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总算甩掉了海琪,这几日来被海祺唠叨的快要耳朵长茧子了,而且一直重复着问一句,“让我做你的男友,你答应不答应?”
如果她答应她就是自讨苦吃,因为她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更何况她还没玩够呢,她向往自由自在、刺激的生活,可不想成为海家一名深锁豪宅的怨贵妇。
不过,没钱的日子也是使不得的,她算是体会到没卡刷的滋味了,这个老爷子果真将所有的卡都冻结了,如此硬催她回家,她就偏偏不回去,更何况,没钱她可以“赚”的嘛,而且是大手笔的!
杏眼贼贼的一眯,来到一家画廊,徘徊一圈后,她定位决定今晚偷这幅“怪异房子旁长很多树的”名画,话说,她这七年在国外,没学好,却学了一身的江湖本领,做小偷,只是其中一项基本功而已。
踏出画廊,她双手合十,乞求曾经教育她的修女不要气得起死回生,这样,她就又多了一项技能,能把人气活。
实在叹息自己的本性后,来到画廊的马路对面,在一张街头空椅上坐下,准备等待黑夜的来临,当然,也不忘继续拔她的戒指。
等啊等,总算等到了月黑风高的夜晚,快到夏天的夜晚,不知为何会有北风哗哗的感觉,连星星月亮都藏得好好的,实在是一个值得偷东西的深夜哪。
她没有高级的装备,此次偷东西靠得是纯天然,当然也是她这一整天观察下来的结果,她发现画廊的西侧一角的窗户松了一个螺丝钉,只要稍微扭扭,就能将玻璃拿下,可喜可贺的是此窗户没有铁栏,以此推断这家画廊戒备性不强。
她顺利的拿下玻璃,如猫般的跳进里头,这里是一个工具室,按她昨天的“参观”的记忆,打开工具室的门再走过一条长廊,就能到展厅。困难在于长廊里的摄像头和展厅的红外线。
不过,难不到她,工具室的旁边就是控制室,只要将摄像头的线路搞一搞,此设备等于虚设。
庆幸很快的抵达到了控制室,找到线路板后搔了搔后脑勺,突然发觉自己犯傻了,到底哪一根线搭上哪一根线呢?拼命的想——
“应该把蓝色的剪掉再搭上红色的那根就可以了。”
“对,说得对!”
不对!刚才是谁发的声音?风筝边手抖的搞线路,边轻摇摇的转身,看见一个“蒙面大侠”,不禁要大声叫出来,但还是克制了自己,立马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接好了?”是个十足的男人声音,不过这个声音好熟悉,却一时反应不出来是谁。
她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此人的装备,何其专业,看来是个老偷了,不免心里顿时兴奋,当老偷一声令下,“走--”的时候,她真想在原地跳上一段舞蹈,以表自己心里无尽的雀跃。
不过,雀跃后的心情是直接低落谷底,老偷看中的也是这副奇怪的画,俩人便摆起架势要干上一场的时候,忽而几条灯光一闪,看来有人来查夜了。
手电筒的灯光在靠近离她脸部十公分的时候,被此老偷压下身子,俩人连滚三圈后,他压在她上面。
好重!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不过,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似是木棉花的香味,因而她有股冲动好想扯开他的面罩,看看清楚,是不是她心里所怀疑的。
她的忽而木讷使得这位老偷趁机在她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她惊觉,用来推开他的身子,压低喉咙道:“吃我豆腐,不想活了?”
“再不走,我们俩就真活不了了。”面罩里的嘴巴合合张张道。
风筝端正好姿势,轻语道:“画呢?”
只见此老偷斜了斜肩膀,只见他何时身上多了个画轴,看来手脚不是一般的快,就刚才那么一点的时间就将画儿卷下放进了画轴,不免心生钦佩。
就在他们准备大逃亡的时候,展厅内灯光瞬间亮起,摄像头也开始运作,红外线渐渐恢复正常。
“怎么回事?”风筝不解道。
“系统被停滞或者更改,主机都会在十分钟后重启,算算时间,还有三十秒一切都又要恢复戒备状态。”
“三十秒?”那么,去掉刚才讲话的时间,只有剩余二十秒不到了。
“快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赶往一个她不认识的方向前进着。
“--滴、滴、滴--”警报声响起,顿时此画廊打破了夜的寂静。
她的心快要跳到心口,其实她还真没有干过那么大一桩的偷窃行动,要不是此老偷,看来她偷画不成,还要被关进牢房吃上几年牢饭呢。
不知何时,当她双脚走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来到一个黑色的通道,似乎是下水管,但又好似一口横长的井。
“快,钻进去!”他喘气道。
“好黑,我怕,脚软!”风筝第一次示弱,让带面罩的他忽而眼里多了一份得意,但悄悄而过得意后,他一把抱住她,让她老实的背靠着他的胸脯后,跳进了这条黑色大道。
“啊--”此道路竟然是倾斜的,一进去便像滑滑梯般,无尽的向后滑落,连个抓手的地方都没有。
她还在叫着,这比任何刺激的游乐场设备都让人销魂,直到忽而身体一个腾跃,他们很准确的落上一辆小推车,小推车顺着轨道很有规律的驶向微亮的地方。
原来黑道的出口是一条未完建的地铁轨道--这一切的逃亡计划实在策划的太精妙了,这个老偷实在太超乎她的想象了,她要拜他为师。
不禁转过头道:“受小徒一拜,师傅。”
“哎,我不收徒弟,我也不是小偷。”
“那你干嘛偷画?这画其实不昂贵,要转手卖出去也赚不了多少钱,你又何必拼命来偷呢,”笑咪咪道:“所以我想,你是喜好偷得感觉,手痒了来这画廊减减馋的,对不对?”
他摇了摇头,“你想的是电影里的镜头,”顺口也问道:“你为什么偷画?”
风筝耸了耸肩,“没钱花呗。”
好可怜的娃,不禁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做安慰,不过此举动让风筝产生了一个念头,“让我跟着你吧,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都可以吗?”
“是!”她斩钉截铁。
他没有再接下话,按下小推车的刹车,突然的刹车,使得风筝毫无重心的向前一倾,正正好好的撞进他怀里,他的怀好温暖好坚实,似乎跟他的很像。
没等风筝反映过来,他一把抱起她,像拎一袋米般的抱着,没走几步,就见一俩车停靠在隐蔽处。
“上车--”他轻巧的说道。
去哪里呢?风筝很兴奋,难道她喜欢的刺激日子来了?好期待那种打打杀杀、逃来逃去的日子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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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下雨、再下雨
刮风、刮风、再刮风——我就把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