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踏着猫般的步伐,来到此车车头,眯着眼瞧了里头一眼,没人,也好,这下她可以大白天的吓吓人,好好乐乐。
说罢,她从包里取出一枚万能钥匙,这是她初到国外,半夜三更被二三个地痞流氓盯上,不过碰上她算这些人倒霉,三下五除二的便勾肩搭背的成了朋友,还送了她见面礼,就是万能钥匙一枚,基本上一般性的车系,都能咔嚓一下打开。
因此,她不费吹灰之力便顺利进了此车,虽然车子不是很昂贵,但车内很是整洁,似乎车主天天擦拭般,她不禁点头,“不错,挺舒坦,让本小姐我小睡下。”
不知何时,她感觉身体一个不稳,摔了下去,正当时,也来了一个急刹车,害她头部重重的被撞击了一下。
“吖--”好痛!开得什么鸟车?
“什么人?”一声警惕而磁性的声音钻进她耳里,不过,为何这个声音如此熟悉?
风筝摇摇晃晃的从摔倒姿势卧坐好,如此一个正面相迎,使得俩个声音不约而同道:“是你?”
风筝好想挖个洞钻进去,然后盖得密不透风,再也不出来了,再也不想无故出现在她前夫视线里。
秋靳正式扭转身姿,眉头一绽开道:“你是不是后悔了,三不五时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何目的?”
她头一抬,小脸固然微红,但口气还是理直气壮地,“给你钱,把车好好修修。”
她还是那样奢侈挥霍,固然现在他猜测风筝应该家世不错,不然也不会有那四个保镖对她惟命是从,也顺理成章的明白了为何与她结婚那会儿,她连一双袜子都不会洗。
“多少钱?”秋靳迎合她道。
她嘴角一扬,“给你多少就拿多少,怎么那么多废话。”还白了他一眼。
秋靳冷笑一下,心里直呼她还是那样的虚荣世故、盛气凌人,便将本来柔和的声音变为冷淡道:“车子是你撞的?”
“对!”虽然她有很多缺点,但她相当诚实,“不过,你这车还停得不赖,靠那么近干什么,想吃我车的豆腐,当然给你一耳光。”
秋靳默许般的点了点头,自认倒霉,谁叫她是他的前妻呢,不过随后他又不留情面的道:“我要接我女朋友下班,你要一起去吗?”
风筝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转,笑道:“不了,没空,我今天来就是想还你修车钱的,刚在车外面等了许久,看你不来,我就不请自进了。”
秋靳看了看车窗外的雨,好似越下越大,低头想了一想后,道:“我先送你回家吧。”
“我不回!”她脱口而出,随即又觉说得太顺口,便解释道:“我还有事,这钱你拿着,我这里下车就好。”风筝欲打开车门。
他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强而有力,风筝忽觉一股暖流从手心传到身体了,好熟悉,好舒服,让她的心不知道为何泛起一片片难过的涟漪。
将钱塞回她的包里,“夫妻一场,不要钱不钱的,我不会收的,要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不是吗?”,他那双眼里充满真挚,但没有任何情愫。她迎着他的眼看了许久,那深如黑潭的眼睛,她怎么也望不进去,是那样的神秘,那样的让她背脊发凉,不禁便道:“谁要跟你做朋友,记住,最后一次碰面,下次如果你看见我,千万不要叫我。”
他低头一笑,笑得身体都抖动了,“我想,下一次你就又不知道以何种方式来见我了。”
风筝皱眉道:“你怎么还是那样呢,自以为是,告诉你,没有下次!”
“好!”秋靳幽默的一笑,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风筝猛瞪了他一眼,随后打开车门,忽觉初春的冷空气还未消,毕竟车子里实在太温暖,冷风和细雨直袭她单薄的身子,不禁让她打了个寒颤。
不过,她一个机灵,回头忽而笑颜展开,满脸的妩媚,声音娇滴滴的道:“小靳,我冷,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秋靳没想到她如此一则,但看她花容如此娇柔,便拒绝的吞吞吐吐,“我……我也没有外套……”他只穿了一件衬衫,谢谢!
“你脱还是不脱?”她河东狮吼。
“脱!”
心里,他不希望她着凉,按照日子来算,今天她应该要来例假了,不可受风寒,记得,她来例假很怕冷,且脾气阴晴不定。
毕竟,她曾经是他的妻子,他还是不忍心,便有条不紊的解开扣子,一颗又一颗,其动作着实性感,风筝虽然不朝着他看,却还是偷瞄了几眼,曾几何时,她扑倒在他怀里撒娇,那种感觉,那种回忆,好似依稀存在。
“给--”他打断了她的思绪。
风筝接过衣服,那上面有他淡淡的体香,只是另外多了一抹女人的香气,使得她闻了连咳了三声。
“不要下次,你以还衣服为借口,来找我吧?”
风筝披上他的衣服,顿觉一股暖意,不过听得他如此一句,便冷语道:“你想多了,我肯定把衣服烧了。”
秋靳顺和她的意思继续道:“也不错,这样等我死后到阴朝地府有直接现成的衣服可穿了。”
风筝笑而不答,随即用力关上门,头也不回的走开了,等她再次回头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在如雾般的春雨中不见了影。
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有如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