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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用过午饭,我在云山和绿柳的陪伴下来到了赏菊园。初秋的阳光洒落在院子里,一丛一丛的秋菊在风中摇曳着。美好的事物总是能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来抚慰人们疲惫、伤痕累累的心,使人们放松,心情开朗。那年的秋菊,便用她秀丽的身姿,放松了我的心情,让我的心情渐渐好转起来。“一丛寒菊比琼华,掩映晴窗动绿纱。乍觉微香生暖室,真拟奇艳出谁家。”菊花开在万花将败的秋季,为萧条的秋天增加了生机。怪不得元稹发出“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的感慨。那以后,纵然见过千千万万的美景,却怎么也不及记忆里的那满园的秋菊……

(三)

在林府暂住的几天里,我渐渐的了解了一些成锦的事情。成锦今年二十三岁,身居大周的将军职位。成锦的父亲便是至今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成彦,在成锦七岁的时候,成彦就因平叛西域的骚乱而殉职,成锦由他的母亲尹氏独力抚养大。成锦继承了他父亲的军事天分,年仅十八岁时便靠自己的努力被先帝亲自封为从将军。同年,成锦迎娶尚书府嫡出三小姐——李珺璧。两年后,李氏在生下女儿成孇后,因病去世。成锦现在还未续弦,也没有侍妾,他的女儿成孇由尹氏亲自教养。现已三岁的成孇现在与成锦的母亲尹氏居住在济水城成将军府里。

在得知成锦曾娶过亲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些失落。“大周的男子都是在十八都二十岁娶亲,成锦今年二十三岁,怎么可能没娶过亲呢?何况他本身也是极出色的。”我心里想着,“过几日,新任的凉州守备就要到了。这就意味着,成锦马上就要离开凉州城了。我还要跟着他吗?本来答应跟他来林府暂住已是极其不妥,毕竟,我与他非亲非故,只认识了几天而已。还是,我回到双河村,在邻里偶尔的帮助下生活呢?可是,在这个对女子有些严苛的社会里,我能独自很好的生活下去吗?不说现在的大周不是很太平,就算是太平盛世,一个女子也不太可能独自生活的。光是田里的事就做不了,就算交给别人耕种,只收取租金,在与别人打交道的时候也是有可能吃亏的。如果遇到了恶霸,根本无力抵抗。”我的内心十分纠结,不知要不要随成锦一起走。

成锦这几日十分忙碌,除了吃饭时间,其他时间根本见不到他的身影。但他知道了我想要读书认字之后,还是想办法替我找了一个识字的丫鬟来教我。初见白芏时,身为女子的我也深深被她的美吸引了。这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容颜不是极美,但浑身散发出的书卷气和一双灵动的眼睛无一不给她增添姿色,让人一眼便对她产生好感。白芏的声音温柔细腻,性格要比整天面无表情的绿柳开朗些,却也十分稳重。在善解人意的白芏的陪伴与开解下,虽然我还是夜夜被噩梦惊醒,但白日里心情要轻松多了。

白芏本是官家小姐,因父亲的获罪而被卖为奴。可天生乐观的她即使身为奴婢,依旧每日心情愉悦,并不为身份的突变而低落。绿柳依旧每日侍候我的梳洗,脸上也依旧终日面无表情。但她却尽职尽责,让我心里有些感动。得知绿柳的生辰是马上就要到来的七月初五,我给她准备了一个礼物,决定到时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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