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听着猛摇头,她不能面对,真的不能面对自己心里明明知道的真相,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些,这都怪风筝,为什么风筝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如果等他们都结婚了,生儿育女了,一切生米煮成熟饭,秋靳便一辈子都属于她了。
她恨风筝!
秋靳忽然手里多出一张纸,是那封一年前的合约,递给海伦,感叹的说道:“我很感谢你母亲将我父母的墓地告诉我,也甚是感激她将自己的人脉给予我,让我有足够的实力去抵抗廣沅,”他扶起已经摔落在地的海伦,口气是怜惜的,“不过,合约只有一年有效,我也曾经努力说服自己,可我不能骗自己,更不能骗你,我一直把你当成与我站在统一战线的至交好友,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我能明白什么?我现在明白的便是我更恨希棠,更恨生我养我的那俩个男人。”海伦咬牙切齿。
“你不能这样直言不讳你生母的名字,她为你做得很多,为什么你要以仇恨相报呢?”秋靳不希望海伦这样沉沦下去,正想好好开头劝慰之时,手机铃声响起,见是邰冲的密电,便随即扶起海伦坐上沙发,安和的道:“希望你再仔细想想自己要走的路,我希望……希望你能把仇恨放下,还有,我也要说声抱歉,真的抱歉,是我含糊不清,所以我们彼此不能蹉跎下去,真切的渴望你能放眼去寻找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爱情,”站起身,“我现在有事,这个房子你想住多久便多久。”
看着秋靳离开,海伦愤怒燃上心头,曾多少个夜里她梦见这一场景,只想梦是反的,却不想,梦却真真实实的上演了。其实,她早就知道秋靳不爱自己,她又不是傻瓜,只是她是比傻瓜更傻的瓜,觉得这样也能给自己幸福。
如今,她所有的美好都没了,有的只是仇恨!
秋靳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屋子,来到此别墅区外的一条隐蔽的小道上,这条石子小道俩侧开满了杜鹃花,吸引了很多蝴蝶,翩翩起舞,香味四溢,他才发现原来春天老早就悄悄而来,他怎得才发觉?
看来,他平常的心里,要么是出谋划策,要么是公事缠身,实则没有格外的心情去欣赏身边的美景。
现在,他心放下了,不单是撇清了他与海伦的关系,更重要的是,风筝的到来,唤醒了他沉睡多年的激情,不然,他怎么能看得到如此美丽的春之色呢?
“美男配美景,果真是一副上好的景象。”邰冲跨着大步从一处走来。
他回归思绪,将刚才绽开的眉心微微蹙起,看着越飞越远的几双蝴蝶道:“这么急得来找我,有什么线索?”
“明天晚上九点,廣沅在西天羊海域要买一批货,那是直接跳过海关,直接在海上交易,你觉得这事要干预吗?”邰冲道。
秋靳低沉一笑,“见钱眼开的廣沅,这次损失利益超过一年的收益,他是铁了心要通过捷径来赚回来,这无疑是给自己铺了条死路。”
邰冲跟着道:“他偷税漏税你我都知道,只是没有证据而已,这次他私自联系那些黑道供应商谋取在市面上早已断货的蜜汁粉糖浆,想是到时候以二倍的价格再抛售到市场。”
“他这是直接硬来,铤而走险,的确是廣沅的风格,”他转过身,面对邰冲道:“你知道为何市面上已经不销售蜜汁粉糖浆吗?”
一向消息灵通的邰冲,深深一皱眉,着实脑子转了一圈,也想不通,便问道:“话说这蜜汁粉糖浆可是销售量第一,应该是个个工厂和供应商都会接连不断的去生产和销售,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断货呢?”
秋靳没有回答,只是浅浅一笑。
邰冲又想了一想,忽然眼睛一亮,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是你在搞鬼,你不会连三大家族,五大企业都搞定了吧?”
秋靳给了邰冲一个你知道的太多的眼神,随后呼出一口气,当初与生产和销售蜜汁粉糖浆、以及全市最大金融机构的三大家族、五大企业秘商,决定一起铲除廣沅,他算是付出了很多。
起初怕那些家族和企业小看他,觉得他没有雄厚的背景,如此联手,会否吃亏。因此,他也借由海伦为借口,谣说是海家地产集团未来的女婿,如此一个身家背景,才说服了那些家族和企业联袂来铲除廣沅。
那场订婚宴,也便只是一场演戏。如今,就看这戏演得如何精彩了。
“所以,明天晚上你准备一艘豪华游艇,让你这个一直生活在屌丝边缘的大师也享受下人生之趣,最主要的是看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出。”他薄薄的嘴唇弯弯而笑,却有股狠劲。
邰冲长脸上笑容满面,忽而弯身摘了一朵杜鹃花,有意无意道:“要不要叫上你的那位?”
“什么那位?”秋靳心里咯噔一下。
“就是我刚刚来时,看到大门外直冲冲的跑出去那位你一直朝思暮想的女人啊。”将花朵插在秋靳手里,继续道:“这里是森林别墅,又没有出租车,她如此一个人跑出去,不知道搭不搭到车回城市里,话说,一个姑娘家,在这里一个人晃荡也是很危险的……”
不等邰冲说完,他就拿出手机拨打风筝电话,但拨打出去后所听到的便是总台的标准语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心急了?”邰冲在一旁看热闹。
秋靳又拨了一次,还是打不通,随后朝别墅门口奔去,已经不见她影子。心里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风筝一向古灵精怪,要是真碰到坏人,倒霉的还是人家,只希望她能安全回家便好。
邰冲跟了过来,提了提眼镜道:“这个女人太容易晃你的神了,只希望你的事业未完成之时,最好不要接触……”
“闭上你的嘴巴,”随即往自己的车库走出,从车里拿出那晚偷盗而来的画,给予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邰冲道:“这副画上的房子,你认识吗?”
邰冲摇了摇头,“不认识,这房子应该不在这世上,些许是画家自己想象的。”
“这是海伦她母亲希堂的最后一副画,他的画都是真实的,从不靠想象,所以我想拜托你找找这画上的房子在哪里。”秋靳严肃道。
“那要钱,我才帮你。”邰冲最近手头紧,顾不上面子的道。
秋靳疑惑一笑,话说这个邰冲从来不贪图他的钱,如今竟然伸手要钱,看来他最近在堵运上栽得跟头不小,便一口答道:“这个别墅归你,怎么样?”
邰冲兴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想到秋靳如此阔绰,这别墅好说也值一千万呢,难道这副画如此重要?随即抑扬顿挫的道:“好,成交,不过,这一笔归这一笔,我帮你铲除廣沅一直跑腿,到处打听的事儿,可是另外一笔。”
“放心,俩回事!”秋靳爽快答道。
邰冲满意的摘下眼镜,擦啊擦,他就是喜欢像秋靳这样的合作伙伴,实在不得不被他的大义凛然给折服。当然,不是由于送了幢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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