳这身打扮,俊脸上都有一瞬间的怔忪。

陈喻琛呆住了,俊脸有些微红。

崔思止唇畔的笑意不改,眼底一片沉暗幽深。

曲游弦眼前一亮,灼灼的桃花眼里,满是惊艳之色。

顾无虞垂下了纤长的眼睫,盖住了漆黑潋滟的凤眸,红唇轻轻地勾起。

白令望一脸的骄傲,我妹妹就是美炸天!

穿什么都好看!

想赚大钱给妹妹买衣服!

曲游弦最先回过神来,桃花眼里熠熠生辉,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裳妹妹穿上这身衣裳可真好看,清雅绝尘,我若是有妹妹,定然会将妹妹嫁与裳妹妹你。”

这话没有办法接。

白裳裳只对曲游弦微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她的笑容恬静清美,清丽如洗。

宛若一泓清泉,荡到了曲游弦心尖上。

这还是白裳裳第一次对他这么笑。

曲游弦直接呆在了原地,桃花眼都看直了,显得有些空洞失神。

他的心脏狂跳不已。

曲游弦不禁在心中反省自己,他从前怎么会看走了眼将裳妹妹的美貌当作是庸俗不堪的俗物呢?此等姿容清艳绝伦的花容月貌,天上地下,都寻不到第二个……

他竟然这么多年都看不到她的美丽。

真是枉生了一双桃花眼。

曲游弦,这位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年轻公子,素来以词曲艳绝而闻名。

此刻却惊艳得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白裳裳的耳畔,突然传来了熟悉的电子音。

【曲游弦对你的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为40。】

白裳裳:“……”

咦,真肤浅。

白裳裳忍不住在心中怀疑。

曲游弦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变得臭名昭著心狠手辣的?

这定力未免也太薄弱了些……

叹息完之后,白裳裳的心中又有些庆幸,幸好曲游弦是个肤浅的人,可以让她轻而易举地拿下十分的好感度。这样肤浅的男人,攻略起来,真是毫不费力。

白裳裳翘起了红唇。

还差十分,她就可以攻略完曲游弦,达到团宠的数值了。

还剩两位攻略目标。

白裳裳的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剩下的两位攻略目标。

顾无虞和崔思止的数值都毫无动静。

就像结了冰一样。

白裳裳在心中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这两个人也和曲游弦一样肤浅就好了。

只可惜,肤浅的人只有曲游弦,其他公子完全不为所动。

看来今天,白裳裳只能先拿曲游弦开刀了。

白裳裳一行人坐马车来到云华观。

他们向道观门口的小道士说明了来意,道士很快就放他们进去了。

众人来到位于山顶的三皇殿。

这里是案发现场,若是要寻找线索,就要从这里开始查起。

曲游弦他们寻遍了三皇殿里的每一个角落,却仍旧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莲花金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众人走出三皇殿,沿着云华观的外墙走了一圈。

外墙高约三丈,红墙金瓦,和紫禁城的宫墙差不多高,那盗贼就算会轻功,也飞不过这么高的外墙,众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外墙,外墙上面并没有攀爬的痕迹,瓦片都没有少一个。

众人重新绕到了三皇殿的后面。

后面是一处悬崖峭壁,海拔三十多丈,峭壁下面是郁郁苍苍的树林,上面是观景台。

陈喻琛道:“此地山势险峻,盗贼应该不能从下面爬上来。”

崔思止道:“如果这里无法上来的话,那么盗贼就只能从山门口进来,可是看守山门的道士却坚称,那日来云华观上香的人,只有我们国子监的学生……”

白令望立刻维护国子监的名誉,道:“绝对不是我们国子监的学生偷走的这金台。”

曲游弦四处看了看,沉思道:“难道这金台是长了翅膀飞走了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无虞,突然说道:“还有一种可能。”

他的声音低沉动听,如同珠玉落入了清泉里。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顾无虞。

顾无虞抬起漆黑的凤眸,看向众人,面容清隽,眉目如画。

“是云华观里的人,监守自盗。”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连白裳裳都愣住了。

但她转念一想。

顾公子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在《皓雪满庭纷》里,昭远帝偷走了云华观的莲花金台之后,花了近半个月的功夫才打造出来了一个仿制品,栽赃给了不喜欢的官员。以昭远帝的财力物力,都需要花费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做出仿制品,但昨夜那贼人却只用了一天,便将仿制品藏到了白裳裳的水缸里。

可见,这仿制品一定是贼人提前做好的。

而平时能够接触莲花金台的人,只可能是云华观里的人。

他们经常观摩莲花金台,所以才可以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假金台来。

因此,偷金台的人,极有可能是云华观里的人。

白令望不可思议地说道:“无虞兄,你的意思是,云华观里的小道士在贼喊捉贼吗?”

陈喻琛看向顾无虞:“可这些道士为何要偷走这莲花金台呢?”

曲游弦提出了反对的意见:“我觉得不像是这些道士偷走的莲花金台,就算他们将这莲花金台偷走了,他们又能藏到哪里呢?这些道士一直都住在道观里,哪儿也去不了。”

顾无虞抬起凤眸,看向曲游弦:“道观里,可不止只有小道士。”

白令望听到顾无虞的话,立刻呆呆地说道:“难道是老道士偷的吗?”

白裳裳惨不忍睹。

立刻扭过头。

不想认这个笨哥哥,想和他撇清关系。

顾无虞垂下眼睫,低笑了一声,漆黑的凤眸看向了白令望。

“道观里除了出家的道士,还有许多出入道观的农户。”

白令望茫然道:“出入道观的农户?”

顾无虞缓缓说道:“道士也是人,他们也要吃喝。云华观里有这么多道士,日常所需的蔬菜米油都是山脚下的农户送上来的,这些农户经常出入云华观,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白裳裳一愣,顾公子可真聪明。

她怎么没有想到云华观里还有农户呢?

曲游弦闻言,立即道:“那我们去问问这些农户,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众人打定主意,立即去找云华观山门口的小道士,询问那日出入云华观的农户都有哪些人。可山门口的小道士却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那日并未有农户出入云华观。”

众人闻言一愣。

难道是他们思考的方向不对?

还是无虞兄猜错了?

顾无虞敛眸沉思,片刻,漆黑的凤眸看向那位小道士。

“这位道长,十三日前后两三天,可有农户出入过云华观?”

“十三日前后?”山门口的小道士回忆起来:“十三日前后一天,的确有两家农户出入过云华观,一家是上来送蔬菜的菜户,还有一家是上来送水果的果户。”

顾无虞道:“从八月十四日至今,可有其他农户出入过云华观?”

“除了这两位农户进出过云华观以外,再无其他人。”

顾无虞彬彬有礼地对小道士行拱手礼道谢,继而抬起漆黑的凤眸,看向那位小道士。

“恕在下冒昧,能否请道长告知在下,那两位农户如今的下落?”

小道士见这群国子监的学生也是为了办案,于是也不想隐瞒。

“好,我去写给你们。”

众人拿到了那两家农户的地址,没有直接去找他们,而是先挨家挨户地去打听他们的为人。山脚下的那些农户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听到他们是国子监的学生,所以非常配合他们的询问。

农户道:“张三好赌,经常去赌坊里赌钱,赚来的银两全都砸进了赌坊里。我听人说,张三最近又在赌坊欠下了好多钱,所以将自家的老宅都卖了,用来抵那赌债。”

崔思止问道:“他经常去哪家赌坊?”

农户道:“好像是叫什么金石坊银石坊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曲游弦问道:“那老先生可认识那问姓的果户?”

白裳裳听到那果户姓“问”,秀眉一动。

“问”,这个姓氏极为的少见,是非常稀有的姓氏。

但这个姓氏,却曾经很短暂地出现在《皓雪满庭纷》里过一次。

《皓雪满庭纷》里,当时白若裳,被崔思止联合曲游弦,关进了诏狱里,受尽酷刑折磨。

后来,折梅为了去救白若裳,在诏狱外面结识了不少豪杰少侠。

其中有一位少侠就姓“问”,折梅叫他问大哥。

折梅当时想要去救白若裳,而这位“问”姓少侠当时也正要去诏狱里救一个人,于是两人志同道合,集结了不少伙伴,纵火烧楼,声东击西,冲进了诏狱里,趁火救人。

诏狱里火光冲天,刀光剑影,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敌多我寡,两拨人马当即决定分开逃亡。

“问”姓少侠带着他要救的人向左边逃走,折梅则带着白裳裳她们向右边逃走。

锦衣卫的追兵因此兵分两路,各自追击。

树林里,折梅为了拦住追兵,掩护白裳裳她们逃走,万箭穿心,死在了锦衣卫的g0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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