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若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睡着的,只记得上官寒枫时而温柔,时而深情,时而狂野的带着自己无数次的攀上顶峰,最后终于在精疲力竭之后,毫无知觉的睡了过去。
她在梦中还在纠结,她梦见上官寒枫做了皇帝,一大堆女人围在他的身边,他连看都不拿正眼看自已一眼,自己用尽力气,拨开他身边的女人,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可是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被他用手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
“啊!”雨若惊呼一声,醒了过来,怔怔地发了一会儿愣,终是叹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突然她听到突然棂似乎‘咔咔’的响了一声,一睁眼,便看到一个身影从窗台上跃了下来,雨若一惊,急忙伸手去推身边的上官寒枫,谁知却推了个空,转眼一看身边是空的,上官寒枫不在!
而那刚刚进来的身影还不忘将窗户关好,转过身来,见雨若瞪着眼睛看着他,似乎也微微吃了一惊,随即又镇定下来,也不说话,看来是想要以静制动。
“你是什么人?”雨若终是撑不住,低声问道。
“呵,小娘子真是贵人多忘事,说起来,我还救过你一命,这么快就将救命恩人忘了?”那人轻笑一声,慵懒的说道。
雨若听她如此说,一时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救过自己的命,可听她笃定的语气,也不像弄错对象的,便仔细的打量起来。
屋中没有点灯,只有从窗外透进来几缕淡淡的月光,使人看不真切,由于此人身穿白色衣衫,雨若只模糊的看到一个白影,却看不清容貌。
“你……”雨若迟疑着,很想问他是否确定没有走错地方,认错人。
“还是没想起来么?”那人见雨若的样子,便抬脚向床边走去,雨若一见他要到近前来,不禁紧张起来,只因此时的她可是真空状态,如果此人真有什么举动,她要是连跑都没办法跑的。
白衣男子见雨若紧张的用手不停的拿小手攥着锦被往身下塞,不禁邪媚一笑,又走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往前探了探身子,又问道:“怎么样?想起来没有?”
雨若不禁又抬头向他看去,由于距离拉近了,所以,雨若也看到了他脸上的那枚蝴蝶形状的银色面具。
“啊,是你?”雨若惊叫一声,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进宫这前,在大街上为救一个小孩子,差点让急驰的马匹要了性命的那件事,当时还多亏眼前这个白衣男子出手相救,自己才得以存活至今。
“不错,是我!”白衣男子见雨若想起来了,便直起了身子,站在那里,由于光线很暗,他又戴着面具,所以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雨若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心中以最快的速度,转了无数个念头,譬如说他倒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又为什么大半夜的到这里来,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怎么?不欢迎?”白衣男子见雨若只是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幻着,迟迟不开口说话,便又问道,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极力隐藏的笑意。
废话,有谁会欢迎一个大半夜,突然闯进一个女子卧房的一个不知名的男人?而且还是走窗户!
雨若在心中已骂了他不下几百遍,就算你救过我的命,可是当时人家跟你道谢的时候,干嘛跩跩的走开,却又在多日后的某个深夜来访,还问人家欢迎不欢迎?这是哪国的规矩?
“你觉得呢?是否还需要我起身施礼相迎啊?我的大恩人?”雨若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那倒不必,更何况,你此时也有些不方便那样做!”白衣男子倒背双手,在雨若床前来回的踱着步子,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知恩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雨若不想再跟他打口水仗,没好气的问道。
“哦,自然是来看看我救下的这条生命,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什么损害!”白衣男子似乎是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似的,想了一下才说出个如此牵强的理由。
‘嘿,真没见过这种事还有售后服务呢!’雨若腹诽一句说道:“现在你也看了,好好的,请吧!”
“哦?美人儿是在邀请我吗?”白衣男子边说边又向雨若探过身去,不知何时他早已紧贴床边,此时就是在雨若的正上方俯视着她,这立即让雨若有一种压迫感,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他的理解能力真是让人无法恭维。
“我是说请你离开!”雨若无奈的又直白的重复一遍,不是她没良心,如此对待救命恩人,只是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她这个现在人,都无法接受。
“呵,美人儿真是狠心呢!”白衣男子索性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雨若因着急气愤而羞红的小脸儿,突然以极其暧昧的语调说道:“美人儿,不如跟我走吧,你那夫君半死不活的,给得了你性福么?”
“嗯?你成天戴着个面具做什么?是不是很丑?”雨若答非所问道。
“美人儿想不想看看?”白衣男子突然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抚上面具的边缘,做势要取下来。
“好呀,看看就看看!”雨若脱口而出,为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之人有和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又有些无法捕捉,见他要摘面具,心中竟隐隐有些期期待。
“那好,如果美人儿答应跟我走,我就天天让你看!”白认男子却似突然改变主意似的放下了抚着面具的手,邪媚的说道。
雨若突然有了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不禁一笑道:“不好意思,我突然又没了兴趣,请你离开,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呵呵,你为什么不感呢?你要是想喊,在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你就喊了!”白衣男子似是看透了雨若的内心似的,丝毫不紧张,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雨若喊了,以他夜闯皇宫,而不惊动一人的功夫,他也是不会怕的。
更何况,雨若还真没打算喊人,怕在这非常时期把事情闹大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总觉得眼前之人没有恶意,并且自己似乎并不讨厌他。
想到这里,雨若不淡定了,她自认自己可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白衣男子见雨若沉思良久,却不再开口,便似无聊似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今日就先到这里,我走了,以后还会来看你的。”说着便又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在回身关窗之时,又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涯子,记住了!”
“云涯子?”雨若低声重复一句,心道,这是什么名字?听上去像个老头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