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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颂贤才知道皇上的辛苦,更了解了一国之君并不是那么好当的,雨柔见颂贤勤于朝政,虚心请教,很是心慰。虽然颂贤每天要忙到很晚才回到寝宫,但一看见义康,一切疲倦就全都消失了。

白天的时候,雨柔常带着义康到皇太后那里坐坐,下了早朝,皇上就直奔广慈宫看望孙儿,因为义康,雨柔在宫里的地位更加稳定。

在大家沉浸在一切欢声笑语中时,兰陵远远地躲在一旁,她被冷落了,回宫后,她依然住在太子东宫,却不曾有人去看望过她,每天孤零零的,看着那么多人围绕着雨柔,兰陵嫉妒得要死。

颂贤每天忙于朝政,根本无睱顾及兰陵,兰陵苦苦地盼着颂贤能给她个交代,渐渐地,她发现,颂贤似乎忘了,但是兰陵不甘心,轻轻地抚摸着小腹,她知道,机会来了。

其实雨柔并没有忘了兰陵,只是想想兰陵以前对她做过的事,雨柔不能释怀,差一点,她的义康就没了,再跟兰陵接触,雨柔担心义康的安危。

可是每天见兰陵一个人在房里,无人陪伴,雨柔又不忍心,都是女人,兰陵还很年轻,她以后的路还很长,雨柔认为,大家不能就这么抛下她不管,此时的兰陵最需要的就是关怀。

一天,雨柔趁义康午睡的时候探望了兰陵,穿过一个长廊就是兰陵的住处了,远远看雨柔走来,一名宫女悄悄地去通知了兰陵。

刚一踏进内殿,就听见里的房间里传出哭声,是兰陵的声间,怎么了?雨柔急忙奔入内庭一探究竟。

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儿,雨柔看见兰陵在和几名宫女争着桌上的一碗汤药,药是刚熬好的,还冒着热气。

一名宫女捧着汤药,躲在角落里,哭泣道:“兰陵郡主,你不能喝啊!”

兰陵欲上前夺下那碗汤药,两名宫女跪在地上,死命地抱着兰陵的小腿,兰陵不断地挣扎,嘴里喊道:“你们放开我,反正我在宫里也是不受欢迎的,我一个人苦也就够了,我不能连累我的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雨柔心里一惊,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着,上前端起那碗汤药,轻轻地闻了闻,“兰陵病了?为什么不让她喝药呢?”

一名宫女立即跪在地上,“太子妃,您来得正好,快劝劝兰陵郡主吧,那药她不能喝啊!”

“这是什么药?”雨柔问道。

“藏红花!”宫女回答道。

“什么?藏红花?”雨柔惊愕不己,药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药汁溅了一地,雨柔吃惊地望着兰陵。

“兰陵!你……”雨柔还是不敢相信,“藏红花”是宫里的禁药,是专用于给不守妇道的嫔妃堕胎的,没有皇上的命令,太医是不能给开藏红花的。兰陵未婚先孕,宫里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皇室如何能容得下她,雨柔为兰陵担心。

兰陵甩开两名宫女,一反常态地跪在雨柔的面前,“太子妃,求求你,救救我,我爱这个孩子,我不能没有他啊!”兰陵声泪俱下的说道,雨柔是过来人,她当然能体会兰陵的心情。

雨柔弯下身,将兰陵扶起,用手绢帮她擦拭泪水,安慰道:“告诉我,你怀的是谁的孩子?”如果兰陵跟孩子的父亲是相爱的,雨柔一定想办法让皇上赐婚,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是……是……”兰陵欲言又止,为难地看着雨柔。

“你放心,告诉我,我会为你作主的。”此时雨柔对兰陵只有同情,她要帮助兰陵。

“是,是太子殿下的。”兰陵小声地说道。

“什么?”兰陵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雨柔却听得真真切切,是颂贤的?是颂贤的?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击打着雨柔全身的每一个神经,怎么会这样?望着兰陵,雨柔苦笑了一下,作主?这个主她做不了?雨柔含着泪,步步后退,退到门口,掩面而去。

望着雨柔离去的背景,兰陵露出了得意的笑,一手摸着小腹,自言自语道:“孩子,你来得真是时候。”

雨柔脑中一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的,推门而进,雨柔伏在桌面上痛哭,兰陵居然怀了颂贤的孩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回宫不过一个月,颂贤每天除了书房就是寝宫,不见他有任何反常,更没见他跟兰陵有过接触,兰陵怎么会怀了他的孩子呢?雨柔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雨柔蒙生了个想法,难道说,是在失散的这两个多月发生的事?雨柔停止了哭泣,她来到摇篮前,义康还在熟睡。

望着深爱的儿子,雨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她饱受苦难与折磨之时,她不曾放弃,本可以离开皇宫,过着自由自在地生活,却感念夫妻之情,一心想与之团聚,可是颂贤呢?皇室弃她生死于不顾,颂贤另结新欢,这就是她苦苦追求的结果吗?

雨柔坐在摇篮前,从怀出掏出云剑送给她的那块玉佩,回想临别时云剑说过的话,“雨柔,如果有一天你在皇宫呆不下去了,记得来云剑山庄找我。”这个皇宫,她还能呆下去吗?可是走了,义康怎么办?皇室是绝对不会让雨柔把义康带走的。

恰巧,大刚经过门口,门没有关严,他看见雨柔一个人坐在那儿哭泣,记得云剑临走时交待过,让他保护雨柔,因为好奇,大刚推门进了去,关心地问道:“太子妃,你怎么了?”

闻声,雨柔连忙擦干眼泪,迅速地将玉佩收好,“你怎么不敲门就进了?”言语间流露出指责,颂贤不在房间,大刚居然进了太子妃的内寝,这可是犯了皇家大忌的。

虽然雨柔将玉佩收好,但大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块玉佩,那是云剑山庄的信物,是云家祖传的,太子妃怎么会有那块玉佩呢?大刚的心里犯起了孤疑。

见大刚还是站在那不动,雨柔连忙吩咐道:“我没事,你出去吧!”要是颂贤回来撞见,又该起疑心了。

大刚领命出去了,一路上都在想那块玉佩的事。

很快,不用雨柔多说,兰陵有孕之事便在宫里沸沸扬扬地传开了,皇上得知,安排皇后全权处理,并交代,不能委屈了兰陵,可见皇上还是顾及与珍妃往日的情份。

这下倒是为难了皇后,私下里,皇后向颂贤了解了情况,颂贤开诚不公地说明了一切,并表示,那日是喝醉了酒,他不能娶兰陵,他欠雨柔的实在是太多了,不能再让雨柔受委屈。

可是,皇上授意不能委屈兰陵,就是要让颂贤立兰陵为侧妃,如何才能两全其美呢?

对于皇太后来说,兰陵怀了颂贤的骨肉,当然是件喜事,马上,她老人家又要抱曾孙了。

见事到如此,颂贤只好向雨柔摊牌,并求得雨柔的原谅,雨柔欲哭无泪,“为什么一回宫时不告诉我,你让兰陵对我这一切,你将我置于何地?我为了你们皇家,忍辱负重,可你呢?你却与她人承鱼水之欢。”雨柔说不下去了。

“雨柔,我几次想告诉你,可是我不忍心啊,我想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万万没想到兰陵她怀了我的骨肉啊!”

“兰陵怀的是你的骨肉,这是不可否认的,你要给兰陵个交待,立她为侧妃!”说出这话时,雨柔的心在流血,但是她必须得这么说,因为皇太后找过她,她不脱口,颂贤是不会立兰陵为侧妃的,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有如此的胸襟,不仅同意自己的丈夫再娶,还要亲口对他说。

但是没办法,兰陵怀的是皇家的血脉,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和声誉,颂贤必须立兰陵为侧妃,皇太后坦言,颂贤和雨柔成婚到今,义康已将满周岁,而颂贤的身边连个侧妃都没有,别说是皇家了,就是在民间,哪个富贵人家不是妻妾成群,多孙多孙的。雨柔贵为太子妃,日后的国母,这样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皇太后的话已至此,雨柔无话可说,但是她真正地感觉到,身为皇家的媳妇,真是一种悲哀。

吉日,颂贤正式立兰陵为侧妃,并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当夜,颂贤下榻兰陵的房间,而雨柔,则独守空房,以泪洗面,她知道,以后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多。

皇后是过来人,前来安慰雨柔,雨柔趴在皇后的怀里痛哭,“母后,难道我们女人就不能有唯一的爱吗?”

皇后轻轻地抚摸着雨柔的秀发,安慰道:“雨柔啊,高处不胜寒,处在这样的位置,你必须得接受,别忘了,你还有义康啊!”

雨柔抬起头,泪眼蒙蒙地问道:“母后,你说,这世上有真爱吗?”

“或许有吧!”皇后不敢确定,更不敢奢望。

但是雨柔却深信,这个世上,一定有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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