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等待他们的是——
严刑逼供,
还是——她?
♀ ♀ ♀
两人被直接押进了郑府地牢。
郑捷一听说抓到两个京城来的奸细,便立即赶赴地牢,打算亲自审问两人。
“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他问翁瑟婷。
在审问之前,他要先弄清楚两个奸细的身份。
翁瑟婷据实回答,“他们一个是廷尉少卿却帆扬的幺子却恒,今科的探花。另一个是汪大将军的得意爱徒齐让,亦是今科的武状元。”两个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郑捷有些心惊,这两人,郑列前阵子才和他提过——
他们和丞相的学生若兰青被颂帝封为钦差,派来潮洲秘密调查他们密谋造反之事。
前阵子才收到郑列的来信说发现他们三人在潮糊县,要他多加留意,没想到,他们已经混进来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偏偏这时候郑列不在,现在写信告诉他也远水救不了近火,翟过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事。
“只抓到他们两个吗?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啊!”郑列之前就说过,要小心若兰青,其余的两个可以不用在意。可现在是“其余的两个”被抓住了,要小心的那个不见踪影,这可如何是好?
翁瑟婷满脸的疑惑,“只有他们两个啊!郑宗主怎么知道还有一个人?”
郑捷这才想起,钦差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而翁瑟婷并不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隐瞒她的了,郑列不在,他需要有人给他意见,好告诉他怎样处理这两个奸细才对。
于是,他将钦差之事告知翁瑟婷,就见翁瑟婷听完之后,脸色立马变得狰狞恐怖。
“什么,若兰青来潮洲了?”
“她的两个手下都抓住了,我想,她应该也在潮洲内了才对。”
“那宗主你还在等什么,还不马上派人搜遍全城,势必要把若兰青抓住……然后,我要亲手将她千刀万剐,以报我翁家满门灭门之仇!”
郑捷被翁瑟婷狠戾的气势震慑住,忙不迭的应承她道,“好的,我这就吩咐。”
地牢中,却恒焦急的走来走去,眉头紧蹙没一刻放松过。
齐让之前已经听却恒大致说了有关翁瑟婷的事,以为他是担心他们的下场,忙安慰他,“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却恒看一眼齐让,“我没担心,就是有件事想不通。”
“什么事?”
“……你以前认识瑟婷吗?”犹豫良久,他说。
齐让一愣,忙摇头,“不认识啊!”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个什么天女翁瑟婷和他们的关系的。
“那就怪了,既然不认识,她是怎么认出你的?”
听却恒一说,齐让也觉得奇怪了。
他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思索道,“对呀!她是怎么认出我的?”
他的胡子都被若兰青剃掉了,现在的样貌和以前可说是天差地别,他不说,却恒都没认出他来,更何况是只在琼林花月宴上见过他一面的翁瑟婷?
真是太奇怪了!
两人都想不明白,这答案怕是只有翁瑟婷自己才知道了。
郑捷和翁瑟婷来到地牢时,见到的就是两人被什么所困惑的的样子。
两人还在想那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的问题,都没人注意到有人到来,直到——
“把牢门打开!”郑捷一声令下,准备提人审问。
可看守的狱卒却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照他的命令行事。
“你们都聋了吗?我叫你们开门,你们都没听见吗?”这帮人是怎么回事,想抗令不成?
狱卒们面露难色,谁也不愿意去做那个开门的人。
之前,按照老规矩,他们就想先偷偷教训一下这两个奸细,好让他们老实点。没想到教训不成反到被对方教训了一顿,进去的狱卒都被打伤出来,免不了要在床上趟个十天半个月了。
现在留守的他们几个是因为留在外面看好戏(只是没想到看到同伴被教训的好戏),所以才幸免于难。
翁瑟婷看出了狱卒的不对劲,“怎么回事?”
“这个……”狱卒们面面相觑半天,最后还是吞吞吐吐的将之前他们私自开门,结果反被拉进去教训一顿的丢脸经过说来给郑捷和翁瑟婷听,“所以,开门的话真的很危险,请宗主不要冒险。”
听他们这么一说,郑捷也开始有所顾及了。
齐让毕竟是汪大将军的弟子,又是武状元,自是武功高强。可惜当初押他们进牢之前没绑住他们的手脚,现在到好,人是请进来了,但却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只是他人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没审问,就空手而回。
那他一家之主的脸可就丢大了!
所以,他隔着牢笼,气势很足却底气不足的向两人问道,“说,若兰青在哪里?”
却恒和齐让好笑的对视一眼,这人就是郑家的现任宗主郑捷吗?
他以为他是谁啊?
叫他们说他们就说,那他们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会知道若兰青那女人在哪里才有鬼咧!
齐让双手抱胸,嘴角邪恶的一扯,“这可是秘密啊——”然后向郑捷勾了勾手指头,“不过,我可以悄悄告诉你哦!”只要他敢进来。
郑捷也不笨,知道他是故意要引他进去。不用想都知道,他一走进去,就等着躺着出来吧!
看来,想要牢里的两人乖乖听话,是势必要用到一些特殊手段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考虑用什么特殊手段招呼两人,就发生了一件令他意想不道的事情。
大批百姓聚集在郑府门口,要求他释放却恒和齐让两人。
一听有人聚众闹事,郑捷哪还有闲情留在牢里审问两人,马上带着一批人赶往府门口查看情况,先保住大门要紧!
不过翁瑟婷没跟他一道离开,她还留在牢里,和却恒大眼瞪小眼。
狱卒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觉得她看着犯人的眼神有些恐怖,好象想把里面的人大卸八块似的。为了确保犯人不会猝死狱中,他们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寻问这位很会冻伤人的天女。
“天女,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翁瑟婷淡淡的瞟了狱卒一眼,“我在等人。”
等人?!
“天女要在这里等宗主回来吗?”
“不是!”郑捷恐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不是宗主会是谁?
狱卒问出心中的疑问,“那天女等的是……谁?”哪里不好等,为什么非要来地牢等不可?
翁瑟婷又瞟了狱卒一眼,神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狱卒被她瞪得心里有些发毛,却因为职责所在,坚持要得到答案。
就在这时,一道听起来有点狂妄的女声响起,帮翁瑟婷回答了狱卒所要的答案。
“她在等我哦!”
话落,除了翁瑟婷以外,所有人都寻声望去。
却恒和齐让震惊得双眼圆睁,和那些同样震惊的狱卒们一起看着那道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