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昭训又新受封,升了承徽,还得了一堆的赏赐。太子奖赏她的理由是:太子妃近日郁郁寡欢,萱承徽别出新裁博得太子妃一笑,有功。送走了前来送礼的奴才奴婢们,萱承徽关上房门又砸又摔,气的不打一出来。就因为太子妃娘娘的恶意取笑,她都成了后院的笑柄了,众位夫人们不敢明着笑话,也在背后偷笑她。
李红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对肚中物的担忧,也缓和了不少,嘴角总算有了笑容。太子见李红开心,自己心情也好了,皇后召他入宫叙话儿,他也放心的去了。
皇后娘娘有多么疼太子,大家有目共睹,三天两头的派人来问太子何时有空能进宫一叙。太子孝顺,知道母后思念心切,也有空就去。夫人们得知太子又进宫去了,少说也有三四天不在家,又无法无天的放开了勾心斗角起来,后院儿无时不刻的有鲜花飘零。太子下令让阿彪监督着李红每日散步,李红不得不每天都去见证几场无意义的争斗。
今日萱承徽又在花园里撒起泼来,指着一个跪在地上散了发髻的小才人破口大骂:“你个贱人!”
李红怕惹麻烦,有意要躲开,阿彪却走上前来低着头弓着腰毕恭毕敬的说:“娘娘,殿下有令,令小的监督着娘娘,不能让娘娘偷懒。”
李红有些不耐烦的小声解释:“我不是要偷懒,我只是想换条路走。”
阿彪执意,还躬身拦着李红,“娘娘,请不要为难小的。”
李红刚想直接推开阿彪走自己的路,就看见那个跪在地上遭受蹂躏的小才人爬了过来,嘴里满怀希望的念着,“娘娘,娘娘。”阿彪识时务的退到李红的身后,让出地方方便小才人来抱李红的大腿,围着萱承徽看热闹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李红自知是逃不掉这场风波了,大大方方的站好,摆好了贵妇的架势准备应对。
小才人凄凄惨惨的爬在地上,抱着李红的大腿,哭花了妆容,“娘娘,娘娘,救命啊!”
李红满脸怜惜的扶起小才人,“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别趴在地上了,这天气刚回暖,地上凉的很。”小才人站起来却又故意踉跄了两下,李红看出来了却没有说破,“诶哟哟,这小身子骨虚的,快快快,到那边儿坐着去。”说着,李红领着小才人去石桌边坐下,卡卡赶上前去替李红垫好了坐垫方便李红落座。李红很成功的把围观者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石桌边儿,招呼着众位夫人,“大家也别干站着了,都坐吧。”
众位夫人匆匆做了个半福都找个地方坐下了,等着萱承徽和太子妃说小才人的事情。
李红知道事情跑不掉,先挑起了头,“刚才又哭又闹的,又是怎么回事,本宫可是老远就听到有人在骂街了。”
萱承徽见太子妃看向自己,躲不过去,就开了口,“是橙妹妹在院子里瞎唱曲子,臣妾觉得着实难听,让她停下,可她不肯,一来二去生了口角。”
“哦?”李红挑挑眉,最近太子一直不许她出门,把她憋闷的难受,再加上肚子里的未知物给她带来的恐怖,她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这不是她找麻烦,是麻烦来找她,她想办法躲了,可大家都不愿意放过她,反而硬要往她身上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儿的人要是受了罚,都是自找的。“姐妹之间,要互相谦让才好,怎么能实行软暴力呢?”
萱承徽半跪在一边,“臣妾知错了。”
“你先起来,这错啊,不光在你。橙才人会唱歌?”李红又将话头转向了小才人,“不如来一段儿给本宫听听。”
橙才人诚惶诚恐的,清了清嗓子,清脆的嗓音犹如黄鹂,只是偶而又几个音会发虚,兴许是被这场面吓得,也兴许是被萱承徽欺负的有些哑了。
不等橙才人唱完,李红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好了好了别唱了,橙妹妹也别怪你萱姐姐训斥你了,唱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在花园里卖弄,都成了扰民了。”
橙才人听太子妃娘娘那么一说,心说不好,娘娘像是要教训自己了,赶紧胡乱的跪在地上,“臣妾知错了,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李红赶紧把人给拉起来,“呦呵,起来起来,什么就‘娘娘饶命’啊?我又没说要怎么着了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李红数落完了两个主要当事人,又开始说起围观者的不是来,“其他的姐妹们也真是的,见到两个姐妹争斗也不知道劝劝,跟陌生人一般,只会在旁边看热闹。”
其他的众位夫人听到娘娘的训话,也都“噗通噗通”跪了一地,异口同声的说着:“臣妾知错了。”
“众位姐妹快快请起。”就在大家安安稳稳的坐好,以为没什么事儿了的时候,李红话锋一转,“大家都能知错就好,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都去司礼房领教训去吧。阿彪,本宫近日来身子不方便,你替本宫给众位娘娘带路吧。”擦过阿彪的身边,又咬牙切齿的对他耳语道:“该怎么做,你知道。”
太子府的司礼房李红以前是去过的,是太子府里专门留着处罚娘娘们的,司礼房的刑具不多,打人也不怎么疼,用来杖刑的木板都是包了几层棉布的那种。李红让阿彪好好处罚一顿这几个夫人,意在打的她们几天下不了榻,省的成天到处乱跑瞎得瑟,也以儆效尤,让其他夫人们老实点儿。
可阿彪是处置惯了刺客一类的人物的,在他眼中的刑罚哪有那么轻的?在一片“娘娘饶命啊!”的哭喊声中,他命司礼房负责执行处罚的小太监们把打板子用的木板上的棉花套子给去了,让他们狠狠的打每个夫人,一人十个大板。刚刚挨了一下,夫人们就受不了了,萱承徽恨不得跳起来,指着站在她身后的小太监说:“我是堂堂萱承徽!你敢那么打我?!以后还想不想在太子府呆了?!”其他几位承徽听了,也有纷纷效仿的,有骂太监是人(crab)妖的,有骂阿彪是傻子的,有说以后绝对不放过司礼房的太监的。
阿彪是最烦犯人在他面前唧唧歪歪些没用的东西的,指着几个太监大声的说:“你们几个也都听见了,她们要是活着出去,绝对没有你们的好儿了。打!往死里打!”
起初几个太监面面相觑,毕竟他们是没见过什么打打杀杀的场面的,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怪吓人的。可耐不住有昭训得意的讥讽他们:“怎么?呵呵,不敢了吧,怕遭报应了吧。哼!死人(crab)妖!”被直接指着鼻子骂的小太监当场就火了,从后面换了个用来鞭笞奴才奴婢的厚实大木板,高高的扬起,“啪”的就是一下,直把那个嚣张的昭训打的疼晕了过去。
其他几个太监看了,又瞧了瞧太子眼前大红人阿彪侍卫坚定的眼神,都狠下心来,扬起薄木板子打了起来。太监尖细的“我们太监也是人!”,“打死你这小贱人!”声中夹杂着夫人们的喊疼声。夫人们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有将近一半儿的人都被打断了气儿,还晕过去了不少,像尹婉茹那样能把气儿喘匀了的已是难得了。
多位夫人挨了板子的事情在整个太子府传开了,夫人们都害怕了起来,安安静静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即使有必要出来,也想尽办法避免出门。第二天李红散步的时候,花园里顿时清净了,李红是觉得舒服了,可阿彪心里有些别扭。
李红责怪着阿彪,“你也真是的,怎么下那么狠的手?”
“是。奴才知错。”
“这样也好,百花皆为我而开。”李红抚摸着李子树上洁白柔嫩的花瓣。
“娘娘,殿下回来了该怎么交代。”
“事实怎样,就怎样说了呗。”
“娘娘不怕殿下怪罪下来?”
“怪罪?不就打了几个板子吗?”
“这……不是出人命了吗?”
“哈?”李红瞪大了眼睛看着低下头的阿彪,“几个?”
“七个。”
“什么?!”李红惊的都跳了起来,又定了定神儿,拍拍阿彪的肩膀,“你安心,所有的责任我担着。你也真够可以的,我再怎么让你关照那些女孩儿,那也是女孩子不是男人,哪有多么耐打啊?一口气拍死了那么多,这又得有几个久治不愈的,武魏国的女人是大多练过武的,可也没粗壮的男人经折腾啊。”
“是,奴才知错。”
“没事没事,你不要怕,一切有我。”
阿彪面上诚诚恳恳的躬身行礼,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个太子妃不简单,明明是自己教唆他狠下手的,却还埋怨他出手重,事后闯了祸再跟他套近乎,说自己担着不用他操心,谁人不知即便是太子也没有办法对太子妃下狠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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