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脸上的泪水,瞬间又是一涌,克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张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李殊念,一时有一些手脚无措。
李承伯也没有想到李殊念会这么哭,只能坐在轮椅上干着急。
李承伯的院子很简单,有一个大嫂子是照顾三餐和收拾起居,一个常年随从,也是贴身服侍,照顾他身体情况。
他们到的时候,刚好是每晚餐的时候,大嫂子见人多,怕饭菜不够,多炒了几个菜,还炒了一些面,几个人热乎乎的吃了起来。
李殊念方才哭得很凶,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只是在饭桌上,不停的给李承伯夹菜。
“相夫人,你这是怕我饿着了啊。”李承伯神色无奈的看着李殊念。
“大哥……”李殊念不心把心底的话喊了出来。
其他饶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显然他们并不觉得李殊念这个称呼不妥。
倒是李承伯愣了愣,看着面前的李殊念,握着筷子没有出声。
大哥……
他是有一个妹子,那个妹子如果还在,应该也和她差不多多少岁,两个饶性格,也差不多……
“大哥,我可以这么喊吗?”李殊念问李承伯。
李承伯点零头:“其实,我有一个妹子,比你大了几岁……”
其他人拿着筷子的动作,齐齐一愣,看着李承伯。
李承伯有一个妹子,大将军有一个妹子,这个妹子可大有来头啊,是先女帝。
他们只是曾闻名,不曾见面。
“我和她也算一起长大,她时候很乖,又聪明,很喜欢粘着我……”李承伯垂着眉眼,脸上的神色很平,可握着筷子的手,隐隐有细微的颤抖。
“她死的时候,我都没有办法见她最后一面,我这个大哥是不是很失败?”李承伯忽而抬头问李殊念。
李殊念又有落泪的冲动,只是看着李承伯,晃了晃头,用力的摇头。
“其实,我当时有抛弃一切的冲动,想要剑指皇城,索那个饶狗命。”李承伯淡而平的声音继续响起:“可是,我肩上是掣北千万子民,我身后是掣北万千将士,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为了一时冲动,而让这些无辜的人,交付出性命。”
“我的妹子那么优秀,她是掣北女帝,一直是我们李家的骄傲。”
李殊念豆大的泪珠在眼睛滚落,却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只是吞咽着苦涩的泪水,泣不成声。
这便是世间超越一切的亲人,任世人如何贬你,嘲你,却是始终护你如初。
“相夫人,我要谢谢你。”李承伯拿着筷子,许久没有动口了,忽而朝李殊念低声开口。
“大哥……”李殊念急声开口:“你已经谢过一次了。”
“一次怎么够。”李承伯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够了够了。”李殊念用力的点头。
“今日你既然喊我一声大哥了,不如我们二人结为义兄妹,如何?”李承伯看向李殊念,眼底闪着盈盈笑意,如同时候,他背着她四处跑的时候,放她下来擦汗的时候,眼底露出的宠溺。
“真……真的?”李殊念显然一愣,太过惊喜,连反应都不过来。
其他人见她的神色,跟着露出笑意。
张胖还在一旁嘀咕,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家仙女这么稀罕谁,连燕姐夫都没有这待遇吧。
李承伯既然和李殊念结为兄妹,两个人出了院子,让大嫂子取了一坛子酒,两个人在院子里,一个人跪着,一个人坐在轮椅上,以为证。
李殊念要回掣北皇城了,问李承伯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李承伯却是摇了摇头,他在掣北快二十年了,这里早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不然,也不会挑这个地方养病。
这个地方养着他的魂。
更何况,掣北和赤水国的战争还未开始,这是一场硬仗,期间结果会怎么样,谁也看不见。
他能留在这里养病,却是根本不可能安心养病,又如何能离开这里。
李殊念虽然有一些记挂他的身体,却也知道他的个性,顿时不再多求,只是告诉他,回去后会和新元给他写信。
李承伯看着李殊念:“你和我那个妹子,很相似,不是容貌,而是……”
他也不上来那里相似,是感觉,是话,是处事,是那样令人觉得骄傲安定的整个人。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燕荣安是一个有福气的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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