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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下雪天,哪儿也去不了。

李明瑾上午也只是在屋里打了会儿拳。

外头雪越下越大,地面上全是厚厚一层,待雪不下了,就要铲雪,这雪难铲。

下午无聊,李明瑾扔了两个番薯到火盆里,和罗舒钰一块儿坐着聊天。

罗舒钰磕完一把南瓜子,突然坐直,把自己疑惑告诉了李明瑾:“殿下,陈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

李明瑾拿着根小铁棍翻动着火盆里番薯,他突然想给罗舒钰尝一尝自己弄烤番薯:“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罗舒钰:“因为我觉得有点奇怪,首先,他突然找上门,而且投奔是你门下,然后我觉得他姓陈,我有点怀疑他有可能跟我外祖父有关系,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

李明瑾被他怀疑弄得一愣,确实有些蹊跷,但是陈容身份确实是经过验证,也没有大问题。

陈容会有什么问题?难道他真跟陈家有关系?

李明瑾:“你这么想也没有什么问题,但陈容所在陈家好像跟你母亲那个陈家没有多大关系?”

罗舒钰:“要不把陈容叫过来问问?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李明瑾:“问吧,我不希望身边人有个不明不白身份。”

两人到底是行动派,立即派人去把缩在炕上看上看书陈容给请了过来。

刚一进门,陈容就向他俩抱怨:“下这么大雪,叫我过来吃烤红薯?”

没错,此时李明瑾亲手烤红薯出炉了,正给罗舒钰剥烤焦外衣,手指被弄得污黑,罗舒钰居然还说焦黄好吃点别剥掉。

陈容心想,这一对皇家夫夫十分有生活气息。

李明瑾指了指搁一旁小篮子:“要吃你自己烤。”

陈容并不是很想吃烤红薯,便坐了下来,喝着李明瑾这儿上等茶叶,都是从京城运过来好物,不享受就可惜了。

罗舒钰问他:“陈先生,我听林大夫说你前两天不是很舒服,现在好些了没?”

陈容说:“我师兄大惊小怪,没什么事,就是咳了一下。”

李明瑾和罗舒钰分享完一根红薯后,净了手,和陈容一起喝茶。

气氛还算和谐,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明瑾突然说道:“陈先生,四皇子那边最近翻查一个旧案,这个案子可能跟燕家相关,我想这个旧案你会感兴趣。”

陈容对案子还是挺有兴趣,很磨砺人:“是什么样旧案?”

在别人看来他博学多才,平日有什么难事,很多人都愿意找他解惑。

李明瑾边说边观察着陈容反应:“十五年前,魏将军还在固城时发生过一件粮晌被侵吞大案。此案轰动一时,想必你应该听过,而且此案涉及到官员众多,连户部侍郎都被牵扯到其中。”

罗舒钰没吱声,但他观察得很仔细,提到此案时,陈容脸上笑容有片刻僵硬。

陈容同样观察到他俩神色,深深地吸了口气:“今日叫我过来就是想跟我讨论这个案子细节?”

李明瑾摇头:“你觉得呢?”

陈容:“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李明瑾:“那行,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之人,在你入我门下时我确实调查过你身份,你身份没有任何问题,过往都很简单,但是,简单过往不足以让你有辅助我决心,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瞒着我们。”

陈容释然一笑:“原来殿下早就怀疑我身份了。”

是,李明瑾怀疑过,但他从来未去肯定,这一次跳出个陈年旧案,他一下就想通了,否则不会在罗舒钰提起来时立即就答应把陈容叫过来,他还是想从陈容口中得到正确答案。

李明瑾:“我不希望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你入我门下原因。”

陈容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望向罗舒钰,这回他也未喊尊称:“你呢?”

罗舒钰说道:“我和殿下想法是一样。”

陈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是,我跟陈家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罗舒钰观陈容神情开始低落,有种预感陈容接下来要说话可能不是他想象那般轻松。

若是陈家安然无恙回到家乡,那么陈容为何会在另一个陈姓家中生活?也算另一种埋名隐姓。

罗舒钰努力让自己镇定起来:“关系匪浅,你是陈家什么人?”

陈容说:“若论辈分算,我是你表哥。”

罗舒钰没想到认亲戚来得如此迅速。

李明瑾:“你说是就是吗?怎么证明你是陈家人。”

陈容说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让人回去取点东西,我想过跟你们坦白身份,但一直没找着机会。”

他让贴身伺候人回去拿东西。

在等候期间,陈容告诉他们与“固城粮晌案”一些细节。

陈容:“固城粮晌案其实远远不是我们想象那般简单,里边还有很多细节,父亲临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一本笔记,里边说详细说明固城粮晌案之事,父亲等被判官员都是被人陷害,那些粮晌其实到现在都是下落不明,若是有人使用那批晌银,定与此案相关。我去京城本就是想暗中调查此事,但所有证据都早已被掩盖,不过,我也找到过几个人,发现了一些证据,是跟燕家有关。四年前,我在调查过程中差点被发现,我才进去你门下。”

李明瑾挑挑眉说道:“到我府上躲清静?”

陈容坦言道:“一开始确实有这个意思,在当时看来,三皇子府是非少,不受人关注,非常适合我暗中查询一些事情。不过,我没想到陛下会给你们赐婚,后来便改变了我想法。”

“你早就知道我和你关系,但你却不说。”罗舒钰有些生气,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陈容眼底闪过一抹悲愤道:“我没法说,祖父在返老家时就遇了害,我也是苟且偷生活下来,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也不会想着翻案。”

罗舒钰手微微颤抖:“你说什么?外祖父在返乡途中遇害?”

陈容回忆道:“对,父亲母亲,一家上下除了我全都遇害了,我被祖父和父亲藏到了草丛里才躲过一劫,后来巧合下被一对路过陈姓夫妇救了,他们儿子在途中感染风寒没了,便把我当亲子养,故而我身份没有人知晓我真实来历,你们今日能因为陈这个姓怀疑我,其实我还感到开心。”

罗舒钰红了眼眶:“我不知道,我以为母亲去世后,因为我父亲再续所以外祖父才不与我联系。”

李明瑾把帕子递给罗舒钰:“这就是真相?”

陈容:“是,我想复仇,才去京城。”

李明瑾皱眉头道:“为什么陈家一家人被灭门,却无人知晓?”

陈容道:“有人一直在伪造我们陈家还活着迹象,虽不是□□无缝,但却足够以假乱真,而且我们陈家是带罪之身,没有人会去察觉我们家异常,即便有异常他们也会觉得很正常,就比如三皇子妃,他就因为路途遥远,母亲去世,与我们更远了。”

罗舒钰想起刚回来时找到那封信:“外祖父离开京城前给母亲留了一封信,他写下这封信时,是否就预知自己未来?”

陈容:“是,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突然,也那么快。”

说到这儿,回院子里拿东西人回来了,是一个檀木匣子。

陈容打开后,将其中一块玉佩递给罗舒钰:“这是我们家祖传玉佩,只要是咱们陈家子孙都有一块,你也有。”

罗舒钰执起这块通透玉佩,点头:“我也有,是母亲留给我。”

陈容:“还有一本笔记和帐本,是祖父把我藏起来时塞给我,我想那本笔记是我们陈家人不能活下去原因。”

罗舒钰抹掉泪,问道:“我母亲离开是不是跟这个也有关?”

陈家出事不久后,他母亲突然中毒身亡。

李明瑾:“岳母不是被刘氏下毒?”

罗舒钰:“说句大不敬话,其实我一直觉得在我母亲中毒这件事情上,我父亲是知道,而且在我得知刘氏下毒后,他一直想保下她,后边他突然支持我,似乎想通了什么,有点像是把刘氏当替罪羔羊感觉,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尼姑庵问一问刘氏?她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出来?”

李明瑾有点心虚,刘氏早已身故,不可能再活过来。

倒不如借着今日,把事实说了,犹豫了一下,李明瑾道:“钰儿,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今日我也不瞒你了。”

罗舒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也有事瞒我?”

李明瑾:“对不起,原本我觉得你不知晓也无所谓,但今日我也不想瞒着你了。是关于刘氏事,你父亲本就不想送她去好尼姑庵,便找了个死囚犯替了她,把她送回罗家老家,回去途中遇到山匪没了性命。”

刘氏死了?

站在李明瑾角度,刘氏死确实可以不告诉罗舒钰,免得徒增他烦恼。

罗舒钰:“我不生你气,只是,我母亲中毒真相是否就……”

陈容:“其实我查到一些事情跟你父亲有关,我不知道对姑姑死亡真相有没有用。”

罗舒钰:“你查到什么?”

陈容:“罗仁寿其实与燕家有往来,我也是偶然间发现,他很油滑,做事很谨慎,很难抓到他把柄。”

李明瑾和罗舒钰已然开始接受陈容新身份。

其实陈容这些年和他们在固城,早已相处出感情,除了隐瞒陈氏独子身份之外,在其他方面对他们基本上是掏心挖肺了,如今说开后,三人相处起来反倒更自然。

李明瑾:“这一点我倒没发现,若是他与燕家有往来,那岂不是说明岳母事与他也脱不干系?”

罗舒钰当下心底发寒,上辈子他对这位父亲还抱着期盼,而今,越是往下挖越能发现,他这个人深不可测,他身上藏着多少不为人知龌蹉事,罗仁寿比他想象中更可怕。

证明完自己身份陈容一身轻松,只是现在脸色越来越差却是罗舒钰。

罗家和陈家都是一堆事。

罗舒钰不是没想过刘氏杀毒他母亲一事,是罗仁寿在背后怂恿,借刀sh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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