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
】
凌霄说，汤的确是徐氏让人送来的，可是她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异样，是罗媚儿坚持把汤碗打碎，叫来了那大夫。
后来，还让院子里的守卫，去把那马有仁叫来。
“以后她要是再擅作主张，你就直接警告她。这回，徐氏没有被抓住把柄，以后反而会更加强势。你让她这段时间待在院子里，少出门。”
周素馨环视一圈，看着凌霄缓声出口。
凌霄点点头，兴奋之情直接溢于言表。她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这些天在马府，罗媚儿倒是没有亏待过她。
更是在知道她会功夫之后，连之前的活也不让她做了，只是让她待在身边，整天站着。
崔澜从屋檐上跃下，稳稳停在周素馨身边。看到凌霄灰头土脸的模样，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没想到你带着人皮面具，都能晒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这面具不好，我只是取下几次，就已经损耗成这样，我看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始自己脱落了。”凌霄抱怨着，顺带用手轻轻按压着脸。
周素馨顺着她的动作看去，果然看见她耳边像是有一层薄膜要像是要脱落。旋即看了崔澜一眼，后者淡定地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凌霄。
“里面都是一样的面具，要是用坏了你可以直接换。”崔澜说着，凌霄已经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拿过，拆开袋子仔细看着。
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露出了一张洁白迷人的小脸。然后从袋子里掏出一张新的，脸上立刻白了一个度。
看着类似于面膜厚度的面具，周素馨心里微微讶异。在这里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工艺。不是变相地把一张脸给贴在原来的脸上么。
就像是直接上了妆，但是骨像是改不了的，所以一般亲近之人，很容易认出易容的人来。
而且，这面具的成本极高，原材料更是罕见。一张面具就足以卖出三十两的高价。只有像崔澜这样的家世，才能毫不费事地拿出一大堆随意扔给凌霄。
周素馨不知道这些，可是她知道，那面具贴在脸上很不舒服。所以上次一出马府，她就直接揭下扔了。
“好了，这回就不用老是被人说突然晒黑了。”凌霄笑了笑，一张素净的面孔看起来格外敦厚。
周素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烧鸡，递给她。只是已经冷了，凌霄接过七拐八拐之后走到一棵树下，升起火，去拿了些用具烤了一会，开始大快朵颐。
周素馨坐在地上，看着身侧的崔澜，问，“崔澜，我问你件事。”
她摸了摸鼻头。
按理说，她跟崔澜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个份上，要是崔澜不想告诉她，她也不能强求。不过，问问总是好的，万一她运气好，能知道呢。
“你知道，你家的钱庄是怎么开起来的吗？”
崔澜扭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怎么了？”
周素馨：“”
好吧，当她没问。
不过，她捕捉到一个关键的信息点，崔家已经在平安镇坐守首富的宝座多年。听说一直没有人能够知道，崔家到底有多有钱。
她却是想摸个底。
“那你家有多少两银子，你知道吗？”她再次试探出口。
崔澜凝眉，像是冥思苦想了一会，说，“记不清，不过我看了去年家里的账本，好像一长串的数字。不过我没记下来，你要是想知道，等我娘回来了我去拿给你看，账本在她手里。”
周素馨干巴巴笑了几声，摆摆手，“不用了，你不记得就算了。”
崔澜没必要跟她撒谎，所以记不住数字的银钱数量，究竟会有多少。小小一个平安镇，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收入。
她皱着眉，像是陷入凝思。
崔澜看着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说，“其实我家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在这个镇子上的只是冰山一角。我爹也也经常不在家，家里更是不定期地四处游走。”
这一回，我不走，是因为你。
周素馨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所以你在平安镇待的时间不长？”
可是学堂里的老伯，不是说崔澜从小就在学堂里长大么。
崔澜笑了笑，“也不是，老头子很喜欢这里，所以会长期在这边定居，我有时候玩累了就会一个人在这边待着。不过，要是觉得无聊，可能就会离开。”
凌霄听着，边啃鸡腿，边露出惊羡的眼光，“真羡慕你，要是我也能整天在外面随意走动就好了。这回我出来，不知道家里的老头子什么时候会派人把我绑回去呢。”
大半年过去了，算算时间，那群人也是时候找到她，把她给绑回去了。不过，她还会再出来的。
周素馨眼角抽了抽，“把你绑回去？”
霄霄的家世她一直不清楚，不过身上不差钱，应该也是家里有点料的。而且，似乎能跟官府扯上关系。
她提溜着美眸，倏地开口说，“霄霄，袁毅最近有来找你吗，我听小二说他老是不见踪影。”
袁毅倒是一直尽职尽责，虽然终日不见踪影，但是她交代的事情他一件都没落下。而且，她最近总是发现他会在半夜的时候从房檐离开。
大概是因为练功久了，听力也逐渐变好。
凌霄小脸一红，抓着鸡腿的手指一顿，“他偶尔会过来跟我说几句话，不过最近倒是来的少。”
话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周素馨勾着唇。
怎么可能会少，昨天她还在酒馆门外碰到袁毅。时间很早，是她跟赵得郁上山的时候。
天气越来越冷，可是每次走了一路到了山上还是会出汗。不过赵得郁说，入冬之后可以在家里训练。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在马府好好看着，顺便去徐氏的院子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马有才最近安分了很多，不过他不走，我始终不放心。”
后期她要是四处游走去谈生意，虽然酒馆里现在人手齐全。但是马有才向来狡诈多端，要是知道她不在，直接让人把酒馆给砸了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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