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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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得郁的眸子,放在窗口片刻,有意无意。
良久,才淡定开口说,“没事,你做的好吃。”
周素馨扭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兀自走到床边打开半掩着的窗户,刚好对上崔澜投射过来打量的眼神。她心里一惊,瞬间明了。
她就说呢,刚才崔澜为什么总是分神的样子。
原来他在暗地跟赵得郁较劲。
默默走回刚才的位置,她看着桌上的一大堆包装纸,难得主动收拾房间了垃圾筐里,然后给自己和他分别倒了一杯水。
摆在他身前,“你喉咙肯定黏糊糊的,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小秀和小夜当初一人一串糖葫芦,就被她禁止每天吃。
赵得郁何止是一天一串的俩,不过既然他喜欢吃,她以后让人经常留下一串给他就好了。
“说吧,你刚才跟崔澜,在干些什么?”
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她可没有忘记下午在山上的时候,赵得郁看崔澜的警惕眼神,不过,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有结怨的机会。
崔澜一个富家公子哥,赵得郁虽然家里情况不至于太惨,但好歹也是在相隔千里远的赵家村里。
赵得郁放下茶杯,一双漆黑的眸子始终放在她身上,“以后离他远一点,他的心思没那么单纯。”
一句话,清淡的嗓音里夹杂着别样的情愫。
说完,他放下水杯,修长的手指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带进自己怀里。在她怔愣间,直接弯腰抱起走向床边。
她暗暗咬牙,她怎么感觉,现在赵得郁才是心思不单纯的那一刻。
“你的猪蹄子往哪放你,竟然还说别人心思不单纯?”
美眸怒瞪着,伸出脚在空中乱蹬。
赵得郁身形一顿,像是在保持平衡,看着她不配合自己,遂威胁一句,“再动,我就松手了。”
周素馨张大眸子,直接两手环着他的脖颈,恶狠狠地盯着他。
身体往前用力倾倒着,顺利把赵得郁带到床上。因为被他抱着的原因,她压在他身上,四目相对间。赵得郁一张冷峻的面容上忽的浮现一抹戏谑。
“姑爷,小姐,你们在吗?”
伴随着丫鬟的一声疑惑,房门被推开,丫鬟手里拿着水盆和抹布,从门外走进。看着眼前的一幕,手里的铁盆“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那丫鬟张大嘴,瞪大眼睛里,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低着头匆匆开口,“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完,转身跑没了人影。
晚上,酒馆里一片寂静,周素馨房门外,一抹鬼鬼祟祟人影从楼梯下轻声走上,然后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
张氏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环视四周一圈,在确定没有任何人走动之后,这才安心下来。
屋内,正在跟赵得郁解释的周素馨,忽的停嘴。她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赵得郁静静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带着炙热的光亮。同时两人周围的温度不断升高,周素馨搂着他的胳膊,眸光放在了门口。
“你有没有听见,刚才有人上楼?”
“可能是打扫卫生的丫鬟。”
赵得郁的薄唇贴在她耳边,手指在她柔软的头顶,来回轻抚着,动作优雅自然,带着让人赏心悦目的别样诱惑。
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哎哟——”
屋外,突然传来两声一轻一众的嗓音,张氏和小笋相撞在一起,互相往身后倒去。此刻,两人都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脑袋。
周素馨从床上爬起,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静静看着门外的两人。
“你们这么晚了,来楼上干什么?”
方便起见,所有在酒馆做事的人,都被安排在一楼大院的房间里。像张氏和小笋,以及最早跟来的小二,都有自己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那些家丁和女仆,则是分别六个人睡在一个屋子里。
二楼雅间,张氏点上灯,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摆着周素馨从房间里拿出来的药膏。张氏往手上抹了点,不停揉着脑袋。
小笋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嘴里不停嘀咕着,“我不就寻思着上楼给客人送点热水,也好拿点银子,没想到在你门前撞到了大嫂。别说了,我这头到现在还疼得不行。”
小笋一脸憋屈,控诉地看着张氏。
张氏脸上一愣,看着周素馨打量的的目光,眸光闪躲着和,嘴里也是直喊着疼,除此之外没有说别的话。
周素馨收好药膏,幽幽看了张氏一眼,开口说,“天色不早了,涂完药膏,赶紧回房休息吧。”
幸好她的房间就在眼前面,跟其他客房隔得远。
而且,走廊尽头就是死胡同。看得出来,小笋肯定是在撒谎,响起今天下午那丫鬟,她顿时一阵头疼,故意没有提起这件事。
那丫鬟下楼之后,被吓傻了。小笋随意问了几句,就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小姐和姑爷,在房间里欲行房事,而且,是她在上面。
小笋一知道,肯定是整个酒馆开始传遍。
翌日清晨。
周素馨起床收拾好自己,跟在赵得郁身后,心里总感觉自己对不起他,老是毁害他在外人眼里的高大。只是事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那群镇民和小笋她们也不见得乐意听她的解释。
甩了甩脑袋,她直接走出房间。
从下楼到做出酒馆大门,一路上她接受着众人异样的眼光,尤其是坐在餐桌上的催澜,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同墨染,像是能把她给看穿。
反观赵得郁一路上轻松自在,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
半路上,她拉住他的衣袖,试探着说,“喂,你知不知现在酒馆里,都说我是悍妇,你什么事情都得听我的?”
心里有几分坎坷,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忽的闭上嘴,看着赵得郁脸上的不以为然,心头的疑惑渐渐加重。
说着的,她倒不在乎,只是害怕赵得郁听了受影响。
“嗯,怎么了?”
赵得郁扭头看她一眼,淡淡出口,神情间满是淡然自若。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相比之下,她反而显得有些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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