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摺拽住正要转身离去的医生的衣角,说:“医生,我是健康的O型血,前不久刚献过血!我可以的!”
“你确定?”医生看了看她还绑着绷带的手。
“嗯。”摺摺狠狠地点头。
医生一边联系护士人员,一边问:“前不久献血是什么时候?”
“上周二。”
“手是什么时候受伤的?”看着绷带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专业人士的医生当然知道是新伤,只不过为了进一步确认一下。
“早上。”摺摺说话的语气没有刚刚那么足了,心里暗想不会因为这个不让自己救人吧。
护士已经走过来了,医生却对她说,“你回去吧,她不行!”
“为什么不行?”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好几度。
“会对你的身体不好的,我们不能在伤害其他人身体的基础上去救人。”说完他就转身要走。
可是手术室里却跑出一个小护士,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大声叫回已经走远了的那个护士,让她带着摺摺进了手术室旁边的一件病房。
摺摺也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只是看到一群忙碌的医生护士,一个点滴瓶,一根输血管,一头是她,一头是自己……
她不知道怎么会在真么紧张的氛围内睡着,但是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推进了普通病房,凉詡正神情紧张地看着她。原来自己不是睡着,而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暂时的晕掉了。
她伸手抓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朝着凉詡笑笑。
傻妞就是傻妞,这个时候还笑的那么灿烂。凉詡把她的手抓在手中,密密的细汗浸润了她的肌肤。
“她怎么样了?”
“傻丫头,她没事了,本来就是个小手术,突发状况才会现在这种状况啦。”
摺摺往被子里缩了缩说。“你去看看她吧,我没事!”
“你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凉詡捏捏她的脸,“她的家人已经到了。已经用不着我们啦。等你的这瓶水滴完,我们就回家。”
摺摺抬头看看还有半瓶的液体,又看看凉詡那张秀色可餐的脸,抓着他的手又沉沉的睡去。要离开医院的饿时候,摺摺问要不要再去看看谢希言,凉詡很温柔地在她的耳边说,“咱们不去了。过两天在回来看她。你的身子太虚了,我们先回去。”
可是摺摺还是感觉到凉詡握着自己的手不露神色的加重了力道。
凉詡怎么可以让她知道谢希言说过什么。
“虽然她用血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你——凉詡,我是怎么都不会就这么罢手的,我要定你了……”
在回去的路上,摺摺很天真的问道,“凉詡啊,你说,现在言言姐是不是就算是我的亲姐姐了,她的身体里有我的血液呢!”
“要是就好了。”
“才不好!”
“怎么又不好了?”
“我那么爱你,我的一切都那么爱你,那她也会像我这么爱你啦……一点都不好!”
“她本来就很爱我啊,现在被正在想方设法的把我拽回去么?”凉詡有点小自恋地说到,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坏人!”摺摺把脸扭向另一边不在跟他讲话,凉詡把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当然是那种轻轻的,没有什么重量的。
过了几天两个人再到医院去看谢希言,却被告知她已经被家人接回去了。摺摺狠狠地瞪着凉詡,他肯定知道,却故意不告诉自己。
凉詡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真心不知道。
这只是他保护她的一种方法,一点点的伤害都舍不得让她承受,可是已经让她承受了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