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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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朱雀心内亦暗暗发誓,一定要阁主将这门手艺教会给自己。既然已经想好怎么做,事不宜迟,乐无霜便冒充那谢媛媛的身份进入了谢府。至于那谢媛媛,既然是逃婚,那么此刻必然已不再东向皇城之中。想到这,她吩咐朱雀待明日婚嫁时,混在迎亲队伍中随同一起进入大皇子府便可。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洞房花烛夜,她那有些忐忑心才安定下来。她端坐在放有大红被褥的床沿边,透过薄纱般的大红盖头看向身旁的喜婆及婢女。她们都没有说话,似在等着今日的新郎到来。此时,朱雀终于推门走了进来,“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来侍候着便是。”“这、、”领头的喜婆犹豫。见众人犹豫,朱雀皱起眉头,再次开口:“下去,我是小姐的贴身大丫鬟,可比你们亲着呢,我的意思便是小姐的意思,快下去!”喜婆及身旁的其她丫鬟们面面相觑,又看端坐在床沿上的新娘并未说话,似默许了这突然闯进来的丫鬟的言语。于是都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便一一鱼贯离开了房间。待到众人离开后,乐无霜一把扯下盖头,“可累死我了,与南宫宸成婚时排场比之今日盛大太多,都没这么累过?”“那是因为阁主你现在怀了身孕,这一天下来,肯定累,只是难道我们就不回南齐了?真打算在这长住下来?”朱雀询问。“是,最起码这样不会连累到东阁,且那紫衣男子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现在有东向大皇子这个挡箭牌在前,想来那紫衣男子即使找到了我,在要动手之前还要好好计谋一番才好行动。”“想必一时半会那紫衣男子也是难以找到我们。”见她这么说,朱雀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我们这样要不要告知北齐三皇子!”见朱雀提起南宫宸,乐无霜心头加速跳了下,她已有许久未见他。他亦从未向她传递过信息。只是她收到北齐燕子阁传来的信息。信息说南宫宸此刻在北齐受他母妃安排,准备迎娶一位朝臣之女为妻。而她这个南齐的少卿之女,他那母妃认为与南宫宸那三皇子的身份不配。话说回来,她倒不认为南宫宸是那种见异思迁之人,想必现在他有自己事情要做,无暇其它。想到此,她那惯有的清冷声音响起,“不必,待解决那紫衣男子后,我们回去南齐便可。”正在二人说话间,门被推了开来,她忙将盖头从新盖上,而朱雀则退至一旁躬身不语。透过大红色的薄纱盖头,她瞧见一位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着一身大红喜服走了进来。见屋内只朱雀一个丫鬟,并无喜婆之类的人在,男子那好看的眉微蹙了蹙没有言语。乐无霜看出他是脚步略顿了一下后才慢慢向她走来,待走到她面前站定,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稍顷,许是想看清她面容,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朱雀。朱雀不明所以,脑子却快速转动起来,在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后,忙将一杆秤递到了他面前。拿了称的他不再看朱雀,而是用称轻轻挑起了她乐无霜的盖头。高挺的鼻子,弯弯的柳叶眉,是那谢媛媛的样子,只是眉宇间的气质少了些那谢媛媛的温婉,却多了些桀骜。端木寒眼神不可察觉的闪了下,他不是没见过自己那未婚妻。毕竟是要与他相伴一生的人,他又岂会不注意。早在他母后将那谢媛媛指婚给他时,他便着画师将那谢媛媛的一颦一笑给画了出来给他看过。同时,他亦知道那谢媛媛在大婚先一日已逃离谢府。本来他觉得无所谓,正好他目前亦不想成婚,他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然后找一个互相倾慕、真心相爱的女子为妻。那谢媛媛逃便逃了,无所谓。只是直到大婚的今日居然没有传出那谢媛媛逃婚之事,这就让他奇怪了。他也是抱着好奇的态度上谢府迎了这门亲。直到此刻,他才知晓,原来谢媛媛是真的逃了,只是面前这女子又是何人?难道是谢府担心事情败露,找的一个替身?也不对,以谢道运的为人是不会做这等替身之事。谢道运只需向母后说明,想来母后也不会怪罪。端木寒在观察她的同时,她亦在观察着他。他眉宇间与端木云有些相似,均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之人。只是这端木寒的双目如潭,比端木云多了深沉在里面,似一眼望不到底的样子。“你且下去!”他让朱雀下去。闻言,朱雀踌躇开口,“小姐夜间需要喝茶饮水,得奴婢在旁伺候,所以、”不待朱雀说完,他便开口打断了朱雀欲继续说下去的话头,“你家小姐已是本皇子的妃,所以你不能再以小姐呼之。”“还有,你家小姐现在是本皇子的妻,若夜间需要茶水,本皇子就在她身旁,又何需还要你个外人在?”温润清爽的声音在说完最后一句时,他看向了乐无霜。看向她的眼神中似有试探在里面闪烁,着让乐无霜觉得奇怪,试探?他这是试探什么?“恩,大皇子说的不错,你先出去吧!”她给朱雀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其出去。见她这么说,朱雀不再犹豫,只快速瞥了一眼端木寒后退了出去。待到朱雀出去,端木寒径直来到屋内桌边那摆好的酒盏处,为二人各倒了一杯酒,而后端着酒杯来到她面前。“你我大婚,这合卺酒是少不得要喝的。”说着将手中的一只杯子递到了她面前。她淡淡一笑接过酒杯,“素闻大皇子身体一直不适,这酒就免了吧,毕竟大皇子你刚也说了,媛媛现在是你的妻,作为妻子肯定是要为你的身体康健考虑的。”见她为了不喝合卺酒,说出了这么一大堆理由,他也不勉强,遂接过她手中杯盏,将之放至一旁案几上。而后来到屋内衣架处宽起衣来。乐无霜看着他毫无征兆的便开始宽衣,一双眼顿时不知往哪处放。不是说这大皇子身体不适吗?看这体格强健的样子也不似有病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暗疾?只是她已是有夫之妇,又岂能与他人同榻而眠。其实端木寒心内也是一阵犹豫,他在犹豫是否要与面前这素不相识的女子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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