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小姐!”四个大汉异口同声。
秋靳微眯一下眼,但未做任何举动,因为前面的女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风筝挺直腰板,杏眼轻轻一扬,“听好了,你们最好不要给我难堪,”这个“你们”当然也包含他,“既然我能这样威胁你们,就有办法让你们乖乖听话。”
“这……这……小姐,我们不好交差啊。”四个大汉又异口同声。
“叫我风筝,不要叫我小姐,听着刺耳。”身子优雅的一个转身,准备出门,“你们四个来我房间。”
他见她脚底抹油要走,立马一个箭步,插在她面前,眉头紧锁,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她,貌似在说:“休想就这样走了。”
“怎么?秋先生,你难道还想跟我发生点什么?”她忽然面色平静,完全不似刚才为了躲避这四个大汉而战战兢兢地。
他将眼神放向一旁,低声道:“你不觉得这样收场太不尊重我了?”
她露齿一笑,“放心,免费让你住一晚,稍后我会命令高级服务员为你打扫房间,为您服务。”诡异的眼神一转,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留下他怔怔的站在门口,他胸口此起披伏,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当初她闭口不谈她的家庭背景,结婚那当儿,也只是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聚了一场,就连在教堂宣誓,也无一个家人,曾几何时,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孤儿。所以有些事便一直迁就她,只是,他们的婚姻,并不是用迁就就可以长久的。
轻轻关上门,他坐上一旁被她泼了些许泡沫的椅子,这泡沫有股香味,此种香味,让他忆起七年前,也是在这个有着淡淡香气的初春,他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
“大家好,很高兴为马教授代课,我是秋靳,秋天的秋,靳是一个革,一个斤,这种名字不常见,记不住也不会怪你们,但我相信,你们都记住了……”他轻松而诙谐的介绍自己,可不曾想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哪有谁不知道呢?
不过--还真有一个人不知道。
“嗳,你说这课下一周就要考试了,这是最后一节复习课,况且,我前面的课都没上耶,就等着这节课,让马教授‘分享’下考试范围,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抽筋’的家伙?”一张秀气而灵动的脸显得有些怨气。
“不是抽筋啦,是秋靳哎!”一旁的同桌花痴的托着腮看着讲台上神气的学长,就差不脱光衣服冲上去以身相许了。
风筝翻了下白眼,随即朝着讲台看去,看着此男,身材修长,一头黑色的发,柔顺而有型,似笑非笑的嘴唇,有点让人着迷,整个脸型,算得上是个帅哥,最多能让她多看几眼,要说是放在心里,那远了去了。
讲台上的人,滔滔不绝的讲着,她手里转着笔,有意无意的听着,直到听到一句,“这是个重点,希望……”
“嗳……重点来了,说到的重点,那考试必考。”风筝等这句话等得头发都白了。
课上都安静的听着他讲课,基本上无声,她如此一句犹如蚊子般的嗡嗡声,竟然钻进了他的耳朵,“这……这位同学,并不是这样,我说得重点只是值得学习的重点,并不能代表考试考否。”他是名优秀学生,是无法理解这种只为“过”而努力学习的人。
风筝有些讶异,他怎么就听见了?她只是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的,如此一来,班里的人都朝着她笑而不语,看来,此课必挂!
果不出所然,这门课她没过!
因此,他也知道,她会来找他算账,可是要找他可没那么简单,要不是他故意出现,在她怒气喷天的当口现身,想然学校就要发生一场火灾了。因此,当他看见她在学校大道上走着,那阳光照射在她那条碎花长裙上,将她衬托得宛如来自森林的精灵,那样美丽动人。便毫无顾忌的急匆匆的走过她身旁,佯作有匆忙之事。
他的身影一出现,便感觉到她极力赶上来的脚步声,但他知道她是赶不上的,因为她实在跑太慢,而他太快。他本想停下脚步,转身与她碰面,却发现自己的心跳太快,顺而讶异自己为何能听到她那时细如蚊声的一句话,也许那时候刚踏进教室的一刻,就被她给吸引了,因为他喜欢她的眼,那样美得纯净。
想着想着就放慢了脚步,他的突然停止,让身后拼命追赶的风筝硬生生的撞进他怀里,他扶住,甚至是圈住了她的身子,这样妥帖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胸上,彼此的心脏起伏,听得清清楚楚。
她脸红心跳,立马从他怀里弹出来,纵然憋着一股子气,却说不上话来,只是蹦出一句:“你太过分了!”
他缓和一笑,“如果抱住一个投怀送抱的女生,也叫过分,那把你推开,让你摔在地上,就不过分了?”
“油嘴滑舌,”她努力平复自己的脸不可以再红,却越是涨红着,配合着初春的绿意盎然,的确是幅好风景。
“我只会对我心动的女孩才会这样,”他说得很诚恳,眼里淌满了一种非要打动你不可的努力。
“我们……我们加上今天,只见过二面。”她显得不可思议。
“二面足矣。”其实,自从那一次代课后,这几天里他都天天观察着她,看着她的笑,她的一言一行,都在预备着今天的一次表白。
“我……唔……”他的唇突然柔滑的覆盖在她娇嫩的唇瓣上,如此突然,如此沁入她心扉,她不得不被他降服。确实,打开彼此的心灵,就在一瞬间。
那种身心从未体验过的悸动,在这绵延的吻中,一次次的深入--直到现在,回忆起来,他都还情绪不稳,因为那是他人生片段里,最美最美的时刻。
可惜,一切都是过去。
秋靳摇了摇头,不该再去想过去,他要迎接的是未来,他的未来必须一切都需要掌控在自己手里,而风筝的未来是不应该与他再有任何交集,他们必须行如陌人,这样才是最好的。
起身,看了看时钟,已经半夜,该是睡觉的时候,明天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只是,他刚来到卧室,就听到了敲门声,他微蹙眉,三更半夜,又有谁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