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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连忙揪着他的衣领避开众人,钻到墙角下的阴影里。正要开口骂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低眸却留意到他这身衣服的做工,心里更是没底:“不对,你这衣服哪儿来的?”他努力地回想了一番,然后道:“今早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咱们的赌约,到时只你一人在国宴上,即便是输了,我不在当场,你出来后也大可拿谎话哄我。这么一想我不就吃了大亏了么,于是我觉得,我还是跟进来比较好。” 电脑端:/冷溪浑身的毛都气得竖了起来:“要是被人发现这可就是死罪!说,这衣服是从谁来扒下来的?!”“你猜。”然后,他的头上就挨了一记冷溪独创的打木不忘专用直拳。只能如实招来:“不就是那个叫甚么,哦对易杰仁,没错就是他。谁叫他自个儿倒霉,我摸到锦衣卫衙门底下的时候就撞见他躲在屋子后头补瞌睡。看他困得厉害,我一时慈悲心发作,就让他睡个够了啊。”冷溪被他这番理所当然甚至还有点自我感动的话说愣了:“那现在他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木不忘语气怪怪地反问:“你好像很关心他的样子嘛?”冷溪连打都不屑打他了:“大哥,易杰仁是谁啊,宁国公府独生孙呐!他要是有个甚么好歹,你能囫囵个从华都出去么?他看到你的脸没?”他笑得开怀:“你放心吧,你大哥我办事儿从来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干净利落!”冷溪立马补了句:“这是四个字,混蛋!”他却混不在意地仰头大笑,“反正我是从背后把人打晕了在拖到没人的地方蒙了眼睛,扒了衣服的,哦对了,中途他还醒过一次,我一时着急就喂了他两包蒙汗药,两日之内八成是醒不过来了。”论心思细致缜密,的确是他木不忘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冷溪突然觉着自己方才的担心纯属多余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等会儿你低头跟紧了我,特别是待会儿要去建极殿的时候,那边今日估计秦三也在席上,千万别让他把你认出来了。”木不忘见她算是气消了,只管点头应声,难得一次乖乖跟在她后头,假装无事发生地从角落里走出来。“等会儿等会儿,你方才是不是占我便宜?!”“是啊,鱼妹。”若不是眼下还有许多达官显贵从他们面前过去,冷溪真恨不得立刻把他摁在地上打得直喊姑奶奶饶命。转眼国宴开席,冷溪因与柔夷事宜有所牵扯,前脚就被换去了建极殿外与大汉将军们一起值守。木不忘低头跟在她身边,到了那满座皆是人的地方也识趣儿地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兀自躲了起来。只冷溪和周跃东两个在殿前相遇,后者依旧是一张臭脸摆在那儿,随意瞟了前者一眼,并未招呼。冷溪心底暗骂一句“没礼貌”,表面上却还如常。这会儿子恰逢随柔夷使臣一道入华都的柔夷舞团献舞结束,那几个身穿异族罗裙的妙龄女郎晃着手腕脚腕上的银铃铛盈盈下去,便见阿月拉穿着一身素黑花绣的裙子上来。她头上的银冠还有肩颈上担着的银项足有千根银丝织就,从胸前垂至腰腹,如此盛装乃是他们柔夷的最高礼制。只是那比她脑袋还要大上两圈的银冠,冷溪光是在旁看着都替她脖子酸。可人家却早习以为常,走起路来步步生莲,轻巧又不失大气,行礼时更是谦卑而诚挚:“尊贵的大乾皇帝,我将要代表我们土司莫望大人为您献上一份本次出使最为贵重的礼物,以此彰显我们柔夷想要与大乾和平共处,携手共度的诚意。”官家本已薄醉,白面团似的脸上略带红晕,看着阿月拉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准了她请礼物上殿。只见阿月拉转手又从腰间摸出一管短笛轻放唇边,悠悠吹起一支柔夷民歌。那曲调欢快又俏皮,是不同于大乾乐律的奔放和开朗,席上有见识广阔的大臣随即借酒意,随之摇头晃脑地哼唱了起来。冷溪不通音律,只觉得这曲子听上去令人心气舒悦,不一会儿便见着昨天那怕人怕得缩在角落不敢出来的小家伙,即刻被甩着长长的鼻子一步一步高高兴兴地走到了殿上。身披彩缎,头戴花环,一双乌眸又大又亮,只看着阿月拉的方向,愉快地嘶鸣了一声。殿上众人大多未出过大乾,对此瑞兽最多也就是在书画上能有见闻,纷纷惊声称奇。却也有个别矫揉造作的,譬如方琳琅,见了便佯装胆小,怕得直往官家那儿躲。官家此刻眼中却只有这么个从未见过的新鲜货,根本没工夫去看顾她的情绪,她自觉无趣,便又不尴不尬地坐直了身子,重整凤仪。冷溪将她的整个变化尽收眼底,正想着之后回去要当成笑话说给心穗听,便也没仔细听官家和阿月拉接下来又说了甚么。兀自低头想得入迷时,忽听有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冷溪!冷溪!官家叫你我了。”她一回神,惊觉叫她的居然是周跃东,还真是破天荒。她来不及多想,连忙随他一同到殿下施礼回话,“臣等在。”官家倒没发觉她的走神,只直接说道:“你们两个是朕钦点过要去侍候友邦相赠之礼的,特别是小……冷溪,姑娘家心思也细,之后万万要仔细着紧,莫要辜负了柔夷土司还有柔夷子民们的心意。”“臣等谨遵圣命,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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