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裕、凌少鹏、唐仁赶来。郑文裕很紧张,发现苏里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凌少鹏见我对着他笑,眉头才松下来。唐仁看着我们,脸色还是很严肃。
在会所里,陈晓枫让人把商场的录像放给大家看。
我们看见,超市里一片混乱后,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快速走进超市,右手一直垂下,长长的衣袖遮住,她的行动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仔细看就发现她像在搜寻什么。画面一变,我们出超市后,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和那个带墨镜的女人站到了一起,他们守住了超市门口。画面转换,底下停车场,我的车旁边,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有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进车后就没有出来过……录像里还有我在超市把围丝巾围着苏里、苏里戴帽子,我穿高跟鞋的画面。
敲门,进来一个人,递给陈晓枫三张相片,低头说了一些话。
“你很勇敢啊。”陈晓枫看着我说,脸色难看,然后把相片递给凌少鹏。
两张照片是苏里的单人照,还有一张显然是今天才拍的,画面是我和苏里并肩走着的样子,远拍,苏里长发飘飘,身上米奇很显眼,我穿着一件灰色的紧身T恤,两人一高一低,相当显眼,地点是上午我和苏里呆过的咖啡厅门口。
“越南人,和袭击凌少的是一伙,这三个上次去干另外一桩买卖。”陈晓枫缓缓的开口了。
“谁给他们提供信息?”凌少鹏问,身上戾气闪动。
“交手时,两个男当场死了,女的没有立刻死,只说要报仇,刚也死了。”陈晓枫面无表情的说,说死人像在说天气一样普通。“商场外面的大街上,有个穿了米奇衫的女人,被无声手枪射中了,当场死亡。”陈晓枫敲了敲桌子说,看了看我和苏里。
郑文裕握住苏里的手,很严肃,苏里眼里有一股不寻常的沉静。从相片来看,苏里是他们的目标,陈晓枫的话则更明显了。
“陈当家……”郑文裕正想说话,门被推开。
令我惊讶的是,凌少杰走进来了。我看了看手机,下午三点多,这个男人怎么会回来,上午不是还在香港开会吗?除了我和陈晓枫,其他人都站了起来。
“这么快就到了,你怎么飞回来的?”凌少鹏说。
凌少杰不回答,谁都没有看,径直走到我面前,我这才站了起来,他打量了我一番,看我没有什么问题,用力的拥抱了一下我,我感觉到他的心焦。
凌少杰转而望向苏里,苏里点了点头,郑文裕和凌少鹏望着他,好像都松了一口气,陈晓枫这时脸色好看了一些。
陈晓枫接了个电话,看着我们,“香港那边给的消息,雇主是个日本人。”
苏里紧张了,刚才知道自己是枪击目标都没有什么表现,听到这话,她脸色突然变白了,郑文裕握住她的手,看着凌少杰。
我听说苏里是外交世家,她母亲是研究中日关系方面的专家呢,会和这事有关系吗?
“给她一杯热水。”我对着陈晓枫说,“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你太紧张,对他不好。”我走到苏里面前,轻轻的拍了一下苏里的手,苏里眼里有点湿。她知道我说的是她太紧张,会对她肚子里面的宝宝不好。郑文裕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凌少杰望了望苏里的腹部,又和郑文裕对望了一下,郑文裕点了点头,凌少杰再看向我,这个人真是怎么可以这么敏锐。
其他几个人都顺着凌少杰的目光,都看向苏里的腹部,大家好像都明白了。唐仁捶打了郑文裕一拳,说“好小子,有你的。”郑文裕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转而低声的安慰起苏里。
“我饿了。”我看向陈晓枫,这里是会所,应该会有吃的东西,用吃转移一下孕妇的注意力也好,果然,听到我的话,苏里也表示自己饿。
于是,大家就在会所用起下午茶来,男人们去别处商谈,我和苏里静静的吃东西,苏里的情绪慢慢的舒缓过来。
晚餐时间到了,我们和陈晓枫道别,秘密的离开了这家会所。
——夏素素的爱情故事——
晚餐安排在唐宅。到了唐宅,我第一次见到苏家人,苏里的爷爷和哥哥在大厅坐着等我们。随后郑文裕的爷爷和父亲、凌少杰的爷爷、奶奶也过来了。
一大群人吃了一顿大餐。
我坐在凌少杰旁边,他一直细心的给我夹菜,我的碗就没有空过,郑文裕也不停的为苏里布菜,这两个男人的举动引来很多老人的目光。凌老头看着我和凌少杰,那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晚饭后,大家喝茶聊天,谁都没有提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快九点的时候,唐文带着跃跃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两个星期不见,跃跃和唐文都黑了一圈,这海南岛的阳光果然厉害,唐文和跃跃见到我都很高兴,唐文见到我高兴之余眼里还有担忧,这种极其关心的眼神,让我心很动容,估计他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了。
九点半,男人都进了书房,留下女眷在客厅。
凌老太太和唐老太太都安慰苏里。唐老太太提议让苏里在这军区大院住下来,同时还说让我作陪,虽然政府家属的大院也有保障,但是和军区比起来,还是差一些的。所以凌老太太也赞成唐老太太的主张,反正唐家宅子大着了。我这才知道,平日里就唐文、跃跃、唐仁陪着两个老人,唐志军在军区另外有住处的,唐仁在大院其实也分有房子,只是不去住而已。
苏里留下我是赞成的,但我是肯定不会留下的。不过我也帮着劝苏里,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安胎为好,我建议她住唐仁的房子,让郑文裕留下来陪伴。果然,郑文裕同意我的建议,苏家人也没有意见,苏里的哥哥苏澔也说要留下来,被苏里的爷爷给拉走了。
我和凌少杰离开。
凌少杰带我回了一趟凌家老宅,让我在车上等他,他回去取东西。
五分钟,凌少杰回到车上,他把一枚玉佩戴到我脖子上,又递了一枚给我,让我给他戴上,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回了我家。黑暗中,我不知道玉佩的样式,也不知道凌少杰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回到家,我认真看了看玉佩,和之前陈老太太给我那一枚很像,我记得很清晰,陈老太太那时给我的是一条吐着泡泡的鱼,但是鱼嘴是向左的,凌少杰给我戴的这只鱼嘴是向右的,羊脂玉,很润。
再后来,凌少杰洗完澡出来,我看见他脖子上的玉佩,正是陈老太太给我的那枚,一条向左吐泡泡的鱼儿。
这样看来,我脖子上的玉佩和凌少杰脖子上的是一对的,那是不是说,当初陈老太太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给了我一枚与凌少杰手上配对的玉佩,两条鱼凑在一起,就是一双嘴对着嘴吐泡泡的鱼儿,我的脑里出现“相濡以沫”的词语。
晚上,凌少杰在床上把我狠狠的咬了一个遍,疯狂到了极致,我感觉他心里似乎有股害怕,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而我就像在惊涛骇浪中不停颠簸的小船,无法思考,只能随风浪摇晃,几次都有要晕死的念头。当云开雨停后,凌少杰还紧紧的抱着我,不肯松手,好像害怕我会消失了一样。
------题外话------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