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
】
床上的赵得郁听着小二的声音起床,走出房间。
“姑爷,小姐已经醒了,正在四处找你呢。”小二乐呵呵地说出一句话,弯着腰等着赵得郁走向周素馨的房间。
某人眼底一亮,在听到周素馨在找他的时候,薄唇微勾着。
明显心情很好。
赵得郁一路走过长廊,不少附近的大婶都看着他,一脸和善地打着招呼,“赵公子,你可得好好照顾你家夫人,我们附近的人可都仰仗着你们家夫人帮衬着呢。”
自从周素馨一个人拉来了马有才,和白虎帮的仇恨。附近的镇民,可谓是安居乐业,民生四起。
赵得郁淡淡看了几人一眼,不紧不慢地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昨晚,他替素素打完冷水之后,自己也进去客房泡了一个晚上。
一路跟在他身板的黑衣人,眸色晦暗,一双漆黑的鹰眸盯着周素馨所在的位置,渐渐隐没在黑暗里。主子为了夫人,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他到底应该怎么办,按道理说,阻挡主子前程的人,他都应该暗地里除掉。
夫人那三脚猫功夫,以后可能会拖主子的后腿。只是,主子威武霸气,保护夫人的本事还会是有的。只是,老爷那边,他又该怎么交代。
房门被打开,屋内,周素馨坐在床上,拿出了自制的扑克牌,那是一组极薄的木板片。被她让工人打磨出想要的尺寸,一副牌的顺序被雕刻出来,染上不同的花色。
这里的纸张都太薄,做不出她想要的效果,只能用木片来代替,拿在手里虽然有些硬,但是拿来玩,效果还是不错的。
“你们在干什么。”
柔软的大床上,周素馨的脸上贴了两张长纸条。用来计算银子的数量,相比于她,崔澜和凌霄脸上就要惨上很多。
周素馨手里拿着木牌,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急匆匆低头,“玩牌呢,你也一起啊,刚好是斗地主,可以四个人一起玩的。”
赵得郁抬腿迈进,凌霄特意往出拱了拱。座位的排列顺序立刻变成,赵得郁坐在周素馨的右边,崔澜坐在她的左边,凌霄坐在她的对面。
她裹着大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身后靠着靠枕。
笑眼弯弯地重新开始洗牌。
木板被削的很薄,而且厚度一致。只是她怕自己太用力,会直接断掉。所以洗牌就成了一项技术活,像以前一样六十度大弯腰是不可能的,只能放在床上,揉成一团,重新整理。
有了赵得郁的加入,周素馨重新说明了一下规则。赵得郁率先起手抓了第一张牌。从此之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从那一瞬起,这个小床,就成了赵得郁和崔澜的主场。作为“始发明者”,周素馨一脸憋屈。最后直接退出,看着凌霄和两人继续血拼,顿觉头痛。
果然是倒霉,不仅头痛,还运气不好。
“算了,真没劲,我得下床走动走动。”
“不行,素素,张大夫说你好之前不能下床走动。”凌霄放下手里的木牌,有想溜的趋势。
牌局进行到最后,已经是赵得郁和崔澜两人的单方面碾压。两人赢一盘,输一盘。但现在始终没有分出胜负,而且输赢散步极其规律。
有时候,周素馨都在怀疑,他两是不是都能猜到互相的牌是什么。只是其掺杂了凌霄这个大变数,还有运气的问题。
老天爷把她的运气,竟然分得这么均匀。
赵得郁侧过黑眸,看她,“我陪你,你不用怕。”
她眼角抽了抽,“”她怕?!
她怕个鬼,她只是觉得坐在这里六气不顺,想要出去透透气而已。只是她的身体刚动弹,床上的三人都用看犯人的眼光看着她,无奈之下只好死命缩在墙角。
小声嘀咕着,“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赵得郁:“”我媳妇真可爱。
崔澜:“”这么诅咒真的有用吗,素素真是太天真了。
凌霄:“”素素还是不是脑袋坏掉了,果然张大夫说的都是真的,看来她要在酒馆多待几天了,罗媚儿就让她等着吧。
下午,在床上躺了半天的周素馨,喝完粥之后,闭上了眼睛。身侧忽的多了一抹温热的人影,她睁开眼睛,“你怎么过来了,不怕被我给传染吗?”
明亮的大眼睛不停扑闪着,像极了夜空里的星星。
话说,今天的牌局,她玩得有点嗨。不知道凌霄和崔澜会不会被她感染。张大夫跟她说医书上,的确有大青根这味中药,可是他的药铺里没有采集。让她等两天,等他山上采回药物之后,再对她进行医治。
在此之前,她只能喝那些苦得不行的中药,而且,似乎还没什么用。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赵得郁猛咳了几声,一双璀璨的黑眸也忽明忽暗。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看起来格外疲倦。
她心里一个咯噔,直接伸出手往他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很低。甚至比她还要低上很多,这男人跟她一样感冒了。
“你被我给传染了,是不是脑袋晕晕的,你怎么不早说啊?”
赵得郁躺在她身侧,伸出修长的胳膊抱着她。他的双颊散发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强装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整个人紧紧把她抱着,不肯撒手。
周素馨感觉平日里威猛的老虎,瞬间变成了小奶猫,起了挑逗他的心思。心里一想,又觉得自己不太厚道。好歹,这病也是她传给他的。
“喂,你是不是不行听说说话,只想好好睡一觉。你听我说,你要停住,等张大夫过来看看你的病情,听见没有?”她的小嘴喋喋不休,可是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她派人去找张大夫,只是只来了一个小医童,说张大夫早就上山采药去了。其他大夫的医术她不敢恭维,只好亲生替赵得郁试温。
床上又重新搬来一层大棉被,她单独给赵得郁卷了一层。可是被他滚来,只是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最后她干脆,给身上盖了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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