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小说
】
“别着急啊,听我说完。”木不忘忙道,“回头阿魁就留了个心眼儿,天天盯着那家伙,然后就发现了啊,这两天那厮有事没事便这般一手酒肉一手篮子的往城外跑。就在昨个儿让阿七给看出来了,你猜猜那老头是往哪儿去?”“往哪儿去?”“天龙山后的乱葬岗!”木不忘激动得手拍大腿,只不过拍的是冷溪的腿,甚至没有控制住力道,“啪”一声拍得冷溪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冷溪疼得眼睛都红了,一拳砸了回去:“你说话就说话,动甚么手!”等她好不容易揉好痛麻了的腿,便也有余力思索了,“这两日离清明尚远,他哪怕是要去上坟也不必一趟又一趟的往那儿跑吧?再说了,他不是丁家村人氏么,想来一族血亲也都该在那年上元节命丧狼口了,他还能去给谁上坟?”\木不忘孺子可教地点了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呀,但是阿魁和阿七他们那些家伙功夫都不到家,实在跟不上那只老狐狸。我就想着,看来只有你我出马,才能手到擒来啊。”张魁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连他老子娘都打不过,孟阿七跟着徐师傅学了这几年虽说进益飞快,但着实也还欠些火候。她原以为哪怕丁盟真是个练家子,但也不会厉害到哪儿去,可如今听来,倒是她低看了人。要她亲自去跟也不是问题,可要木不忘这厮亲自来求,她不得不怀疑其中是否有诈:“我在跟踪追查这方面可不如你的,你一人独去岂不是更好,免得我在旁边碍手碍脚啊?”木不忘嘿嘿一笑,晓得如今自己的心思是瞒不住她了,索性直截了当地说:“自从咱们上次设计窃了人家账簿之后,他防谁都跟防贼似的,而且些日子你入宫当差不知道,秦世忠像是也知道了,还专门叫他手底下的人亲自在富安钱庄附近看着。不过像阿魁阿七这样丁盟自己能应付的,他们必然不会管,可是我就难说了。”“我信个你鬼,分明就是不想吃亏。何况咱之前手段又不是那么明目张胆,想他秦世忠这么大的人物,还会和咱们动真格?”她这话说得自打嘴巴,好像上回差点死在任道远手中的,不是她自己似的,“行吧行吧,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好了,那阉狗究竟派了谁坐镇钱庄?”只见木不忘把手轻放在自己胸膛以前,指尖向内,相隔衣料,点着他上次从任道远手中把冷溪抢出来时所受的箭伤前方。不用说话,冷溪便心领神会。关于那日伤他之人,还有十三太保一干人等的底细,她其实早已默默查过,心中是极其了然的。这会儿经他重新再提,背后登时犹如有冷蛇幽幽爬过一般,凉意蔓延全身。他们谁都没敢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脸上却心照不宣地浮现出了如临大敌的神情。生劫可过,死劫难逃。若换作平常,冷溪肯定就一口答应了木不忘。可好巧不巧这一晚正好轮到她在驯象所值夜,她和周跃东说好的是七日一轮岗,今天刚好是第八天。可要是放木不忘一人独去,她又实在不放心。千难万难,等木不忘离开之后,她只能尝试着去和周跃东商量,“周兄啊,是这样的,我今夜有些私事脱不开身,你能不能再替我多守一日,回头我替你守回来?”周跃东正翘着腿在树下小憩,闭着眼像是没听到她在说话,她还要再试着说下去时,他却老神在在地开了口:“你不必巴巴地来求我,其实这夜里驯兽师们都住在附近,你我在不在根本无所谓。难道有人还闲到要来害一头畜生的性命?”冷溪知他对这份差事心中不忿,却没想到他比自己想的还要消极,“你的意思是,前七日夜里你压根没有值夜?!”周跃东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冷溪真不知道该骂他蠢,还是该怀疑他居心叵测,气结了半天才强忍着耐心,问道:“你可知,听谛是我朝与柔夷修好的核心所在,难不成你以为天底下所有人当真都和我们一样盼着柔夷归顺么?它身上要是出了岔子,柔夷怪罪我朝,南边战事再起,你我就是千古罪人了!”这周大少爷半睁开眼,看着冷溪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弹丸之地,掀得起多大的风浪?”这人当真是将门大家出来的么?!冷溪没话说了,这些天的一再忍让都快把她憋屈死了,积攒多时的怒火登时涌上心头,集中于右手手指每一个关节。在她左手揪起他衣领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撞出去,化作结结实实的一拳,砸在他脸上。“你敢打我?!”周跃东当即捂着脸跳起来,他确不是易杰仁那样的绣花枕头,立马便还了手,出掌来推冷溪。冷溪看清他的路数,在他的掌心即将劈向额心时,旋即交叉双臂,用小臂的力量抵死他的手肘,再四两拨千斤地一扭。他根本没想到她会自己动真格,半招不到就又给掀在了地上。“我之前想着,都是好不容易才当上这个锦衣卫的,所以能讲道理的,我就尽量跟你讲道理,能不搭理你的,我就尽量不搭理。结果你倒跟姑奶奶蹬鼻子上脸起来了!啊?!”冷溪也不拔刀,摩拳擦掌着只愿与他赤手相斗,“来,来来,从今往后这驯象所到底听谁的,姑奶奶今天就和你用拳头来理论理论!”别看这周跃东平常少言寡语,其实也是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