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敢破坏还要阻止。冷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呀!”
“你认出我来了?”
张雨胜答:“不要说你只是蒙着面,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老实交待最近又做了多少杀人放火的坏事?”
“你消息挺灵啊!”
“不要以为你们是神不知鬼不觉,我手底下的兄弟也不是吃闲饭的”
冷冰冰早有耳闻他们此次重返江湖势与五毒教对抗,再听他这么一说,就联想到了最近教女行动遇险之事,没想到自己也碰上了。“近来有些不知死活的江湖匪类常常跟我们过不去,他们自报家门乃是你张雨胜统管可有此事?”
“统管?可不敢当!只不过是万众一心力量大点,大家都是志同道合,这当然是全拜你们所赐,我们就是要团结起来与魔教抗争到底!”
张雨胜说得平平淡淡,冷冰冰却忍不住机警的环顾四周。莫非他带了人来?
张雨胜告诉他。“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
冷冰冰正色问道:“你想怎么样?”
“现在是该我问你,你杀了那么多人还想要怎么样?他们与你无怨无仇,又没有得罪你,你就高抬贵手放了这几个人。”
冷冰冰凌厉的道:“够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们是没有得罪我,也与我无怨无仇,可是他们却招惹本教。本姑娘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但凭师父的一句话和本姑娘高兴。我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包括你!”说完从嘴里吐出一枚精致的小毒针刺向那正要逃走的目标。
张雨胜凌空腾起欲接下这针,结果还是不行。也不是说他行稍慢而是冷冰冰动作太快,此刻走在最后的男子在中镖后已倒地身亡。女人,孩子停下连扑到那男子身上失声痛哭。
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张雨胜心如刀绞,他回头却见冷冰冰依旧是那幅冷若冰霜的表情,他沉重的问:“看见没有?这就是你的杰作!家破人亡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重复,你真的没有半点愧疚之意吗?”
冷冰冰从牙缝里蹦出这样四个字:死不足惜!
“是吗?假如身遭不测的不是别人而是你的亲友,你还会如此面无改色吗?”张雨胜晓之以礼动之以情打了个不不可能的比方。
“住嘴!我的亲友全死光了。告诉你不管我的任务是天王老子也好,我的亲友也罢,只要是犯了五毒教,不管是谁本姑娘都照杀不误!”
张雨胜向她投去了深恶痛绝的目光。冷冷的道:“好个照杀不误!冷艳杀手果然名不虚传,冷酷无情称职得很!”
冷冰冰很快的接了口“谢谢你的赞赏,本姑娘受之无愧!别人是一心向善我偏偏要一心为恶。我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我就要杀光那些薄情寡义的人。”
听她一席话张雨胜愤怒到了极点。“你简直不可理喻!做杀手还执迷不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
良心?哼...哈、她说得冷淡之极拳头也握得咔喳之响,还步步向前紧逼。“你说的那种心我没有,你没有,所有人都没有!有的也只是狠心、黑心、缺心、坏心、死心。我承认或许在我很小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良心,但是现在已被那些正派小人弄得七伤八残不复存在了。我现在的‘良’心是世态凉的‘凉’!你跟我说良心你不觉得找错了对象说得太迟了吗?当一个男人另寻新欢抛妻弃女的时候他为什么可以不讲良心?当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式欺负一个走投无路的女孩导致她惨死的时候,他们为什么可以昧着良心?当一些大富大贵的人抢夺一个小乞丐手中唯一的食物来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质问他们的良心在哪里?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吗?”
张雨胜义正词严的说:“我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我自认是个人,一个堂堂正正、有良心对得起众生的人。可你呢?连良心都没有你还算是个人吗?”
冷冰冰被问住了,自己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思考几秒钟之后她做出了惊人的回答。眼睛看着张雨胜嚼字清楚的讲:“不是!你们不是早给我下定义了吗?没错我就是那面如桃花心比蛇蝎还毒专吞噬人类性命与灵魂的魔鬼。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世上竟然有人以魔鬼自居这让张雨胜瞠目结舌。
“你以为我很想做杀手吗?你以为我天生就立志做魔鬼而不是人吗?不是!不是!那都是被你们这些正派人士逼的。现如今做人难,想做一个顶天立地不被欺负的好人就更加难了。我真的是恨透了那些平日里满嘴仁义道德,暗地里却奸淫掠夺坏事做尽的人。不!应该说他们也不是人,只是狼!带着面具披着人皮的狼。为了生存为了惩罚他们,所以我甘做魔鬼!也不要向他们那样虚伪。”
张雨胜不知她为何思想这么极端,猜想其中必定有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冷冰冰现在正是大好年华徘徊在正邪之间,若长此下去终会成为武林祸害,他决定了不再放弃她,要帮助冷冰冰从魔教邪派中走出来。让她对人对生活有一种正确的认识。
“冷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所有人,但我了解你不是一个坏到无可救药的小魔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都有可能因为一时糊涂而犯下大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遇到过一个坏人就认定世上没有好人这是不对的。其实正与邪好与坏往往只在人的一念之间。想学着做个好人就从今天开始吧!”
冰冰静静的听着、品味着他的话。忽然觉眼前男人好天真,不杀这两人就能变成他口中所说的好人了?可笑!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无奈跟原则。正与邪她区分得很清楚,只是无法回头亦不能回头。也许她心中真的住着一只恶魔吧。每次当她有不忍的时候,心魔就会跑出来提醒着她世人是多么可恶。然后脑海中又浮现出足以令她气血翻腾的曾经。
“不可能!”
张雨胜无法掩饰心中的失望,又道:“你非要落得千古骂名,遗臭万年吗?你双手沾满了血腥,杀了那么多人你就不怕遭到报应?不怕那些死在你手下的冤魂回来向你索命?”
“哈...笑话!本姑娘自十四岁起就开始杀人,至今死在我手下的人早已不计其数,如果世上真的有鬼神报应的话,那我岂不是死过很多次了?不是有句话叫做鬼也怕恶人吗?我有什么好怕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尽管让他们找上门来好了。”
冷冰冰说话时神色镇定,还真是有点做了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门的味道。像她这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怕。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为什么总是有人不信呢”
“好!就冲你这句话,我就再杀两个人看看到底我会有什么报应?”说完伸出玉鹰追魂爪向前方妇人抓去。刚才那二人为了丧亲之痛还在原地哭泣,那理会得了这杀手?只觉云淡风轻一切没有了意义便任其妄为。这一次张雨胜早有准备,纵身挡在了他们前面。“想找他们麻烦先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