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签,我现在就签!”齐玉成微剩的一丝模糊意志,在那一摞让度书,转让书还有各项声明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盖了手印。交出了印鉴。
李金月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她肆意的笑漫延着齐玉成全身,麻痹无觉。这个他曾经尊敬的嫂子,今天居然变成了扼杀了他全家的凶手,究竟不明白,钱到底有多重要?可以让他们对至亲的人痛下杀手?“玉成,明初,嫂子谢谢你们了。哈哈”拿了签好的文件,李金月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原以为只要交出这一切,他与妻子就会平安无事了,可是结果并不如他所愿,几个绑匪继续对他拳脚相向,而那个鹰鼻男仍继续丧失人性般的侵犯着妻子。“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们,求你们放过她!她是孕妇啊!”
凄惨如厮,夫妻二人的求饶却让鹰鼻男更加充满了快感,对着一个即将生产的孕妇施暴,或许是出于快感,或许他本就没有人伦。被他施暴后的明初双目散涣,赤裸着身子躺在这冰冷的地上,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泪水干涸后只剩斑驳的泪痕。
“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声尖叫引去,仓库前站了一个受了惊吓的女孩,她手持着一米长的木棍,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向正洋洋得意的鹰鼻男,棍子挥到实处,却被他轻易的躲开了,女孩不放弃,不停的追打着他。长棍乱舞中,总有几次是打到他的。被激怒的鹰鼻男一把抓住了女孩手中的棍子,又一个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星…星…”齐玉成已经说不出话,看着自己的女儿,也要遭此磨难,他心中绝望之极。悲愤的情绪时刻涌上心头,“快走,快逃!”
恶魔一把抓过女孩,把刚才的恶径重复上演在一个未成年少女身上。女孩几近疯狂,正是这个声音唤起了惠明初的知觉,她以一个母亲的心,抽起火堆里的一根燃了一半的木材,往那人的脖子上捅去,只听他向天一声惨叫,用手捂住了自己后颈,却没想到已经灼粒的皮肉将他的手粘连在一起,看着鹰鼻男痛不欲生,欲罢不能。惠明初扔掉了手中的柴火像得了失心疯般狂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眼泪蜿蜒在她润白的皮肤,扭曲成悲态。
“妈妈,妈妈?”抽泣的声音,是星澄在叫着惠明初。她睁开眼,睫毛上全是泪珠。“好孩子,你怎么样了?”
“妈妈,他们都睡着了。我们走吧。”
“快,快去看你爸爸怎么样了?”星澄叫醒了齐玉成,多日连遭毒打,他的器官早已衰竭,睁开眼睛已经奄奄一息,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星…澄,快带着…。妈妈逃,永。远不要回来!”
“爸爸…。爸爸……”脸颊已经被泪覆盖。扶着妈妈穿好衣服,一步一步的挪向门外,忽然间,即将离开的一瞬间,一幕情景的映入,使惠明初犹如遭受五雷轰顶一般,狠狠的抓住头发,又按紧自己的胸口。她觉得亏欠女儿的实在太多了。
生锈的铁门发出吱哑的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绑匪们,母女惊慌失措,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齐玉成拼起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把她们母女俩推了出去,自己却挡在绑匪前面,几天的时间已经让他对这个地方颇为熟络,这里确实是犯罪的最佳场地,可惜也是同归于尽的好地方,仓库中满满几大桶的汽油纹丝不动的伫立在墙角里。
躬下残躯,捡起尚还有余火的柴堆,几个年轻的绑匪正狐疑着他要做什么,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柴火犹如流星般被抛向上油桶中去。火势的迭起,绑匪们所料未及,全部呆站在原地,齐玉成转身看着门外的母女,浅浅一笑,就如那年和妻子的初见。“再见了明初,再见了我的宝贝女儿……。”死死的挡在门前,绑匪们一个也没出来,母女二人,任由这所仓库蔓延成了一座火屋。“玉成……。”“爸爸…。”悲痛欲绝中,惠明初托着下坠的肚子,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发了疯似的非得要冲进去:“你妹妹还在里面!”
“妈妈,妈妈,我去!”
腹中巨痛严重,满头是汗的倒在地上,星澄扶着妈妈平躺下,只身冲进那片火屋中。憋着肚子里的一口气,当惠明初看到星澄背着妹妹从火层里冲出来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已近清晨8点,警方及消防局全部赶到了起火现场。各家媒体的到来也让这场火灾有了不同的意义。海亿集团继承人齐玉成的离世登上了各大版面的头条。
“您好,请问这场火灾是意外还是人为?”“请问死伤一共有多少人?”“听说齐玉成全身是伤,有可能是绑架谋杀是吗?”…。众多记者一起围堵在现场,纷纷发问。警察局副局长李海峰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目前案件正在调查,初步来看意外的可能性较大。”
“那能不能让我们见一下逝者的遗体?”
“这个绝对不可以。逝者家人要求给逝者保全颜面,无法让大家拍摄,抱歉。”
多数记者的发问都被遗置在空气中,李副局在警察的拥簇下上了车离开。齐玉合特意安排齐海亿的病房播放齐玉成离世的消息。多日水米不进的齐海亿,看到这则报道后老泪纵横,哀痛欲绝。连医院中的护士看到种情景都会劝导一番,可是他的长子,齐玉合,此时却忙着料理财产的事,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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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呀,我真心的困了…。不知道会不会太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