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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到的后者用一种很不舒服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举止优雅的抬手系好领口,默默的站到夜长留身旁。

“皇妹,犯不着为羽流光这么一个质子影响你我的感情。大不了哥哥把最近新收还没动过的几个美人给你送过去尝鲜。”被搅了好事的端王尴尬也只是片刻,就又换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和夜长留套近乎。

他叫羽流光么……

夜长留若有所思的盯着端王看了一会,又缓慢的垂下了眸子,心念电转,看来这事发生很可能都不是第一次了,以往夜子安定然处理的退步三分,然后息事宁人……怪不得今早这位公子二话不说就打了她一个巴掌,换成是她夜长留被人如此对待,更夺了初次的身子,怕是不用酱油都能把对方生吃了。

想到这,夜长留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后脸色惨白不发一语的羽流光,心中隐隐升起一抹怜惜。

“哥哥可能不知道,我最近有些洁癖,碰过的人若是别人再碰,就会心浮气躁,到时候无意间若是言语行动冲撞了哥哥,反而不好。”

言语间的敷衍就是傻子都听得出来。

端王再愣,脸上亲切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已经认识了整整十八年的妹妹,这个从来懦弱胆小的妹妹竟然敢为了一个他国质子和他这个王兄叫嚣!如此认真的对待一个人……难不成?

收起心中的隐忧,端王笑了笑:“既如此,本王就不打扰了,春宫会叫管家送到你府上。”

“多谢哥哥。”

目送着端王脚步匆匆的离去,夜长留侧头看着身旁依旧不发一言的羽流光,这回可算不怕迷路了:“回去吧。”

“回哪去。”羽流光眼都不抬的哼了一声,略带嘲讽的看着面前身份高贵的女人,却依旧俊美的让人沉迷:“别以为做一场戏,本王就会感激你。”

夜长留连连点头,表示同意羽流光不会原谅的意见:“回早上的地方。”

至此,直到出了宫门,两人共乘一个轿子,进了王府,羽流光都没再看夜长留一眼,只是专注的盯着脚下,视线浓烈的可以灼出一个洞来,仿佛上面开出了一朵比夜长留还好看的花。

生怕多说多错、暴露身份的夜长留也不知道该如何替夜子安收拾这份烂摊子,或许她也根本就不想这位神色冷淡的羽流光原谅夜子安。

倒不是她对羽流光如此迅速的产生什么绮念,而是说实话,夜长留骨子里是瞧不起夜子安这种人的。

在大厅里用过晚饭,劳累了一天的夜长留神色恹恹的在大堆丫鬟的注视下,随便填了两口没滋没味的饭菜,卸掉了一身的正装和脑袋上重的要命的凰冠,又来到了那个早上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的房间。

窗上的湘帘半卷,透进半室月光,紫檀屏风上缕空的山水鲜活动人,案上点的是御制的八宝琉璃灯,翡翠鎏金的香炉正冒着轻微的白烟,正是早上闻过的那种微甜的味道,其余一应陈设也都极至精巧——只除了一处不和谐的地方。

半靠在弥勒榻的围栏处,夜长留疑惑的看着房间角落处几乎要与阴影融为一体的人影。

饶是如此寂静的空间,她依然听不到对方是否在持续着呼吸,从而判断对方是不是还活着。

难不成这夜子安还有收集尸体的癖好?

想到这,夜长留激灵灵的打个寒战,却也不好出去找个人来问,踌躇半晌,还是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那人对她的接近毫无反应,全部表情隐没在一张漆黑的面具之下,安静的就和这屋中摆设的屏风笔筒一般无二。

绕着对方转了几圈,夜长留跃跃欲试的想要伸手探探对方的鼻息,又不敢突然地摘了对方的面具……说起来,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却从来没碰过。

听清觞说,那是一种冰冷的,让人讨厌的触觉。

于是夜长留犹豫了,她来古代这一回是为了观光寻乐的,可不要再加上什么恐怖的回忆。

“喂?这位公子?”见对方死活不给回应,夜长留壮了壮胆子,踮起脚尖努力想要透过黑暗,观察下对方那双唯一露在外面的瞳孔有没有扩散。

对方还是听不到一般。

夜长留活到二十二岁尚未被人如此忽略过,不由得更加新奇,对着人家半睁半闭的眼睛鼓起脸颊,轻飘飘的吹了口气。

饶是再好的定力也禁不住如此撩拨,对方迫不得已的眨了下眼睛,证明了他还活着的事实。

“主子可是叫属下?”还不等夜长留惊叹活人怎能做到如此地步,对方就先一步的单膝跪地,开口的声音也如同这屋子里的物件一样,冰冷着不带人气,膝盖与地面的碰撞声让夜长留不自在的咽咽口水,连忙侧身闪过了这种大礼。

“大概是吧……你在这干什么?”摸不着头脑的夜长留蹲下身子,挠有兴趣的看着人家的后脑勺,努力传达她的好奇:“这也是夜子安的爱好?”

“……主子想要如何?”一身黑衣的男子顿了顿,面具后的眉峰微微紧蹙,没明白主子的想法,也是暗卫的失败。

“我想如何都可以?”夜长留马上就抓住了对方话中的重点,眯着一双凤眸笑的春风得意。

“是。”对方再答。

如此痛快的回答反倒让夜长留不知所措起来,她无奈的揉揉鼻尖,连着咳嗽几声,才勉强从嗓子眼里又快又急的挤出一句话。

“陪我睡吧。”

言罢,夜长留有些窘迫的再咳了咳。这个小小的癖好说起来有些丢人,实际上,她很怕一个人睡,这个毛病由来已久,即使明明知道放个人在身边会很危险,却还是忍不住贪恋那一份温暖。孤枕裘凉,那会让她想起十四岁之前,在特十二组被人当成怪物一般的冰冷日子。

对方只是明显的呆了呆,也没有表现出多么的不愿,或者一丝一毫的愿意,只是如同清觞执行任务时一般冷静果断地脱了外面那层黑色锦衣扔在脚边,面具未摘,着一身雪白的亵衣向那张雕龙画凤的巨大木床走去。

“属下遵命,只是面具可否不摘,属下面容粗鄙,怕坏了主子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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