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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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憋了又憋，还是没能忍住：“客官您到底是从哪来的啊。”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
顾半初老实道：“我从永清河的那边来。”
店小二神色古怪的打量顾半初，迟疑道：“我们章城确实紧挨着永清河，那永清河里有河神，您是怎么过来的？”
“河神？指的是那条灵蛇？”
“您见到河神了？”店小二大惊失色，“我们每年都要给河神献祭。那些被当成祭品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您是，您是怎么……”
顾半初眸光一寒。
店小二当即就闭了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他不是早就知道要想好好活着就得管好嘴巴，祸从口出啊！
顾半初收敛了目光：“你继续说，奴隶。”
“啊啊，是是。”店小二如梦初醒。“我们这一直都有奴隶制度，被打入贱籍的家族就只能变成奴隶。成了奴隶之后就很难翻身了，世世代代就都是奴隶。奴隶过的都……挺惨的。”
“小的多嘴提醒您一句，您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若是被查出来的话，同样是要被归入奴隶籍的，您可得小心了。”
店小二伸出一只手，手背上隐约亮起来一个多边形的小结界：“客官，您看。”
那小结界上浮着一串文字，顾半初稍微分辨了一下，瞧见那是店小二的名字，年龄性别，家住何处祖籍在哪，家中现存何人。敢情是把户口本随时都带在了身上。
啊。这都是结界师的黑科技啊！
“奴隶有奴隶的名牒，只要一过结界就被扫出来了，每个城门都有这样的结界。没有名牒的人一律按奴隶处理。”
这倒是有点意思，她现在还成了个黑户。
“这个东西要去哪里才弄得到？”
“照理说是要在各地的结界师工会拿到名牒的，但他们只给一岁之内的婴儿发放名牒，您这种年纪的恐怕……”
“没有办法？”
“您要么就是别出城门。我们章城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偏僻了，城里什么都有，足够您安稳度过一辈子了。”
“……”她好不容易过了河，结果发现自己可能连新手村都出不去？
“这个鬼才主意是谁出的？那私生子怎么办？”
“这可就有年头了，好像几百年前就有了，当时好像是上官家提出来的。也是上官家派人安排妥当的。私生子的话，嗨呀，如果真的看上谁家姑娘，娶回来不就得了。”
很好，非常常见的一夫多妻制。
店小二打量了一下顾半初的脸色，发现并没有他意料之中的变化，反而神奇的找回了原来的话题：“上官家和拂雪山庄联姻，是倒插门？”
“怎么能是倒插门呢！”
“那既然不是倒插门。这事儿对于上官家百利而无一害，他为什么要退婚？”
“这事儿小的就不清楚了，那些上层人的想法我们怎么能看得懂啊。”店小二转而道，“但是小的听说，上官家这位小公子一直在外面游学，从来没露过面，是两个多月之前才刚回来的。”
顾半初眯起双眼：“这个时间就有点微妙了啊。你知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小公子长得什么样？”
两个多月之前，正是第九界大结界被打破的时候。
店小二摇了摇头：“只听说长得十分俊美，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他们那些人，哪是我们普通人想见就能见到的啊。不过倒是听说拂雪山庄的人这几日要来章城。”
她就暂且把这个小公子当成是上官镜。这个结界系统既然是上官家提出来的。镜夜商队在大结界来来往往的，她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上官镜一定能够随便给别人伪造名牒？
不过这件事情实践起来可能会有点困难。她在章城蹲着，灵力全无，她上哪找上官镜去。再说她才把上官镜在第九界的势力连根拔起了。有琴青泱又不在她身边，上官镜见到她还能让她活蹦乱跳的活着？
上户口真是令人头秃啊。
“客官。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顾半初又扔给店小二一枚金币：“想知道你的嘴严不严实。”
“什么嘴不嘴的，小的今日就是给客官斟了一杯茶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店小二美滋滋的收起两枚金币，有钱的都是大爷。他可不在意对方的身份，“那小的就先走了。客官您有什么事情随时吩咐！”
店小二离开之后，顾半初转头就开始抱大腿：“渊，渊大爷你在不？”
“……”
“我说，那个名牒您老有没有什么办法？我能不能自己搞一个？”
渊果断的否定道：“没有，不能。”
顾半初不死心：“您老出手都不管用吗！”
“本尊不是结界师。”
“哦，那您是？”
“本尊没有灵职。”
好的吧，可能大佬的想法都和他们正常人不一样吧。
顾半初歇息了一夜，翌日一早便孤身出了客栈。
现在已经是九月中旬了，空气中还带着些夏天残留的暑气，中午热的紧，唯独早晚越来越凉。
街上的店铺都已经开张，路边蹲着些小摊贩，街上车水马龙，比起他们昨夜所见，白天显然要更热闹一些。
顾半初走着走着便到了章城的城门，每有一个人通过城门，他们手上的小结界便会闪烁一下。往来的人群之中她也看到了一些衣衫褴褛，脖子上套着颈圈，眼中毫无光彩的人们，大抵就是店小二说得奴隶。
奴隶和普通人走的城门是不一样的，普通人能够直接走正门，但是奴隶只能走旁边的一个狭窄的小门。小门还没有成年人的身高高，奴隶们通过的时候都要弯着腰，佝偻着身体把自己缩到最小才能勉强通过，那模样看上去卑微极了。
但是周围没有任何人露出异样的神情，大家都已经很习惯了，包括奴隶们自己本身。
顾半初抬头，那道结界并不是只覆盖在城门处的，整个城镇都是被罩在结界之中的。绒绒说结界是全方位无死角的，想打洞挖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啧。
顾半初想着想着便听见人群有人惊叫道：“有奴隶跑了！快来人啊，快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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