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
】
江月明放心不下,最终打电话向傅媃确认,傅媃因为宿舍门禁没有来。
心里大石头落下,开车送傅羿回家。
她对他家很熟,进门换鞋,把醉鬼扔在沙发上,给他煮完醒酒汤出来,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忙活一晚上的江月明气得差点用一碗汤泼醒他。
最后她把屋里收拾干净才走,回到公寓已经是深夜。
傅羿醉酒干的荒唐事太多了,她没放在心上,所以睡得很安稳,第二天和元央央见面时也没提。
元央央若有所思:“昨晚下楼丢垃圾看见一个人挺像你的,现在看来是我眼花没错了。”
江月明摸着自己的脸掩盖心虚。“是我长得太大众了吗?”
元央央摇头:“不是脸,是身形像,不过打扮挺土,邋里邋遢的。”
“……”
江月明沉思了一会儿,撩了撩刘海,眨眼。“我今天漂亮吗?”
“秀色可餐。”
江月明夹了块肉放进元央央盘子里。“多吃点。”
元央央受宠若惊,吃进嘴里却被辣味呛得喝了好几口水。
恶作剧得逞的江月明捂着嘴偷笑,心情好得和餐厅外的蓝天一样,万里无云。
餐厅就在小区对面,吃完和元央央告别,一蹦一跳回家。
到家门口看见熟悉的身影时怔住,转着钥匙圈的食指停下动作,整串钥匙掉到地上。
听见声音的傅羿回头,见到是她,眉目间的冷淡褪去,走过来帮她把钥匙捡起来,没还给她,拿着去开门了。
江月明追了上去,赶在门开之前拦住他,说话呛他:“从医院到我家挺远的,你每次都来也不怕浪费时间。”
傅羿晃晃手里的食物。“给你送吃的,不算浪费,挺值得。”
江月明皱眉?
值得?
这像是傅羿说的话?
“不过你好像已经吃了。”傅羿拇指帮她擦干净嘴角,还把沾了残渣的手伸到她面前让她看得清楚。“脏了。”
“我明明记得擦干净了啊。”江月明一边碎碎念一边去翻小包,突然听见钥匙转动声音。
门开了。
傅羿站在她家客厅里。“要用洗手液。”
“知道了!自己去洗。”
等他去洗手间,她拿出小镜子检查嘴角,嘴角干干净净,新补的口红鲜艳夺目。
江月明丢开镜子,扒开傅羿带来的食物。
被骗了!
傅羿洗完手出来就看见江月明恨不得钻进袋子里模样,嘴角带了笑意。“蝴蝶酥,是你喜欢的。”
江月明抬头又凶又气。“我不喜欢。”
“上次不还吃得挺开心的吗?”
“蝴蝶酥我楼下左转就有一家店卖,我吃腻了。”
“那你现在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你买不到!”
“我买得到。”
江月明更气。“在a市没有卖,傅医生工作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医生,还是坚守你的岗位认真工作吧。”
她看他皱眉,有些得意。
总算是扳回一局。
傅羿无奈道:“那这样,你工作轻松,你去买。”
“我买房没钱了。”
“我给你钱。”傅羿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抬眼看见她眼中的鄙夷,越发无奈。“不是想包养你,这张卡是投资sun俱乐部的收入,就当聘礼吧。”
江月明看他一脸认真,又联想到昨晚的事,男人那点心思就被她看透了,但还是试探性问:“昨晚没醉?”
“没醉。”
“你都还记得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江月明:“……”
不是来送吃的,是来吃人的。
傅羿站在原地,声色温柔了许多。“我记得很清楚,我现在也很清醒,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无不良嗜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是无不良嗜好,只是爱喝酒。”
“月月,你不能这样,喝酒是因为吃醋,你不能把这也归为坏事,你不喜欢,我以后就滴酒不沾。”
“你吃哪门子的醋?”
“怕你喜欢夏致承。”
傅羿上前一步离她更近。
江月明手足无措:“你就站着别乱动!也别叫得太亲近!”
傅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退回原来的位置,彬彬有礼,温柔体贴。
可江月明却无力招架。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真实告白,她的脑子比昨晚更空白。
在明知道雪山艰险的情况下执意前行,终于到达山顶,遍地的白雪皑皑,无一处温暖之处,可在她下山时却发现,处处皆是繁花似锦。
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
他真的,真的喜欢她。
等不到答案傅羿心里不像表面平静,压下烦躁,问道:“不考虑答应吗?”
江月明抬头,盛满潋滟的黑眸亮晶晶的。“那我考虑考虑?”
总算是明白了心意,他的眼里也跟着溢出笑意,几步逼近,把人逼到了门框上。
声音沙哑着问:“要多久?”
热气灼灼,江月明紧张得脸通红,犹如溺水的人,下意识去抓救命稻草,抓住门把一拧,门开了。
两个人踉跄后退,江月明掉了一只拖鞋,地板冰凉刺骨,她一下回神,推开傅羿。
“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回去吧。”说完慌忙捡起鞋子,进屋关门。
她趴在门上听外面动静,好像还没走?
要不请他进来吃了晚饭再走,不干别的?
门刚打开,对面的门也开了。
江月明环顾四周,只看见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扭着腰从夏致承家里出来。
有些意外,但并没多在意,正准备关门时夏致承出来了。
他像是刚洗完澡,头发吹得半干,几缕遮住眉,往下一双犀利的眼盯住她。
女人识趣开口:“我走了,明天公司见。”
夏致承轻点头,没再看女人一眼,顺手带上门,朝江月明走来。
哪怕洗过澡,他身上的女人香水味还是太浓。
或者,洗完澡之后的两个人纠缠过。
夏致承再往前走,她开口:“有事吗?”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喜欢了你这么多年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密无间。”
江月明语气平淡:“不在意,移情别恋很正常的嘛。”
她越是淡定他就越烦躁,推着她往后退,进了她家,一个转身把她推到墙上:“江月明,你有没有心?这些年你和多少男人厮混,为什么我不可以。”
江月明疼得咬牙:“夏致承,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或者妹妹,就不要说一些让彼此难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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