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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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妹妹，真是对不起，都怪姐姐忘记了这茬事儿，只以为你跟姐姐一样都是被誉王牵连受害的人，才特意求了父亲让你来，却不想让你丢脸了，是姐姐不好。”
楼予霜起身，脸上满满的都是愧疚和抱歉，反而刺痛了楼予霖的双眼。
她听到周围人对自己的窃窃私语和看着自己的眼神，根本不是去年自己夺得了京城第一才女的时候，那些公子少爷们看着自己的炽热眼神，反而是一种夹杂着嘲笑的眼神，她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烫，她脑袋一热，就站了起来，指着楼予霜，怒道：“楼予霜，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楼羡初一直从旁边听着，如今看到楼予霖对着楼予霜吼，怒道：“楼予霖，你给我闭嘴！”
皇后也生气，顿时一拍桌子：“大胆！皇上和本宫还在这里呢，轮得到你来放肆？”
楼予霖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了脸面，一切的计划都已经废了，她哪里还顾得上，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楼予霜，那个高高在上，满带着冰冷笑意的楼予霜，怒吼道：“根本就是你算计我！你求了父亲让我来参加赏花宴会，现在跟离王两个人合起伙来说这一通话，来算计我，你不就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多才多艺，出尽了风头，抢了你嫡女的名声吗？”
楼予霜忽然笑了一下，拿起来旁边的茶盏猛地就扔到了楼予霖的面前，茶盏摔碎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茶盏蹦出去的碎片吓得楼予霖跪着朝后挪了两步。
楼予霜缓缓走到楼予霖的面前，道：“妹妹，我的好妹妹，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把咱们这些年的事情，都说开了，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嫉妒你。”
楼予霜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片，道：“你啊，就像是这我用过的茶盏一样，明明是个金贵的物件儿，却不过是个人人拿捏的东西，不乐意了，我就可以随时随地把你摔碎，换一个新的。”
“你说我嫉妒你的美貌，嫉妒你多才多艺，那你抿心自问一下，我这张丑陋的脸，我这满脸的疤痕，是拜谁所赐？”
楼予霖心中一抖：“你问我做什么？我哪里知道？当年你院子里的那场大火……”
“当年我院子的里那场大火，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放的吗？楼予霖！这么多年了，你竟然毫无对我的愧疚之心，反而说我嫉妒你的美貌？当时我还是个痴傻的人，你竟然就能够对我下此毒手，你的那个娘害得我母亲差点难产而死，害的我痴傻十五年，而你，现在这句话，你竟然还说的出口？”
楼予霖还想要狡辩什么，洛轻鸿却开口：“楼予霜，你可有证据？”
楼予霜道：“当然有证据，我从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洛轻鸿点头道：“好，那一切就看陛下如何做主了。”
皇上听了半天，其实也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旁边皇后暗戳戳又踹了一脚，皇上立刻道：“大胆楼予霖，你品性如此不端，还敢来这赏花宴会上跟朕讨赏，耍这种小聪明想要攀高枝高嫁，却也不想想当初，你嫡姐为什么求着朕和皇后，要跟誉王和离，还不是因为誉王宠妾灭妻，而你真的以为朕就会以为你是无辜的吗？且不说你嫡姐说的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可知道，在我们青珑国，宠妾灭妻的人，男人要降职自罚，妾室要被发卖出府，你如今还敢跑到朕的面前来讨赏，耍的一手好心思啊！”
楼予霖吓得跪在地上趴着求饶：“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臣女是被姐姐暗算的！这赏花宴会都是姐姐跟父亲求情，臣女才能够来的，如今姐姐说这些，做这些，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我……”
“你若是问心无愧坦坦荡荡，又为何如此害怕我今日在这里说的这些？你若是还记得，你是嫁给了誉王的侧妃，你也不会在我让你来赏花宴会的时候激动地眼睛都在发光！”
“你……”
楼予霖被气得捂住了胸口，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特别的疼，她捂着自己的脸，神色有些慌乱，楼予霜一看，自己前两天让崔久给楼予霖的药显然是有用了：“妹妹，你这脸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这里的花太多了，花粉扑了脸起疹子了？”
楼予霖立刻一把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脸，朝后退了两步道：“我……我没有！”
楼予霜转身对皇上道：“皇上，皇后，您看，妹妹的脸好像出了问题，要是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还是找太医看看吧。”
皇上冷声道：“楼予霖身为誉王的侍妾，在誉王入狱期间按理来说应当是一同入狱的，但是看在你是将军府女儿的份上，也就不再让你入狱了，只是身为誉王府的旧人，也应当在誉王入狱期间本本分分守着才是，而不是出来跑到赏花宴会来，以这般姿态在这里闹腾，来人，送誉王侧妃回去誉王府，听闻誉王府已经被封了，但是相比也可以给你一两个屋子住着，只是没有什么特别必要的事情，或者在誉王毒害太后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就不用出来了。”
楼予霖一听，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脸上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楼予霜皱了皱眉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啊妹妹，不过这也算是，你跟誉王两个人暗算我所付出的代价了吧？”
楼予霜走到楼予霖身边，俯身小声在她耳边道：“本来是想让你直接死的，但是总觉得，人啊，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加难受，你说是不是？我那十五年来的耻辱，如今便一并还给你了吧。”
楼予霖的瞳孔一下子就瞪大了：“你……”
她喃喃道：“都是你计划好的……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计划好的？”
楼予霜用帕子捂着嘴，笑道：“妹妹可别乱说话了，眼下你是保住了性命的，若是说了什么让陛下不高兴的话，或者……让离王不高兴的话，小心连命都没了。”
楼予霖看了一眼旁边从刚才说完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却死死盯着这边的离王洛轻鸿，她看了看洛轻鸿又看了看楼予霜，道：“楼予霜，我竟没看出来你有这样的本事，你还能勾搭上离王？原来你早就不忠于誉王陛下，你……你……”
“我怎么了？”
楼予霜眼含笑意：“有本事你也找个像离王一样厉害的人抱大腿啊？”
洛轻鸿从旁边听到楼予霜这句话，脸上的笑意几乎要压抑不住了，暗月看到洛轻鸿有要崩的样子，立刻推着洛轻鸿朝上走，洛轻鸿直接没有理会楼予霖的事情，对上面的皇上道：“臣弟来得这样晚，只怕是什么都看不上了的。”
皇上也是难得见洛轻鸿参加这样的场面，道：“你能来就不错了，再说了是你自己来这么晚的，活该你什么都看不到，怎么，今日你这尊吃斋念佛无欲无求的大佛今天是开了窍了，想要成婚了不成？”
洛轻鸿摇头道：“臣弟没有这番意思，只是真的觉得无趣了便过来看看，谁知道竟然又撞上了这将军府的事儿，也真是说不清哪来的缘分了。”
这样一提起来，皇上看到楼予霖还跌坐在那里跟楼予霜瞪视着，不悦道：“还不赶紧差人把她送走？”
楼予霖就这样被两三个太监拖了下去，仿佛从刚才楼予霜说完那句话之后，她直接就已经傻了，一动不动地被人拖走。
楼予霜看着楼予霖被拖走的样子，心中没有什么波澜，转身到：“皇上，皇后，离王殿下，臣女还未曾表演呢，看来离王殿下也不是什么都没看到。”
洛轻鸿早就知道楼予霜有所准备，却佯装不知道，道：“哦？那楼小姐就让本王看看这最后的表演，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皇后有些激动地道：“那就请楼小姐给我们表演一下。”
周围的人都有些窃窃私语起来，因为一直都是听闻这个楼家大小姐痴傻十五年，什么都不会，如今还要自己主动要求表演，她能表演什么？
楼予霜去后面更衣，楼羡初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心中烦闷，猛地一拍桌子，然后起身用冰冷的眼神把刚才说话的几个人扫视了一圈，然后去了后面。
站在门口，楼羡初背靠着门框，担忧道：“妹妹，你真的准备了？”
楼予霜一边换衣服一边道：“当然，我要是没准备，我自己提出来是要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楼羡初实在想不出，十五年来都一直在将军府里没有出来过的小丫头，也不曾跟着司仪默默学过什么，如何能够表演呢？
可是又想到，他的这个妹妹，会一些药理的事情自己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偷偷学来的，或许真的会点什么才艺呢？
画画或许能够自学，弹琴或许最近跟着母亲也能够学一点？
总之有所准备，能够堵住外面议论纷纷的悠悠之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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