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刚刚带我到房间的那个丫鬟又过来了。“玉姑娘,晚膳准备好了,老夫人让我过来请你去用餐。”一场温馨的家宴过后,尹氏将我们留了下来陪她谈天。尹氏问了我和成锦一些凉州城、京城的事儿,又问了一些来的路上的情况,接着聊起了家常。成孇人小撑不住,刚开始的时候还窝在成锦的怀里听着大人们的对话,但一会儿就睡着了。成锦怕她着凉,便让奶娘把她抱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连我也开始发困了,但尹氏好像还有许多话要跟成锦谈。看到我没大有精神,尹氏说道:“玉儿,你困了吧?先去睡吧,我跟成锦再聊聊。”这两日的舟车劳顿,再加上夜确实深了,我实在抵不住困意,我就起身向尹氏和成锦告辞,先去睡了,成锦留了下来。
在我走后,尹氏向成锦问到:“子荣,我瞧着这个玉儿姑娘怎么跟珺璧长得有些相像呢?而且她叫玉儿,珺璧的小名也是玉儿。难道你是因为珺璧才会如此照顾这个女孩儿的吗?”
“娘,玉儿只是跟珺璧眉眼有些相像罢了,至于名字,也不过是个巧合。我从未觉得玉儿跟珺璧有什么相似之处。玉儿只是玉儿,我照顾玉儿,也仅仅是因为,我想照顾她。这跟珺璧没有丝毫关系。我从未看到她而想起珺璧过。至于她跟珺璧长得有些相像,也是您今日说起我才注意到的。”
“嗯。可是让她这样住在成府,跟我们无亲无故的,如果你不在家还好,可是以后你难免要经常在家里了,如果传出去,被一些爱嚼舌根的人知道,说不定会传出一些对她名声不好的话来。你对这个有什么打算吗?要不,我们就对外说,他是你一个表舅的女儿,你表舅托我来暂时照顾她,所以以后会在成府住着?”
“娘,我想跟您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
“娘,我把爹当年给我的那个玉佩送给玉儿了。娘,我想跟你说,我想娶玉儿为妻,希望您能答应。”
“娶她为妻?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那你确定不是因为看到她长得像珺璧才要娶她为妻的?”
“不是。娘,我刚刚跟您说过了,我照顾玉儿,并不是因为她跟珺璧长得有些相像,只是因为我第一次见到玉儿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我一直想要寻找的那个女子,可以与我相伴一生的。娘,我想娶她为妻,也只是因为她是李玉儿,是我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子。”
“我知道了。我只是怕你是因为她跟珺璧长得像才会这样的。我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儿跟珺璧的性子还是很不一样的。我只是怕你把她当成珺璧,等发现她跟珺璧不一样时,会很失望难过。既然你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我就不担心这一点了。只是,她的身份地位,如果嫁来成府……”
“娘,您是觉得她的身份地位比较低吗?现在我已不是将军,只是平民一个,哪里又有什么身份地位可言?再者说了,您当初不是说过,只要我喜欢,女孩儿的自身的性子也不差的话,就不管女孩的身份地位如何的么?”
“我是说过。不是我嫌她的身份地位低,只是济水城和你身家条件差不多的男子,哪一个不是娶得官宦家或是有钱的商人家的小姐吗?我只是怕,到时候她做为你的妻子去参加各种宴席,会被人小瞧,连带着你也会被人小瞧的。”
“娘,这个您不用担心,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可以让舅舅收她做义女,我想舅舅那么疼我,我好好跟他说说,他肯定会同意的。这样一来,她就算有了娘家人的支持了,就不会有谁敢说什么了。”
“既然你都考虑好了,我就不再说什么了。我说过你的妻子只要合你的心意,我就不会多加干预的。不管你舅舅同不同意收她做义女,我都会为她准备嫁妆的,不会委屈了她,也不会委屈了你。改明儿你去你舅舅家一趟,跟他说说这事吧。”
“嗯,我已经好久没去看望两个舅舅了,我明日一早就去吧。那娘,夜深了,您好好歇着吧。我先回屋去了。”
“嗯。你也早点儿休息。”