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晚，我都像失去灵魂一样腐烂的活着，而白天，便又带上全套面具挂上伪善的笑出门，穿梭于人群之中。
采访陈雪琳的工作因为她指定让我负责，所以工作一下子变得沉重忙得一团乱，Bosco也特意安排了玲子来帮我忙，没有一刻能够闲下来同时也只是一心想把工作尽快完成，但事实并没有预期中简单…
约好的排期，因陈雪琳临时缺席而无法继续，只好把场地上准备好的全部卸下，不但浪费了资源而且工作人员也积下了不少怨气。此后待我再重整旗鼓，经过上次，老实说心里也没了底，只是不能说出来，只能想办法落实。等再一次约好场地前期工作都准备好时，陈雪琳却迟迟不见踪影，片场上的工作人员开始等得不耐烦。眼看着手上表盘的指针一分一秒的跳动却始终没见到她人，打她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只好在片场门外干着急。“小羽，拍摄组那边叫你过去一下，估计是等的发怒了”玲子从片场里急忙的跑出来，担忧的说道。
“那你在这里等着，继续打她手机，我进去看看”
进入片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聊起来，好像都指责着我的安排是否出了差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直奔摄影棚，刚走到，摄影师宏哥就不停的向我抱怨道：“小羽，到底要不要拍的，都几点了，你应该知道摄影的排期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我知道，我已经在联系她了，可能路上出了点小意外，我想应该就…。”
“到了。小羽，到了，陈小姐到了”
当我正安抚着摄影大哥他们时，玲子气喘喘的边跑边说道。
陈雪琳的出场简直惊艳全场，超短裙加帅气的西装外套依旧性感迷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大摇大摆的走进，我马上上前略带谴责的说道：“你终于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不就迟了一点嘛，现在要做什么”她不但毫无愧疚感，反而摆出一副女王般高高在上的姿态。
虽然很看不过眼但考虑到现在是工作而且大伙都等急了也就忍了，化妆师和服装组也迅速的进入状态，可都被她一一否决，要么就说他们不会化妆要么就说服装搭配得没技巧，工作人员原本就等得不耐烦，来了还多多要求唧唧歪歪，实在让他们无法忍受，都跑来我向投诉：“她以为是自己谁啊，不就丑得有点不明显嘛”“小羽，这是怎么搞的…”“小羽，现在怎么办她再这样下去，今天无法完成拍摄…”
我快被大家的一言一语弄得有点头昏脑涨了都还没来得及缓解，远处就转来了陈雪琳的一声叫喊，我马上跑去看她是怎么回事，只见她拿起服装组提供的一件件衣服显摆了一下就扔到一旁去并教训着一位同事，我赶紧向前问道：“怎么了，陈小姐”
“你来得正好，你看这衣服全过时了怎么穿，还找些不懂化妆不懂时尚的人为我造型，你到底懂不懂流行风尚的，呵，还亏你学美术设计”
我知道，她不是对化妆服装不满意，她只是对我不满意无非是想借此机会羞辱我一番。她是上级指定要采访的人既不能得罪他也不能让大哥难做，我只好忍气吞声，再给她安排了一批衣服。可她并没有因此满足，不但挑剔衣服不时还向我吐出刺耳的字眼，身旁的玲子也替我感到委屈，走到我耳边小说道：“这人说话也太过分了吧，简直欺人太甚了。”
“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就当是一只母鸡在叽叽喳喳的说废话，行了，别多说了快过去安排一下场景吧”
我坚强的外表外人是看不出来我此刻的揪心，她的每一句话都直接命中内心的痛处，我想我已经变坚强了，强到忘记无所谓悲伤。
“小羽，那边都准备就绪了”玲子向我说道。
我看了看时间，再让她这样继续胡闹下去估计今天的拍摄是完成不了了，既然她对衣服安排的都不满意，总不会用自己的穿着来践踏自己的眼光吧，我上去向她说道：“很抱歉，这些衣服都未能满足陈小姐，如果您对自己这一身装扮满意的话，我们也可以直接进入拍摄的”
“我。我自己的风格当然是没问题…”
“那这边请”我马上杜绝了她说话的机会，幸好激涨法对她还算有用点的，我们进入了拍摄场，看着她听话的配合起摄影师，这才让我松了口气，等摄影师都拍好之后，我走到摄影师前问道：“怎么样”。
“嗯，OK没问题”摄影大哥认真看着拍好的图片回应道。
“那太好了，辛苦你了”现在总算完成了一部分，我赶紧准备准备下一步采访工作“玲子，你去让灯光配合一下道具稍微调调就行了，然后看一下采访组准备好没，可以的话就马上开始…”正当我忙着安排时，陈雪琳气势高昂的走到摄影大哥前看了看屏幕上面的照片说：“不会吧，你们拍成这样，就收货啦？你看这张拍得脚这么粗，你会不会找角度会不会拍啊”
宏哥立刻就黑了脸，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也受不了这种大公主的脾气，开始还忍得住但陈雪琳的言语真的让他忍无可忍便大声说道：“我不会拍？我不会拍你来拍啊…”
“唉你什么态度啊你。”
闻其声后见情况不太对，我立刻冲上去阻止他们，我还没说话陈雪琳就争前面向我投诉道：“你这是怎么搞，安排的人照片拍得不好就算了素质还这么低。”此话一出，在旁的宏个更是忍无可忍，双目中仿佛有雷霆万钧的怒火要喷射而出，我立刻拉抢在宏哥前面，吊高嗓子劈头就问道：“如果陈小姐不喜欢这张，我们大可以选择另一张，直到你满意才会登报的”。
经过一轮筛选陈雪琳挑三拣四没有选出一张满意的照片始终坚持要重拍，在旁的摄影大哥也实在不耐烦，看来今天不可能有心情拍了，心情差拍出来也一定不会好，所以只好改期先让他们收工回去。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只能先做采访了，大家都进入状态采访也进行的很好，我想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才让我放下心去整理文件，刚侧身转向时没留意地面上混乱的电线差点就被绊倒，幸好刚有人扶稳我。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骏一？我马上缩回他扶紧我的手，我想他应该是过来接陈雪琳的吧，没搭理他半句没多看他半眼就离开了摄影棚，他见我没理会他便跟随着边走边说道：“刚才没扭到吧。”我没有回答他，继续整理着眼前的文件，虽然此刻很想痛骂他一顿但或许已经没有必要了，为了不想再听他说，刚想起步走时脚就有点无力，虽然刚刚被他扶了一下但好像有拐到了。骏一看见我不稳的步伐还逞强着走心疼的说道：“你弄伤了就不要硬撑着走”。我没理会一直往片场外走尽量避开他，他反而一直跟着我走出了片场。
“别再逞强了好吧”骏一有点沉不住气向我怒责道。
我没听错吧，他居然还反过来对我怒吼，这真让我可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更不想再扯上什么关系，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些话在骏一听来更加生气仿佛忘记现在确实不应该与她有什么关系但就算如此也不允许这些话出自她口中，骏一加重了语气说：“你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那么逞强、固执不但伤害别人还伤害自己…”
他的一句句怪责加上这种凌驾于人之上的气息，让我差点以为自己做错了些什么，便故意说道：“是，我永远都这样，永远就是这性子，所以你去爱她就好啦，爱她就够了，为什么现在还施舍那无谓的关心，为什么还要去羞辱一个已经体无全肤的人呢，如果只是想告诉我你们现在有多幸福的话，恭喜，你们成功了”
“难道只是想让你不难受也算是羞辱吗”与此同时，骏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差点就告诉了她自己现在同样很难受，但他控制得自己很好。
看着骏一的眼神，他视乎不知道陈雪琳对我做了些什么，我指着片场里面说道：“那她呢，你们都已经在一起了既然这样又何必还要强人所难，如果你觉得我难受的话就拜托你们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好吗。”
“我的出现真的让你这么难受吗”此刻的骏一心里一阵阵寒意。
“呵，难道你还会认为我见到你会高兴吗”
骏一沉默了，深呼吸了一遍便擦身离开。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从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过和心痛。但他的眼神我已经不再能看透，不管怎么样一切都成事实，也许现在的我们还会有舍不得但终究有一天彼此都会淡忘，数十个春秋过后，回首时才察觉原来爱情没那么伤。
之后采访也结束，陈雪琳也被接走，同事们都收拾完毕并陆陆续续的离开片场，待尘埃落定时几乎空荡的片场就像只剩下空气一样，但起码我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我，还活着。
第二天，一回到公司就收到Bosco的通告说陈雪琳的专访到此为止，照片和采访文稿都将在下期一并出版。我觉得很奇怪明明她那天死活要重拍现在却轻易同意出版，后来我跑出问Bosco，他告诉我说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但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确实，事情现在是最好不过了。
那天之后，陈雪琳和骏一就像蒸发般消失渺无音讯好像从没在这世上出现过一样。随着他们的离开麻痹的心也逐渐远去，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时间分分秒秒的在流失，生活和工作一切都进入轨道，几度春秋过后回想起，原来离开骏一也快半年了。爱情可以让人成长，教人从痛苦中爬起来，别舍不得，缘分已到尽头的时候也别要找借口，我知道伤心也不能改变些什么，所以剩下的，就由时间去平衡吧。至于你的爱已一点点在我的世界里搁浅，我以后会爱自己多一点的，在我的世界里从此没有你的誓言。
虽然未来不能预测，但我相信我们都会微笑着，去面对下一个拥抱。我比从前更认真的投入工作，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法。也不需要假期不需要狂欢就让我忙得疯掉，忙得累倒忙得连哭的时间都没有最好。
在我的办公桌的位置刚好可以透过落地玻璃往外看，今天的天空为何总是灰着脸呢，叠加层层思念的云挂满了湿湿的泪。突然，玲子打扰了我这只正寻找一个梦的风筝。
她满怀喜悦的走过来告诉我：“小羽，告诉你一个天机但不可以泄露哦，今天我们会提早下班然后一起吃大餐晚上还K歌去。”
“为什么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内容。那头的Ada就从办公室出来拍着双手向我们宣布着说：“同事们，大家先停一下手上工作。刚接到陈总电话，说我们上半年的出版都受到外界的特别关注，成效和业绩都很不错所以为了慰劳大家，决定今天晚上邀请全体同事到外吃饭庆祝还有KTV。我本人希望同事们都积极参与。”
我现在是一点都不惊讶玲子所谓的天机：“你这嘴开过光啊，这么准，不过这天机还真快泄露。”
“一定会的。”“必须去。”同事们一阵阵的鼓掌欢呼。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么多人的聚会，要不是玲子硬拉着要我陪她去还真没发现一起工作的同事原来是那么可爱的。Bosco因为有事在身因此也没有到场，本以为在餐桌上他们只会恭恭敬敬谈天论政的，但事实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反而他们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无所不谈，平时工作都死沉沉的他们下班后个个都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只是我恰恰与其相反，我工作的时候精神奕奕下班后却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休息。在场的欢呼雀跃中欢乐愉快的气氛就像打哈欠一样感染聚集一起的每一人，我也卸去满身的疲倦融入他们狂欢的气氛里。
后来，我们吃完饭就转场去了KTV。
身处在这个嗅觉上只有浓烈烟酒味的地方，看着变幻的重重灯线跟随跳动的节拍迷离视觉，超强的声波频率让我基本听不见剩余的喧哗。整个空间几乎都蔓延着同一种情绪。这种不分昼夜地沉湎于灯影酒欢的娱乐中，怎么会体会到角落里的孤独呢。
Hugo跑到我面前拿起酒杯说：“小羽，来，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对于我来说单纯被别人灌，还不如自己先把对方灌倒：“斋喝多没意思，猜拳会吧？”
Hugo听到有人陪他玩就高兴的像个孩子，说道：“哎哟，遇上对手咯，来嘛，别说我欺负女孩先让你三拳”。我还没来得及应答在旁的玲子凑了过来看热闹而且抢着说道：“我们才不用你让呢，对吧小羽，小羽加油！”从玲子漂浮不定的字音上看，她好像喝了不少。
连续几十圈下来，没想到这臭小子还满厉害的，最后我们都分不出高低，决定休战。
“看不出来你玩这个有一手哦”hugo对平时言行优雅的我感到十分惊讶。
“我也是玩玩，都是男朋友教的”我就那么随意的脱口而出，音落后才觉悟自己现在可是一个人的生活，也没有更正因为也没有必要和别人说太多。“怪不得，有男朋友就是好。太可惜，我没有，嘻嘻~”一旁的玲子明显是喝醉了开始有点语无伦次。
“你不能喝就别喝，人家出酒你还地卖命啊”从hugo看着玲子的紧张程度，凭女人的直觉他对玲子应该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谁说我不能喝，我比谁都能喝”说完玲子举起酒杯准备把杯中剩余的水酒都倒进肚子的时候，hugo就上前抢走了杯子阻止她继续喝说道：“是是是，知道你厉害了。”…
在场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而玲子喝得醉兮兮因此我们也提早离场，我艰难的把她从包厢里的扶出来，凭我一个人的力气连站都站不稳。我正为此发愁，身后就传来了一把声音。
“小羽，让我来扶着吧，你帮忙叫一辆出租车”原来是hugo，太好了，有他在我就不用那么吃力了。等我们上车之后，司机问道去哪，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也不清楚玲子住哪，但没想到的是hugo熟悉的说出详细地址。在出租车上看着玲子熟睡的样子我碎碎念道：“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多危险啊…。”hugo视乎听见我的话并认同道：“就是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不那么爱玩。”
听着他的语气我忍不住问道：“你经常送她回家？”
“也不算是，她啊，总是这个样子好像永远都长不大”。
“你…喜欢她？”这不是明显看得出来吗，我什么时候这么明知故问呢。
hugo笑着说：“看不出来这种女孩也有人喜欢吧。”
我对我的直觉还是挺有信心的，说道：“怎么会呢，像玲子这么可爱的女孩才更讨人喜欢，她应该不知道你喜欢她吧？”
“知道，而且她也喜欢我，但是…我们，可能不会在一起”。
“两个人都彼此相爱，什么原因不可以在一起？”确实很多爱，并非相爱就能走在一起，但我却很想知道他们的故事。
“这世界上有各种游戏规则，而订定这些规则的目的，只是希望让一切更有秩序。在爱情的规则里我和她可能保持现状才不会失去对方。”
我感受到他们这段情的可惜，但更明白有些爱一旦牵手就注定疼痛。既然知道最后是痛苦的失去，当初又何必去拥有它呢。两个世界的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仇人、可以擦身而过，但是如果他们相爱了，结局只有走上灭绝的命运。就像飞鸟恋上鱼，拼了命想厮守一起，但却是害了对方，毁了自己。
等我们送玲子安全到家之后，我们都各自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轻松多了，或者我也慢慢习惯一个人慢慢释怀那一段从前的感情。要知道，爱过，多难得，它毕竟填满了过去的那段岁月。仰头看着天空的弯月，多宁静的月夜，大地已经沉睡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听见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就是寂静无声的。晚安，全世界。第二天，我依旧热情的微笑着面对生活的每一天。
我刚进公司神情紧张的玲子一路拖着我走一边向我说道：“小羽，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看了看手表也没有迟到啊问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吗。”
“出大事了，Bosco一大早回来吵着要见你，你手机又打不通。”
我马上翻开手机原来调了静音，看着屏幕上十几个未接电话这让我大吃一惊想必真的出事了，虽然内心着急的要死，但一定要淡定淡定，我镇定的对这玲子说：“行了，谢谢你，我会去找Bosco，你先忙吧”。回到办公桌上我从新检查一遍最近的工作是否出差错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憔悴的摸样。我敲了敲办公室门，“谁啊”里面传来了Bosco的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小羽，请问可以进来吗”站在门口的我等候着。“进来”
“Bosco…。”
“听我说”他打断了我的话，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我，气氛都变得严肃起来。我清楚知道工作上没有发现漏洞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小人陷害我，正当我投入了自己的幻想中时Bosco终于开口说话：“你上次不是问我爱不爱我女朋友吗”我迟疑了，我有这样问过吗。哦~想起来了，那时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他想这个问题想到现在？我便点点头回应。
Bosco走到我面前用力的拍着桌子，把我吓一跳然后接着说：“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向她求婚。”
我心里头想着找我这么急就是要告诉我他要结婚？虽然我也很替他开心但也不用为此特意告诉我啊，说道：“那太好了，恭喜大哥。”
他紧张的紧紧抓住我的手：“你也觉得好对不对，那你一定要帮我”。
“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他立刻松开手，原来他没想好怎么做，哎~真受不了他，可哪知道怎么帮嘛便问道：“可是，我能帮到什么。”
这时候Bosco拿出了他的求婚戒子：“我戒子都已经买好了，可想不出来怎样送给她”。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戒指我惊讶了，要不要那么夸张啊，看着那么大颗钻我随口就吐出了一句肤浅的话：“这。还需要想什么办法吗，直接打开盒子立马就答应啦。”
“我也有想过，可会不会太简单啦？你想想什么比较特别比较浪漫点的嘛”。看在你是我大哥份上不然我一定叫你滚去百度，但看得出来他好紧张我便说：“其实方式有很多种，但还是要看你女朋友是那类型的。”
“额…譬如有人向你求婚，你希望是怎么样的形式”Bosco试图从我那里知道女孩的心思。其实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梦想的被求婚，会幻想出无数个不同场合不同方式的求婚情景，担当里面最幸福的女主角。我也不例外，曾经也幻想过骏一向我求婚的画面，当然也想过无数遍拒绝他的画面，嘻嘻，想起以前美好的事总会微微的勾起嘴角。
“Hey~”Bosco见我有点走神着急得说道：“拜托你了，如果我求婚成功的话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他拍拍胸口。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不过只希望你失败之后别找我就行了：“我事先说明，很多因素是控制不了的，万一有什么，可别怪我哦。”
Bosco兴奋的请我坐下来：“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然后我一鼓作气的和他商讨起来说：“有听过武则天吧…她…。”
“没有”他很认真的回答没有，其实我这句只是陈述句并非疑问，原谅你是外国回来的然后我接着说：“她一生里做过很多伟大的业绩，其中一项就是把简单的数字创设为复制的大写字起到反贪污作用。”看Bosco就知道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意思就是说，求婚本来就是很简单，但将简单的事物复杂化这就是艺术，而这种艺术在你这个Moment就叫智慧……”大哥似乎开始明白我说的话，求婚不是简单的问答提而是需要高智商最好就是原创的，但俗话说点子不怕旧主要她受。
就这样我们一直讨论到下班都还没有走，天色逐渐也暗了下来。
Bosco突然紧张的向我说道：“对了，我突然很紧张，拿出戒指来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对哦，如果再加点什么浪漫的词语女主角肯定感动到哭，但说什么好呢。我都快短路了就随意说了句：“让我们合法地结合吧。”
Bosco听了之后笑了笑说：“太不浪漫了啦，应该说：那个谁，死后想葬在我家祖坟吗？”
我们都傻傻的笑了起来，突然，Bosco拿出那枚戒子蹲了下来对我说：“来~你就当作自己是她，坐这里别动，我来模拟一下。”
可我看着他样子就很想笑，Bosco本来就有点紧张加上我不断笑场便严肃认真的喝止道：“不要笑，认真点。”
我也只好配合着他，他拿出戒子深情的望着我说：“亲爱的，彼此一路走来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才明白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一起慢慢变老，等老了我还牵着你一起看电影一起漫步曾经走过的地方。我希望以后的日子可以不用送你回家，而是一起回我们的家，嫁给我！”
大哥的表白很情深可内容就…我伸出手摆出愿意的姿态爽快的说道：“好吧”。
“你这样就嫁啦”Bosco被我这么随意就答应所感到惊讶，他又不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回家我也要回。
“你也知道你自己的独白简单又不浪漫啦”我依然还是摆出那只手“那你娶不娶。”
他正准备把戒子戴上我手，模拟归模拟这戒子主人又不是我，当然不会随意戴上手所以我立刻缩回并说：“可以啦，模拟完毕。”
“我到时候这样说她会不会答应的”Bosco一脸的不安心。“你自己回去想啦，拜托~我肚子真的饿了”我摆出楚楚可怜的摸样，大哥才愿意放过我，终于知道张惠妹唱解脱的心情。
我们一起吃完饭后，Bosco就顺路送我回糖罐子。意外的是在楼下我遇见在内心深处还没完全熄灭的身影——骏一，他突然的出现让我十分震惊定住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我以为我从此以后不会再看见他了，他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是风姿潇洒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然而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也许。不会再给我带来平衡不了的情绪。
再次遇见，已经忘了怎么微笑，难道还虚伪的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我没有理会并若无其事的从他身边迎面而过往楼梯口处走去。突然，他抓住我手，为此我也停了脚步。或许是经过之前伤痛的洗涤现在的我反而更为平静，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面对他只是淡漠的说道：“放手”。
此刻，骏一内心如同一杯打翻的茶，浑开一整片的牵挂。他终于回来了，消失近半年时间的他以为把困扰事情彻底的解决就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但事实眼前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嘴里所吐出的寒言及漠视让他内心一阵阵刺痛。
骏一隐藏着怒气只是抓住我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我喊疼他才稍稍松开，并向我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了他的求婚？”
求婚？我奇怪的望着他，什么求婚，他是在说今天和Bosco的。？难道他来过公司看见我们了？但他应该没看到最后吧，我并没戴上戒指。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感到他的难过很愤怒，或者这不过是不服气不甘心罢了。
我向他嘲笑着说道：“呵，怎么，就你可以移情别恋我就不可以另寻新欢吗。说起来，也地感谢你，不然我也不会遇上真正爱我的人，你应该也会为我高兴吧，不过高不高兴真的没关系，Because，Idontcare。”说完我转身就走。看着他那咀丧的面容，他越难过我心里好像就越怡悦，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而那个人过得比从前快乐，这种感觉我想他应该好好尝试一下，或许我就是这么一个心有不甘的人，尤其在EX面前总保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这种姿态很快就会随着空中气流渐渐散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刚刚那傲慢的气场就像鱼鳞般从我身体上一片片慢慢的滑落在地。这散落一地的碎片，一片片都曾是多少感动堆积而成。我试图去捡起，但它们却再也无法填充我内心空白的心灵。我可笑自己这时候为何还再拼凑着你的好，为何再见到你容颜眼眶又湿了一圈，为何为你跳动的心无法静止。
刚收到周怡电话，她说她要结婚了，就下个月。女人，明明自己没有很想嫁人，可身边朋友们都和最爱的人结婚去了，难免内心有些慌。这种慌就好像考试，本来是各自写卷子，一旦有人开始交卷时或许还能安慰只是个别的，但交卷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就开始着急起来，最后剩下自己也就草草交卷。残酷的现实告诉女人年龄就是致命伤。我叹息着，以前的自己还打算把最好的爱都留给他，有时候也会安慰自己单身也可以很精彩。或许我真的要开始寻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了。望着头顶上苍茫幽静的天空，要找那么一个真心爱的人然后彼此不断磨合慢慢习惯，其实这样很累，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