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的治疗,老太太能走会说了。虽然人正常了,但毕竟是经历了一场大病,老人的元气终归有所损伤,所以在家人的一致要求下,老太太仍然留在医院疗养。
一天,张老和郑文裕专门找我探讨酒的问题,凌少杰、姑父也,坐在医院办公室里,我像接受领导检查一样,端坐聆听,接受询问。
我毫无保留地把三天来帮老太太按摩的穴位都说了一遍,郑文裕和张老认真的做记录。
“素素,你为什么要用酒来按摩。”张老问我。
“酒是活血通络的。”我就知道这个问题他们肯定要问,之前已经想好了答案。
“那为什么是两种酒?”郑文裕问我。当时整个病房都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味,而且还能清晰地闻出房内是有两种酒香的,两种香气相互交织却又互不干扰。
“卖酒的人说一种是高粱酒,一种是糯米酒,这两种酒会使血液更好的循环。”我开始讲故事。
反正我不会给机会他们触碰到酒。我说酒用完,瓶子扔了。我可不是什么要为了人类医学事业而做出贡献的人,不可能让这些人有机会研究到方子。小镇的特酿酒都是有规矩的,谁都不能研究谁的酒方子,我不能坏了规矩。
“谁说两种酒能使血液更好的循环?”郑文裕循循善诱,我觉得他现在很像大灰狼在诱骗三岁的小孩。
“卖酒的人说的呀。”
“卖酒的人会说血液循环?”郑文裕开始抓住我的话,展开调查。
“人家是这样宣传的啊,说喝了能促使血液循环,还说喝了站在雪地里都不会冷。”我说的有板有眼的。
“去哪里能买到这酒呢?”张老说。
“我在吉林玩的时候,在路边摊上买的,具体哪里我都说不上了,反正我是随便逛的,卖酒的人说是农家自酿,我看好玩,就打算带回来给孟叔、姑父做手信。”我发挥我丰富的想象力,开始自圆其说。姑父看着我不语,眼里有点笑意。
“不过当时在街边很吵,我也没有太过留心,不知道会不会记错。”我又补充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声量保证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人们都说,当你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这个谎言,我正在进行这样的事情,因为早有准备,所以还能应付。
“中风是现在中国中老人常见病,而且也是最危险的三大病症之一,如果每个患者都能像陈奶奶这样得到及时医治的话,那将是多少人的福音啊。你就不能说明白一点,负责任一点吗?”郑文裕揉了揉额头,一副认定我在说谎的样子,不相信我。
“我说的不明白吗?我要负什么责任啊?”我故作惊讶。我又不是医生,如果不是陈老太太一直对我的疼爱打动我,我也不会出手帮她。早知道郑文裕这么麻烦,我就秘密的做了。
“你这样说,那我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信。还有,你认为那酒不简单,那是你自己猜想的,不要把你的猜想说出去啊,不然对医学界、对病患不负责的人就是你啊。”哼,敢这样说我,就要有被我反击的觉悟。
郑文裕一脸的愕然,没有想到我反咬一口。姑父眼里露出了赞许的眼光。也不想想我是谁培养出来的,得姑姑真传啊。我没有看凌少杰一眼。
“张老,你说为什么这两种酒能加速血液循环啊?”凌少杰适时的问了一声张老,郑文裕看着他一副鄙视的表情,好像是说“这样的谎言你也信,还帮她”。我看了一眼凌少杰,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他,凌少杰对着我笑。我面无表情,没有理他,心里想,笑什么笑,谁要你帮。切。
“嗯,这要研究一下。我本人不喝酒,得找个专家研究一下。”张老也很认真的回答。
“文裕,酒能加速血液循环是有道理的,吉林那边冷,这样的农家自酿可能会有其特别之处。如果真的是这两种酒在一起碰巧发挥了作用,那真的是医学上重大的发现,不管是不是这么回事,都要研究一下。”张老很严肃地对郑文裕说。
“不知道那个卖酒说的,是不是真的是那两种酒的,都没有喝一下,要不你们多找几样酒,都试试。”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很认同张老的话,还好心的发表我自己的看法。
姑父眉头一挑,眼中的笑意更浓了。郑文裕一边答应张老,一边瞪我。凌少杰嘴角微翘。
一场医学探究,在我的耐心解答下,结束了。张老邀请我去京城继续探讨中医学,我说有机会一定去京城看望他,医学探究的事就算了,我真的不懂。
回到病房,发现李榕母女正在陪老太太说话。之前老太太病重的时候,都谢绝了旁系亲戚和友人的探望。现在老人情况恢复正常,每天都有人来看望。姑姑的妈妈,夏奶奶也从澳洲回来看望她。听说,凌少杰的爷爷、奶奶也要来。
看见我,李榕有点惊讶,看见凌少杰两眼一亮,眼中情意绵绵。凌少杰的姨妈则在旁含笑看着李榕和凌少杰。姑姑一直坐在沙发上,见到我站了起来。
我没有多停留,提出有事,和姑姑、姑父离开了医院。凌少杰随之和郑文裕、张老离开,完全不理会李榕那失望的眼神。
自从老太太能走会说后,在她的要求下,不希望大家这么辛苦。白天女眷轮流来医院,男的都恢复正常,有空才来。
我每天去医院,观察老太太的变化,也细心的询问老太太用了药酒之后的感受,记录好,这些情况是要反馈给那些送我药酒的人。张老说的不错,医学上的事是要好好研究的,但他不知道的是,我只负责收集使用信息,不负责研究。
每天凌少杰都在,不管我什么时候过去,他都会在。我从不看他,他却时刻在看我,我能清晰地感觉他的目光。我有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想问他,是不是失业了,这么有空蹲点守护,比医生还勤快。老太太总是有意无意的为凌少杰说好话,感觉像在做和事佬。
终于在忍受了一个星期后,我不再去医院,只因我不想再感受凌少杰的目光。来了杭州快半个月了,我还没有好好的游玩。我准备在杭州好好玩一下,然后就去找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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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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